風流名將 兵刃縱橫 名將風流八鳳嬌 第五十一節 大戰雛始

作者 ︰ 七月生我

打野戰少不了騎兵沖鋒,沒有一支沖鋒陷陣的騎兵勁旅,永遠只能防守,無法控制主導整個戰局,亦處處位于被動,打勝了想攻而不能攻,打敗了想退而不能退,西夏與北敖一樣都是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同樣精銳的騎兵也是西夏的優勢,只不過西夏平均海拔較高,更寒冷,戰馬更彪悍,耐力更足,而北敖戰馬也有自己的特點就是度更快-_

關鎮聯軍此刻幾乎沒有一直像樣的騎兵,關中三軍為數不多的騎兵部隊早就在與北敖交戰中死傷殆盡,關中三軍存在的意義注定了它的兵種配備,原本就是防備西王府大軍,多是攻堅戰,步兵人數居多,而鎮西軍在雁門關的騎兵部隊也早在與西夏大軍交手中元氣大傷,從那時開始就沒有恢復過來,最後反敗為勝的一場戰斗,騎兵部隊卻全部是郡王府與西王府的部隊,鎮西軍是重建了,但是朝廷方面還是沒有能力幫助鎮西軍重建一支騎兵部隊,連五千人的騎兵部隊都沒有,兵種單一,注定了大東國在與北敖聯軍交戰中,只有守沒有攻的分,但是就是因為北敖聯軍太清楚鎮西軍的底細了,這卻為突襲而來的西夏大軍創造了有力的戰機,這支十萬人的西夏大軍騎兵部隊卻佔了一半,足足有五萬人之多,這五萬人的騎兵部隊所屬沙如雪,有個名號叫大漠黑騎,共分十團,其中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號稱天下四大勁旅之一,人數雖僅僅五千之數,卻精銳無匹,自從跟隨沙如雪幾乎從未遇到敵手,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統領墨爾多,來自西夏八大部落的往利部落,往利部落世代居住在墨爾多神山周邊地區,尤以盛產駿馬著稱,而往利部落也將馬匹視作生命,在往利部落,男子在成年之後選擇一匹馬作為自己的朋友是一件很隆重的儀式,馬與人之間深刻的感情也締造了許多馬上英雄,馬蹄就是他們的雙腿,這就是第五騎兵團從五萬人的大漠黑騎月兌穎而出的原因,並稱天下四大勁旅之一。

這一次西夏出兵,沙如雪已經將老底掏干淨了,將最精銳的部隊全部給了易寒,沒有絲毫保留,雖只有十萬人,但這十萬人同樣也能將大廂軍如狂風掃落葉般擊敗,當然遇到老油條的鎮西軍卻沒有什麼辦法,鎮西軍是一支有韌性,擅長守城的軍隊,不會給大漠黑騎在闊地平原兵鋒相挫的機會,但是北敖不會這麼想,騎兵一直是其驕傲的象征,他不會放棄騎兵爭鋒分出勝負的機會,西夏與北敖不知道有多年沒有打仗了,遠久的互有勝負已經成為歷史,如今是分出哪一國的騎兵更勝一籌的時候了,兩國騎兵交鋒將會是一場野蠻凶狠的戰斗,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更配擁有勇者的稱號呢?是讓大東隊聞風喪膽的北敖騎兵,還是西夏這個以勇士為尊的國度,結果只能等到勝負來證明。

慢慢長夜,蒼狼一日未睡,這一夜他不知道多少次派人去探易寒的蹤跡,直至天明,卻依然沒有半點易寒的消息,心里雖然擔心,但是時間不等人,這一戰先打完再說。

立即召集全軍將領,令箭為號令,除了勞役和少量士兵駐守大營,出兵八萬人趕往懷來關口與北敖大軍正面交鋒,軍令如山,兵動如雷,使命滄桑,天下臾變。

寬敞的大道揚起鋪天蓋地的灰塵,兩旁山坡,百鳥驚飛,百獸惶恐,馬踏如雷似天神在擂鼓。

西夏大軍行軍度疾快,一個時辰之後,大軍到了北敖大營與懷來關口的平原闊地之上,蒼狼下令讓全軍停下,擺好陣型,清晨的薄霧慢慢散開去,前方的景物漸漸變得清晰,北敖騎兵前鋒一線排列,並著而列,竟遙遙綿延幾里之長,山坡之上一片赤紅,無邊無際,鋪天蓋地,這陣勢,這規模,蒼狼立即作出判斷,敵人人數不下十萬之人。

