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回第七道 74面具後的臉 冤魂鑄的刀

作者 ︰ 血色無常

笑看滿城風雨落,回首雲峰任逍遙。只因紅塵多紛擾,再度前緣一夢遙。天空之中腳踏垂天之翼,我絢麗奪目的登場震懾數萬軍士。緩緩開口,浩瀚的真氣灌注下,宣號響徹整片戰場︰「賢士超拔之才,方立蓋世之功。可憐昏庸之主,難留曠古之雄。今日,烏凌風勢討公道!」話音未落,縱身跳落,金芒滔天。足尖輕點,更使得峰移山走,大地震顫崩裂!「聖童!烏凌風!」少原君驚駭之間更是惡毒地仰望天空,眼看功敗垂成卻是無能為力。「不欲過問凡間爭斗,無奈世間總有除不盡的奸邪之輩,總有笑不盡的庸蠢之徒。」我回身,毫不理會那些不甘的眼光,看向軍神︰「你與此地因果已了,是時候離開了。隨我離開吧。」「還請聖童安置這八千將士。」他緩緩下跪,單膝著地的瞬間,八千死士嘩一聲跪倒在地。「既是相見,自有緣分,你等伸手。」單手一揮,驟見漫天金雨飄然而下,落到眾人手中。「執此神符,前往各國神教分支,自會有所安排。你等稍等數年,有朝一日,軍神當再次執掌天下勇士,那是便是你們重歸麾下的時機。」「我等多謝聖童!」黑壓壓一片整齊的呼喊,貫透著氣壯山河的豪情與忠誠!

「慢著!」忍無可忍的少原君一聲高喝。「哦?」我冷冷回身,「有何見教?」「此人……此人乃是叛國逆賊,理當……」「理當如何?」我向前踏出一步,龐大的威壓宛若刀割,直將他避退數十步。「這件事自有我去找趙王解說。」我一招手,九月展翅而下,激起萬丈煙塵,我拉著軍神躍上金烏之背。「這樣……咳咳……這樣最好。」生死被人掌握的感覺,少原君的精神幾乎崩潰,一下子癱軟下來,連聲應道,「既然聖童願意給一個說法,那麼大王定會……」「啪!」一擊響亮的耳光凌空扇到他的臉上,我宛若對一具尸體一般不帶任何的語氣︰「記住,不是我給趙王說法,而是那個昏君如果不給我一個解釋,那麼這個王位他也就不必再坐下去了!」「是是是。」少原君跪倒在地連連叩頭。而我和軍神的身影早已經消失在了滿天晚霞之中。只留下透人心脾的芳香之氣久久不曾飄散。

九月徑直前往烏家,眾女已然在芳兒的通知下在此等候多時了。兩年的相思之苦,一朝洶涌而出,盡數融入到了綿綿的情話和滿目清淚之間。軍神站在一邊,對這一切恍若未聞。只是掃過朱姬的臉頰的時候,那超凡的身影發生了難以抑制的顫抖。溫存良久,我轉身看著那張精致的白瓷面具︰「這兩年,你成長了很多。摘下來吧。」緩緩月兌下偽裝,已現帝王威嚴霸氣的眼神震懾全場。「政兒!」朱姬失聲叫道,「怎麼會是你?」「本就是我,娘親。」嬴政搓了搓兩年未曾離身的面具,一頭撲到母親懷里。「對不起娘親,政兒讓你擔心了!」「不!不!」朱姬模著他的臉頰,「是我的政兒,長大了!已經是可以比肩天下的英雄了!」她緊緊摟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滿是欣慰與自豪。

我拍了拍小政的肩膀︰「男兒有淚不輕彈。小政,這兩年你真的成長了很多呢!」「都是雲裳師娘教導的好,還有善柔阿姨的幫助,才有政兒今天的成就。」嬴政謙虛的笑了笑。「阿姨?」我轉頭看著善柔,「你叫她阿姨?」「是啊,她說她將來一定會是老師的女人。可惜現在不是,所以不能叫‘師娘’,只好叫‘阿姨’了。」「咳咳……」善柔狠狠咳嗽兩聲,又羞又喜,轉身跑開了。「此次戰勝,確實是一次天大的機遇。」紀嫣然感慨道,「政少爺不僅在兵法上傲視天下,而且在招攬人才、使用人才、以及自身王者之氣的培養上都有了巨大的飛躍!」「再好的機遇也要有人懂得利用。」田鳳笑道,「雲姐姐這次可是大功臣呢!善柔姐姐讓政兒出手可是得到了她的默許的哦。如今政少爺多了‘軍神’的身份,以後爭霸天下就更有優勢了!放眼天下,還有誰敢掠‘龍刃’的鋒芒呢?」「最大的功臣?我可不敢當!」雲裳掩嘴輕笑,「若要論功,趙致妹妹甘願假死之後在烏家足不出戶兩年,也是大功勞呢!」「什麼!」嬴政驚道,「趙致姐姐沒死?善柔阿姨不是為了替她報仇卻打不過流雲殤才請我幫忙地嗎?」「臭小子,都是為了你!你很盼著她死嗎?」我狠狠一敲他的腦袋,嚇得他立刻噤了聲。雲裳接著又道︰「而最了不起的人,便是這一位。」袍袖一展,雲霧升騰,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依稀可見一道飄逸的仙子宛若畫中仙娥自光影中走出。嬴政頓時虎目一睜,無邊殺氣駭然迸發︰「是你!流雲殤!你怎麼會在這里?」「嘻嘻,好政兒,這兒可是我的家,我怎麼能不在此處呢?」那女子嫣然一笑,翩翩然原地一轉身,竟是眨眼換了一副模樣,「看看我是誰?」「秀兒師娘!」嬴政頓時目瞪口呆。良久,他轉身朝我們深深一拜︰「老師,各位師娘,你們為政兒做的一切,政兒雖死不忘!」

