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山莊封萬天用心經營了將近十年,山莊內部湖光水色、煙波浩淼,嚴謹的格局內體現自然的風光,設計構築更是邀請莊園名家——胡園精心設計,采用因地制宜,借景、對景、分景、隔景等種種手法來組織空間,造成莊園中曲折多變、小中見大、虛實相間的景觀藝術效果。通過疊山理水,栽植花木,配置園林建築,形成充滿詩情畫意的寫意山水園林。這與野人在大自然中的風光,風格詭異,一時間看得野人流連忘返!
進入莊園內部,封怡先尋了柴房,將野人關在里面,柴房內滿是厚厚地稻草,野人一進柴房,重重地倒在稻草之上,身體上的感覺又軟又松,心中高興,看來這個雌性動物對待自己還真是不錯,這厚厚的稻草,比自己秦嶺中的山洞那些枯枝比起來,舒坦的多,一時間又是呲牙,又是咧嘴,用那猴子的笑聲回答封怡的‘好意’封怡指了指稻草,撫模著野人的頭道︰「乖,听話,躺在這里啊!」
野人明白封怡的意思,像一條懂事的小狗一般,「喔!」點頭示意,然後舒坦地鑽進稻草堆中,只露個腦袋出來,眼楮一看,封怡身子已經閃出門外,「啪!」的一聲,將柴房的房門帶上,如釋重負般的靠在門上吁了口氣,然後用根木杠頂住房門,吩咐下人道︰「這個小院你們誰也不要進來,一旦有什麼事發生,不要自己處理,第一時間來找我!記住!第一時間找我。」
「是!」看柴房的下人道。
封萬天、潘明站在院門前,不解的看著封怡,「怡兒,你這麼緊張這個小乞丐干嘛!」
封怡還在心有余悸,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野人在那柴房並未吵鬧,安下心來,用手指在嘴上‘噓’了一聲,示意二人安靜,轉身進入正宅大廳之中。
米 酒 求 票 分 割 線 「什麼?怡兒你再說一遍,那個小乞丐是化形境修為?」封萬天剛在正廳落座,被封怡的一句話驚得蹦了起來,化形境修為那是什麼概念,放眼整個大陸,也就寥寥數人,而且都是那些成了名的老妖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達到化形境的修為,真是太不可思議!
「是的,怡兒沒有說錯,這次女兒能夠平安歸來,全靠這個小乞丐。」
潘明更是渾身發冷,撩開自己的衣服,小乞丐的牙印清晰的刻在自己的肩膀上,鮮血順著痕跡還在不住地滴淌,不禁暗道僥幸,怪不得那會表妹拼死也要拉住野人,原來那個時候表妹不是要保護小乞丐,而是要保護自己,想想自己剛才還要愚蠢地用玄氣震飛那個小乞丐,真是可笑!若那小乞丐真是化形境強者,自己這點斤兩,好比螢火之光,焉能與皓月爭輝!心中悄悄壓下對小乞丐的嫉恨,青河流域一帶誰都知道,得罪神腿公子,必將受到潘明的打擊報復,適才野人那一口將潘明咬傷,身上的糞便又蹭了潘明的一身,潘明只等事後,在跟這個小乞丐算賬,但封怡的話語一出,心中的這點念頭如同被一盆冷水澆滅。
「爹爹,那小乞丐與玄冥劍客,青河三狼交手的時候,女兒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
「噢——!他們交手了,結果如何?」
「玄冥劍客身亡,青河三狼兩死一逃。」封怡這話一出口,大廳盡是吸氣之聲。玄冥劍客玄氣七星,一身玄冥真氣,怪異難纏,就算是莊主封萬天親自出手,也不能將他留下,沒想到卻死在小乞丐之手,而那青河三狼也是難纏之輩,不管對手多少人,青河三狼都是兄弟一體,三人的合擊之術,罕逢對手,這下二人不禁信了封怡的話語!
「好——!真好!這下等于去了青河幫左膀右臂,該是我們青河山莊統治青河流域的時代了!」好半晌,封萬天才回過神來,在地上不住地搓著手來回游走。
「他們交手了幾招?」潘明一旁發問。
「應該算……算是一招!」
「嘶——!」大廳里又是一陣吸氣聲。一招,竟然只有一招,化形境強者的實力可見一般!
