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怡此際就算再是蠢笨,通過母狼的動作也弄明白了野人的意思,不由俏臉緋紅,知道自己暫時沒有了性命之憂,一顆心漸漸安穩下來,但身體上不敢有絲毫的異動,生怕眼前這個野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若是他把自己的哪個動作當作同意他的示愛,那可……。
沒有了性命之憂,封怡的腦海此際才有時間漂進一個身影,一個俊俏的書生仿佛在眼前出現,微笑著對她說︰「表妹,好久沒有回家,表哥心里面非常惦記你啊!」‘表哥,你在哪里,你可知道,怡兒差點就被人欺負了嗎!’想想剛才差點**那青河幫少主,那少主的那話甚至堪堪進入自己的身體,後怕的感覺襲來,渾身上下如一攤軟泥,現在精神上徹底松開,雖然眼前那個野人在那忽上忽下,不住變換各種姿勢,但也擋不住心神松開,眼圈漸漸發紅,泫然欲泣。
野人那里忙上忙下,做出各種動物求愛的聲音與交配的動作,鷹鳴、虎嘯、馬嘶、蛇纏、羚躍……當真是應有盡有,花樣百出,有如逛沃爾瑪超市一般,令人目不暇接。
一連換了幾十種動物求愛的方式,野人也沒博得眼前雌性動物的芳心,這陣折騰,不亞于與猛獸來一場生死大戰,心中沮喪萬分,自己的實力在百獸中那就是王者般的存在,若是追尋交配雌性動物,那些雌性動物哪一個不是乖乖地把放到自己的身前,任自己肆虐撫模,不過見到那些外表體征與自己大不相同的雌性動物,實在無法引起強烈的交配**,現在終于踫上了讓自己有強烈**的雌性動物,哪知折騰了半天卻無法引起眼前這雌性動物的**!
鬧騰了半天,肚月復中也有些饑餓,氣餒地竄到一棵果樹上,樹上左一叢,右一簇,滿是青青紅紅的野果,野人輕探手臂,摘下兩枚野果,一個拋給封怡,另一個自己狠咬了一口,發泄一下心中的悶氣,同時舉手示意封怡也吃。
封怡這時也看出野人對自己沒有傷害之意,膽子一點點大了起來,看他上樹的身法,奇快無比,真不知是他在這荒山野嶺里面是如何練就的。
封怡哪里知道,野人從小就與百獸為伍,剛滿白天的他那時就與幼鷹爭奪鷹媽媽嘴上的蟲子,每當他用稚女敕的小手,可愛的眼神與百獸進行交流的時候,天生的稚氣令那些百獸無不把他看成自己的孩子,他飲過豹乳,喝過獅女乃,向烏龜學過呼吸,與青蛙練過游泳……,百獸的各種動作……各種呼吸……都是他模仿的對象,他的身體同天地漸漸融為一體,體內慢慢浮現一團氣海,那氣海越來越大,越來越磅礡,漸漸地擴散到他體內每一個角落,就連指尖都被氣海填滿,四肢百骸,無一不被氣海中的真氣浸潤,在面臨一次危機之際,他清楚地記得那是一頭野豬,那野豬氣勢洶洶地向他沖來,替它的孩子報仇,因為他將一只小野豬送進了自己的嘴里,危機時刻,氣海內的真氣順指而出,一下貫穿那野豬的頭部,從這以後他開始有意的想控制氣海內的真氣,嘗試多次失敗以後,他放棄了這種想法,令他心里寬慰的是每到關鍵時刻這些真氣總能莫名其妙的出現,助他渡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也使他成為百獸中的王者。
封怡將野果放在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青澀的味道讓她精神一振,不由自主地向野人點了點頭。
野人看她吃了野果,高興地手舞足蹈,在樹上如嬉戲的小猴,翻起了筋頭,封怡見他站到了樹巔,在只有筷子粗細的枝條上躍來躍去,著實擔心那些樹枝一旦承受不住,令他摔了下來。可是不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這個擔心真是多余的,那些承受野人重量的樹枝,在他的踩踏下,只不過微微一沉,復而彈起,在她所見過的輕功最好之人,就是那些七星八星的武林強者與之相比恐怕也有不足。
封怡見那野人並不來傷害自己,放了些心,捧著手中的野果,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
野人翻的興起,這在樹上翻跟頭的動作,他跟山中的猴王學了好久,幾乎次次都將樹枝踏斷,一點也不暢快,他感覺體內有種莫名其妙的力量,當這力量出現的時候,什麼山中猛虎,草原野狼等猛獸都要臣服在自己的*,可這力量時有時無,自己並不能完全支配,這次封怡接受了他遞給的野果,興奮之下,那神秘的力量好像在身體內熊熊燃燒,不知不覺竟然能像猴子一樣在樹枝上翻起筋斗來,一時間忘乎所以。
封怡見野人玩耍的盡歡,並未听見自己的聲音,當下又大聲喊道︰「謝謝你……!」
野人一愣,听見這雌性動物,竟然向自己發出了聲音,心中高興,停在了樹巔上,氣海內的真氣回收,樹巔上那細小的枝椏哪能承受他的體重,‘ ’一連數聲,野人從樹上向下墜落。
封怡駭得啊了一聲,心想乖乖你可不要出事,你出事那群狼非把我瓜分了不可。
野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毫不慌張,伸腿如猴尾巴一般,在一枝*樹干上一圈,倒掛在枝椏上,身形前後搖擺,同時‘嘿嘿’地向封怡露出傻笑。
封怡也學著他傻笑的樣子,嘿嘿地笑著,同時舉著野果,點頭示意感謝!