看來北敖大軍昨日已經獲悉西夏大軍來援,早以等候多時,看了對方帥旗,卻是北敖有雄鷹之名的著名將軍布日固德,布日固德與獅子阿爾斯楞,猛虎蘇赫巴魯乃是北敖三大元帥,因為北敖有名將妙瀚,這三個沒有傳奇色彩的人並不被平民百姓所獲悉,但是對于同樣是軍人的蒼狼來說,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知道,這將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苦戰,布日固德的鷹騎乃是北敖騎兵中的翹楚,號稱騎兵之王,當然是與北敖神兵狴犴俊騎區分開來,兩者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一個已經稱神,一個還只是人中王者,鷹騎與大漠黑騎從沒有交手過,今日一戰注定有一方要走向傳奇神壇。

兀南努沉聲道︰「副帥,是布日固德」。

蒼狼點頭道︰「我知道,對方騎兵乃是精銳中的王者,此戰毫無技巧可言,只有血拼到底,只要哪一方氣勢先弱,必定潰而不振,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就算損失慘重也不能後退半步,傳令下去,未听到撤退的號角,不準後退一步。」

蒼狼雖是攻打的一方,但是卻沒有立即動進行,畢竟彼此對雙方的底細都不太清楚,而且給關鎮聯軍足夠的時間反應,麒麟來了,讓他們出兵配合,否則自己八萬人的軍隊注定要與敵人戰至同歸于盡。

北敖方面似乎知道西夏方面的打算,轟隆的擂鼓聲響起,動沖鋒的號角,霎時之間,赤炎炎的鷹騎伴隨馬踏如雷聲似颶風沙塵暴一般滾來,就像黎明的光芒劃過平原,萬騎沖鋒,簡直就是排山倒海之勢,訓練有序的戰馬集體瘋,北敖士兵吶喊著,咆哮著,瘋狂一般撲向敵人,晨光照射下的長槍,鋒芒就似天空密集的星辰,任何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膽戰心驚,大地都在搖晃。

然而大漠黑騎看到一幕卻安靜的可怕,士兵臉容個個緊繃僵硬,雙眼大睜目視前方,連呼吸都沒有吐出一口,表明他們在憋足氣,等待主帥放沖鋒號令的那一刻。

北敖前鋒部隊越來越近,西夏大軍這邊卻依然壁壘森嚴,凝重安靜的可怕,只听蒼狼令下,前鋒部隊候備!只見大漠黑騎第一團與第七團單臂舉起清一色雪亮的長刀。

沖鋒號令一下,萬騎和風一起吹向那股炎紅,黑壓壓的一片似要吞噬這股炎紅。

轟隆隆的戰鼓聲,震耳欲聾,遠處,紅線與黑線迅靠近,猶如素練橫江,漫漫平地霓虹,雙方都是萬馬奔騰,雷霆萬鈞之力,勢不可擋。

兩軍相撞,就像兩條江河在交匯口相遇,敵我雙方似浪潮一樣不可阻擋的相撞,前浪抵消剛緩,後浪再涌,雷霆萬鈞分輕重,聲勢浩大的廝殺聲從交戰的中心響遍整個天際。

敵我雙方的士兵一個個的從馬上跌落下來,被馬蹄踩成肉醬,沒有人會顧這些,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將手中的兵器插入敵人的胸口之中,讓他在也無法呼吸,兩支從沒有敵手的騎兵,今日終于要分個高下,戰斗瞬間白熱化,交纏在一起,任天神下凡也無法將他們分開,用鮮血生命捍衛自己的榮譽。

