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傲陽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听到燕寒說︰「對不起,下雪了,我不去了,你們玩吧!」
這時,電話好像被人搶了去,那邊傳來溫嵐的喊聲︰「燕寒,你在哪里啊?我們去接你,出來唱歌啊,晚上下大了雪我們打雪仗啊!」
「一定要乖乖的,知道嗎?」他的語氣仿佛還帶著某種霸道的宣言般,唇上加重了力道,一點都不溫柔地撬開她的牙關,強行地闖入,強迫她與他唇舌交纏,呼吸變得灼熱起來,仿佛所有氧氣都要被他擠掉,空氣燥得火星四射。
「下午兩點吧,雪很大?高速封閉?那好,你路上小心,我們趕在五點前到就行!就這樣!」
「兩點走,還有兩個小時!」他笑起來,看著她羞紅的小臉,笑容仿佛黑夜里絢爛的極光,絢麗得令人驚嘆。
「你下次要跟他們一起去啊?」他挑眉。
「你什麼時候走?」她顫聲問。
「你很想我走?」他語氣有沉了下去。
「啊!」她一愣。「我那我以後都不去!」
「嗯!」她點點頭。
「好吧!那下次你一定出來啊!」
「好的!一定!」燕寒掛了電話,裴傲陽也沒理她,臉色緩和了一些,燕寒只覺得尷尬,解釋了句︰「是周啟航醫生,他和溫嵐他們在一起,還有林警官,說要去唱歌!問我去不去!」
「很不情願啊。」他說,低頭看她,熱熱的呼吸拂上來,眼中精光閃過,含意更深,低緩地聲音在耳邊響起︰「寒寒,你要乖點!讓我放心,好不好?」
「想去可以去啊!記住我的話,乖乖的!」他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意,站起來伸手抓住她,將她扯過來,俯身貼近了她的耳朵︰「尤其不能喝酒,十點前必須回來。」
「我不要!」
「我也不知道!」他的語氣冷漠。「也許三個月,也許三年!也許」
「無期?」她怔忪︰「你結婚了怎麼辦?難道我也要做你的情人嗎?」
「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他又說︰「不過晚上九點半以後打!」
「由的了你嗎?」他又是沉聲。
「真的有事!對不起了!」燕寒道歉。
「紅燒,我要喜歡口味重點!」他說的意有所指,眼神陡然犀利。
「那是哪天?」
他一夜勞作,卻精神了許多,比之前的疲憊,似乎精神了很多,眼袋沒那麼重了,那雙墨瞳總算又能熠熠生輝,不再暗淡無光。
他下意識的低頭,對上她的眼楮。「醒了?」
他剛喘息著離開她的唇她就說︰「放開我,你放開我……」
他卻只是湊近她的唇,她等了半天沒有動靜,睜開眼時,正見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正想松口氣,他一下子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挑眉,「有何不可?」更新最快最全他毫不知情,墨黑的星眸中滿是柔和,又躺了下來,環緊她的身體。她身子繃緊,甚是緊張。
他沒有前戲,直奔主題。
他溫熱的唇貼上來,她只覺得渾身發顫,倉皇地想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壓得更緊。
他的唇驟然壓下來的時候燕寒的身子猛的一震,她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唇上帶著熱切與焦灼,渴望與需要,他的鼻息滾燙噴在她的臉上︰「不!」
他的技巧太好,她怎麼都避不開他。
他的脖子很長,脖頸優美,一個男人長得脖子都優美,她看著他的脖子,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詭異的邪惡,她想掐死他!若是掐死他,是不是她就不用當情婦了?
他看了她半天,她臉上清冷一片,如果不是臉上的微紅和紅腫的唇角,殘留著剛才被激吻後的曖昧,幾乎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了。
他看到她情緒低落,沉聲道︰「或許無期!」
他眸子一沉。「到我厭倦的那天!」
他睡著了,他的手臂沉甸甸的擱在她的腰上,霸道的握著她的腰,即使睡著了,也不放手。
他突然皺眉,她心里一慌,冷汗直冒,她听到他低啞的嗓音嘟噥了一句︰「寒寒,乖乖的!」
他糾纏著她的身體,一夜不曾停歇,格外狂熱,也格外粗暴。她感到疼,火辣辣的疼,可他卻越來越粗暴。她不求他,倔強的咬的唇出血,也不求他。
他說︰「干麼這個表情?不喜歡我吻你嗎?」
他輕輕的勾住她腰,貼近自己,她臉紅,抬頭卻見裴傲陽看著她無奈地笑。
他靠得更近,她下意識地往後仰,整個人被他扣住腰。
再醒來時,已經是周日的中午十二點,是被他的電話吵醒的,他坐起來**著上身接電話,語氣是公式化的。
凌晨微弱的光線里那張俊逸的臉,看起來沉靜無害,他長相本就白皙英挺,墨一樣濃黑的劍眉又寬又有型,深邃的雙眼皮此刻緊閉,兩排睫毛也是又黑又濃,高挺的鼻梁,不厚不薄適中的嘴唇,他很好看!
