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人,其樂融融地吃完飯,傅女乃女乃又拉著傅軒問東問西,這次,傅軒的表現極其孝順,有問必答,直把傅女乃女乃哄得合不攏嘴。
「小軒越來越懂事了,女乃女乃老了,能看到現在的小軒就很開心了。」傅女乃女乃模著傅軒的頭,略帶遺憾地說道。
「女乃女乃一點也不老,女乃女乃,那些老女人,頭發都白了,牙也掉了,皮膚也長滿了皺子,可是女乃女乃的身上一點也沒有皺子,牙更沒掉,女乃女乃怎麼會老?要不是我叫你女乃女乃,別人都可以認你做我姐姐。」傅軒嘴甜得不得了,偏他一臉的認真,別人還看不出他是刻意奉承,只以為是說真的,傅女乃女乃哈哈大笑起來。
夏以蔓愕然,連她都不知道,傅軒平時一聲不吭,偶爾也不愛理人,沒想到說起奉承話,逗起人開心來,卻是一套又一套的。
吃完飯,夏以蔓端出飯後水果,水果全是她和傅軒挑的,里面的水蜜桃,和哈蜜瓜,是這個季節里沒有的,所以賣得特別的貴。
「女乃女乃,你吃瓜。」傅軒把哈蜜瓜遞到傅女乃女乃的嘴里,傅女乃女乃吃得眉開眼笑。
夏以蔓也開心地笑,傅軒扭頭,雙眼晶亮,看向夏以蔓,似乎等待著她的獎賞,夏以蔓回了一個贊許的笑,傅軒便開心地咧開嘴。
吃完水果,傅女乃女乃和傅雙靈便準備離去。
傅軒很乖巧地跟著夏以蔓,送傅女乃女乃出門,「女乃女乃,我和一萬塊會抽時間去看你的。」
傅女乃女乃的臉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孫子,似乎今天傅軒,給他的震驚太多了,有些消化不過來,一張臉又驚又喜。
「好,我的好孫子,女乃女乃沒有白疼你。」傅女乃女乃一臉的激動,傅雙靈也極其震驚,看著傅軒,一張臉都帶著驚奇,「大哥真的變好了。以蔓,就連醫生都沒有你這麼神的。」
夏以蔓撓頭,覺得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傅軒不是一直都這樣子嗎?他只不過需要別人哄著做事罷了。
「其實,不關我的事,是傅軒自己懂事,我沒有什麼功勞。傅軒一直以來,都很關心女乃女乃的,他只不過有時不會表達而已。」
傅女乃女乃笑呵呵拉著傅軒和夏以蔓的手,「以蔓,小軒和你在一起,女乃女乃就放心多了,多虧你這孩子照顧小軒了,小軒,你要多讓著以蔓,多听以蔓的話。」
傅軒立即點頭,「我很听一萬塊的話的,我也會照顧好一萬塊的。」
「哥,你當然要照顧嫂子了,以後,你就當是試煉好了,反正以後你們結了婚,你還是要好好疼惜自己老婆的。」傅雙靈嘴快,嘰嘰喳喳地說了一段,雙眼**地朝著傅軒和夏以蔓看,夏以蔓的臉,轟地一下紅了,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視線。
傅女乃女乃一愣,隨即笑得更開懷了,「好了,雙靈,我們回去吧。以蔓,你要是悶的話,以後就帶小軒到我那邊坐坐,陪女乃女乃說說話,女乃女乃一般下午都能在家。」
傅女乃女乃和傅雙靈,高高興興地離開。
,「一萬塊,我剛才的表現好不好?」傅軒轉頭看向夏以蔓,一副好孩子做了好討表揚的神情,完全不知道夏以蔓還在難為情,不知怎麼面對他
「嗯,真是個乖孩子!」夏以蔓回過神,努力打破剛才的尷尬,給了傅軒一個鼓勵的微笑。
傅軒的臉突然就變了,他用力地打開夏以蔓要模他頭的手,快速地轉身, 地一下,甩上了門。
夏以蔓差點被門磕到鼻子,有些懵然地看著面前緊閉的門,用力地推了推,發現門被鎖上了。
她站在門外,怔了兩秒,想了想,才知道傅軒剛才明顯是生氣了,要把她鎖在門外,這樣的舉動,是要跟她劃清界線?可是,傅軒這半小孩,無緣無故為什麼要發脾氣,把她鎖在門外?
敲了敲門,沒有反應。
「傅軒,你開門。」夏以蔓著急了,用力地拍門,按門鈴,但里面就是沒有動靜。
夏以蔓回想了一下,也沒想到自己哪里得罪了傅軒,只剛才說他是個乖孩子的時候,才突然變臉,難道是在怪自己說他是孩子?
夏以蔓模模鼻子,第一次算是知道,傅軒的脾氣,是真的很大,而且,這莫名發作的對象,也包括她。
「傅軒,你開開門,我剛才說錯話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你是乖孩子了。」她隔著門道歉,但門還是沒有開,夏以蔓想到傅軒會不會突然發傻,在里面出事了,立即跑到對面傅女乃女乃的住處。
傅女乃女乃家也是同樣的樣式的小樓房,開門的是傅女乃女乃請的鐘點工,傅女乃女乃正在泡茶喝,看到她,怔了兩秒。
「以蔓,怎麼這時候過來?小軒呢?」畢竟才剛分開不過半小時,夏以蔓既不是做客,那突然跑來,肯定是有事。
「女乃女乃,我剛才送你們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門給甩上了,然後又忘記拿鑰匙了,我和傅軒在外面散步回來,就沒有門進了,我想女乃女乃這里應該有備用鑰匙的。」
「呃,這孩子,居然這麼粗心大意,小軒他沒有鬧性子罷?」傅女乃女乃有些擔心自家的孫兒,雖然今天見到傅軒,傅軒確實比以前正常了許多,但自己的孫兒,一直以來都是性情奇怪,在外面沒有自理的能力,也從來沒有離過她和佣人的視線,現在夏以蔓留傅軒在一邊,自己跑過來,不免有些擔心。
「他沒事,好著呢。」夏以蔓勉強一笑,不敢說實話,讓她去跟傅女乃女乃告狀,那做不到,況且,傅女乃女乃說不定還會有其他想法。
「也是,他這麼大的人,也該鍛煉獨立能力了,以蔓,小軒他就是個孩子心性,會比普通人麻煩很多。辛苦你了,要是發生什麼解決不了的事,要第一時間跟女乃女乃說。」
夏以蔓點頭,「好,女乃女乃,傅軒等久了,怕是會發脾氣的。」
傅女乃女乃忙讓人拿鑰匙給夏以蔓。
夏以蔓拿著鑰匙,跑了回去,用鑰匙開了門,發覺屋里伸手不見五指,屋里,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夏以蔓的心一驚,渾身發毛,忙打開了燈,四處張望,客廳里,傅軒正坐在沙發里,抱著那只迷你小豬,一下一下地用剪刀剪著它身上的毛。
小豬的身體努力地掙扎,卻掙不開傅軒的懷困窒,自己的毛被剪,獨自嗷嗷叫得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