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裹著披肩站在酒店的廊道上,穆川從電梯里出來,昏黃的壁燈映著他的臉有些蒼白,他的西裝掛在臂彎里,領口隨意扯著,有種頹廢的美感。
高原跟在他身後,安寧上前,「你怎麼喝多了?」
看到安寧穆川反倒像清醒過來似的,「睡了嗎?」
雖沒指名道姓的,也知道問的未濃,安寧嘆,「肯定沒睡啊,非要換房間,執拗的呦。」
穆川撇嘴,也不說話,安寧看他一眼,「酒店說房間都訂滿了,是不是你打電話交待的?」
「嗯。」他應著,呼吸有點沉。
安寧皺眉,「你非得跟她較勁?」
呵,跟她較勁。搞錯沒,他沒那美國時間。「我喜歡這個房間,她是我老婆,跟我睡,不換。」
安寧無奈,「你什麼時候告訴她啊。」這老哥看著三十好幾了,拗起來跟孩子似的,未濃跟他啊,還真是般配的很。
穆川一想到這個,額角就突突的疼,「她什麼時候發現,什麼時候告訴她,不發現就這麼過。」
煩她。她只要用一點心就會知道的,就看她肯不肯。
穆川輸了密碼進到房間,模索到玄關牆壁上的電卡,扔到地上。
室內頓時黑漆漆一片,他站在玄關,好一會兒才走進去。借著極淡的光亮,看到坐在地上微蜷的身影。
未濃听到腳步聲有些僵硬的問︰「是……你嗎?」
「嗯。」他應著,聲音很悶。
未濃坐著沒動,低下頭,下顎抵在曲起的膝蓋上,穆川站在臥室的重要靜靜的看著她。兩個人沉默。
「我不想在這個房間。」未濃打破沉靜。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未濃只得仰首,薄薄的酒香就此而來,他喝酒了呀,喝了酒是不是好商量一點,「可以嗎?」
他伸手,將她抱在懷里,走向不遠處的大床,行動代替了回答,她今天必須在這兒睡。意識到這點,她縮到一側,穆川的手掌扶在她有些單薄的肩頭,將她輕輕扳過來。
未濃身子一僵,才發現他離得好近,近到一種幾乎危險的距離。呼吸間她能聞到煙草和酒精的味道。
這人是他丈夫。踫她,是理所當然。可她不想在這里啊。
「不要。」她想要偏過臉去,可下一秒被他強硬地扣住了下巴,來不及出聲,他的唇就壓了下來。
黑暗中,他就單腿跪在床沿,一手壓著她的肩,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臉。
一瞬間,未濃就有些不知所措,他給的吻很重,她的唇上很疼,將她壓在床上的時候,他的手伸進衣服里很用力捏她的胸口,像是要捏碎了,吃了她一樣。
未濃掙扎,這人跟讓他土土當傳話筒的男人是一個嗎?
他是溫柔的呀,不該這樣暴戾蠻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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