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賓館的路上,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生氣那司機,歐陽菊一直喋喋不休。(.dukAnkan請記住我)(瘋狂看'小說手打)
將裹在自己身上的姐夫的外套緊了緊,她說︰那十塊錢。是冤枉錢,你知道不知道呀?
往姐夫的懷里縮了又縮,她說︰這大衣真暖和!你什麼時候買的啊?
索性摟住姐夫的腰,她偷樂般自言自語︰肥水不流外人田,嘿嘿。
範堅強只顧走,腳步輕快,盡管右臂攥緊小姨子的右肩。
實際上,當歐陽菊撲向自己時,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是冰冷刺肌的。很難想象,歐陽菊居然落魄地來到新區,又是如此夜深時刻。不過,僅從那雙赤腳和睡衣來看,他初步判斷為,歐陽菊是負氣離家的。那麼,在她離家之前,家里一定發生過激烈的爭吵。而爭吵的另一方,應該是歐陽蘭。
如此,考慮到眼下的情形,他決定暫時收留小姨子一晚。
做出這個決定並不難,甚至是理所當然。
于是,進入房間,打開燈飾,他松了手,然後徑直走向浴室︰「你先上床,到被窩里暖暖身子,我去給你放熱水!」
歐陽菊便虎了那走向浴室的背影一眼,然後歡喜地撲跳到床上︰「媽呀,凍死我了!」
當下,她直鑽被窩,甚至連裹在身上的外套都不月兌,上下牙齒便開始了激烈打顫,使得整張床都跟著顫悠起來。
「一會兒,服務員會送來姜湯來,你先忍一忍。」
這是範堅強的聲音,從「嘩啦」聲聚響的浴室里傳出。
一路寒冷而來,進入保溫的空調室內,歐陽菊倒是不適應了,想應答一聲,卻被持續打顫的牙齒遏制住了,便在「嗯嗯呀呀」聲中,縮成了一小團。
一切準備停當,挽著內衣袖子的範堅強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取了空調遙控器,將溫度上調了不少,然後走到床跟前︰「熱水放好了,溫度也事宜,你去泡一段時間,身體很快就會暖和起來的。如果感覺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打一瓶點滴。起來啊,去泡澡」
歐陽菊听話得很,一骨碌從床上彈起,雙臂抱胸,一路哆嗦蹦跳︰「別再開房間——我一個人害怕的——」
這般潑辣地由市區來到新區,還是寒冷的冬夜,怎一個膽大妄為可以形容呢?這會兒,居然說什麼害怕一個人睡覺!範堅強感到無語。
不過,這個要求,不能稱之為過分。
畢竟,這個小姨子過分慣了,也就無所謂過分。
上一回,她孤身來到新區,不是還賴著不走嗎?
何況,往日里,歐陽蘭大夜班時間,自己也沒少跟她混居至天亮。
總之,這個要求不是問題,問題是:家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從浴室里傳出的水流聲,淅瀝而清脆,對于此刻仰躺在沙發中擰眉思考的範堅強來說,顯然絕無任何誘惑可言。本質來說,他對這個漂亮的小姨子,基本不存在非分之想。換句話說,歐陽菊在性感撩人,給他的感覺,和周笑笑是完全不同的。
周笑笑的一個撩人舉動,乃至一個微笑,都能使他內心深處或多或少地蕩漾一番。而決定這番蕩漾的,其實就是生理**。再具體一點,便是難以自制的佔有**,甚至可以直白地說成是**的佔有**。而歐陽菊呢,**在精致,也屬于只可欣賞的藝術畫,絕對不能肆意垂涎,更不能信手把玩。在這個問題上,他的認識是一貫的,也是堅定的。
很快,服務員敲門進來,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姜湯。
範堅強接過姜湯,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便微笑著將之送出門外。
撲回來,關上門,端著姜湯,放置于床頭櫃,只是剛若有所思般坐下,便驚得一下子彈起來。這不,他感覺一坐在一只腿臂上。
于是,歐陽菊從被窩里鑽出來,哈哈大笑︰「嚇著了?哈哈——」
于是,範堅強這才意識到,浴室的水流聲已經消失了,便不滿道︰「讓你多泡一會兒,怎這麼不听話呢?還真嚇著我了!起來,把姜湯先喝了。」
這會兒,歐陽菊就不乖了︰「不行,我都沒穿衣服,一絲不掛著呢!去,拿一件你的衣服來,借我先穿一晚——哎——別那麼小氣啊,我都還沒嫌棄呢——」
歐陽菊的話語之所以如此跳躍,主要源于不滿,因為她剛說帶借一件衣服,眼前的姐夫就吹鼻子瞪眼,一副大為不樂意的樣子。而範堅強確實不滿了,不滿于床上的小姨子在妄為,也不至于**地從浴室里溜進被窩中。試想,倘若事情萬般湊巧,之前端姜湯至床頭櫃時,眼前突然飄過一襲白花花的肉身,而且還是小姨子的,那叫什麼事兒啊!
不滿也只是不滿,瞪了一眼之後,範堅強還是走向衣櫃。
一件百花的襯衫,寬寬大大,外面再套一件同樣寬大羊絨衫,喝了姜湯的歐陽菊,盤腿坐在被窩里,很是郁怒地講訴了和姐姐發生沖突的整個過程,當下黯然地垂首︰「這是她第一次打我,下手還那麼狠。姐夫,今天晚上,我們就算天涯淪落人,都是倒霉蛋。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我就想不通,她怎麼能忍心煽我耳光呢?而且,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實習的日子,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天呀。你說,我姐到底怎麼了?」
一直聚精會神地听著,範堅強這才輕咳一聲,然後拿起一旁的手機,一邊摁著鍵盤,一邊說道︰「她再怎麼了,都是你姐,煽了就煽了,你活該!」
似乎忘記了已是後半夜,歐陽菊叫到︰「你才活該呢!姐夫,我可是在幫你說話,而且說的是心里話。你怎麼能落井下石呢?我可告訴你啊,我姐已經找了律師,看來是狠下心跟你離婚了!」
範堅強淡淡一笑,故作不知︰「不是她狠下心要離婚,不是的!算了,你不懂的。」
歐陽菊感到納悶,皺眉問︰「那是你狠下心要離婚?」
「也不是。知道嗎?是老天,老天狠下心,要我們離婚。"範堅強冷靜地回答道,接著遞上手機,盯著歐陽菊,「正在撥號中。撥通後,你告訴她,你在我這里,很安全——」
遍地誘惑第343章借一件衣服(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