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賢之道 第八節︰再入郡府

作者 ︰ 聖道子

屬下報告長官,我們發現那個買藥的年輕人進了郡丞府。只見一處昏暗的大廳內,那幾名跟蹤孟飛沙的兵士正在跪地向長官匯報,那掌管沉思片刻道︰「你們的意思是刺殺郡守是郡丞派人干的了?」那士兵中馬上有人說道︰「屬下不敢,屬下只是奉命追蹤買藥之人。」

那長官道︰「你們不必多疑,現在已經核實了那人身份,他只是上邽縣出的惡賊而已!」那長官道︰「繼續監視藥店,發現可疑人物立即上報!」那幾個兵士領命退去。

渭水河內,一劍客冷漠的坐在船艙,他的膝上擺放著一把大劍,這劍有一掌多寬、四尺多長,這樣大的劍在江湖上已經著實罕見。一縷白發在他左眼前飄來蕩去,而似乎有意無意的掩蓋著他左臉上的一道疤痕。而那劃船的船夫赫然就是曾經給孟飛沙擺渡的老叟,那老人看著船艙內的劍客問道︰「客官我看您這殺氣沖天的是要做什麼去啊?」那劍客看了老叟一眼道︰「殺人」那老叟無奈的搖頭道︰「哦,又是一個去殺人的人,這殺來殺去的有意思嗎?」那劍客道︰「我殺人是為了仁義!」那老叟奇道︰「殺人怎麼還為了仁義?」那劍客道︰「殺盡天下不仁之士,誅盡天下不義之人,是以為仁義。」那老叟哈哈大笑道︰「從小到大我還頭一次听到這麼有意思的解釋呢!但是如果天下人都不仁不義,那你也要殺盡天下人嗎?」那劍客道︰「賊人雖眾,猶祭我劍!」那老叟笑道︰「你的口氣到還不小,說說你都殺害了那些厲害的角色?」那劍客道︰「凡逆大司馬者,皆必死!」那老叟道︰「原來如此,那你的仁義不是成了維護大司馬的說辭了?」那劍客突然手握劍柄道︰「話多之人,恐不長命!」那老叟撓撓腦袋道︰「是嗎?哎呀我今年多大了呢?一百一十幾了呢?這腦袋還真是不好使了,具體多少記不得了,活的也不算短嘛!」那劍客道︰「恐怕命不久矣!」那老叟道︰「難道你要殺我?為什麼殺我?我是不仁不義之人嗎?」那劍客道︰「並不知曉,我也懶得知曉!」那老叟道︰「你要是殺了我,誰還渡你?」那劍客鄙視道︰「笑話!沒你我還過不得此河嗎?!」突然拔劍出鞘,一劍刺向那老者,他從拔劍到刺殺只是眨眼間便完成,那拔劍出鞘的響聲才剛剛傳來,那把大劍就已經深深的刺入了那老叟的心髒!這是一把湛藍色的寶劍,劍身還泛著幽幽的寒光,那劍客轉身麻利的插劍入鞘,因為他覺得那老者必死無疑,但突然他腦袋里閃出一道靈光,是什麼呢?對了!沒有血!為什麼?每次他殺人的時候人身體里都會噴出一股血的,他再一看那老者,哪里還有人在?或者那老者根本就沒死!更或者這一劍根本就沒刺中!而刺中的是什麼?難道只是一道殘影?那劍客此時後背已驚出了冷汗,他從未遇到如此怪異之事,但是接下來卻听到那老者不知從哪傳來的語言道︰「我到要看看你如何過的此河!水域♂碧海懸天。」那劍客發現自己坐的小船突然飛速的旋轉起來,他本是想飛身上岸的,但這船一轉他便沒能掌握好重心,于是他趴伏在船上兩手緊緊的抓著船的左右舷,他想莫非是那老人跑到了船底作怪?卻突然發現兩邊的水高高的懸起足有十幾丈高!這劍客徹底的暈了!對于眼前的一切,他已經無法理解,他只能認為他遇到仙人了,或者河神?因為在渭河里是不可能起這麼大的旋窩的,如果懸起這麼大的漩渦的話,那渭河豈不是要斷流了?這劍客想起了一生殺戮之人,突然覺悟道︰「也罷,我殺了這麼多人,這就是我的報應吧!」于是他大聲喊道︰「若天要殺我那就來吧!」但是並無任何回音,只是這大漩渦還不停的旋轉。原來自遠處看,只見一老叟盤笑嘻嘻的盤坐在渭河中的一塊石墩上,雙手結印成閉合狀,而他身前的河水中,旋著一個大漩渦,若從近看就會看到漩渦內一個黃豆粒大小的小船在迅速的旋轉,若再近些觀看,就會看到這如豆粒大小的船上還趴伏著一個芝麻大小的小人。

一個月後郡丞府內,孟飛沙端坐在凳子上前面放著美酒佳肴,那田萬頃在後面恭敬的拿著扇子幫著孟飛沙扇風,他笑嘻嘻的道︰「恭賀主人大病痊愈,呃~不是不是,恭賀主人神功大成,報仇之日指日可待!小人特備了一桌酒席以為慶賀。」孟飛沙笑道︰「多謝田公子費心了!我拜托你做的事如何了?」那田萬頃子在背後獻媚道︰「為大人辦事小人情願肝腦涂地!今天都為大人辦妥了,只是要大人委屈一下。」那孟飛沙問道︰「如何?」田萬頃道︰「郡守府的一個運菜的前些日子得病死了,我打听到其中的關節,于是托了些關系又花了些銀兩,可以把大人安排進去!」孟飛沙道︰「運菜也無妨,能進去就好!田公子啊,這些時日在下實在是打擾了。等我殺了那蕭衍之後還要你幫我月兌身,等我月兌身之後自會解了你身上的術。」田萬頃臉上的肌肉馬上抽動了一下,原來這些時日身體每晚快到子時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漸漸的乏力,感覺著死亡一點點的*近,每次孟飛沙幫他疏導完真氣他也要好久才能舒緩過來,這些時日讓他簡直如芒在背!什麼玩的心思都沒有了,他也不是沒想過給孟飛沙下毒,可是孟飛沙根本就對他下的那些毒沒反映,而且孟飛沙察覺之下更是對他施加懲罰,所以他現在對孟飛沙是俯首貼耳,唯恐小命不保!

郡守府廚房內,孟飛沙穿著一身破布短衫,推著推車將一車菜運到廚房,孟飛沙假意拿著髒兮兮的破布擦下腦門道︰「還真是不輕啊!」那火夫笑道︰「新來的,喝口水歇歇吧,後面還有十多車呢!咱們郡府幾千張嘴,這蔬菜食物都得靠你們推進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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