看著敵我雙方的士兵一個個的倒下,彼此都無法沖殺向前一步,蒼狼臉色嚴峻,勢均力敵,如預想中一樣,是一場苦戰。

關中第三軍統帥劉唐正在大帳內頭疼大軍取水困難的問題,突然一個士兵匆匆來稟,說北敖大軍集合十萬人的兵馬在平坡之上與一支不明身份的軍隊正在野戰。

劉唐大吃一驚,猛的站了起來,「什麼,集合十萬人在平坡大戰」。

士兵確定道︰「而且是在與布日固德的鷹騎正面交鋒」。

劉唐震驚道︰「莫非是李元帥率鎮西軍來援,可是我一點風聲也沒有收到啊」,在他想來整個大東國此刻敢與北敖鷹騎正面交鋒除了鎮北軍再沒有第二支軍隊,也只有鎮守庸關,騎兵部隊強大的鎮北軍可能抵擋在平地也雷霆奔騰的北敖鷹騎,他與鷹騎交戰過,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鷹騎的霸道,那一戰他的騎兵部隊全軍覆沒,這一生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戰。

當機立斷道︰「你即可去查探友軍旗號,我立即去與林元帥商議出兵細要」。

剛要走出門口朝林毅岳大帳走去,剛踏出門口就看見林毅岳偕同鎮西軍諸將,臉色嚴謹,腳步匆匆朝這邊走來。

林毅岳沉聲道︰「劉唐,你也知道了」。

劉唐點頭道︰「林元帥,我們屋里談」。

兩人並肩匆匆走進大廳,林毅岳道︰「我已經派人去告之趙將軍和陳將軍,他們應該馬上就到」。

話剛說完就看見兩個身穿鎧甲戰袍的中年將軍走了進來。

林毅岳待兩人坐下,沉聲道︰「我家元帥來了」。

這話卻讓三人一頭霧水。

陳穎問道︰「莊老將軍率兵來支援?」

「麒麟將軍易元帥!」

此話一出,關中三將大吃一驚,「少主不是已經歸順西夏了嗎?」

林毅岳沉聲道︰「平坡之上與北敖大軍激戰的正是西夏大軍」。

就在這時候,士兵匆匆進來,「稟報將軍,友軍亮著麒麟將軍的名號」。

劉唐朗聲道︰「我知道了,你立即去探戰況如何?來稟」。

趙佳坤沉聲道︰「我還以為西夏方面不打算派兵來援,沒有想到來的無聲無息,而且是少主領軍,這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陳穎是個急性子,立即道︰「還商量什麼,立即出兵配合西夏大軍作戰」。

林毅岳朗聲道︰「我們的士兵都是步兵,在正面戰場上辦不上什麼忙,如今西夏騎兵與鷹騎纏戰難分,我認為此刻應該趁此機會從側翼進攻北敖大營,從後方攪亂敵人陣型」。

劉唐沉聲道︰「步兵冒然出現在敵軍騎兵部隊的眼皮底下,這是一招險招,我們沒有任何騎兵部隊掩護,一旦遇到敵人騎兵部隊將全軍覆沒」。

林毅岳沉聲道︰「那我們就只能希望西夏騎兵足夠強大,能夠讓鷹騎無法抽身,讓我們贏得進攻北敖大營的機會」,林毅岳這麼說就相當于將命運掌握在西夏騎兵的手中了。

劉唐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你我已經看到鷹騎所向披靡的氣勢,恐怕西夏騎兵堅持不了多久,倘若那邊勝負已分,鷹騎奔馳來襲,我們的士兵暴露在平坡之上,沒有退路,只能被對方屠戮的份了」。

林毅岳沉聲道︰「易元帥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他既然領兵來攻北敖前鋒部隊,膽敢與鷹騎在平坡進行野戰,就一定有把握,諸位,不能再猶豫了,時間不等人」。

「好!」不知道誰先說了一聲,其他的將領紛紛點頭。

林毅岳朗聲道︰「舍棄長槍,一律刀劍裝備,目標直取北敖大營」。

關鎮諸將立即調動全軍,從高坡沖下高地,分兩翼,目標是北敖後方大營。

布日固德臉色嚴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鷹騎終于遇到對手了,西夏的大漠黑騎果然名不虛傳,他心疼自己的騎兵部隊,但是如今局勢已不容他撤退了,誰先起了撤退的念頭,陣型一亂,氣勢一弱,均衡之勢立即轉化為潰敗,激戰多時,敵我雙方的一萬人騎兵部隊基本死傷殆盡,雙方的第一次接觸戰也黯然落下帷幕,狼藉的戰場只有若隱若現的廝殺聲,除了漂浮游蕩的血腥味,還能听見一兩聲重傷頻死的戰馬慘嘶

