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二、手足情深
清遠阻止道︰「讓我去吧。一來悟空師傅與嘉王殿下素不相識。二來,我常年在外行走,經驗也豐富些。」
悟空一愣,看向清瑜。清瑜搖頭道︰「清遠師傅你不能走。如今我所能倚仗的只有你了。我三位師兄都是自幼在感應寺中長大,于權勢斗爭沒有一點經驗。這時候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悟空點頭道︰「清遠道兄,我們師兄弟確實不明此道。還是讓我去吧。」
清瑜道︰「等澤祥澤禮/sss/huilai.jpg"
,我找二娘問個清楚。確定了此事,再修書一封,師兄先去準備準備吧。」
悟空還有些事要交待悟能悟淨,忙應承下出去了。
木樨遲疑道︰「依照往日的情形,不到吃晚飯的時辰,世子是不會/sss/huilai.jpg"
的。與其在這里空等,是不是我去請側妃
商量商量?」
清瑜忙阻止道︰「不可。若她有心與我商量,昨日得了信就該來。而不是等楚姨娘旁敲側擊打听到了,我們才曉得這事。我知道她忌憚我,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低頭來找我。且看看她有什麼作為,我只求她不要做出什麼糊涂事就好。」
木樨憤憤的道︰「說起來側妃做得也確實過分。除了回到西苑那天早上
看過大小姐你一次,平日就再沒出現過。口口聲聲說什麼要讓大小姐靜養,她得好好照顧世子與大少爺。實際上心思哪里用在那上頭?總想盡辦法打探隱秘。若不是大小姐你將她塞進來的兩個丫鬟攆了出去,我們這會子說句話都不方便。」
清瑜淡然道︰「她也不是笨人,怎麼就不知道做得緩和一些?這下子真出了事,她就是想要找我商量,也被自己之前的昏招堵住了後路。」
清瑜這邊說著,卻見清遠欲言又止。清瑜心中有數,便請木樨準備些熱水來幫自己擦拭。她這傷口挨不得水,偏清瑜又愛干淨,每天不清洗清洗身子不自在。木樨見清瑜鎮定,只好將自己的憂慮壓下,按照清瑜的吩咐出去了。
木樨一走,清瑜便對清遠道︰「清遠師傅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清遠點頭道︰「今日在外頭听到點風聲。關于佛寶的事情,只怕有反復。那寒山的大弟子明德顯然是個知道內情的。如今領了寒山的遺體,卻不急忙裝殮回返宋國,反而一再吵鬧,要取回他師傅的遺寶。听聞太子殿下惱怒得很,只是之前我們統一口徑,只說那寒山是為了救人與刺客同歸于盡的。這會兒太子不好恩將仇報,對那金山寺一眾僧人下手。偏那明德不依不饒……」
清瑜眉頭一揚,對于千里迢迢來算計佛寶的寒山,她是沒一點好印象。說什麼當世第一高人,利欲燻心起來,也不過是鼠輩之一。從他手里取了南明離火劍,清瑜是一點內疚都沒有。清瑜冷然道︰「這也是太子宅心仁厚,要是換了我,何必理會這種人。大不了扔一把斷劍出去給他就是。連人都死了,劍器什麼的還能幸免不成?關在院子里幾天,他就消停了。他就是能耗,寒山的遺體也耗不起。真為了一把劍,置師傅的遺體于不顧?我諒那個什麼明德也不敢做出這種忤逆的事情來。」
清遠嘆氣道︰「話是這麼說,只是到底此事還是會經過明德的口傳揚出去,到時候陳國還有小姐這邊,只怕不得清淨。」
清瑜苦笑道︰「我什麼時候清淨過?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不說也罷。倒是前線有什麼新消息沒有?我傷的這些天,戰事如何了?」
清遠清了清嗓子道︰「听說如今梁陳聯軍正攻打蒙軍大寨,京城南城門外戰事正酣,雖然戰局還是膠著,不過大面上看來,蒙軍已經有些吃力了。之前蒙軍打草谷劫掠的糧草也漸漸用盡。地方上人都逃難去了,整個東北路算得上堅壁清野,沒有什麼能讓蒙古人搶奪的。」
清瑜知道戰事到了逆轉的時候,這時候只要梁陳聯軍頂住了壓力,便能奪回上風,光復故土。一想到這里,清瑜心中還是有些激動,那個自己印象中不可一世無人可擋的蒙古,終于褪去了光環。事實證明,沒有什麼人是不可戰勝的。
清瑜從穿越伊始就帶著的沉重包袱,不知不覺的一點點卸下。達摩三寶的例子在前,清瑜沒有去花過一點心思,如今卻掌握了三寶。天機在演變,命運在改寫。
清瑜便對清遠道︰「如今我不止身上有傷,而且這個身份,也不容得我隨意走動。外頭的風吹草動,就全靠清遠師傅你幫我盯著了。好在經過了這一次劫難,太子殿下敬重你一片忠心,給了你任意進出行宮的權利。往後有什麼事,只管來與我商量。如今只怕偏听則暗,我們每一步都要走得/sss/xiaoxin.jpg"