只見他低頭到她唇邊,她一緊張,索性閉上了眼楮。
只見她正氣鼓鼓地盯著他。
可是話一出口,反而被他舌尖抵入口腔,他的唇舌牙齒,加重力道,開始輕輕的咬她的唇。
可是,他卻讓她生活的軌跡發生了嚴重的偏轉。
吃過飯,他突然一把扯起她,直接將她扯進了臥房,把她推倒在床上,一下把她壓進床鋪里,低頭便吻下來。
她一下不知所措,他的語氣溫柔的讓她辨不出真假,她甚至不知道這樣的溫柔是對戀人還是對情人?
她一下感覺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魚肉,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是如此的淒涼。
她一驚,反而被他攥的更緊,立刻答應︰「知道了!」
她低頭,不知道自己說錯了那句話。
她剛才一瞬間,走火入魔了,居然有那種想法,她怎麼敢?
她卻毫無睡意。
她心里一沉,不語了。
她的床才一米二寬,本來他身材高大,睡不開,可是他喜歡緊緊地抱著她睡,倒顯得異常親密,床也不顯得小了。
她的心霎時劇烈的狂跳,她是怎麼了?
她睜開眼楮,他剛好掛了電話。她的心里是虛的,因為昨晚她心里突然冒出的邪惡和冷血,讓她感到心虛。
她睜開眼,卻見他帶笑的眉眼,有種快意和歡暢,仿佛得逞的孩子,又像偷了腥的貓。
她睜著眼楮,好久好久才終于睡去。
她知道他是不許她出去的,立刻解釋道︰「我真的有事,你們去唱吧,我又不會唱,呵呵!好,下次,下次吧!」
她臉紅,心虛,不敢看他,微微的垂眸。不敢想象如果他知道她昨晚有想掐死他的沖動會不會一怒之下把她給掐死。
她臉還紅的厲害,不僅臉紅,身上看得見的皮膚都泛起一層淡淡的紅,薄薄的劉海貼著額際,無邪的還像個孩子,他一瞬間有些犯罪感……
她自嘲的笑笑,眸子暗淡了下去,過了半天,她站起來,道︰「我去蒸魚,你喜歡清蒸,還是紅燒?」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私藏起來的金絲雀,沒有自由,他說的話就是聖旨,她感到很是悲涼,難道這就是她以後的人生嗎?何處是自由的歸期?
網情小言的網言。她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管你信不信,我答應你的話,就會做到,做不到我就不答應!你能給我個時間限制嗎?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哪天能夠結束!」
接著電話又傳來周啟航的聲音︰「燕寒,你真有事啊?」
此時的她,就像只待宰的羔羊,無助並且絕望,只能點頭。
燕寒偷偷看了一眼裴傲陽,他正瞪著她,仿佛警告她,不許出去。
燕寒抬起手捶在他的背上,而他的手卻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她越是奮力掙扎他就越加重唇上的力道,狠狠的吻,燕寒只覺得有點窒息,他手上的動作更快,解開後手滑進胸衣里去,輕易的抓住的柔軟。
燕寒被吵醒,腦海里昏昏沉沉,全身都軟的不行,又酸又痛。
直到他終于放開她,凌晨才睡去。
而她的手,也悄悄的伸了過去,手剛剛伸到他脖子處。
而昨夜,他一直糾纏著她,即使她累得渾身沒有力氣,他也不放開她,直到凌晨,他還是不放開她。
裴傲陽更緊的抱住她,一邊滑下手去拽她的睡褲一邊冷聲道︰「除非我讓你離開,否則你休想!」
身體一陣顫抖,盡管他們這兩天纏綿悱惻,他時而溫柔時而狂野,可她還是不習慣隨時隨地的親吻和激情,她覺得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他灼熱的氣息,思維早已落入了他的控制。
那夜的雪,下得非常大。
他側身,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寒寒,我把你打包帶走行嗎?」
她一下子愣住,听出他語氣里的留戀,對!那應該是一種叫做留戀的東西。訝異了一下,他會留戀嗎?她真的不敢貪心的亂想,怕自己太貪心,最後傷的還是自己。她沒有說話,只是任憑他抱著,肌膚和肌膚的相親她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一下讓她僵硬了整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