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算了,守就守吧,我就坐在這里,看書,你快點洗。」夏以蔓撫額。
傅軒打開浴室門,「那我開著門洗,這樣才能看到你。」
夏以蔓︰「……」
傅軒直接把夏以蔓的神情給忽略掉,開著浴室門,然後,毫不避諱地伸手去月兌衣服。
夏以蔓一看不對,立即反對,「傅軒,你洗澡要把門關上,男人的身體,不可以隨便給女人看。只有夫妻……」夏以蔓下意識地住了口,看向傅軒,還好傅軒沒有對她後面的話有任何的想法,還是傻子清純。
「呃,我也不是隨便給你看的,我是故意給你看的。」
「……行,那你開著吧。」她發現,對于傅軒,她毫無對付的辦法,只能由著他,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浴室外面,背對著浴室,自己看書。
等傅軒洗了澡,夏以蔓便去洗澡,傅軒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替她調了水,然後,候在那里,「蔓蔓,我剛才開著門洗,你現在也開著門吧,這叫公平。」
夏以蔓瞪大眼楮,傻子知道公平兩個字?她看著傅軒的神情,清澈純淨,不像有崎念。
傅軒把她的浴室門打開。
「不可能!我可是一眼也沒看你。」夏以蔓啪地一下把門甩上,怕傅軒會突然發神經闖進來,還加了內鎖,才安心地洗澡。
半個小時後,夏以蔓打開浴室門,門前的一條身影,霍地站了起來,「蔓蔓,你生氣了?」
傅軒站在面前,小心地覷著她。
夏以蔓愕然,「你一直在外面守著?」
「嗯,蔓蔓,你別生氣,我以後不要你開著浴室門了。」
夏以蔓哭笑不得,「快去睡覺,我沒生氣,我洗澡的時候,也不用你守著。」
「那我要跟你睡。」傅軒立即拉住她的衣角。
夏以蔓的臉,騰地紅了,「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他的手,緊緊地攥住她的衣角,跟著她亦步亦趨,生怕她會突然走掉。
夏以蔓不得不再次解釋,好說歹說才讓突然變得粘人的傅軒,同意不同房,各自睡自己的房間。
傅軒可憐兮兮地點頭,一雙水眸,帶著委屈。
夏以蔓看得心頭微動,差點就忍不住一口答應下來,還好傅軒已經同意,便立即回房睡覺。
跟著傅軒糾纏了半天,她一沾枕頭,便沉沉地睡去,一夜好眠,醒過來,渾身舒坦。
夏以蔓打開門,便嚇了大跳,她的門口,蜷縮著的男人,正糊地揉著眼楮,茫然地抬頭看她。
「傅軒,你昨晚,在我的門外睡覺?」她不可思議地問。
「沒有,我是後半夜起來,上洗手間,路過這里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傅軒瞄了瞄她的神色,立即搖頭否認。
但夏以蔓立即明白了,傅軒的臥室是帶有洗手間的,根本不用經過她的房間,而且,什麼叫路過她的房間,便不小心睡著?她撫了撫額,心里卻一片柔軟,神情嚴肅地看著傅軒,「傅軒,你听著,你以後不許在我門口睡覺,要是你自己凍感冒了,我不會理你的。」
「呃,我以後不會了。」傅軒立即點頭。
夏以蔓仔細地研究他的表情,實在不明白傅軒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粘人,就因為昨天那樣嚇唬他?
「從今天開始,你要履行合約,開始學習社會的正常規則和安全法則……也即是學習正常人的思維和生活。」
夏以蔓邊說,邊想著要從哪里教起,傅軒卻立即點頭,「我會用一天時間來看所有的書的。但是,蔓蔓,你要在一旁陪著我。」
「呃?」夏以蔓愕然,「你打算看書學習?」
她倒是想著是不是自己親自上陣,還是得從外面請一位老師回來,沒想到,傅軒提出的卻是自學。
「嗯,我都認得字。」傅軒挺著臉色,很用力地點頭,生怕她不信。夏以蔓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也有心看他怎麼學,于是也點頭。
兩人吃了飯,便一頭扎進書房,夏以蔓發覺,這書房里的書,比她想像中的要多。
「這書是哪來的?」
「女乃女乃讓人送進來的,女乃女乃說可以充當門面。」
想想也是,傅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不缺錢,而傅女乃女乃也重視子女後輩的教育,所以不管看不看書,書還是要置下的。
她立即被那豐富的藏書吸引,走過去挑自己感興趣的看,心里還不忘今天來的目的,邊注意傅軒的舉動。
傅軒在書架前,徑直挑了一本書,然後,以極快的翻書速度,翻了一本,夏以蔓不由得失笑。
看來,傅軒果然是以自己的小心思來騙她的,他哪里真會看書?他不過是為了討好自己,才說會看書學習,自己不教他,他一個傻子,要是這麼容易學,這麼多年也不會被人說成傻子了。
于是,夏以蔓走上前,想挑一本關于為人處世方面的書來教導。
「傅軒,看這本。」
夏以蔓揚了揚手中的書。
傅軒看了一眼,搖頭,「我剛剛看了,還有那本我也看過了。我都知道寫的什麼了。」
傅軒的眼楮瞄向剛才看的那本,意思是那本他也看了,夏以蔓拿起來隨意翻到一頁,問,「哦,那你說說,人若欺我,負我,該怎麼辦?」
「打他,揍他……誰也不能欺負蔓蔓。」
夏以蔓差點哧地一聲笑出來,面上卻很嚴肅,「傅軒,你根本就沒看……」
「如果你不喜歡我用暴力。如果不是破壞到我的原則,那就忍他,讓他,但凡事不過三……」
夏以蔓愕然,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傅軒,「你真的看了這本書?你真的理解了?」
傅軒茫然,眼瞟了她一眼,「我沒理解透麼?我覺得我理解了。」
夏以蔓又抽了一本,傅軒只快速地翻了一遍,又把里面的內容復述出來。
「你……」夏以蔓不敢置信地看著傅軒,如此聰明,怎麼會是傻子?「你之前都是故意的?」
傅軒看著她的神色,猶豫了半晌,「這些我以前也看過,不過我沒有記。你喜歡我懂這些,還是不喜歡我懂這些?」
原來是有學過,只不過學過,跟「學會」是有很很大區別的,傅軒大概就是別人所說的那種「死板板的呆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