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腳石麼?」幽痕淡淡的笑了起來,笑聲中的嘲諷之意任誰都听得出來「我都淪落到了這種程度了啊!」
瞬時間七人將幽痕包圍起來,不同武器的尖銳鋒芒盡數指著他。
「近戰能力超強的魔法士是麼?那我血尸就要看看你有多強。」男子拋掉自己的上衣,只見他皮膚的顏色竟是呈現出一種與鮮血一般的顏色,干枯的上身一道道猶如毒蛇般的青筋四起,真的就像是一具被養育在血液中的尸體一般。
二話不說,兩人眨眼間對抗到了一起,那血尸的身上沒有任何的武器,完全是用自己的雙手迎接著幽痕的攻擊,兩人每次對上,均是爆發出一種類似于鋼鐵相撞般的聲音。
十幾刀揮過之後,就連幽痕都有些驚訝對方的身體強度,雖然他用不出自己完全的力量,可是即便如此,他的攻擊也不是一般人能用身體扛下來的。
「你的刀是用來砍豆腐的麼?」
突然,血尸一個側身躲開了幽痕的攻擊,同時間扭了一子,雙手居然將幽痕的刀緊緊的握在了手中。
「怎麼可能!」這一下,幽痕真的是被驚訝到了,看著飛快在眼前放大的拳頭,傻傻的愣住了。
「呵。」血尸冷笑一聲,當他的拳頭落在幽痕身上的那一瞬間,當即送開了握住長刀的那只手,趁著幽痕所露出的漏洞,雙拳飛快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黑夜之下,如果不是听到耳邊傳來的悶聲,沒有人會發現他的攻擊。
最終,血尸跳起一步,身體在空中旋轉一周,一腳重重的踢在了幽痕的胸前。
砰!的一聲巨響,幽痕的身體如同炮彈般狠狠的撞在了院落中的牆上,一片煙塵落盡,狼狽的從身後的廢墟中向前爬了出來。
「唔!」
張口吐出一大口血來,血尸的這一通攻擊不可謂不重。
「曾經高高在上的人啊,我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痛快的。」看著一臉艱難之色的幽痕,血尸放肆的大笑著。
若是換在以前,他說什麼也不敢這樣站在幽痕的面前,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看著面前這個曾活在傳說中的少年,血尸可沒有了一絲忌憚。
「擁有具被鮮血染盡的身體,我是所有近戰魔法士的噩夢。」血尸很陶醉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這一刻,他的心中很激動,看著連想爬起來都很費力的幽痕,他沒有了半分的防備。
「近戰魔法士麼?」幽痕趴在地上,若是換做一般人來說,血尸的這種近乎狂暴的攻擊早已要了他的命,可是他不同,柔軟如柳枝般的身體能為他卸下不少的傷害,即便是這樣,他的身上還是疼的要死。
「噩夢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幽痕的長刀直指血尸的喉嚨,他的眼眸之中似乎劃過了一把鋒利無匹的刀芒,下一刻,人已經來到了血尸的近前。
「我的身體你是不可能傷到的!」一拳擊在刀身上,血尸臉上的笑容猙獰無比,配合他那如同死尸般的軀體,當真如同死人般無二。
幽痕的刀有頻率的落在血尸的身上,這一次他無比謹慎起來,每一次揮刀間都是在算準不會被對方抓住漏洞時,才肯將刀揮出,雖然短時間內奈何不了血尸,不過倒是也不會被對方在抓住。
余光不時掃過那沒有半分動手意思的六人,幽痕知道這一次的戰斗,他不付出點代價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光是面對一個人,便如此的吃力,若是對方配合著對自己發動攻擊,幽痕知道那絕對不是好應付的。
不時的對著血尸的漏洞砍出一刀,在與他對抗的這段時間,幽痕有很多機會終結了他的生命,可是他卻不得不好好盤算一番,若是自己將血尸殺掉,恐怕接下來攻擊他的將是六人。
在不知道對手實力的情況下,幽痕只得繼續應付著血尸,而在那同時,他也觀察著其他幾人的穿著與手中拿著的武器。
通過武器來斷定對方是什麼類型的魔法士是最正常的了,因為一個人的武器也決定著對方的攻擊手段,眼神流轉間,幽痕皺起了眉頭。
在這個團隊中剩余的六人中,其中包括血尸有著四名近戰型的魔法士,剩余的三人的手中皆是沒有任何的武器,由此可以斷定他們是屬于操控自然屬性的魔法士。
暗自思量了一下被包圍住的後果,幽痕知道若是處理不好的話,自己將會陷入任何近戰魔法士都不願面對的場景,三人將自己拖住,然後三人施展魔法攻擊自己,偷襲與正面攻擊交替而來,直接將自己拖到死。
側身躲過血尸的拳頭,一刀劃過他身上的同時,幽痕也是不著痕跡的朝著周圍的一名魔法士靠近了幾分。
「你就只會躲閃麼?」打了這麼久都沒能在擊中對方,血尸不由得有些惱怒了,沒有了那種拳拳到肉的痛快感覺,他都覺得打起來沒有意思。
雙腿微微彎曲,腳下重重的一踏地面,血尸猶如一只撲向獵物的獵豹般撲向幽痕,雙手上閃著鮮紅的色澤,如同在手上染了一層鮮血一般。
「血魔法。」看著轉眼間撲到自己近期的血尸,幽痕的嘴角微微勾起,接下來,血尸似乎見到一團黑霧在自己眼前劃過,在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道久違的笑容來。
就是那種感覺,一拳轟在人的身體上,然後在一道悶響聲之後,握住對方心髒的感覺。不知不覺的,血尸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的歡快。
一聲既痛苦又不可思議的慘聲入耳,血尸臉上的笑容瞬間轉成了震驚,抬起頭來,看著面前自己熟悉的面孔,血尸慌了神。
殺錯人了?
一開始的時候,血尸還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可是當他看到面前的人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也終于相信了自己親手殺掉自己伙伴的事實。
「暗影,幽痕。」從新叨念了一遍對方的面子,血尸這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