這就是戰場,沒有絕對的完勝,有的時候注定需要生命鮮血來換的一場勝利,布日固德一臉堅決下令沖鋒,響徹天際的吶喊聲響起,茫茫多的鷹騎迅朝還未結束的戰場中心沖殺過去,與此同時,黑壓壓的大漠黑騎立即出列,奔赴戰場中心開始新一列的廝殺苦戰。

戰場中間數百名殘存敵我雙方還在廝殺的騎兵立即被紅黑兩股浪潮淹沒,雙方猶如大海張朝,一浪高過一浪,前面戰死撲倒,後面更多的戰馬又撲上前來,一輪接著一輪,更加洶涌,更加瘋狂,人如雪落般一個又一個從馬上落地,在尸橫遍野的平坡增加覆蓋密度。

墨爾多口氣凝重道︰「局勢未有好轉,讓我率領第五騎兵團出戰」。

蒼狼沉聲道︰「墨爾多,戰斗現在才剛剛開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你去做,你沉住氣」。

才剛剛開始嗎?他從來沒有遇到如此慘烈的戰斗,每一次沖鋒殺敵的士兵都是有去無回,然而他們卻無法後退半步,一旦勢弱,敵軍沖殺過來,陣型混亂將無法有序迎敵,一場大敗可以估見。

場中激戰正鏖,這時東面山坡之上傳來搖旗吶喊聲,無數所屬關鎮聯軍的士兵蜂擁而下。

蒼狼伸手擦了頭上的汗水,「林毅岳終于出兵了」,這句話卻似將心頭的全部壓力放下,若林毅岳未有行動,他必將與布日固德同歸于盡,他耗不起。

布日固德見此情景,臉色鐵青,神色肅穆,冷聲道︰「這幫龜孫子終于敢正面與我交戰了」,終于等到期盼已久的拼殺,但是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興奮之色,他知道有十萬西夏大軍來援,但是他沒有想到來的是大漠黑騎,能與自己所向披靡的鷹騎戰至平分秋色,自己根本無法風卷殘雲般消滅對手,要獲勝只能用自己士兵的性命來換,如今是兩面壓力,一旦抽軍去攔關鎮聯軍步兵,正面戰場就必將勢弱,重中之重的中軍一旦被敵人攻陷,這場大戰將沒有勝利的可能,而如何不派兵阻攔關鎮聯軍步兵,後方大營一失,沒有退路,軍心渙散,亦無力回天,如今只好分軍阻擊關鎮聯軍,正面與大漠黑騎硬扛,當機立斷立即派一萬人騎兵部隊和二萬步兵進行阻擊。

蒼狼這邊在看見林毅岳方面有了行動,立即道︰「墨爾多,我令你立即率第五騎兵團攻擊敵軍中軍指揮,不要與敵廝殺糾纏,不要顧及傷亡,目標只有一個將敵人中軍攪的天翻地亂,讓敵軍部隊忙著救援。」

墨爾多領令,大漠黑騎第五騎兵團如一股黑色旋風朝北敖帥旗飄揚之地卷去。

見敵人目標直直中軍指揮重地,布日固德從容不亂,立即派五千鷹騎迎敵。

雙方撞接在一起,原本以為又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那里知道這支黑騎部隊卻不戀戰,短兵相接之後,躍馬挺槍而過,一開始第五騎兵團全面散開,並不擁作一團,鷹騎部隊也分散阻擊,這樣就留下了很大的空隙,還沒開始廝殺,兩軍擦肩而過,卻被黑騎穿透而過,鷹騎立即調轉馬頭從後追擊。

