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木元劍離鐘道虛越來越近,鐘道虛都能聞到木元劍的木靈氣的芳香,此時還有一息時間,鐘道虛只需要微不足道的一息而已,可是他已是深受重傷,只怪自己的簽沒抽好,裴寧這廝太過厲害。
「拼了」
一聲怒吼,鐘道虛運轉劇痛的丹田,靈氣全力噴出,一把火元劍幻化而出,迎向了木元劍。
五行相生相克,是自然界的不變道理,火能克木,眾所周知。
鐘道虛的火元劍如果踫上水元劍,今日只怕還得回去。虛弱的鐘道虛拼著用體內的火元氣幻化出火元劍,對陣木元劍,佔了一絲先機,兩劍相遇,火元劍堪堪抵住了攻勢之後潰散,木元劍略微發暗停在空中。
這時如果裴寧心念再動一下,鐘道虛無法抵御,就得打道回府了。
「十息已到。」
救命的聲音傳來,鐘道虛虛弱的躺倒在地,鐘道實急忙進入將他扶起。體內的火元氣本來不多,幻化飛劍太過勉強,好賴算是通過了。
接下來眾弟子上場,半數受傷,還好沒有被淘汰者。
輪到胡媚花上場,她對面的是一位年輕高大的弟子,一看就是威猛之士。
「師兄,你長得好帥啊,高大威猛,蓋世神功,小妹不才,身子柔弱,怎麼經得住你的一根手指頭呢…」胡媚花一臉的狐媚之色,嬌聲嬌氣的說道,當真惹人憐愛。
「哎呀師兄啊,小妹的身子像水一樣,一動就散了,師兄,你可不可以輕點用力啊,輕輕踫一下就行了,不能真打啊,啊…」
「以後我請師兄喝茶好不好,師兄……我們以後就是師兄妹了,你怎麼下的去手啊是吧,師兄你住哪里啊?等會帶小妹去看看好嗎?」
一陣陣柔美甜蜜的嗓音響徹全場,酸麻迷人的媚態令全場男弟子骨軟筋酥,目瞪口呆,滿地眼珠子亂滾。
場中的男弟子神情痴迷,不能自己,「開始」的叫聲都沒有讓他清醒,好久以後,胡媚花的聲音停止,這名叫李峰的弟子方才一個機靈清醒,急忙幻化飛劍,可是一聲「時間到」,李峰垂頭喪氣的跑出場外,迎接他的是一聲眾人的哄笑。
胡媚花忍住笑,一臉的正色,和剛才判若兩人,來到施玉生的身邊,忍不住了,笑得彎下了腰,接著,眾弟子跟著笑,一時全場聳動,肩膀抖個不停。
李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滿臉通紅。
施玉生望著胡媚花,一臉的苦笑,這種辦法也想得出來,真是個妖精。
施玉生不管站在哪里,感覺到了都有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自己,一時不明就里,暗暗提高警惕,心中倒也不懼。
鐘道實這次過關輕松,只有輕傷,不免感嘆不已,十年的努力,若非遇到施玉生還不知能否通過。丁明受傷嚴重,一度神志不清,施玉生急忙喂下丹藥,方才醒轉。關鳳踫到的是一名女弟子,艱難過關,沒有受傷。所有人只有胡媚花最輕松,動動嘴皮子就好了,一時名揚內殿。
輪到施玉生上場,他神態輕松的度入場中,雙手自然垂放,神態悠閑,好似在自家的後院賞花。
對面抽到二十八號的弟子急不可耐的早就進入場中,雙手抱胸,眼中帶著恨意,神態倨傲,不可一世,似乎對施玉生極為厭惡。
「在下施玉生,師兄怎麼稱呼。」施玉生略一拱手說道。
「李再石」這名叫李再石的弟子並未還禮,只是動動嘴皮子。
「師兄手下留情」
「哼…」只有一聲冷笑。
全場的所有人都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著施玉生,心中那個興奮啦,好像已經看到這個被司馬飛燕青睞的可憐蟲,被李再石打飛出場外,心中那個解氣啊……