此間事了,一夜的柔情交織,極盡纏綿與索取,彼此分享著身體的溫度與觸感,直到日上三竿我們才陸續醒來。睜開眼,一眾粉臂**交疊之間具是海棠春睡,一張張誘人的容顏惑人心神。我獨自起身換好衣服,輕輕為諸女蓋好被子,然後悄悄推門而出。善柔正在院中練劍,眼中布著紅紅的血絲,似乎一夜未眠。我走上前去,欲要自背後抱住她,不料她回身一劍,直刺我的面門。電光火石之間,我周身真氣瞬間外放,竟然將利刃緩緩吞噬!善柔緊握著劍柄的手也被我順勢握住,連帶著整個身子倒向我的懷里。「你……你想干什麼!」她略帶嬌羞的嗔道。我邪邪一笑︰「你不是想當我的夫人嗎?」「以前想,至于現在……」「現在如何?」她狠狠白了我一眼︰「你一夜風流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人家!現在,我不想了!去找你的嬌妻美妾吧!本姑娘不奉陪了!你我兩年之約,還有十幾天就到期了!」「到期了,又如何?」我將她的身體托起,兩人的臉頰幾乎靠到一起。「哼!」她一扭臉,「到期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各奔東西,互不相欠!」「可惜啊!可惜!」我搖頭笑道。「可惜什麼?」善柔追問。「可惜……我反悔了!」重重一吻,略帶著掙扎與抗拒之後,便是彼此的沉淪。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依依不舍得松口。善柔雙眼迷離之下,居然露出了少有的柔情似水︰「人家方才差點斷氣了。不過這感覺真美妙。」「是愛啊!」我揉了揉她的臉頰,「這便是愛意的流淌帶來的感覺。」「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她咬了咬嘴唇,樣子格外可愛,「好像沒有那麼……那麼冷了。」「是啊!」我感慨道,「這次會輪回,後土教了我很多。我不會再辜負愛我的人了。」「那麼這兩年,我是幸福的!」善柔依偎在我的胸口嘆道,「既然你願意接受我,那致致呢?」「叫上她,陪我去趙王宮。以未婚妻的身份。」

趙王宮,一切如我所料,少原君昨天在這里連哭帶罵,口口聲聲說神教誤國,可是趙王听到最後我放出的一句狠話,頓時上去給了這個家伙兩巴掌,然後坐在這大殿之上一夜未眠。據說是找了一幫子人商量找誰來背這個意圖謀殺軍神的罪名。于是,非常不幸的,回到家還沒有喘過氣來的少原君再次被拉回了大殿,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等著我發落。我走上大殿,身後的善柔和趙致具是輕紗蒙面,體態妖嬈與清秀並存,嫵媚和清純交織的無窮魅力。