布日固德從容不迫,冷道︰「我的中軍指揮重地豈容你靠近,孤軍深入,這是找死」立即又派五千鷹騎正面阻擊,打算前後夾擊將這支黑騎消滅。

前有敵人,後有追擊,第五騎兵團立即陷入前後夾攻的困境,正面與五千鷹騎部隊接觸,當鷹騎士兵高舉長槍朝敵人胸口刺去的時候,卻刺了個空,這支黑騎士兵似耍雜耍一般,一手捉住韁繩,俯身緊貼馬月復,用腳將長刀夾在馬臀部位,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把匕。

鷹騎一擊不中,一時之間看不見敵人蹤影,要刺殺馬頭的時候,突然感覺馬蹄一頓,疾奔馳的戰馬突然前翻後仰,卻是戰馬已經被敵人割傷馬蹄。

場面頓時混亂,這支黑騎部隊卻如魚回大海,從容月兌身而過,起身正坐,匕已經插入腰帶,雪亮的長刀又回到手中。

後面追擊的鷹騎,到了人仰馬翻的地方,立即勒住馬頭,從一側繞道追擊。

布日固德見此情景終于意識到了這支黑騎的特殊之處,開始重視起來,立即下令將這支騎兵部隊進行包圍阻擊,然而這支原本朝中軍重地沖殺過來的騎兵卻突然改變了攻擊方向,目標好像不太明確了,左右飄忽,胡鑽亂殺,凡有縱馬接戰的鷹騎竟無不栽倒馬下,這個時候支特殊的黑騎才露出真正實力。

第五騎兵號稱天下四大勁旅自然有過人之處,墨爾多看似目標不明確,但是目標依然是中軍重地,此舉乃是攪亂敵人視線,總不明知道敵人設下包圍圈等待自己,還一味的向前沖,他要讓敵人部隊圍著自己轉,尋找機會直插中軍要害,他與他的族人有者特殊的手勢,這讓他混戰之中讓所有人都能知道別人心里的想法,默契一體,打仗為什麼要設立令旗,號令,就是因為大戰人數眾多,混亂難治,最忌諱也的是陣型混亂,令傳而將不知,顯然第五騎兵團這一點並不是其他的部隊能做到的。

孤軍深入,北敖大軍竟然無法對其進行有效的阻擊,布日固德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沉聲道︰「天下四大騎兵勁旅厲害無比,近身不得,果然不假」,這個時候他已經清楚這支黑騎部隊的來歷了,便是大名鼎鼎的大漠騎兵第五騎兵團。

北敖的部隊被第五騎兵團攪了這麼幾下,無亂騎兵步兵都被牽著鼻子走,當然不能讓敵人靠近中軍重地,自然得進行阻擊,將領接到阻擊的命令,就一味執行,這會已經無法從大局從容調動,大軍人數茫茫多,號令一出,就再不是你想隨意調動就能調動的。

北敖大軍被攪的大亂,眼看逐漸朝中軍重要靠近的敵人,布日固德無奈只能及時轉移指揮陣地,只是如此一耽擱,那催促指揮軍隊進攻的號角令旗就不免中斷,混戰中的北敖士兵听不到號角,將領看不到令旗,一時之間變得無所適從。

關鎮聯軍與北敖步兵交戰,而配合進行阻擊的一萬鷹騎,卻被蒼狼派出的黑騎生生隔斷開來,四處都在亂戰,與黑騎交戰的一萬鷹騎不知道是該與黑騎廝殺還是,還是配合步兵屠戮關鎮步兵。

而領命阻擊關鎮步兵的北敖士兵,沒有听到號角,只是這麼一會的空隙,卻讓原本驍勇善戰的關鎮聯軍攻破防線。

眼看局勢大好,但是林毅岳並沒有大喜,這不是敵人的步兵主力,狡猾老道的布日固德會將步兵主力布置在何處?前方不遠處三條通往北敖大營的路道,三個山頭都插有北敖旗幟,步兵擅長山地戰,只有將步兵主力安插在這些地方才能起到作用,但是,布日固德並無法分散兵力,他只能集兵一地,三條路,只要選錯了,那等待他們的將是北敖士兵的埋伏,這一刻是智慧的博弈。

假如我是易元帥會怎麼做呢?一個念頭在腦海冒出——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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