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就是虛夜宮了。」帶路的亞丘卡斯諂媚的說。
「哦?前面就是虛夜宮了?」我看著前方愣愣的出神。
「是啊,大人,前面就快到虛夜宮了,您看,我是不是」亞丘卡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哦。是啊,前面就快到虛夜宮了。」我仍舊一副出神的表情,然後轉身,「也就是說你的‘使命’結束了呢。」
「哈哈,是啊,大人,那我是不是可以」亞丘卡斯似乎很興奮。
「啊!當然可以。」我接口道,「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呢,那麼你也就沒有用處了。你可以休息了,當然,是永遠。」我微笑著說道。
「大,大人,我們只前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說」「我說了什麼嗎?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仍是笑,「我沒有承諾過你什麼,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我一步一步的向他*近,「所以,一定要听清楚別人說的話再做決定,否則,後果自負。你領路有功,所以,你,可以留全尸。」語落,亞丘卡斯的身體轟然倒地,漸漸化作靈子,四散與天地間。
「大家,走吧。」我說完,繼續向著虛夜宮方向進發。
沉默,這一路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我之前的手段太過血腥了吧。我正打算找個話題打破一下沉靜的局面,這時
「夜,能和你談談麼?」赫麗貝爾先一步開口了。
「哦?好啊,樂意之至。」我笑著應答。
「沒必要這樣做吧。」赫麗貝爾的聲音很沉,很輕。
「什麼?剛才?還是再之前?」我淡淡的道。
「即便是殺,也沒有必要那麼血腥;而且,背棄信用,不好吧?」赫麗貝爾已微微皺起了眉。
「哈~~~~。」我輕輕哈了有口氣,「你認為我做的太過了?」「不錯。」「哈哈。」我拍了拍額頭,「需要我給一個理由麼?」「嗯。」赫麗貝爾點了點頭。「那好。關于我的手段,第一,你認為不采用這種血腥的方式,那個帶路的肯那麼輕易就範麼?第二,之前他們一路追殺妮露和桑達薇琪,追殺我的朋友就該死,我則麼做都不為過。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我淡淡笑了笑。
盯著我看了半晌,赫麗貝爾夜嘆了口氣,「你說的沒錯吧,但,背棄信用終究是」「咳咳咳,赫麗貝爾,冒昧的打斷你一下,你說的這一點完全沒有道理。請問,我從頭到尾,什麼時候說過我要放過他的。」我笑著問道。「啊?你之前不是讓他二選一麼?」赫麗貝爾一臉的狐疑。「我只是讓他二選一啊,沒說過他選帶路就不用死的吧。」我一攤手,無奈的說,「赫麗貝爾小姐,你這算是冤枉我呢?」
「額~~~。」赫麗貝爾無言以對,良久,「好,這是我的不對,我道歉。」「好,我接受了。可以繼續趕路了吧?」「但,但是。」妮露弱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其實也沒必要殺死剛才那個亞丘卡斯吧?畢竟他還給我們帶路了啊?」
我走到妮露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妮露,你心腸太好了,那種家伙饒過他也不會懂得感恩的,拜勒崗不也是他的老大麼?之前還一口一個‘大帝’,到最後還不是說賣就賣了。我若是剛才放了他,說不定以後他還會來找我們尋仇。」我頓了頓,「更何況,這家伙一路追殺你們,之前還對赫麗貝爾出言不遜,沖這兩點我也決不饒過他。」
「唉?這是在為我們出氣麼?」妮露略微詫異的問道。我笑了笑「就算是吧。」「是,是麼。,沒想到你還不錯麼。」桑達薇琪把頭別到一邊說。「是嘛?承蒙夸獎,但是,麻煩你把一詞去掉好不。」我無奈的請求著。「哼!不要!反正你就是。」額~~~,看來的名頭算是坐實了。看了看一邊的妮露,只見她低著腦袋,也不知道在喃喃的說著什麼。這時,一邊的赫麗貝爾再次開口道︰「咳咳,謝,謝謝了。但是麻煩你下次」「知道知道。我會注意不弄得那麼血腥的。」我趕緊打斷赫麗貝爾的話,生怕她像凰一樣的對我說教,「唉~~,真是的,還以為凰不在耳朵會清淨不少呢,結果赫麗貝爾也開發了老媽模式,在這樣下去會變成老太婆的。」我小聲的嘀咕著。「夜,你說什麼!」赫麗貝爾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八百度,「沒,沒什麼。啊,我們還是快點吧。米菈•羅茲!沖刺吧!」我一個箭步跨上了米菈•羅茲,一拍她的獅子頭,低聲道︰「快跑,慢了我就死定了。」「哦,知道了大人。」米菈•羅茲會意,一鼓作氣開始向前狂奔,身後赫麗貝爾的怒吼聲︰「夜驚夢!不把話說清楚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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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圈,一望無際的荒漠,一望無際的荒涼。這里,沒有時間的概念,只有黑夜,無盡的黑夜,無際的黑夜。
夜空下,聳立著巨大的岩石高台,高台上的王座,腐朽的帝王正凝視著他的軍隊,骷髏的面孔看不出表情,神色,但感覺似是沉思,亦或是玩味。
