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你誤會了費特同學!這件事和我真的沒有關系!我是清白的啊!」
被逼到了無人的角落,廣樹拼命地求饒,然而似乎是與生俱來演員天賦令得他種種的舉動反而因為過分的夸張更增加了費特的懷疑,因而自眼中噴射出來的怒意也十萬分的熾烈︰
「你這個家伙!我可是一直都非常的信任你啊!但是這樣的事你也鬧得太過分了吧?僅僅是我的話或許也不會鬧成太過于嚴重的後果,但是那位會長……如果她也認為這件事和你有關,你認為會生什麼事?」
「大……大概會被她切成肉片吧?」
「所以說!我現在揍你一頓,是為了保護你的生命!你這家伙應該好好地感謝我才對!就算她再怎麼怒,看到受了傷的你,也不會繼續追究下去了吧?所以請你站在那里不要動!」
「可事實不是你說的那樣啊費特!如果真的是我的錯,就算被你揍上兩三次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你不能把別人的過錯轉移到我的身上!請相信我,我絕對是清白的!」
「……無法相信。」
「別說那麼冷漠的話!我可以對著神明起誓!」
「抱歉,我沒有信仰哪位神明。」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西洋人嗎!」
「西洋人也未必要信仰神明吧?總而言之,實在是不能那麼輕易地就放過你。」
「請你放我一條生路費特大人!」
「喂!水藻,這件事和廣樹沒有關系,你不用對他火。」
真守從身後傳來的話音挽狂瀾于即倒,廣樹「哈啊」地松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真是感激不盡,會長大人,你如果來遲兩秒鐘我就要被費特修理得不成人形了……」
「那也是你自找的!如果平時都能注意一點自己的舉動,也就不會被人隨便就懷疑了!我在教室里听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也是想要來找你!」
「那……為什麼沒有來找我呢?」
「讓隨便說出這些話的家伙們接受了一點教訓之後心情就好了一點,後來冷靜下來想一想,就知道你根本沒有這麼做的膽量,對吧?」
「說的沒錯!」
毫不猶豫就承認自己的軟弱,費特對廣樹的行為只有回以嘆息︰
「也就是說,你的那些同學代替廣樹成為了你的練習沙包?還真是可憐……」
「你閉嘴啦水藻!說起這件事你也是有責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把我拉過去,就不會有這種麻煩了!」
「事實正好相反吧?是你先想要掐死我我才被迫反抗的!就是因為你總是那麼不知輕重才會惹出這樣的麻煩……」
「你是想要推卸責任嗎笨蛋水藻!」
「那是你才對吧笨蛋水母!」
「你說誰是水母!果然我還是應該……」
「啊哈哈哈!兩位請先冷靜一點,現在可不是吵架的時候對吧!大家都遇到了相同的麻煩,一起商量一下不是更加合適嗎?」
廣樹的圓場起了些許的作用,本來就只是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而裝出強硬模樣的費特先就退了一步︰
「說的也是,如果別人看見我們現在吵架的話,一定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誰想要誤會誰就去盡情的誤會吧!只要他的脖子能承受得了我的必殺一擊……」
「就這樣隨便地奪取別人的性命是不是不大合適?我們還是更多地用用腦子吧?」
「什麼啊!把我說的和笨蛋一樣!果然笨蛋的病毒是會傳染的吧笨蛋水藻!不過你說的對,現在吵架也不可能解決問題,在此之前,我的午餐呢?」
見好就收的真守唯獨對午餐絲毫不肯放過,徑直向費特伸出了右手︰
「今天的午餐是什麼?」
「我說,如果繼續為你準備午餐,大家的誤會是不是會更加嚴重?在大家的傳聞里我們可是已經達到……達到接吻的程度了呀!再加上便當的話不就變成校園夫妻了?」
「唔……?」
「說的沒錯會長大人,享用費特的便當,也算是夫妻……算是間接接吻的一種吧?所以這種傳聞還是交給我來……」
「你該不會是想要搶走我的午餐嗎?這個水藻本來就要負責我一個星期的便當,所以沒什麼誤會不誤會的!誰要是敢傳揚什麼校園夫妻的,把他抹殺掉不就行了!所以說水藻,我的肚子餓了!我要午餐!午餐午餐午餐!」
「唔唔……我知道了!等會我就為你送過去……」
「既然這樣,我們就去屋頂舉行作戰會議吧!大家把便當都帶過去,不然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
「作戰會議?」
「當然是對付那種謠言的會議了!難道能讓那種可笑的傳聞繼續擴撒下去嗎?在事態展到最為糟糕之前就扼殺掉!連著灰燼一點不剩地處理成渣……喂廣樹!你還坐在這里干什麼!馬上回到教室去拿便當!我回教室一下馬上就過去。」
「一邊想著處理事態一邊卻繼續擴大事態,這就是怪物會長的思考模式嗎?現在似乎是順著她的意思比較合適,每次遇到她就總是會有這樣的想法……」
真守離去的背影中,似乎隱隱在燃燒著不詳的火焰?
果然還是讓人無法安心,無論何時都無法讓人安心。
與其說是真守的同伴,不如說是她的家人,例如她的哥哥,來的更加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