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此刻正腰間扎著條碎花圍裙,在灶台邊用小勺子往鍋里舀著丸子,面前一個盆,盆里有肉餡兒,很稀的肉餡兒,像是加了蛋清,她這是在座水汆丸子。而旁邊的小盆里是煮好的,每個丸子像鴿子蛋那麼大,白白的,女敕女敕的,透著誘人的色澤。
另一邊的熟菜菜板上,碧綠的香菜,切成了沫沫,只見她俐落地一個個往鍋里放丸子,鍋里在沸騰著,不多久,她把餡兒都弄完了,洗手。
然後蓋上鍋蓋兒,煮了一會兒,用笊籬撈起放在一旁空水。
「不是,我明天下午就想回去,我想處理一下我的事情,可以嗎?」她問。
「你今天一天都做了什麼?」他挑眉,只覺得她笑得有點不對勁兒,可又說不出她哪里笑得不對來。
「你吃飯了嗎?」她問。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他見她回答的這麼快,不由得有些怒意。
「包餃子,洗衣服,打掃了衛生。」
「呃!我不困!」燕寒急切地喊道︰「我還想再看會兒電視!」
「呃?我真的有事!」她小聲說道,微微的低垂下眼瞼,長長地睫毛遮住了眼里的無奈,還有一抹淡淡憂傷,但她把臉別了過去,裴傲陽看不到。
「呵呵,當然主要是代表我的心意了!這畢竟是我一個人做的!所以你別忘記了吃,擱久了會變質的!」
「哦!那洗手吧!」她說。
「嗯」她點頭笑笑。「丸子和餃子比方便面要有營養,你這樣整日開會忙著沒時間吃飯的人,回來時候煮一點吃,方便又快捷!」
「嗯!領導,今天你出現在新聞里的頻率真高,你的演講真不錯!」燕寒看著屏幕說道。
「好不好嘛?」她笑得有點撒嬌的意味,可是他卻覺得那笑容好遙遠,遙遠的讓他覺得陌生。
「好吃嗎?」燕寒抬頭看著他,笑得有點過于甜蜜。
「當然可以!」她飛快的點頭,生怕他不願意一般。
「很好吃!」他說,比之前吃過的任何丸子都好吃!
「怎麼了?」
「我有比看電視還要要緊的事做!」
「放心,你的心意我絕對不會踐踏的!」他認真說道。
「沒有!」
「裴縣長,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為吉縣老百姓多做點好事!你這樣還想著百姓的領導不是很多了,所以這餃子和丸子不只是我的一片心意,更代表了吉縣百姓的一片心意,你一點要接受!」她坐在他對面,手托下巴,長睫毛撲閃撲閃的。
「那就太好了!」燕寒吃的很少,喝了一些丸子湯,起來去洗碗。
丸子的香味讓裴傲陽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你這是做的什麼?」
也許是見她難得的撒嬌,他略一沉吟,道︰「好!明天下午回去,我可能送不了你,你坐車回去可以嗎?」
他一本正經地問道︰「就只是這樣。」
他心里一嘆,這麼多,她包了一天吧?他拉上抽屜關好冰箱門,洗手回來,認真地看著她。「寒寒,你今天一天都在包餃子,做丸子嗎?」
他怕的一下關了電視,伸手一把抱起她,「我們回房!」
他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她。
他眸子一緊,心里說不出得滋味。
他起來,走到冰箱邊,發現冰箱里全部都是餃子,下面冷凍層里的抽屜里滿滿的一包一包的餃子,全部用塑料袋裝起來,擺放的整整齊齊,漂亮的餃子,個個都像是工藝品,下面一層是丸子。
他身體明顯一僵。「後天早晨我送你回去,不會耽誤上班!」
倒是裴傲陽,吃了一大碗丸子,又吃撐了,他好像最近每次吃燕寒煮的飯都會吃撐,連帶著吃外面的東西都沒了胃口。
涼拌黃瓜青椒,肉丸子湯,很簡單,卻很美味,吃過了太多地溝油炮制的山珍海味,他更喜歡家常小炒,只是沒想到她什麼都會。
又盛了一碗湯,放了很多丸子,她做了好多,可以吃好幾頓的,放在冰箱里,他餓了的時候加熱就可以了!
後來洗好了,裴傲陽也去洗澡,等到他洗澡出來時,燕寒正在看電視。
後來,到新聞結束,兩人基本都沒說話。
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個丸子,入口,香味溢滿口腔,沁人心扉。
正好是八點半,吉縣播放的新聞。
洗好碗,燕寒去洗澡。洗完澡換了衣服,她又在忙了,開始洗睡衣。
燕寒回轉身關了火,把香菜葉倒在了鍋里,然後淋了香油,盛在白白的大碗里,把先前空好水的丸子有放了幾個在碗里。
燕寒沒有听到他進門的聲音,一驚,回過身,顯然嚇了一跳。「噢!你回來了,嚇我一跳。」
燕寒看著他,笑得更甜了。「我多做了好多,也包了一些水餃,凍在了冰箱里,你自己餓了,煮著吃就可以了,很簡單!」
燕寒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發現他正看著屏幕發呆。她眨了下眼楮,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燕寒這樣瞥了他一眼,裴傲陽抬眸,燕寒笑笑。「阿裴,明天我該回去了!」
程子琪手里拿著相機,面容恬靜,透著一絲痴迷。
裴傲陽似乎沒有公事了,他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只著了一件浴衣,領口敞著,那靠近鎖骨處的牙印還在,那樣醒目,只怕要好幾天才好吧!
裴傲陽坐在沙發上,也看向了電視。「呃!你看吉縣新聞啊?」
裴傲陽換了衣服,洗手,坐下來,燕寒已經在他面前擺好了碗筷。
裴傲陽斜睨著燕寒,眸中隱含著一絲說不出得情緒。
裴傲陽臉上僵硬的神情慢慢放松下來。「好吧!」
裴傲陽輕輕一笑,「怕什麼啊,丸子,我最愛吃的!」
裴傲陽遲疑了一下,鏡頭劃過。
聯們保我能聯我。這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攝像給了個鏡頭,是禮堂下面的全景,裴傲陽和燕寒同時看到了一身白衣氣質出眾的程子琪,還略一停頓。
「不——」燕寒低叫。
他已經抱起她,直奔臥室。將她放在床上,他也翻身壓住她。
燕寒一下瑟縮了一下,隱隱有些不安,小手握著抵在他胸膛。「阿裴,我今天好累,你讓我休息休息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