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嗜血的獠牙,剎那間透入了道者的血肉之內!烏家之中,娥皇女英傷心欲碎,卻不料周圍的人卻是處之泰然。驚人之語,看似性命的終止,卻是交鋒的開端,嗜血一族與炎黃僵尸,誰人更勝一籌?異界鬼魅和洪荒魔神,那個再高一丈,一切即將分曉!湘江之畔,神力互拼,千里之外,凝神細看,突然……
生死關頭,湘江更添洶涌咆哮,卻聞驚濤駭浪之中,烏雲血月之下,傳來喟然而嘆的吟唱聲︰「生死一瞬,古今虛妄,笑問蒼生!」無言無言,大道無言,仙風道骨的高人,緊閉的雙目驟然紅光迸射,乃是心眼開啟通天之目,看透對手與自身一切看得分明——嗜血一族的病毒傳染的根本——乃是在吸血的過程中抽出一分元神種上獠牙之上的病毒,故而只要對方無法吸食到血液,自然不能抽出魂魄。炎黃僵尸之體,血液不足凡人百分之一,故而為僵尸。但是這周身的血液雖然難以失去,卻無法再造,一旦被吸取一滴,即是功體大損!入今,無言運氣全身功力,融合僵尸血脈和道家正宗之法力,更讓元功提至巔峰!冷爵孓摩心頭一驚!造物之奇,竟有眼前這不可思議的種族,簡直就是自己嗜血一族的克星啊!如果是低等級的嗜血者,根本吸不出絲毫血腥味!「喝!」緊要的牙關中一聲怒哼,冷爵同樣發動自身血脈之威力,面對強敵,自己只能更強!兩人周圍,不世根基激射血色與藍色兩色豪光,猶然黑暗之中,兩團妖星直射牛斗!
兩相互拼,千年不變的湘江水,在兩位不世高人面前升騰煙霧彌漫,竟有蒸干之勢!隨著兩人氣勢攀升,周圍大霧垂江,頓時陷入一片迷惘的世界。兩團光彩,卻透過霧氣磅礡交融,激射火光,沖撞巨響,燃燒戰魂!突然,無言道人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嗜血者有傳播血脈之力,我炎黃僵尸有同化血脈只能,可是,這個種族未免太低級了!」哂笑之中,道者驟然發力,混混真元恍如星星之火,頓時倍增成為燎原之勢。冷爵本已到了極限,突然只覺周身一陣劇痛,已是口中鮮血噴涌!「噗!」血氣翻滾而出,冷爵內傷驟然加劇,然而高傲的個性,不容屈服!不畏傷,不懼死,冷爵利牙分毫不松,平面吸取對方的血液!「哦?不放棄嗎?」無言冷冷一笑,「那就吾來幫你吧!」一聲沉喝,真氣驟然爆發,沿著經絡急速匯聚到脖頸處,匯成一股螺旋氣流透體而出,正是貫穿了對方口腔直達髒腑。號稱月亮之下不死之身的嗜血一族冷爵孓摩,身體竟有崩潰之勢!
兩者相交手,高下立判!「啊!」一聲慘叫,背後紅色的雙翼被勁氣貫穿,撕裂的成漫天血霧!冷爵被震飛數百米,卻是周身重傷。他禮服下斗篷一遮身體,手中銀色拐杖舞出耀目的光彩,頃刻一團煙霧升騰,夜色之中,只留下狂傲的笑語︰「哈哈哈哈……血城記住你了!後會有期!」無言抬頭,伸手在脖頸上一抹,立時兩顆牙印血痕消失︰「至死不休的意志!違抗命運至此,嗜血一族果真讓神鬼驚嘆!老夫領教了!」
