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肅我們沒有停留,直接前往江蘇,途經長安的時候我們一起拜訪了小七的一個遠房叔叔,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一生最重要的一個女孩,可惜我們沒有走到最後,我很愛她,只不過事情的發展遠出乎我們的意料,當時的我想過太多我們的美好,甚至規劃了我們的大半生,剩下的還沒有規劃就已經不用再去規劃。她叫南宮紫蓀,是這個小家族中的六小姐,喜歡別人稱她為六六,她很可愛,盡管不是很優秀,卻很有魅力,剛開始認識的時候,我們是很好的朋友,無話不談,我們談及親情,愛情,人生,政治,經濟等等,我告訴過她一系列我對我的妃子的希望,很榮幸的她符合了其中的大半,我們一發不可收拾的相愛,到後來我發現其實並不是那麼回事,以前的我所認知的她符合的那些特點她都不符合,可是我愛她,我不想告訴給她這些,她問我︰是不是因為我對我的媳婦兒早已規劃好了一切,而她恰恰符合了這些所以我才喜歡她?我說︰起初是,後來不是,後來只是單純的喜歡。她相信或者不相信,我們在一起一年多,我其實很想說,其實她還遠遠不夠我的那些標準,而我之所以喜歡她,只是因為我喜歡她沒有理由,可是她走了,帶著希望與失望走了。
離開長安之後我竟久久的不能安心,失魂落魄的趕往江蘇,一路上小七很是擔心,以往的我波瀾不驚,可現在的我波瀾難驚。到達江蘇的時候我已經出宮兩年,在這兩年內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四弟已經做了皇帝,八叔再一次狩獵的過程中被刺客用箭射死,相對來說父皇就比較幸運,仍然再做他的太上皇,宮中也沒有傳出有關于他身體狀況的消息,想來是父皇不用再為國事*心,生活安逸,疾病自然也就好了。四弟登基以來勵精圖治,懲治貪官,練兵屯糧,聚集大量軍隊于邊關。小七諷刺這些說︰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問她為什麼這麼說,畢竟在表面上四弟做得很好,懲治貪官有利于民有利于國,屯兵于邊關可以防止外敵入侵,更可以震懾一些邊關的小國,使他們安心為我朝納貢。小七的解釋是我朝自開國以來就很注重邊防問題,邊關所屯之兵早已盛于往朝,四弟如今的做法意圖是很明顯的,想要驅兵攘外,擴疆納土,還說我朝在父皇當政期間開始沒落,這四十余年是我朝最為**的幾十年,官員已經腐化到一種不可想象的地步,四弟懲治貪官無非就是不願前方戰火連天的時候後方還在勾心斗角,他想在開戰之前治理好他的大後方,可是幾十年的**又豈是短短兩年內可以治理好的,這樣導致的結果是前方一旦開戰,戰事不敗還罷,一旦前方大敗,後方必然不穩,只是亡國序曲,她建議我拉攏一些將領,招募一些江湖人士在關鍵時刻奪回政權,不然我朝之亡指日可待。
我一直很難猜透小七的心理,平常一副調皮的樣子,可對這些事情她所理解的程度之深就算是一些資深的政客也難以企及。我開玩笑的建議小七去當一個謀略家,她只是調皮的一笑,問我是不是她很聰明,我沒有否認的點頭,小七好像很落魄,轉過身向床邊走去,邊走邊說︰我討厭和人玩心思,我討厭一群人整天勾心斗角,我懶得去和他們玩心思,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
江湖上出現了很多的紛爭,不止小七一個看出了四弟的企圖,有陰謀家也看出了這一切,他在向江湖人士散播這些消息,引起武人的共鳴,從而達到他的不為人知的目的。在武人的眼里︰丈夫之習武所用于國是為武忠,用于友是為武義。他們是一群盲從者,盲目的想展現自己卻不知自己只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在江湖如此動亂的時刻我已經無心去游山玩水,我開始自願的去關心一些國事,小七依然每天充滿好奇心的去了解一些很平凡的事情,而且漸漸的喜歡上了女扮男裝。
「走,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她穿著男裝拉著我向外走去,今天的她穿著一身白衣,手里拿著一把折扇,她如羊脂玉一般的皮膚在白衣的襯托下更顯得白皙,幸好她不是個男人,如果她是個男人定是一個讓女人都嫉妒的男人。我沒有問什麼就任她這樣拉著我走,和她生活得久了,這些事情都早已適應。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你今天這副打扮出去不知道有得引來多少媒婆。」
「切,你懂什麼,人不是衣服的支架,我從來都不是衣服來裝飾的,是我讓衣服顯得更加好看。」她總是有那麼多亂七八糟地的理由,就算是在夸她,她也不承認,反倒是自己把自己夸得更加厲害。就這樣我們一路在大街上東轉轉西晃晃,小七很喜歡逛街卻從來不買東西,她只是喜歡看看這些東西,晚上的時候我們走到了夜間最繁華的地方江湖人稱男人一條街,實際上就是一個開了很多妓院的地方,我們來到了一個叫做「銷香閣」的妓院門口,我很不明白她怎麼會想到來這種地方,在我的眼里這種地方是很骯髒的,一群女人出賣**而換來物質上的豐富,這是我根本難以接受的。
「你怎麼帶我來這種地方?」盡管知道小七帶我來這里並不是讓我去干那種事情,但在心里我還是很難接受。
「你別想歪了,帶你來這里並不是讓你來風花雪月的,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包管讓你大開眼界。」看到我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小七俏皮的笑了笑,她是知道我對這種地方的態度的。
