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你幸福的。」
「嗯,我相信。」
隨後畫面一片漆黑。
玄魅打了個寒戰︰「好肉麻啊。人類怎麼會喜歡這種玩意兒?」可能是動作太劇烈,連她那雙美麗的翅膀都在顫動。
正在望著右手出神的我抬起頭來,歪了下腦袋,深藍色的長發全朝一個方向倒去︰「因為人們都想自己一生幸福呀。」
「可是這樣隨便說的一句話就能真的得到幸福嗎?」玄魅滿臉不相信的表情,像是听說哈雷彗星要撞地球一樣,「幸福這種東西怎麼可能預訂?」
听到這些,我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旋舞著落在地面上,化了,不見了。我輕輕彎起唇角︰「……可以預訂的呦。」因為就在幾年前,有個人給了我一生都忘不了的溫暖……
也許是昨晚下過雪的緣故,今早特別安靜,甚至是死寂。厚厚的積雪反射太陽的光刺入我的眼楮,企圖灼傷我的眼。
好像也是個下雪天吧,我的手被碎玻璃劃得傷痕累累,就連動一下也痛得要死。殷紅的血滴在雪地里,竟格外妖艷。但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個人眼中的冷漠,幾乎將我凍成冰。我莫名其妙地感到痛,不是手痛,是心痛。
可沒辦法,我要活下去。只要能活著,要我怎麼樣也好。
受不了太陽的示威,我蒙上被子,躲進黑暗里,只有黑暗才能給我安全感。
呼吸者悶熱的空氣,我緩緩握緊了右手,我知道那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就是因為它,我連活下去的機會都小的可憐!
突然門被推開,並伴隨著一聲歡呼︰「外面下雪了,楓奇我們出去吧!」
「不要!」我很干脆地拒絕了。
可他並沒有準備妥協,而是扯開我的被子。一大片陽光突襲,我的眼楮很疼。他一把拉起我向門外拖︰「整天悶在家里,你要用自己種蘑菇啊,要多曬太陽才行啊。」
實在拗不過他,我不得不面對我所謂的陽光。可就算是這樣,我和蘇蕭翔還是有著幾億光年的距離。
過早經歷事態炎涼的我已經變得麻木不堪,我的世界仿佛只有活著這兩個字,那些貴族,大概只是我用來發泄的可憐的東西。
我動了動手指,發現手幾乎凍得沒有知覺了。
「楓奇,你冷嗎?」蘇蕭翔注意到我的動作。
我懶得看他,在心里回了句「不要問這麼白痴的問題」表達我的情緒。習慣了默默無聞,連說話都成了一種累贅。
「那現在呢?」
一雙手從背後輕輕地抱住我,只是偏轉了一個小小的角度,我就看到了一張笑得很燦爛的側臉。心里某處冰封的角落仿佛出現了裂縫,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佔據了整個心房。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幸福嗎?
自從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發瘋似的喊出「我要活下去」之後,自從見過有著很漂亮的玫瑰色的血從自己的手中流下之後,已經將自己定義為世人所遺棄的廢物了。可有時還會有一種**,是什麼呢?原來,自己想要的只是被愛的感覺。讓我知道自己也曾被人放在心中仔細呵護過。
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紅暈,我閃過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蘇蕭翔,謝謝你。有些幸福,嘗過一次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