歡呼而起,喜極而淚,烏家之中,眾女撫手相慶,湘君與湘夫人更是相擁互泣。我微微一笑道︰「不錯不錯!旱魃傳人,果然有三分手段!哈哈……」正在感慨自己干爹化險為夷的兩女聞言頓時面色一冷。女英不悅道︰「大人好大口氣!三分手段?吹牛王!」我微微一愣,隨即轉身笑道︰「說起來你們算是旱魃的後輩,也算是我的後輩,哈哈,不叫我一聲師叔祖,也不該稱呼我吹牛王吧!」眾女一听也回過了味來了︰這無言老道算是修煉旱魃傳下的僵尸一脈的功法,他的女兒自然是我的後輩了。女英聞言,好懸沒跳將起來。她本就比娥皇生性嬌蠻,正要發作,卻被姐姐一把捉住了手止住。女英不滿地指著我的後輩氣道︰「姐姐,你真的相信這個人能寫出那麼美妙的樂曲嗎?」「我相信!」女英話音未落,兩人背後的巨大酒杯中,喝的暈暈乎乎的猴頭猛然竄了出來,滿面通紅道,「嘿嘿,我還知道老師絕對不會為聖女大人和後土娘娘以外的女人一奏簫樂。」「什麼!什麼聖女,這麼臭屁!」女英,正要追問,不料我輕輕一揮手,語氣頓時不悅︰「嫣嫣,倩兒,你們把這兩個小輩帶下去,送她們回湘江吧。」「啊?你你你……」女英指著我氣的說不出話來,「你我們好歹是女神,你敢這麼和我們說話!」「妹妹,算了!」娥皇勸阻著,湊到她道,「你們看出來眼前的人生氣了嗎?」「哼!」女英哼一聲,拂袖轉身而去。我目光一冷︰「這個臭女人,敢這麼說芳!」邊上芳兒倒是毫不在意,輕輕拍著我的胸口笑道︰「風,消消氣吧!你也說了這是兩個晚輩嘛。干嘛和她們計較呢?」
無禍艱難萬分地從酒杯之中爬了出來,一身金燦燦的毛發變得**的,兩眼金星直冒,滿嘴亂噴著酒氣︰「好酒!好酒啊!」「臭猴子!」善蘭捏著鼻子,一把拎起無禍的尾巴,就這麼提著走出了房間,向著徐蓉蓉的屋子走去。不料,片刻之後,她竟是滿臉驚慌地跑了回來︰「夫君!夫君!那兩個女人出事了!」「恩?」我抬頭問道,「出事了?在烏家能出什麼事?」「那兩個女人的頭發全……全白了!」善蘭急道,「還沒出門走幾步,她們變成老太太了!」「什麼?」眾女聞言具是大驚。傾眼之間青春流逝,對于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我卻是心中了然,道︰「這恐怕才是無言送她們來的真正目的吧!朱兒,你為她們奏一曲《年華空對》,止住她們流失的時間。至于恢復青春,呵呵,要想得到,總要付出代價的!」
咸陽城中,趁著晨曦的微光,一架馬車緩緩駛入了城中。咸陽最大的酒樓之中,呂不韋憑欄而立,冷冷問身邊的人道︰「管中邪,你覺得莫傲的事是真的嗎?」「依在下看來,是真的!」管中邪嘆道,「如果是名利富貴,他不會動心。不過,那個**之物,恐怕相爺您本人也……」「是啊!」呂不韋重重一嘆,「說起來我對莫傲有活命與知遇之恩。他對我的忠誠可以說堅若磐石。若是連他也抵擋不住,恐怕那東西我也沒有把握不受控制!呼——你可查得出,那毒藥是何人所配置?」管中邪沉聲道︰「恐怕是異人身邊的奇人,藥王唯一的傳人,王玉梅。」「哦?」呂不韋目光一閃,「藥王傳人?那上次咸陽街上……」「少爺與小姐的事,恐怕和這個女人月兌不了關系!」呂不韋剎那間心中殺意大盛︰「此人能否為我所用?」「恐怕……」「那這個人不能留!」正說話間,兩人背後傳來一聲幽魂般的聲音︰「你們等地人,來了。莫要忘記我們的約定!」兩人聞言,回身恭敬一禮,然後縱目望去,發現那馬車從街邊小巷進入,方向應該是自己所在客棧的後門。「來了。」兩人相對一望,齊齊一聲輕嘆。呂不韋問道︰「鹿丹兒的事,讓我們獲得了與軍神合作的契機。沉寂這麼久,該動用這張王牌了!」管中邪不滿道︰「此乃雙刃劍,傷人亦自傷!」「與這樣的人合作,總有風險!但是,那個女人成為太子妃的那一刻,就注定這次秋獵之後的婚期,會是神發怒的時刻!我們只要用得好,這把劍傷不到我!」
