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色不止一次地問過姥姥，「姥姥，您到底生了個什麼樣的女兒？這個世界竟然會有我媽媽姚彥晞這樣的品種？」
姥姥當時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一本正經地回答︰「寶兒啊，一開始你媽很正常的！就是那會兒啊，家里窮，你媽不大就給生產隊放驢，偷懶睡著了，頭就被驢踢了，一不小心就成這樣了！」
林素色當時是完全的無語，現在真心覺得姥姥就是一千年得道的老妖，呃！呸！呸！呸！是老神，怎麼能貶自己姥姥呢！她老人家可真是形容太貼切了，她媽大概真的是被驢踢過了！辦事這麼不靠譜！
只是這電話，顧易年听到了多少？
她倏地轉頭看他，顧易年神色平靜，正在專心開車。
她又轉過臉來注視前方。
然後，倏地，又轉過去。
這時候，顧易年開口了。「素色同學，你脖子套了韁繩了嗎？來回扭不舒服嗎？」
「」後知後覺的林素色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錯愕了一下，接著明白過來，只有牲口才套韁繩呢！好你個顧易年，你居然諷刺我！
她隨即哼哼一笑，道︰「顧老師，您的韁繩合適，所以不用扭！」
顧易年面無表情，好像她反諷的不是他一樣。
中柏大廈。
林素色都快走斷腿了，顧易年在男裝部逛了很久，居然不買，她終于忍不住了抱怨起來︰「顧老師，您能不能別」
「嗯？」顧易年轉身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事？」
「沒！」林素色搖搖頭，她決定忍了！
這麼娘們兒？買個衣服跟個娘們兒似的，不能痛快點嗎？她都跟著顧易年轉了一個半小時了，半中午吃的哪點韭菜包子都在腸子里轉了無數圈馬上要排出去了，他還沒看上一件襯衣，這男裝區都轉了兩遍了！
「這家商場的服裝我沒有看上！」顧易年在轉了兩圈後說道。
林素色錯愕。「顧老師，你的襯衣這不是大眾款式嗎？你看那邊，都是你這種呢！」
「不！」顧易年很認真地看著林素色開口︰「素色同學，我的扣子是定制的，僅此一家，還有袖扣，看到沒有！」
說完，真的給她看。
林素色湊過去，剛要看，顧老師立刻又道。「走吧，咱們再去轉轉別的商場！我對生活的質量，從來都是要求精益求精！」
這管我鳥事啊？
林素色翻了個白眼，腿都快逛斷了。
又換了一家百大商城，結果還是一樣，轉了兩圈，沒看上！
林素色覺得自己的腿骨可能走路走裂了，那個疼喲！
結果老人家說︰「百大還不如中柏，我們再回去吧！」
啊——
怎麼會有這麼龜毛的男人啊！
林素色在心底狂喊，可是最後還是沒說話。
再返回中柏，她實在走不動了，在樓下擺擺手有氣無力地喊︰「顧老師，你上去買吧，我給你報銷，我實在走不動了！」
「那我們明天再來買！」顧易年很平靜地說道。「我餓了，現在去吃飯！」
「好！我跟你上去，跟你上去！」林素色趕緊走過去，她豁出去了，要了老命也趕緊給他買一件賠上，不然他能把她虐死了。
前面，顧易年唇角微微翹起，在轉過臉時，毫無表情，淡淡地道︰「這家還是一樣，沒有我想要的！尤其這扣子！」
「顧老師，你是不是在耍我？」林素色想咆哮。
「我有嗎？」顧易年不動聲色地反問。
「就在這里買了，買了把你這件衣服上的扣子卸下來，換到新襯衣上，這樣行吧？」林素瑟情急中想出這個辦法。
顧易年一怔，很認真地點點頭︰「你要早想出來這個辦法，咱就不用這麼辛苦逛兩個商場了！」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