「你是在哪里遇見這個怪小子的?」
「爹爹,女兒在秦嶺中被這小乞丐所救,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初見他的時候,他與群狼一起生活,未通人世,應該是在山野中長大的野人。」
「野人?!」封怡的話語又是引起一片震驚,一個野人怎麼可能會修煉,太驚奇了!太意外了!他們這些武者成天修煉,成天冥想,每提高一星,都興奮異常,若是能在山野中就修煉到化形境,豈不早都月兌光衣服,當那猿人去了。
大廳一片沉悶,都在對這件事用心體悟,想從一個野人能在山野中修煉到化形境這件震撼人心的事中,用心體會對自身修煉的感悟,大約一炷香時間,封萬天搖了搖頭,野外修煉就能提升玄氣,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明兒,怡兒,記住,野人這件事,千萬不可對外聲張。」
「是,爹爹!」「是,姨夫。」
沉默了半晌,封萬天皺著眉頭,緩緩道︰「怡兒,你李叔他們是不是……?」
一句話,又勾起封怡的傷心事,淚水打濕眼眶,泣道︰「爹爹,李叔他們……他們都過世了?」
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封萬天還是退了兩步,呆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你李叔他們,隨我征戰一生,多次出生入死,沒想到,臨老臨老,還是戰死沙場,這是我的疏忽啊!」
潘明上前道︰「姨夫節哀,這怎是姨夫的疏忽,若是姨夫前去賀壽,那青河幫定來襲莊,姨夫不坐鎮山莊,誰來坐鎮山莊!」
封怡慢慢講述,此前的遭遇,卻見那看守柴房的家奴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那小乞丐將那柴房點著了,小的听了小姐的話,不敢得罪于他,只好前來報告。」
封怡一听,起身往柴院跑去,那柴院不光柴房里面滿是稻草,就是院子當中也有不少干枯的木材,以備冬天取暖所用,若是著起火來,非殃及附近的房屋不可。
到了院門前,已滿是家丁,那些家丁人手一個木桶,在柴院門口的大缸里取滿了水,但等著封怡一聲令下,沖進去滅火。一些不知情的家丁,滿心奇怪,大小姐怎麼能容忍一個小乞丐在柴院里胡鬧。
「讓開,讓開,小姐來了。」
封怡分開人群,進入院門,院子里的場景,令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但見那野人用根叉草的木叉,叉了一只母雞,在那火上燒烤,那雞並沒有褪毛,被火燒的又黑又焦,雞毛更是發出一股難聞的焦糊味!
原來野人躺在稻草中,左等封怡也不回來,右等封怡也不回來,心中無趣,恰好一只老母雞鑽了進來,那母雞以前經常跑到柴房下蛋,柴房中的稻草可是它的最愛,那知這次柴房的稻草中居然鑽進個人來,它正耐心地鑽進稻草堆中,在以前下蛋的地方,繼續下了個蛋,它已經在這里積攢下足有二十個蛋,心中非常的美,沒想到卻被野人發現它的存在,野人一個翻身將它所有的蛋全部壓破,蛋清蛋黃淌滿稻草,野人忍不住趴在稻草上一頓吸允,惹得那只母雞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咯咯咯’叫個不停,結果為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野人吸了幾口蛋黃蛋清,嘴中滿是腥味,目光不免瞄向這只母雞,想起封怡用火給他燒烤食物的經歷,烤熟的食物確實是種美味,決定要效仿一下,烤上這麼一只母雞,等封怡回來送與她吃,令她高興高興!恰好柴院的隔牆就是那些下人的伙房,伙房的灶台內燃著幾根木枝,見到火種,野人高興的大呼小叫,抓起燃燒的木枝,點燃稻草,然後將那只母雞生生地用木叉叉了起來,放在火上燒烤,那稻草越燒越旺,將整個柴房燃起,望著這麼一大堆火,這下野人更是高興,將母雞伸進火中,定要給封怡烤出個美味來。
看著封怡做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到了自己的手上,萬分的復雜,雞烤的不怎麼地,野人到是燻得滿臉黝黑,連身上那件破衣都燒出不少的窟窿來,待見封怡一進院,野人露出白白的牙齒,笑嘻嘻地將烤雞遞到封怡的嘴邊,顯示自己的勞動成果,示意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