與此同時,冷爵孓摩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之中開始療傷。完全隔絕了日光之毒,嗜血者強悍的生命力讓背後的雙翼不斷恢復,很快修補完成了。「嗯,咳咳咳……」孓摩用拐杖支撐著身體勉強站立起來,「真是可怕地種族!炎黃僵尸,我還以為是與我血族喪失一樣沒有意識的低級亡魂,沒想到竟是我們的克星!還好及時發現了這個山洞。否則在晨光之下,我只能灰飛煙滅了。嗯?回來了。」一聲興奮的低嘆,面前的蝙蝠密密麻麻飛入洞中,竟是帶回了一個精壯的男子。「多謝你的奉獻了。我的大餐!」冷爵不由分說,獠牙探出,不顧面前之人淒厲驚慌地慘叫,飛身撲上,一口咬下!滾滾的鮮血,甘甜的溫熱,透過口腔流經喉嚨,孓摩嚴重損耗的體力逐漸恢復的同時,面前之人也開始變成一具干尸。「呼——」爽心的長嘆,尸體被重重丟在了地上,冷爵用手帕擦拭著嘴角,喃喃道,「飯後沒有一杯紅酒,真是可惜了。此時只能困在這里,真是無奈啊!」言語間,背後忽然冷風襲來。冷爵轉身瞬間,為黑暗而生的雙目銳利透視,巨石之後,竟有空間!「哦?這里很不簡單啊!」孓摩暗嘆一聲,才發現此地真是陰氣極重,鬼魅游離,黑暗的造物,在此處傷勢竟然以成倍的速度恢復著!「喝!」利爪一揮,岩石碎裂,黑黝黝的洞口,仿佛是吞噬靈魂的惡鬼之口,正等待著獵物上上門來。洞口中立時飛出的無數蝙蝠,盤繞孓摩不願離去。更關鍵的是,濃郁無比的黑暗力量,奪魄勾魂的鬼魅叫聲,以及濃重的血腥味,無不吸引著這位嗜血族高貴的王爵。「哦,真是可愛的生物!」孓摩伸出手指,讓蝙蝠停在上面,「雖然比不上我變出的品種獠牙銳利,但是黑暗的造物永遠是這樣完美啊!你是在召喚我嗎?哈哈,時間還早,待吾進入一探!」一聲輕嘆,孓摩緩步踏入洞窟之中了。
黑暗的洞穴,直通往地下河流,冷風陣陣,吹動銀白色的禮服。一路上,低落的寒露,厚重的鐘乳,以及不時可見的殘尸枯骨,無不透射詭異陰寒之氣。「嗯?又來?」冷爵拐杖飛舞,優雅從容之中破解無數機關。洞穴最後的盡頭,是一扇塵封已久的石門。「這是……」孓摩佛模著石門上的青苔和岩壁上的文字,「嗜血一族的文字,記載的意思是……」佛模著牆上鏤刻的痕跡,一字一句地讀出,竟是可怕的預言!「古墓沉睡的王者,自黑暗世界而來,掠奪光明而去。血水浸染的大地,萬惡祭奠的魔刀,結束了尚未結束的嗜血霸業。吾以血族高貴之靈魂招引未來,但凡有人能夠打開空間的束縛,必將在我的指引下來到此方天地。石門背後,吾之血脈之傳承,非我族人,不可開啟!」孓摩心中一驚︰「沒想到王來此也是受了前輩指引!他自己知道嗎?恐怕不知吧!如果知道,應該會來尋找此地的。這扇門背後,是我族前輩的力量,我……」緩緩伸出的手,在即將觸及石門機關的剎那驟然停住︰「不行!我不能真麼做!在強大的力量,也換不到我要的東西!在這之前,血皇的信任更為重要!先去燕國!」冷爵驟然收手,猛然轉身,化為一只白色的蝙蝠飛身出了洞府。將手指按在一只蝙蝠頭頂︰「去,給我主傳信,叫他速來!」
冷爵孓摩身面對巨大的誘惑,卻依舊不動心分毫,是對血皇的忠誠,還是另有所圖?燕國燕王丹和嗜血者,又將發生怎樣的故事呢?急速衰老的湘君與湘夫人,將面對怎樣的命運呢?馬車停下之後,悄悄走入客棧的人究竟是誰呢?能夠對一代梟雄如此說話的神秘人又是何方神聖呢?還有,悄悄回到咸陽的太子政,是否預示著沉寂多時的軍神即將再一次開啟鎖皇寶刀?呂不韋與軍神之間又有怎樣的合作呢?一切的謎團背後,無形控制著一切的手,正在撥弄著面前棋局上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