「來這種地方的都是些什麼人不用看就知道,怎麼會讓我大開眼界」打心底里我是不願進這種地方的,兩年來我們走過不少城市,我都會陪小七去轉轉,唯一這種地方是不曾來過的。
「去了你就知道,我一個女的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還怕啊?」不由分說的她拉著我進了銷香閣,我們單獨要了一個房間叫了些吃的。小七打開東面的那扇窗戶我們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那些男人摟著女人進出的場面,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小七叫我別被這些東西迷惑了眼楮,她說,一個妓院的發展都會得到某些大勢力的支持,這些大勢力要麼是一些江湖幫派,要麼是一些富紳,還有一些就是官員,像這家妓院的幕後支持者就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胡進財,這些人明面上開妓院實際上都是在干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但是今天我們過來並不是為了了解這些而是看一個人。她指著東面窗戶所正對的那間房叫我看,那個房間的窗戶正好開著,里面坐著一個江湖人士,外表看起來像是一個俠客,一副正派人士打扮,桌上放著一壇酒和一把劍,是我所喜歡的那種中間有脊,吊有纓須,鞘有龍紋的君子劍,他正在听一個女的的琴聲,一邊听一邊喝酒。小七告訴我這人是江湖四大世家慕容世家的十三公子,名叫慕容驊,能文能武,是一個風流才子,而且武藝也很不錯,在慕容世家十九個公子中位列第三。
「慕容世家的公子也來這種地方?他想得到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要來這種地方?」
「你懂什麼?世間有能之士大多都有一些怪癖,像這慕容驊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來這里並不是為了找女人而是為了發泄,你看他從來都只是抱著欣賞的態度去听琴聲,不像其他的那些俗人只為了做那種齷齪的事,而且他喜歡喝酒,基本上每天都來這里。」听了小七的這些話我確實對這慕容驊有了興趣,一個江湖世家子弟,到底是何種事情讓他放棄了江湖上的榮耀而選擇在這風花雪月之地借酒澆愁。在我們長時間的關注下出于武者的潛意識他發現了我們向我們這邊看來。
那邊房間的燈很快被吹滅了,小七頓時露出了很驚訝的表情,看的出來她對慕容驊已經注意了很長時間了,像今晚這種情況明顯是很不正常的。有人在敲我們的房間門,小七去開了門,我很驚奇,來的竟是慕容驊。「小妹妹,你該還我那些銀子了吧?」他一進門就壞笑著問小七要銀子,肯定又是小七「拿」了人家的銀子被人逮到了。
「你這人真小氣,不就是拿了你點銀子嗎?等本姑娘哪天閑了就給你送回去。」小七很是厲害,偷拿了人家的銀子被失主逮到還可以理直氣壯的反駁,而且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好吧,這事暫且不提,我問你,一個月內你跟蹤我二十六次,所為何事?今晚帶這位兄台來銷香閣找我又是所為何事?」慕容驊說的很氣憤,我確實沒想到小七在一月內女扮男裝竟是為了跟蹤慕容驊而且還跟蹤了這麼多次,這個慕容驊肯定有他的不凡之處,能被小七看中的人肯定在某一方面有著絕對的有點。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小七被人說到尷尬,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辯解的話,沒辦法我也只能替她解圍。「這位兄台,在下易洛麟,這是舍妹易小七,小孩子少不更事,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不介意的話坐下喝兩杯,當是在下為舍妹賠罪,兄台意下如何?」
「在下慕容驊,賠罪倒是不必,只希望以後看管好令妹,畢竟是女孩子,盡管女扮男裝,但是有心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光天化日的跟著一個男人不好。」慕容驊到是沒有為難我們也沒有離開,獨自坐下喝起酒來,小七卻不樂意了,她最討厭男人看不起女人,認為這是不公平的,同樣是人,為什麼只有男人可以隨便做事而女人只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同樣可以,甚至還能比男人做的更好,她一直就是這樣要求自己的,什麼事都要和我爭個高低,直到自認為滿意的時候才放過我,慕容驊的話可謂是直接拂了她的逆鱗,也許是她覺得慕容驊是個人才,值得相交,也並沒有為難他,只是自己哼哼了兩句,然後叫來兩壇酒坐下和慕容驊拼起酒來,看得出來小七還是很上心的,我擔心她喝多坐下來陪酒,慕容驊是個豪氣的人,也不防生一邊喝酒一邊說江湖上的趣事卻有些憤世嫉俗。他不喜歡家中的弟兄們為了爭奪家主之位而勾心斗角,所以仗劍闖江湖,也曾做過俠士,為江湖除去不少敗類,後來朝廷**,江湖動亂,他感覺到整個江湖上的武人心理已經扭曲,完全拋棄了武人所應該具有的武德,至此他徘徊于煙花之地,不理江湖事,只做酒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