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思念凝結成霜 第三十七

作者 ︰ 逍遙天涯1

當陽光在院子里劃成一根斜杠時。

父親在母親的電話聲中趕了回來。

听見有人敲門,希若趕忙從屋里跑了出去,一開大門,就看見自己親愛的爸爸回來了,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爸爸看到女兒眼眶的眼淚,額頭上的皺紋都閃現了出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趕忙把自己騎了幾十年的自行車使勁推了進來,一把就立在了院牆上,听見希若的爸爸回來,母親才把門打開了。

听了母親的話,父親坐在那兒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眼楮漸漸的濕潤了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就是堅強的沒有流下來。

在哪里蒙頭就坐了一個來小時。希若看著自己父親此時的模樣,替他流出了這難過的淚水。

等待夕陽落下了山。

他才慢慢的緩過了神,對希若張了張口說。

「去把你大姐叫到這兒來。」希若從父親的語氣里感覺到,自己親愛的爸爸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了,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懂事的希若把大姐叫了進來,大姐一下子就跪在了他和母親的面前。

「這是干什麼,把你姐拉起來。」

「你們別管我,就讓我跪著,我心里好受一點,我做了錯事,我對不住你們,你們打我罵我吧!」

「孩子,起來吧,爸已經沒力氣罵你打你了,你知道嗎,你深深的在我心坎上劃了一刀子,爸心疼你啊!你怎麼就做出了這種事,你說。」

「爸,媽,是女兒不對,我對不住你們。」

「你最對不住的是你自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還能怎麼辦,就是把你打死,能這麼辦,你說。」

「爸,你打我吧。」

「爸舍不得打你,從小就舍不得打你們,要是打你能解決了事情,爸早就打你了。你怎麼就這麼糊涂,出去打工,就干了個這事情,我和你媽的這老臉還往那隔。」

「爸,是我對不起你們,讓你們丟人了。」

「三年前我送你走的時候,還是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可如今了,你干出了這樣的事情,爸心疼啊!爸心疼。」

父親的眼淚在眼眶里停放不住了,一下子流了出來,如被萬箭穿心的箭頭,一根一根的親手拔了出來。雖然身上沒有了累贅,可是心卻流出了更多的痛。

此時,一家人的眼淚都流了出來,無法隱藏的心痛都融化成了液體的流動,在這間曾經雖然簡陋,但卻在溫馨的屋子里蒸發凝固著。

「起來吧,別跪著了,地上涼。把你姐快點扶起來。」

在父親的催促下,大姐被兩個妹妹扶了起來。坐在炕上的婆婆,眼淚一把接一把的往下掉,她是心疼自己的孫子啊!

「都別哭了,希若,你把孩子抱過來讓爸看看。」

听到這話,希若轉身走去,把孩子抱了進來給了父親。看著自己的外孫,母親的心也軟了下來,看著自己可愛的孫子,他們還能怎麼樣了。

「孩子他爸了。」

父親猛的問女兒。

「他在縣上租了個旅館住著,不敢見你們。」

「你給打個電話,今晚沒車了,讓明天回來。」

「恩,我這就給打。」

說著,大姐就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給孩子的爸爸打了個電話。

「你們兩個別站著了,去給你大姐做點飯吃,孩子也餓著,給沖包豆女乃喝。」

听到這話,姐妹兩個忙了起來。

只看見一縷炊煙從廚房的煙筒里冒了出來,直直的升向了晴朗的傍晚天空,給孤獨的雲彩添了一次纏綿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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