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熟,她和我們同校,有听說過。」韓宇淡淡地說道,完全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喜歡夏以蔓的心思,「你為什麼要比她送的禮物別致。
「她是我堂姐,我送的禮物一定要比她送的好。不然女乃女乃會說我不孝的。」
「原來這樣,那好,我幫你想想,到時我也準備一份禮物去蹭飯。」
夏天晴一陣驚喜,立即答應,她沒想到韓宇居然這麼好說話,既然能答應她,必然是對她有感覺。
夏天晴覺得,自己已經朝著目標又近了一步,二十歲,就有了自己的命中天子,並且牢牢地把握自己的目標,才是她夏天晴的人生,她絕不會像夏以蔓那樣活得狼狽窩囊。
夏天晴第一次,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和一種對未來的殷切期待,她看著韓宇的目光,充滿了愛戀。
韓宇微微地朝她一笑,運著球,掉頭,猛地一沖,進入了球場中,嫻熟優美的動作,渾身活力的身姿,立即贏得了滿場的目光。
夏天晴站在最前面,熱切地看著他的身影,再看著周圍女生緊緊追隨韓宇的目光,她立即有了一種優越感。
夏女乃女乃的生日臨近,雖然跟女乃女乃並不親近,但生日,她是必須參加的。禮物倒是好想,夏以蔓準備了一套護膚品和一套衣服,作為禮物。
可是,傅軒,總不能帶著去參加女乃女乃的生日。
她和傅軒同居,並沒有人知道,她當然不想把傅軒帶去,給所有人都授予話柄,更何況,傅軒還是個傻的,夏女乃女乃那麼愛面子,又怎麼能帶去惹她不高興。
這段時間,傅軒雖然在她的教導下,長進了不少,但人還是時不時地任性,更喜歡隨心所欲,所有人類的規則在他眼里,只有他喜不喜歡,沒有對不對,她跟在傅軒身邊,自然讓他沒有機會做出任何不妥的事來。
但參加女乃女乃的生日,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帶著同去的,但傅軒一直跟她黏在一起,肯定是不能讓他一個人在家的,她現在還沒有膽量嘗試讓他一人在家,萬一發生了什麼,她還真不知道如何向傅女乃女乃交代。
唯一的方法只能是讓他回去跟傅女乃女乃一天,想著,夏以蔓便轉到了正在喂「土撥鼠」的傅軒跟前。
「傅軒,我明天要回家一趟,你回去跟你女乃女乃一起玩,我回來再帶你去吃冰激琳怎麼樣?」
傅軒一听要讓他跟傅女乃女乃一起,立即放下手中的紅蘿卜,站了起來,「一萬塊,你不要我了嗎?」
「呃……」夏以蔓撫額,她怎麼感覺自己像是拋棄自己孩子的母親,充滿了罪惡感?
「傅軒,我出去,不方便帶著你,你只是跟你女乃女乃玩半天,我回來後就接你。」
傅軒想了想,一臉不情願地點頭。
夏以蔓立即帶著傅軒到傅女乃女乃家,傅女乃女乃卻沒在家,夏以蔓只好讓鐘點工轉達,又給傅女乃女乃打了電話,傅女乃女乃答應明天早上九點過來接傅軒。
次日一早,傅女乃女乃卻來電話,讓夏以蔓先走,自己晚點就能到。
傅軒只能自己一人在家,反正只有一會,夏以蔓倒也不擔心。傅軒在逗那只「土撥鼠」逗得正開心,夏以蔓跟傅軒打了招呼,便出了門。
傅軒一臉不樂意,眼巴巴地看著她,神情很是委屈。
夏以蔓想等傅女乃女乃來了再走,夏媽媽的電話又來了,「以蔓,你還沒有出門?這都幾點了?趕緊過來,不然又給人說了。」
夏以蔓無奈,只得拿了包包,提了禮物,又囑咐傅軒不要亂跑,不要亂動家里的東西,要關好門,才出去截了出租車到大伯家。
夏女乃女乃一直跟大伯一家住一起,偶爾會在國外跟姑姑一家住,夏以蔓一年到頭,只過年過節會見到女乃女乃。
夏以蔓到了大伯家,夏媽媽和夏以洋早就候在外面等她了。
「怎麼這麼遲才到?咦,傅軒沒跟你來啊?」夏媽媽探頭,往車里望了望,頗有些失望。
夏以蔓抿嘴,「媽,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跟你見面了,你怎麼就想著外人,全然沒有你女兒我啊?」
「死丫頭,你我要見什麼時候見不到?傅軒可不同了,傅軒是你能比的。」夏媽媽點著她的腦袋,笑罵了一句。
「姐!」夏以洋見到夏以蔓,很是高興,「姐,你比以前又漂亮了。」
「傻小子,你姐我什麼時候不漂亮。」夏以蔓看著面前的弟弟。
弟弟今年已經十九歲了,遺傳了夏家的基因,長得極其人模人樣,頗有幾分帥氣,也算是一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特別是現在身量又見長,越發地挺撥,只可惜性子里,缺了點剛毅,顯得有些優柔寡斷。
男人一旦性子弱了些,便會是一種缺憾。
「以洋,又長高了。在學校里學習怎麼樣了?」
「好著呢,姐,現在有公司簽下我了,還是這個行業的龍頭企業呢。」夏以洋立即興奮地說道。
「真的?」夏以蔓一喜,夏以洋還沒有畢業就有公司簽了,說明學業還是學得不錯,這樣的話,即使夏以洋的性子綿軟了些,但總算是有能力,未來也不至于生活困苦。
夏家現在這樣,夏以洋要是再沒出息,性子又綿軟,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出頭了,「那就好,你一定要好好學習,為自己掙出路,現在家里破產了,以後也沒有辦法幫你,什麼都得你自己掙了。自己努力往上爬,以後才能掙錢買房買車,養老婆,讀書的時候,可不能談戀愛……」
兩姐弟悄悄地說著話,夏媽媽站在一旁,笑眯眯地,很樂意見到自己的兒女感情和睦。
「嗯,姐,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不對,要是有好的,也要談,不過不能耽誤學習就是,不然,要是錯過了好的,以後也得後悔。」夏以蔓想起現在這個社會,大部分相親的女人,都要求有房有車,還是在學校里的戀情最純了。
「姐……」夏以洋抬頭,欲言又止。
「怎麼?」
「姐,我自己我知道要怎麼做的,倒是你,姐,你真的要跟那個傻子在一起嗎?你要不搬出來吧?我雖然現在沒有本事,但是,我們可以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然後我出來工作後,再慢慢還債好了。」
夏以蔓心里苦澀,卻微微地笑了,「傻小孩,盡說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