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下山孟飛沙境界初到明鏡劫階,又花了幾日時間將真力修滿,他雖然擁有真力,但畢竟境界沒有達到空境,所以不管是真力的儲量和對真力的運用都要略弱于空境高手,只是他的武器較好,師傅所教的術也精妙,所以殺傷力到是不可小覷!孟飛沙對此心里到也十分的滿足,畢竟十年前自己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已。孟飛沙到瀑布內洗了個澡,整理下凌亂的頭發,又在繳獲的那箱綢緞中挑選了款藍底黃花的綢緞,用劍裁剪了一大塊做睡衣狀的裹在身上,裁出一條綢緞帶綁系在腰間,孟飛沙是從小到大自己頭一次做衣服,難免浪費了好些綢緞,好在這睡衣本就不是多麼復雜,孟飛沙做出來到也有模有樣,綢緞華麗衣服看起來也有幾分靚麗,孟飛沙又在那繳獲的第一箱珠寶玉石中挑選了一些個頭大而且品相好的珍珠翡翠貓眼玉石,裁下一塊綢緞當做包裹裹起珠寶和周公寶鑒以及人皮面具和那盒迷藥,又裁下塊綢緞將震空劍和垢塵劍包裹上,將類皮和暗鈞縛于腿下,如今孟飛沙在類皮內取出暗鈞只需要以真力加熱類皮就可取出,當年師傅教給孟飛沙的方法只是因為孟飛沙沒有內力的情況下的辦法,如今孟飛沙使用真力足以將一杯水煮沸了,所以取出暗鈞就方便許多,再者人家制造這個東西的人本意也是給內力深厚的人使用的,豈是給不會武功的人玩的?孟飛沙收拾妥當後在九霞洞前跪拜一番,便昂首挺胸的下山而去。
孟飛沙悠閑的來到了離九霞山不遠的朋來客棧,十年一別這朋來客棧到是沒有絲毫的衰敗,而是越發的興隆發達,孟飛沙想起當年之事到是有許多疑惑所以再來此店探查一番,孟飛沙信步走入客棧內,一個小二趕忙上來笑臉相迎道︰「客官您辛苦了,您是在此住店打尖呢?還是餐飲交易?」孟飛沙道︰「先到你們的市場逛逛吧」于是小二領路到了客棧後院一大片空曠地帶。這里本來是給過往的商人停放馬匹貨物之用的,但也有些人不願長途跋涉運往西域之人,便在這里完成交易,此時這市場上閑逛的人到是很多,只是真正在此收購交易的也就只有二十幾家,孟飛沙一家一家的閑逛,有的收購絲綢瓷器,有的收購兵器青銅器,有的收購香料和顏料,還有的販賣外西域的奴隸、藝人、歌舞伎,孟飛沙也是頭一次親自來這樣的市場閑逛,心里到是有幾分的新鮮感,突然看到有一家販賣古董珠寶的,掛一牌子寫到高價收購珠寶玉器。孟飛沙走過去看到一個精瘦的男子在草棚前張望,里面還坐著一個肌肉盤桓的大漢,看到孟飛沙走過來,這精瘦的男子熱情的道︰「呦~公子您想買點珠寶回去賜予愛妾嗎?您是來對了,我們這昨天剛收到幾顆上好的珍珠,我拿給您看看。」孟飛沙也不答話,那精瘦的男子回棚子里的一輛馬車里不一會拿出一個盒子,拿到孟飛沙面前打開一看,里面赫然放著三顆棗核大小的雪白珍珠,那精瘦男子道︰「一枚珍珠一千五銖錢,我們兄弟家中有事,趕著回去,不然不會這麼賣的這麼便宜!你看這個頭再看這品相,送給愛妾一定把她高興死!」孟飛沙笑了笑道︰「我不是來買珠寶的,我是來賣的!」那精瘦男子先是一愣隨後道︰「是什麼珠寶?拿出來看看!」