野人見她露出微笑,而且還向自己舉著野果,大是歡心,以為她又要向自己要些野果,氣海內的真氣又興奮地竄到體內,懸掛在枝椏上的腿一蕩,如摩托車雜技演員繞一個大圓鐵籠子騎行一般,圍繞封怡飛快地行了一圈,紅的白的黃的各式各樣的野生水果,被他用手指彈往封怡的方向。密林中此際如下起了果雨一般。
果雨停後,封怡看了看四周,被野人彈過來的水果差不多淹過了她的腳面。
見野人討好自己,封怡心中更落了底,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她指著地下的水果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不想吃,拾起地下的寶劍,歸入鞘中。
「你叫什麼名字?」封怡找了一條撕碎的布條,一面勒住自己的腰身,一邊詢問。
這麼輕輕一勒,迷人的曲線盡顯,野人一呆,怪不得這雌性動物願意要這樣的皮毛,有這樣的皮毛一襯托,是令人好看,墜形後,一動不動地呆看封怡。
封怡反應過來,心中暗笑自己愚蠢,明知野人不會講話,還要問他的名字,經歷了這麼大的險情,是該離開的時候了,要不家里自己的老父親不知有多麼耽心自己呢?明知道野人听不懂自己說的話,但還是向野人笑了笑︰「謝謝你,救了我,可是現在我要離開這里了,要不然我的家人會惦記我的,希望你開開心心地在這叢林中生活。」
當下也不敢面對野人的目光,硬著頭皮向密林外走了兩步,那些群狼到還配合讓出條路來。
野人見自己這麼賣力氣的表演,也沒將她留住,眼楮不由濕潤起來,在他的腦海里壓根就沒有強暴的意思,不論哪種動物交配,若是不得到雌性動物的認可,那對雄性動物來說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因為交配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一種危險來自天敵,很多動物都是在交配的時候喪命在天敵手中,另一種危險就是來自雌性動物自身,他親眼見過一匹雌野馬在面對自己不認可的雄野馬強力沖擊時,一個後踢,將那雄野馬活活踢死。
封怡越走越遠,每走一步都像在野人的心里用刀扎上一刀,他弄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為什麼得不到眼前雌性動物的青睞。
走了兩步,封怡回頭一看,見野人失落地站在那里,就像天上的一朵孤雲,或是海中的一座孤島,野人那呆呆的雙目之中滿是悲傷,想起野人剛才表演的那些動作,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忍不住有些驕傲,看來自己美麗的外表就連野人也為自己神魂顛倒,心中高興,嘴上抿嘴一笑,大感快慰,快到密林邊處時,封怡本能地向野人揮了揮手,示意自己就要告別這個森林,就要與他從此相別。
哪知野人看見了她這個動作大喜過望,看來這個雌性動物是要自己過去同她一起離開這個森林,他野狗一樣,屁顛屁顛地忙跑了過去,手中還捧著那些水果,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後,當真不願在離開她一分一秒。
封怡見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禁又好氣又好笑,臉上又氣又笑的表情,那樣艷麗,看得野人不禁一呆,心中傻傻地,看來這個雌性動物對自己還是認可的,要不然不可能有如此和善的笑容,更加老老實實地貼在她的身邊,封怡每走一步,他就乖乖地跟著一步,恨不得連邁動的腿都是一模一樣,封怡在帶著一個仰慕者的情況下終于到了森林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