緩緩地,帝王抬起了他的頭顱,腐朽的氣息越發的濃烈,夜,似乎也更黯淡了幾分。老邁而又高傲的語氣*向了不速之客︰「螻蟻們,希望你們,能為本大帝帶來些許樂趣。」
赫麗貝爾眾女俱是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唯有我一個人茫然的左右張望,心頭滿是疑惑。
一把將蓀蓀拉到跟前,我問道︰「蓀蓀,這里是哪里啊?真是虛夜宮麼?我們不是走錯了吧?」「額~~,大人,我想應該沒有錯,看這個架勢,這里應該就是虛夜宮。」蓀蓀肯定的回答我。
再次確認了身邊的環境,我一腦子的郁悶,「你不是說這是宮殿麼?宮殿在哪呢?」蓀蓀遲疑的答道︰「嗯~~,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听其他虛說的。」「什麼啊!」我不滿的道「怎麼可以人雲亦雲,別人說的,你有沒看過你就信。」「那個」蓀蓀不還意思的用尾巴拍拍頭,「人家也不知道嘛,人家一听是虛夜宮也以為是宮殿啊,誰知道」「所以說,下次應該確認了以後再說,胡說八道是不好的習慣,知道嗎?」「嗯,以後不會了。」
「哈哈,臭蓀蓀,讓你亂說話,這下被大人罵了吧。」一直和蓀蓀對著干的米菈•羅茲完全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報復蓀蓀的機會,馬上開口嘲諷。「哼,搞不清方向還亂帶路的大貓沒資格指責我。額」蓀蓀完全不示弱,馬上也反唇相譏。「什麼!你個臭蓀蓀!你說誰?!」「哼,當然是你啦,你這個笨——蛋——大——貓。」蓀蓀的毒舌是完全不饒米菈•羅茲的。「你這家伙!」「好啦好啦,你們倆個,能不能不要沒事就吵個沒完。雖然我知道你們感情好,可也不用」「誰和她感情好了!!!(齊聲)」「哈哈,當我沒說。」我馬上退到一邊,算了,我不管了。
「螻蟻們,你們是在藐視本大帝的威嚴麼!」深沉的聲音響起,其中的憤怒難以掩蓋。
「啊,不好意思。」我對著聲音的主人「道歉」著,「沒注意到你,失禮了。請問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眾女)
「」(拜勒崗•魯伊森幫)
「」(眾虛)
「呀。大家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我說錯什麼了麼?」我一臉「疑惑」的尋問著。
「很好!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敢藐視本大帝威嚴的死神,還有你們。」拜勒崗一直赫麗貝爾眾女「勾結死神,罪該萬死。」
「抱歉。」我「好心」的打斷拜勒崗的話「老大爺,澄清一下,在下不是死神。」
「老,老大爺!」听到這三個詞,拜勒崗明顯一愣,隨即怒吼著,「我是老大爺!」
「耶?難道不是麼?」我「憨厚」的回答,「連虛和死神都分不清了,不是老大爺是什麼啊。老大爺,年紀一大把了,就別再學年輕人做老大混黑社會了,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強,您看您這麼多手下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搭個台子就號稱什麼‘虛夜宮’,這混得也未免太慘了吧。您又不是丐幫。您召這麼多小弟是讓他們跟著您喝西北風的麼?大爺,勸您一句,還是快回家吧,江湖,是很危險滴。」我「好心好意」的規勸著拜勒崗,一旁眾女早已忍不住笑的前俯後仰,連赫麗貝爾也梧著嘴,苦苦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
「無知的混賬!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大帝!我管你是什麼!今天你都要死!死!!死!!!」拜勒崗意識完完全全的抓狂了,之前威嚴的形象也立時毀于一旦。
「唉~~~」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年紀一大把就別總是那麼大火氣,氣出了病多不好。」「你還好意思說。」赫麗貝爾瞪了我一眼,但眼中滿是笑意。「哈哈,總算是讓你笑了。」「唉?」赫麗貝爾疑惑的看著我。「你這幾天總是繃著臉,我也不清楚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地方,但是想讓你開心一點,現在好了,笑出來是不是好多了?」「干,干嘛要那麼在意我啊?」赫麗貝爾眼神飄忽的開口詢問。「你在說什麼傻話啊。」我微笑著,「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我啊,一直覺得你笑起來一定很美啊。而且」我的聲音變得分外柔和,「一直,想看一看你的笑容呢。」
「你,你在說什麼啊!」赫麗貝爾迅速的背過身子,「真是的,這種時候還是那麼輕浮,受不了你。好了,這一陣交給我好了,你就保護好妮露她們吧。」「啊,放心,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出事的,我會保護好她們的,當然,也包括你。」我溫柔的答道。赫麗貝爾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真是知道了。」
說完,赫麗貝爾如女武神般,威風凌凌的攔在了拜勒崗身前,「拜勒崗•魯伊森幫,之前對妮露的傷害,是時候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