那後面坐著的壯漢听到有人賣珠寶也走過來觀看,只見孟飛沙把手伸入那後面的包裹內模索了一陣子,掏出三顆比那精瘦男子的珍珠還大一些的珍珠道︰「我這三顆珍珠比你那三顆還大一些,我也一千五銖錢一顆賣,你要不要?那壯漢看著這五銖錢滿眼放光,听到孟飛沙一報價格便又為難的道︰「公子你都賣的這麼貴,我們買了也不好往出賣嘛!」那精瘦男子卻道︰「買!我們買下了,二弟去把錢拿來!」那壯漢本欲再發話,被那精瘦男子使個眼色,他便憋了回去,悶悶不樂的去把錢拿來撇到孟飛沙跟前,並在孟飛沙手中快速的將那三顆珍珠拿走,仔細的在手里把玩,孟飛沙拿著錢笑了笑轉身離開,那精瘦男子在後面喊道︰「公子,我們有機會下次再交易!」孟飛沙听後轉身向那精瘦男子點頭,看著孟飛沙遠去那壯漢焦急的道︰「大哥,你這個價格收購這珍珠咱們賺不了多少了!」那精瘦男子陰笑道︰「二弟這就你不懂了,你看他的包裹那麼大,隨便一掏就是三顆珍珠,你猜他身上有多少好東西?而且他還是帶了兩個包裹!而且都是上好的綢緞包裹的!你說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咱們他肥的流油嗎?」那壯漢听著也不禁痴笑起來,接著這精瘦男子道︰「咱們撇下老本行也五六年了,現在這擔生意又值得干它一票了!」
那壯漢嘿嘿笑道︰「大哥,是五六年嗎?我怎麼記得都十多年呢?」說罷二人哈哈大笑。
孟飛沙住進客棧叫了些酒食,便把店小二叫了過來問道︰「小二兄弟向你打探件事情」,那小二笑道︰「客官,您有什麼事竟管問就是了」,孟飛沙道︰「十年前你們這可有一個伙計好像叫什麼小崔子來著,你知道嗎?」那小二一听臉上立馬變色道︰「客官我是新來的,以前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您想知道什麼,不妨可以到官府去問問!」孟飛沙一愣掏出一些散錢給店小二道︰「兄弟你別緊張,我只是以前有個遠房表哥似乎十年前在你們這作過店小二,現在我找不到他了,也就過來打听打听。」,那店小二小聲的道︰「客官說實在的我來這里才五年,十年前的事我知道的實在不多,听說十年前官兵把附近的匪寇清理了一番,還把這客棧的人都抓走了,听說他們都是跟土匪有勾結的!如今的客棧是我們現在的老板在九年前買下的!」
孟飛沙听後道︰「哦,是這樣,那我在去別的地方打听打听,呵呵~謝謝了這位小二!」那點小二恭敬的彎腰點頭道︰「沒事的客官,你要有什麼需要竟管吩咐!」
便笑著離去了,孟飛沙吃完酒食也便回到房間內開始打坐修煉。
及至剛剛黃昏時分,突然孟飛沙听到咚咚咚的敲門聲,孟飛沙收功下床坐在椅子上問道︰「誰啊?」那門卻嘎吱的一聲打開,只見那白天在那市場買東西的精瘦男子,和那壯漢一人抱了一大壇子酒進來笑道︰「公子,我兩深夜寂寞想找一朋友共同大醉一番不知公子可否方便?」孟飛沙一皺眉頭道︰「你兩還寂寞?」轉念一想又道︰「好吧我也閑來無事,就陪二位痛飲一番」,那精瘦男子笑道︰「我就說嘛,公子一定賞臉,我們兄弟兩在江湖上闖蕩,最愛的就是結交朋友了!今日見到公子我就一見如故,便起了結交之心,公子可不要見外啊!」
孟飛沙抱拳道︰「哪里哪里,榮幸之至!」所以又叫店小二拿了些魚肉上來邊吃邊飲,孟飛沙問道︰「二位不是家中有事嗎?怎麼還沒走?」那精瘦男子道︰「也不是什麼太忙的事,明日再走也不遲!」孟飛沙又疑惑的問道︰「二位真是親兄弟?莫非是結拜的兄弟不成?」那精瘦的男子嘿嘿笑道︰「不瞞公子說啊,我二人確實是兄弟,而且我真是他大哥!比他早生了三年有余,只是生我的時候家里鬧饑荒,糧食早就吃沒了,我爹看我媽懷著孩子卻沒東西吃而苦惱,突然有一天在田里看到一只大耗子,就把它挖了出來煮給我娘吃,沒想到耗子味道還不錯我爹就每每去田間抓耗子給我娘吃,我娘把我生下來的時候還就真跟耗子那麼大,好不容易才養活的!