每個男人都沒有明說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心照不宣。你跟誰親近不好?你個外殿來的螻蟻,一來就讓司馬美女和顏悅色的問候,今日要你滾回外殿去,來年還讓你再滾回去,只怪你命不好,可別怨我們。
這時,一個人來到司馬飛燕身前,抱拳施禮。
「殿主,弟子馮悟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成全。」
「何事?」司馬飛燕略有意外,厲聲問道。
「這施玉生師弟曾經在外殿說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我打敗。」
「哦,那又如何?》」司馬飛燕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弟子想代替李再石師兄,擊敗施玉生。」馮悟激動的說道。
「哦,你也想用十息擊敗施玉生嗎?」司馬飛燕口氣明顯充滿懷疑。
「哼,一個螻蟻,十息足矣。」馮悟自信滿滿。
司馬飛燕環視四周,看向各位長老。
「大家看此事如何?」
「我看可以。」眾人異口同聲,只要施玉生得到打擊,用誰不行,而且還是有過節的弟子,當然最好了。
「既然大家都同意,本殿成全你。」司馬飛燕露出笑容,是一死玩味的笑容,就像一個游戲的圍觀者。
馮悟見到司馬飛燕的神態,不由心中咯 一下,卻沒有深想,氣宇軒昂的往場中走去。
「此事我不同意,」這時場上傳來不同的聲音。
「此人是我抽到的號碼,我要親手打敗他。」李再石高傲的說道。
「憑什麼我要讓給他?」
一時場上寂靜無聲,馮悟此時已經走到李再石跟前,準備和他協商。
「你們不必爭吵了,兩個一起上好了。」施玉生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馮李二人瞪大雙眼,看著施玉生。
「不錯,你二人一起上。」施玉生重復一遍。
「哎呀,這個小師弟太狂妄了,馮悟可是去年的第一高手,他是不是氣昏頭了?」一旁的弟子議論紛紛。
「這小子既然不知天高地厚,就應該嘗嘗厲害,打得越慘越好。」
「自找死路,正中我下懷啊,把他趕回外殿去,方如我意。」
馮悟李再石二人方才明白施玉生的意思,不由得氣得笑出聲來。
「嘿嘿嘿,你,一個外殿的小子,想在我內殿讓我們二人同時與你一戰?」
「不錯,正是此意。」
「你腦袋是不是叫門兒給擠了?」
「不僅你二人同時上,而且不限定時間,打敗為止。」施玉生又接著提出新的條件。
一石激起千層浪,如同滾開的油鍋里倒進一碗水一樣,全場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壞了,這小子得了失心瘋了,不想活了。」
「哎呀,有熱鬧看了,把這小子打成柿餅才好,方解我恨。」
胡媚花關鳳等人听到這里,急的直跺腳,花容變色,不停的傳音,施玉生不理會。
「哈哈哈哈,我今日總算見到狂妄之徒長什麼樣,只要殿主長老們同意,我不介意教育教育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李再石狂笑道,馮悟氣得臉都變色了。
「我同意,長老們也沒有意見。」司馬飛燕一臉的笑容,眾長老也是微笑,都是圍觀者的心態,不過司馬飛燕的圍觀和眾人的圍觀剛好相反。只有葉紫荷面有憂色。
「慢,我還有一事。」這時施玉生說話了。
「怎麼,現在害怕了,只怕晚了,今日你難以月兌身。」馮悟狠狠的說道。
「听說馮師兄的無形掌外殿無人可接一掌,不知可對?」