翼翼才是。」
清遠點點頭,見快到午飯
,不欲多做打擾,便辭了出去。
待木樨將熱水準備好,幫清瑜擦拭了病體,便也到了午膳的時辰。清瑜臥病在床,本沒什麼胃口。只是她也不是尋常金枝玉葉的性子,知道這時候營養跟上多麼重要,便特意多吃了些。
還沒到放筷子的時候,楚芙蓉便風風火火拉著陳澤祥進來了。木樨喝退左右,將門掩了,劈頭就問芙蓉︰「怎麼澤祥這麼早就/sss/huilai.jpg"
了?你打探得怎麼樣?」
陳澤祥乖乖的給清瑜問了安,虛坐在床頭凳子上,低頭也不開口。芙蓉埋怨的推了兒子一把,這才對清瑜木樨道︰「大小姐、木樨姐姐,你們快幫我說說這孩子,他起了心,要揀高枝兒去了」說完便拿著帕子抹了把淚。
陳澤祥嘟噥道︰「不是姨娘說的那樣。」
清瑜拉過澤祥的手,輕聲道︰「你姨娘是舍不得你。你知不知道,要是過繼了,你就不再是我們一家人了。」
陳澤祥有些哀色道︰「姐姐,不瞞你說,關于過繼的事兒,我們兩兄弟卻早覺得有些苗頭。」
清瑜疑惑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不是昨兒才傳出來的嗎?」不跳字。
陳澤祥道︰「事情是這樣的。自打姐姐病了以後,世子與弟弟我都好擔心。二娘和兩位姨娘又不讓我們來打擾姐姐。這些日子世子與我住在一處院子,便與我格外親近。他白日里陪著太子妃,晚上/sss/huilai.jpg"
總要拉著我說一會話。雖說昨兒二娘才被太子叔叔請去
,但世子早兩日便听到些捕風捉影的聲音了。他來與我商量,想是有了心理準備,托付我好生照看府里。我當時一听就急了,世子可是父王最最疼愛的,年紀又比我還小。這事兒怎麼著也得我這個做哥哥的去。後來世子實在說服不了我,這才今日帶了我一道"。」
澤祥這話一說,莫說楚芙蓉,就是清瑜木樨都听得目瞪口呆。敢情這兩毛頭小子早都自己做了打算,將一干大人都蒙在鼓里。
芙蓉第一個不干,抹淚道︰「你知道什麼?如今太子風華正茂,眼下沒有子嗣,情勢所迫,才要找個人去頂缸。回頭等太子有了親生骨血,你又往哪里去站?你要是佔過皇太孫那個名兒,到時候只怕你不僅回不來,小命都難保你幫世子著想沒錯,可也得顧及顧及自個。」
清瑜卻感動兩個弟弟的手足情深。天家無兄弟,多少豪門貴戶,為了權力勛爵起了蕭牆之禍。而她們府上這兩位,卻是小小年紀有了擔當。固然一個方面是他們年紀小,還沒有被塵世沾染。另一個方面也說明木樨、芙蓉教養得好。之前清瑜還覺得芙蓉太過木訥,如今看來,也是一樁好處。
木樨嘆氣道︰「你們兩小兄弟懂什麼?這也不是抓鬮似的,隨便去一個便了結的事兒。連側妃都做不了主,你們倒膽大妄為起來」
清瑜止住芙蓉、木樨的埋怨,定定的看著澤祥,柔聲道︰「你們兄弟的想法姐姐知道了。只是姨娘們的話也有道理。你且說說,到底這次你去涵虛殿是個什麼情形。你仔細說給姐姐听。姐姐也能幫你出出主意。」
澤祥嘆息道︰「太子妃精神看著倒好,還是不大認人。只拉著世子不放,並不在意我。太子叔叔想是看出了些什麼,問我啟蒙了沒有,讀了那些書,平素愛做什麼。我都一一答了。太子叔叔夸我沉穩守禮,還賞了我這個。」說完澤祥便掏出一塊羊脂玉做得玉佩來。
清瑜接過那玉佩,看了看還給澤祥,又問道︰「那你覺得,太子叔叔對你可滿意?」
陳澤祥漲紅臉,輕輕搖頭道︰「太子殿下只對世子親切,待我只是淡淡的。」
芙蓉听了心中一喜,木樨卻緊張的盯著清瑜。
清瑜嘆息了一聲,這倆孩子是操之過急了。陳澤祥這麼眼巴巴的跑去,誰都會認為他的眼熱皇太孫那個位置,太子又怎麼會喜歡這樣有心計的孩子?反
,澤禮不僅深受太子妃喜愛,又一直乖巧陪在太子夫妻身邊,比起澤祥這個姨娘養的,身份又尊貴得多。太子夫婦想要過繼澤禮,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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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情人節各位書友幸福美滿祝福還在單身的早日迎來真命天子
三百三十二、手足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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