生我二弟的時候家里條件就好了,吃喝不愁所以才給他養這麼肥.」
那二弟嘴里叼著雞腿嘿嘿點頭傻笑,孟飛沙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是結拜的兄弟呢!」那精瘦男子道︰「可不,別人見了我們都常把我二弟當成大哥!」那精瘦男子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何方人士?獨自一人出來行走,可有什麼要事?」孟飛沙一愣道︰「在下孟飛,上邽人士,出來行走四方,長長見識,馬上也要回家去了」。那精瘦男子道︰「公子也去上邽?我們也去上邽啊!正好我們有馬車,不如一塊上路吧,路上還有的說話!」孟飛沙笑道︰「那就叨擾二位了!」那壯漢問道︰「公子我見你那個包裹,那裹的長長的細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那精瘦男子趕忙在桌子地下踩了那壯漢一腳道︰「公子你別見外,我這個二弟就是看到什麼東西都好奇,哈哈~」孟飛沙一笑道︰「無妨!都是些身外之物,咱們喝酒!」,于是三人杯來盞去的大喝了起來,孟飛沙早在山洞之內一人就可喝下一壇子酒,只是那時大醉,現在功力大增,酒量也跟著增長,那二位一起喝了一壇子酒早就醉的沖著窗外吐了兩三回,見孟飛沙還是沒事一般,不禁大感失望!孟飛沙攙扶著送他二人回房,誰知孟飛沙剛欲關門離開走不出多遠就听得那壯漢埋怨道︰「那小子真他媽的能喝,一個人喝一壇子還不醉!」那精瘦男子趕忙噓的一聲,然後走的門口開門看了一眼,孟飛沙功力深厚听覺早已高于常人,他听那男子過來開門早就閃躲在了一旁角落,那精瘦男子小聲道︰「等會再說」,听了一會外面沒有動靜便接著道︰「真他媽的能喝啊,咱們兩個人喝他一個都喝他不過,早知道真該給他下點蒙汗藥好了!」孟飛沙听到此處一驚心道︰「莫非他二人要害我不成?」那壯漢道︰「沒事,大哥等一會他睡了,我提刀去把他剁了不就成了!」
那大哥道︰「不行,這酒店的老板也不是善茬,我們做出這樣的事恐怕惹來許多麻煩,等到明早在路上干吧!」二人又商量了一番如何殺這孟飛沙,如何處理尸體也就沉沉睡去,孟飛沙在外面听的不禁怒火中燒!心中暗想明日你們不動賊心也罷,動了賊心也便怪不得我了!
第二日這兄弟兩早早的等在孟飛沙的門前,孟飛沙心中暗笑,洗漱完畢也便與那二人共進了早餐,這二人還分外熱情,席間孟飛沙問道︰「二位可是身邊短缺了錢財?」那精瘦的男子道︰「近些年來生意不錯,並非短缺錢財」,孟飛沙又問道︰「二位可有什麼為難?我身邊到還有些閑錢可先借二位用用」,那精瘦男子卻道︰「不用了,我們要趕去做筆大買賣,很快手里就有錢花了!」孟飛沙一笑也不再言,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三人也便上路,孟飛沙坐在車里閉目養神,心想最好別*我動手。可走上官道不足兩個時辰那兩輛馬車就拐下官道向荒野之地奔去,孟飛沙問道︰「兄台,你怎麼下了官道了?這是要去哪里?」那前面趕車的大哥喊道︰「孟兄,我們兄弟的生意就在附近交易,耽誤不了多久!」。
孟飛沙暗道果然你們還是要動手,不一會車子停了下來,那大哥和二哥一人在車上抽出了把雪亮鋼刀,走至孟飛沙跟前喝到︰「小子下車了,把你身上的財寶都交出來,我們給你個痛快!」
孟飛沙不解的問︰「這就是你們做的生意?」
那壯漢喝道︰「少給我裝混!把你的包交出來!」孟飛沙道︰「哦,我都忘了,你對我的包很感興趣呢,我這就拿出來給你看看」。孟飛沙手伸進那長長的包裹內,這兄弟二人瞪眼看著,突然孟飛沙化作一道藍影穿過了這兄弟二人,這兄弟二人扭頭想看看孟飛沙手中之物,但腦袋便卻掉落在了地上。孟飛沙手中握著震空劍飛身上回到了馬車上,駕著馬車向上邽駛去,馬車離去後,那兩個無頭的尸體才一起倒下,地下的兩顆人頭張大了嘴巴漏出了吃驚的樣子。孟飛沙駕著馬車向著前方那紅紅的朝陽駛去,心中突然感慨道︰「君之死猶如在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