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呵呵,我可是jing察,需要你幫忙麼?」白素交叉手臂擺在胸前,不屑地看著謝天誠。
不遠處,一個jing察向白素揮著手,只道是見到白素還活著,顯得十分地高興,完全忘記了大衛的存在,「喂,白素,是你麼?」
「嗯。」白素也揮起手,「我沒事了。」
「太好了,楊指揮官,白素還活著。」那個jing察興奮地跑去報告,卻不曾想到,這也是他最後的一次報告。濃煙雖然擋住了大衛的視線,卻不可能阻塞得了他的耳朵,一切的一切早已被他听到了心里去了,「哼,逃跑的小老鼠,終于讓我找到了吧。」一瞬間,大衛嫻熟地端起了槍,結實的肱二頭肌上遍布青筋,並且將槍口快速地對準了濃煙深處,只感到是死神降至。大衛在扳機扣動的同時,槍聲嘶鳴天際,一顆顆整裝待發的子彈如入無人之境,穿梭于濃煙前後,喋血于須臾之間。
子彈穿出濃煙的瞬間,不同于常人的謝天誠才終于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然,白素和其他人反應是比謝天誠還要慢些的。子彈咆哮而至,然而行至一半的時候卻突然像是被凍結住似得,謝天誠抓緊了時間,震天高喊了一聲「小心」,這引得jing察們都慢慢地轉過頭去,看向了謝天誠。在那同時,謝天誠也是一屏氣,撲向了正在轉過頭看自己的白素,兩只手臂堪堪地將還不清楚狀況的白素的玲瓏腦袋一把涌進自己的懷中。
「啊?」白素顯得十分地驚訝,小臉緊貼著謝天誠的胸口處,眼前是一片漆黑,然後突然感覺似有一股天旋地轉,接著是後背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沖擊了一下,盡管不痛。那是謝天誠的手臂,兩人在倒下去的那一剎那,子彈似乎是重獲新生般,呼嘯著越過了謝天誠和白素所倒下去的上方,直直地沖向後方。那個正要報告的jing察在子彈飛來之際卻是停住了腳步,還沒能反應得出來飛向自己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就被當場擊斃了,鮮血噴撒了一地,再怎麼鮮艷,落地的同時一樣會暗淡無光。「白素……還活著……」沖著楊指揮官所在的地方,這個jing察低聲地完成了這最後一次的報告。
「趴下,快!」
大衛殺得眼紅,來回地掃she著,槍口從濃煙出一直移到對面jing察所在的地方,接著又移回去,並且還不斷地來回重復著這個動作,口中不停地喊著︰「來啊,來啊!」嘴角處的那一抹怖人的微笑,是對死去的小七的悼念,是對即將死去的jing察不屑,是對世界分貧富等級的不滿。沒有貧窮,沒有等級,那麼,誰還會去搶劫,誰,又會失去自己的兄弟呢?大衛無言的舉動,對著jing察,對著車道上的圍欄擋板,對著遠處的天空,以這份爽感,訴說著內心無盡的苦。
「乖乖待在這里別動。」謝天誠挪開了自己壓著白素的身體,半匍匐地注視前方,「我去制服他。等著。」
白素在「重見天ri」的時候狠狠地咳出了聲︰「你說什麼?」
沒有回應,白素翻了個身,四下看了看︰「啊!兆永!」白素看到了躺倒在血泊中的熊兆永,任憑鮮血沾染上臉,衣服和褲子,熊兆永依舊沒動,前一秒還在問自己話的那張嘴,如今已是發不出任何聲響了。「熊兆永……」白素掩著嘴暗暗哭泣道。
「謝天誠,謝天誠你在哪兒?」白素突然又像發瘋似地喊著謝天誠的名字,像是大多數人一樣,在看到自己熟知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難免不會驚慌失措,想要尋求一個安慰,何況還是個女生的白素呢?白素看了四周,剛才還在自己身邊的謝天誠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別嚇我啊,你在哪里?」白素變得越發緊張起來了,臉上似乎還留有謝天誠胸口處的余溫,可他人究竟去了哪里,這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了。
大衛還在不停地掃she著,要論子彈的話,大衛身上扛著的一圈那可不是蓋的,加上重機槍上又環有大量子彈,短時間內應該是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的,除非是不要命的,但這個人可能真的沒命回去了。記者小琴也跟在jing察後面,躲著槍林彈雨,卻也算是敬業,嘴里還在滔滔不絕地為大眾播報實況︰「這里是112道,我是小琴,我們可以听到這里的聲音有點嘈雜,搶劫犯正在做著瘋狂地反擊,我身邊的是二隊長曾敬文jing官,你好。」
「你好。」
「你覺得搶劫犯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呢?」
「我認為,這是搶劫犯最後的一點反抗,並且,越是猛烈,越能說明他們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我相信,再過不久,我們一定能夠將他們逮捕歸案的。」
「謝謝曾敬文jing官,究竟是不是這樣呢,請隨時關注接下來的報道。」小琴錄完之後,長長地舒了口氣,「曾jing官,能透露一下你們的作戰計劃麼?」
曾jing官笑了笑,「我們打算,等搶劫犯的火力減小之後,派兩路jing察,從側翼以予包圍突擊,打得他們猝不及防。」小琴听到後,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認為這個方法是再適合不過了。可于此同時,謝天誠卻出現在了意外的地方。
「該停下了吧?」謝天誠蹲在面包車頂什麼,兩只手如狂蟒一般死死地勒住了大衛的脖子。「你是怎麼到這里來的。」盡管很是匪夷所思,但大衛仍舊保持著冷血本se,不驚不慌。謝天誠笑了笑,只問道︰「你停不停?」說話間,手臂上的力道也逐漸增強了。大衛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來手中的槍,問了一句︰「你以為你能逮捕我們麼?」
謝天誠滿是不屑︰「呵呵,我都能來到這里,逮捕你……們?」謝天誠在說道「們」字的同時突然頓了一下,腳下似有尖銳東西慢慢突擊上來。
「不好,還有其他人!」謝天誠連忙翻下車去,只見車內一個目露凶光的男子舉起手臂,不,那是機械手臂,直直地貫穿了車頂,經過這麼一折騰,這回的面包車可就徹底成了敞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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