「是又如何?」
「既然如此,我若戰敗,是否應該會外殿?」施玉生慢悠悠的問道。
「那還用廢話,當然如此。」
「既然如此,不知你二人若戰敗,不知應該如何?」
「笑話,我二人有戰敗的樣子嗎?你問問眾人,啊」二人氣急敗壞,心想今日遇到一個SB 了,很郁悶啊。
「既然如此有把握,怎麼連賭戰都不敢,不如你二人現在認輸如何?」施玉生火上澆油。
「呸,一個小螻蟻,你說吧,多少靈石?」
「靈石?忒俗了,我不缺靈石。」施玉生說道,語調叫人看著生氣,就想上去揍他。
「好吧,你說吧,要什麼?」二人氣得過頭了,急于動手,可是這個螻蟻慢悠悠的想拖延時間,于是干脆語氣平靜下來,先把話說清楚了。
「我若戰敗,會內殿,你二人若戰敗……」
「如何?」
「從此以後叫我師兄,待我師兄之禮如何,很公平吧啊。」
司馬飛燕本來想听施玉生講出什麼大的條件,此時听聞此言,不竟莞爾,心想這家伙好刁鑽啊,還沒進內殿就想越級啊。
「好,就依你所言。」二人異口同聲。
接著施玉生大聲的重復了剛才的條件,滿場無人不知。
「兩位師兄先請吧。」施玉生依然平靜站立,風頭蓋過二人,儼然成竹在胸。
二人也不客氣,李再石飛劍幻化而出,木元劍,金元劍兩劍向施玉生斬來,速度超過今日所有的飛劍,顯然是全力而為,攜閃電奔雷之勢,有泰山壓頂之危,襲來,仿佛無人能敵其勢,神鬼莫測其威。
施玉生眼都不眨一下,護身術發出,木盾周身環繞,水元劍幻化而出,比李再石的飛劍大過一倍,以更快的速度向兩劍迎去。
此時馮悟急速奔來,離施玉生只有五丈之遙,顯然已到無形掌力的範圍,眼見馮悟一掌推出,施玉生眼前的五行元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聚合,向他的身上砸過來。
馮悟心中冷笑,至今為止,挑戰之人無人可以接下自己全力一掌,無不是倒飛而起,口吐鮮血敗北,今日我要你付出血的代價。
二人的立體全力強攻,令底下的外殿弟子無不驚心,胡媚花閉上了眼楮,不忍看著自己的玉生師弟血濺當場,其他人無不是心提到喉嚨,只有一人冷笑,得意洋洋,就是秦江。眾人見他幸災樂禍,皆是怒目而視,方才收斂,不敢作聲。
馮悟的無形掌已經打到施玉生的身上,馮悟卻沒有感覺到一死的反彈之力,詫異間,無形掌的五行元氣以經潰散,五行元氣反被施玉生控制在手。
「大虛無幻掌」
施玉生大喝一聲,一掌攜泰山之威,銀河決口之勢,反擊向馮悟。馮悟一時失手正在思索之時,冷不防自己剛才發出的掌力成了別人的武器,向自己反擊而來,甚至連一絲的防護都沒有,**承受了一擊,關鍵時候,施玉生收回了一半的力量,馮悟還是吐血倒飛,摔倒光罩之外,昏迷不醒。
在馮悟掌力發出之時,水元劍迎上金木兩劍,如同石頭撞向雞蛋一般,金元劍、木元劍只有水元劍的一半大小,只見到光芒閃耀,李再石的兩把飛劍煙消雲散了。
水元劍甚至未做停頓,以原先的速度向李再石斬去,來勢更是比那兩把飛劍還要快。
李再石陣腳打亂,慌忙祭出木盾抵擋,水元劍像切豆腐一樣的劈開木盾,去勢不衰,劍刃讓過,平面拍在身上。
李再石接受了馮悟一樣的結局,吐血倒飛,倒地昏迷。
三息,只用了三息,一氣呵成,快如閃電……
全場鴉雀無聲,秦江面如死灰…….胡媚花,關鳳等人轉憂為喜。
眾長老也都看著施玉生,心情復雜,形同看著一個怪胎……
只有司馬飛燕沉著微笑,葉紫荷笑靨如花,顯出中年婦女的魚尾紋……
剩下的弟子都是張著大嘴,眼楮圓睜,眼珠子掉在了地上,滿地亂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