「大王,這是何意?」「呵呵,這乃是此次私自調兵,圍殺軍神的罪魁禍首,請聖童裁決。」他一臉隨著令人惡心的諂媚的笑而肥肉抖動,看得我和身後的兩女紛紛皺眉。「哦?」善柔跨上前,掃了一眼邊上被堵著嘴滿眼怨毒的少原君,冷笑道︰「他?主謀?罪魁禍首?」「是是是!」趙王連連點頭,「都是此人想要和軍神爭功,圖謀不軌,寡人全不知情!」「哈哈哈……」善柔緩緩月兌下面紗,冷冷一笑「大王覺得在我面前玩這樣的把戲,有意義嗎?」「呃……」趙王頓時語塞,硬著頭皮干笑了兩聲,嘆道,「既然善柔仙子在這里,寡人……嗨……確實是寡人糊涂,寡人忌才。可是軍神不是神教中人,不知聖童為何……」「因為,她。」趙致上前一步,面紗飄落,絕世的容顏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登時嚇得眾人幾乎心髒停跳!「她她她……不是……死……死了嗎?」趙王臉色煞白,語無倫次道。「對我而言,死而復生,小事一樁。」我應道,「你應該關心的是她的身份!」「身份?」趙王奇道,「善柔仙子的妹妹?」「因該說是我的未婚妻。雖然沒有公布!」我冷笑道,「現在知道為何我要救軍神了吧?」「寡人……嗨!寡人糊涂!」趙王重重嘆了一口氣,「不知聖童要如何處理此事?」「很好!爽快!」我抬頭笑道,「我要‘人屠極刃’!」「什麼?」趙王吃了一驚,「就只要……那把刀?」「人屠白起的刀。長平之戰的時候插在趙國四十萬將士萬人坑上的佩刀。」我緩緩開口,「至于為何要這把刀,大王你不必過問。」「好好好。」趙王長長舒了一口氣,「來人吶,去把那把佩刀取來。」

入手,這把造型華麗的冰刃透著無邊的怨力與殺念,令整個大殿的溫度驟降。我緩緩拂過刀身,每一寸都有無數的怨靈在嘶吼。人族乃是大道種族,其魂魄之內的力量遠超于其他,居然連我也感到難以駕馭。這種嗜血,這種瘋狂的飲血的沖動與渴望,幾乎讓它從我的手中月兌離飛出!善柔臉色有些發白,顫聲問道︰「風,這把刀……」「回去再說!」我狠狠一眼將她的話堵在了嘴邊,轉身沖趙王笑道︰「不錯!我很滿意!這件事就此揭過。」「多謝聖童!多謝!」趙王連連點頭道,「還有什麼要寡人幫忙的嗎?」「半月後,我與聖女出使秦國。他,同行。」順著我伸出的手指,眾人驚訝的發現居然是那個苟延殘喘的少原君!「為……為何要他?」趙王不解道。「因果!」我冷冷一聲輕笑,帶著兩位妻子轉身消失無蹤。

回到烏家,一眾女孩圍了一把血紅色的兵刃默默不語。沉默良久,終于,問道︰「至邪之物。風,莫非和那本書有關。」我取出邪靈盛典,放到書的邊上。這本邪經之上頓時黑氣繚繞,可是瞬間又恢復了平靜。「有感應。」雲裳奇道,「可是不完全。應該還差什麼東。夫君怎麼會想到這把刀?」「應該說是這本書給我的感覺,一種無形的指引。」「那它是不是又說還缺什麼東西?」秀兒問道。我面色一凝︰「我已經知曉,可此時還不是時候。大家莫要再問。」「切,神神秘秘。」芳兒哼道,「我們才不稀罕呢。這種事男人去頭疼就好。我只想好好準備此次去秦國的旅行。」芳兒感慨道︰「秦國啊!一切都要開始了!」

忽然,美蠶娘急急忙忙沖進屋內︰「夫君,快來快來!有天大的好消息!」她步子太急,竟然一下子和彩鳳仙子撞了個滿懷。「什麼事呀妹妹。」彩鳳扶住她的身子,「沒看到夫君正在想重要的事嗎?」「可是真的有了不得的人來了!」蠶娘興奮地身子都在發抖。「誰來了呀?」芳兒好奇道,「看把你激動的。」「是鳳菲小姐!鳳菲小姐的歌舞團啊!馬上就要來到邯鄲了!」美蠶娘捂著胸口,急促的呼吸著,「她們可是七國最大的歌舞團呢!」話音未落,頓時,一片的冷場。沒有想象中的歡呼雀躍,而是都傻愣愣的盯著自己,讓美蠶娘頭皮有點發麻。「夫君,姐妹們,你們不開心,不興奮?」「呃……」我勉強地露出笑意,「那個蠶娘啊,你是女人啊,怎麼會喜歡這些……呃……藝妓?」「什麼藝妓啊!是歌姬!」蠶娘不滿道,「她們可是在歌舞上有著超凡的造詣!」「什麼呀!不過是唱歌跳舞而已嘛。」嫣嫣不滿道,「舞蹈再美美得過雲裳姐姐藍關雪擁嗎?歌聲再好也好也比不上芳姐姐一曲《此生不換》。你關心她們干嘛?」「我不嘛!」蠶娘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就是要去看!就是要去!不僅夫君你要陪我去,姐妹們也要去!不然,不然我以後不做早點了,你們也別想再吃流雲酥。」一招殺手 出,大家具是脊背生汗,終于,一陣面面相覷之下,眾人齊齊「嗨」一聲嘆息,默認了,去吧。蠶娘興奮地狠狠一吻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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