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訓練的地方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消息還是不脛而走,沒多久便穿得沸沸揚揚。女生們嘰嘰喳喳議論著,膽小的她們,卻不敢擅自離開場地。但半天不見教官回來,有些膽子大些的女生,還是偷偷地離隊了。
「采依姐,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吧。」一臉蛋微圓,身材嬌小,乖巧而秀麗的女生低聲在另一名女生耳邊說道。
「不行!教官離開時命令我們原地休息,現在擅自走動的話,要受處罰的。」叫采依的女孩反對道。她聲音甜美柔和,但話語中卻蘊含著堅定不移的態度。
雖然穿著寬大的軍裝、難看的軍帽,但仍然無法遮住兩個女孩凹凸有致的身姿、天生麗質的臉蛋。尤其那叫采依的女孩,身材高挑,姿態優美,清麗月兌俗、楚楚動人的俏臉上卻又帶著三分嚴肅與成熟——好一朵空谷幽蘭!
「哦。可是你看,同學們都快跑光了呢……」乖巧女孩嬌滴滴地說道。
采依看了看周圍,果然,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同學們成群結隊,吆三喝四,興致勃勃往那邊走去。
「采依,佳兒,你們怎麼還在這啊,走,一起看熱鬧去呀。」一路過這的臉蛋胖胖女生興奮地大聲說,她旁邊還站著一較矮小柔弱的女生。
「采依姐,你看大家都走了,肯定沒事的。」乖巧女孩繼續嬌聲細語勸說著。
這時周圍的人都走了,寬敞的校場只剩下她們四人傻愣愣還站著原地,顯得極不協調。
「好吧,我們過去,不過大家都要小心點。」采依最終還是答應了。
這幾個女孩,都是來自江大金融學專業的新生,四人住在同一個宿舍,雖然剛認識幾天,但已經熟絡得情同姐妹了。那乖巧的女生叫羅佳兒,臉蛋胖胖的叫謝琪,瘦小的叫沈茵,而最固執的那個女生叫柳采依。
……
第七軍團訓練場。
此刻,校場被圍的水泄不通,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翻牆的、爬欄桿的、搭人梯的……總之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叫天少的男生見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把香煙仍在從地上,用皮鞋捻滅,晃悠悠地走到軍官身前,陰笑道︰「你打傷了我兄弟,怎麼辦?」
軍官冷冷地盯著身前的男子,眼楮沒有一絲波動,看不到憤怒,也沒有怨恨,風平浪靜的,不知他在想什麼。
「我給你機會,」軍官沉默良久,終于出聲了,那雄厚堅定的聲音響徹整個校場,「不過,機會只有一次!」
……
話說,軍官剛說給男子機會。卻見叫天少的男子嘲笑道︰「我也給你一次機會。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的,你盡管出招就是了。」
軍官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在與敵人對戰中,兵法所言︰斬獲先機,以攻為守。可單人對決,講究的卻是︰以逸待勞,後發先至。
天少見軍官一動不動像個木偶似的站在那里,心里雖然不爽,但他作為挑戰方,不主動進攻的話肯定會讓人恥笑。他慢慢緊握雙拳,骨骼打出「嘎嘎」聲響,引得眾人情緒緊張。
說時遲那時快,天少閃電般擊出一拳,目標直取軍官的左胸。軍官早已擦覺到男子的動機,身體微微一側,同時伸手抓住男子的拳頭。他正要反擊,而男子的另一個拳頭,幾乎在同一時刻朝他右臉擊來。
「好狡猾的家伙!」軍官暗驚,右手連忙擋住襲來的拳頭。天少往前打了個趔趄,但並沒有摔倒。而軍官呢,臉色通紅,右手有些發抖。
原來天少的第一拳只是是幌子,真正致命的卻是第二拳。這時,趙乘雲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叫天少的男子。就他剛才出手的速度與力量,此人已經步入黃階,而且還是內家修煉者。幸好僅僅是初期而已,要是到達中期的話,軍官的手臂只怕已經廢了。
旁邊的幾名教官見隊長受傷,皆圍了上來慰問︰「隊長,你沒事吧?」
軍官搖了搖頭,示意他們退後。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多少年來,槍林彈雨,沙漠叢林,哪次不是九死一生。他每升一級,就代表著身上多了個彈孔。
天少一擊功成,聲勢頓時大漲,旁邊的幾人也大叫起來,什麼「天少威武」「天少無敵」大聲吆喝著。
天少傲慢一笑,拳風再次朝軍官席卷而去。軍官吃了虧之後,也心知自己輕敵了,此人功夫了得,他略有不如,于是,只能穩扎穩打了。這般下來,天少也未佔到半點便宜。
這種局面當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他要的是快速擊敗軍官,然後揚名江大,甚至在整個江京市都流傳著他的名字。
趙乘雲一直在關注著兩人的對決。軍官的實力一樣是黃階初期,但他練的是外家功夫,比起叫天少的男子還稍差一些,但他勝在實戰經驗豐富與體力充沛。只要他再堅持幾波攻擊,便有取勝的希望。
可天少似乎有些煩躁了,出招的速度與力量都猛烈了不少,其中還夾雜著一絲絲真氣波動,雖然很弱,但趙乘雲卻擦覺到了——這叫天少的男子竟然保存了實力!
軍官轉眼間已落入下風,眼看就要抵擋不住了。人群中突然沖出幾人,為首的一人高聲喝道︰「鄭元橋,吳一天,還不快快住手!」
原來那叫天少的男子卻是叫吳一天,軍官自然就是鄭元橋了。兩人被男子一喝,都老老實實地罷手。
軍官及身後的教官立即敬了個標準軍禮,齊聲吼道︰「政委好!」
來人赫然是在動員大會上發過言,華夏第一軍團的政委張勇。
「鄭隊長,執行命令,帶隊離開,解散人群!」張政委沉聲說道。
鄭元橋應了聲,指揮手下的教官回各自的校場。人群見教官們要歸隊了,紛紛往外逃竄……剛還人頭攢動的校場霎時便空空如也,只有第七軍團的學員還站在那發愣。
「賈斌,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張政委命令道。
賈教官便把事情的來由都詳細的說了一遍,當說道自己托大而被阿猛打敗時,他滿臉通紅,羞愧難當。張政委的國字臉卻毫無變化,臉上掛著的除了嚴肅,依然是嚴肅。
這吳一天是個非常頭痛的角色,在京城時滋生的那些事端已經讓他家喻戶曉。鬼知道他犯了哪門子抽,不在京城不好好呆著,卻跑到南邊來。……看來江京市有的亂了,張勇這麼想著。
他父親吳為峰雖然是個商人,但人緣卻極廣,黑白兩道都有人脈。如此也便罷了,最讓他忌諱的卻是他母親李清寵,乃是京都總xx部歌舞團「當家花旦」,雖然與他級別相當,但人家可是京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