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二章︰時光匆匆七十年
時之松這次見到卯之花隊長,和以往的印象大不相同,以往在戰術課上卯之花隊長的靈壓雖然鋒利而壓迫力十足,但是卻不會使人感覺到反感,最多也就是一個不時露出嗜血表情的武痴。
而如今的卯之花八千流渾身上下無時不刻都散發出一股鮮血和死亡的味道,如同一個浴血的修羅,使的浮竹十四郎不住的咳嗽。但時之松卻不以為意,即使是剛剛時之松直面卯之花八千流,時之松的心里也是無比的沉穩,心平氣和在京樂春水面前開玩笑,那鮮血和死亡的氣息並未讓時之松有反感的感覺,時之松在前世殺人之後有相同的氣息,只是遠比這小而已。
飛魚將京樂春水一口吞進了肚子里,然後就跟著卯之花八千流離開了,大家還模糊的听到京樂春水的求救聲,浮竹十四郎心虛的向大家詢問道︰「他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有吧!卯之花隊長的斬魄刀好像是治療型的。京樂春水那家伙在里面只會更健康。」時之松不確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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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劑藥,無論好壞,都會讓人成長。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逝,尸魂界的一切都回到了軌道之上,一系列的人員調動在明里暗里陸續的完成。始終松等人也在十天前從四番隊之中放出來了,當然京樂春水到如今都還在十一番隊接受特訓。
「快要到時候了吧!那我們出發吧。」在宿舍中閉目養神的時之松睜開了眼楮,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穿上了學院發的禮服,走出寢室和真乃樹真田左助三人一同向學院外走去。
今天將發生一件大事,幾個月前的那個少年,四楓院天兵將正式接任四楓院家族的家主。而前任的四楓院家主,四楓院天兵的父親,四楓院吾在‘虛狩’中戰死。
「大家的變化都很大啊!」四楓院家的會客室中,前來祝賀的死神全部被安排在這里,沒有貴族平民之分的坐在一間房子里,和上次在居酒屋之中不同,少了很多熟悉的面龐,而原來熟悉的面龐如今也感到很大的不同。
死狩變得會說話起來,不在掃興,而且也不在變的畏畏縮縮的,端端正正的跪坐在中央的蒲團上,多了一股沉穩,讓人信賴。只是表情也變得更加陰沉,傳說,這次虛狩死狩的未婚妻戰死,雖然沒有被虛吞噬。真乃樹听說了這個消息之後下巴頓時掉到了地上,嘴里可以放下一個腦袋,他想不到死狩那樣的男人竟然也會有未婚妻,相反是京樂春水知道之後,強行將死狩拖到酒館里,和死狩宿醉不歸。
藤原鬼劍的頭發不再披散的像一個女鬼一般,和時之松一樣將頭發用紅色布帶束在了腦後,既優雅又顯粗狂。人顯得精神很多,也顯得成熟很多,這次‘虛狩’,將藤原鬼劍領進真央靈術院的一個亦師亦友的前輩戰死,藤原鬼劍臨危受命,承擔了前輩的後人的成長。
四楓院天兵,原來臉上時刻都存在的溫和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原本刻意裝出來的嚴肅也自然地顯露在臉上,穿著只有家主才能穿的黑金色長袍,不高大的身軀舉手投足都自然地流露出來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嚴。他如今已不再是當日在居酒屋里喝醉酒失態的放聲高歌的少年,那已經永遠的成為記憶,他如今是家主,尸魂界五大貴族之一的家主!
「諸位能夠抽空前來參加我的即位儀式,我深感榮幸,來,我敬大家一杯,請!」少年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請!」
大家舉起酒杯,遙遙的向四楓院天兵祝賀,然後一飲而盡。時之松不知道這個宴會的氣氛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雖然熱鬧非凡,人氣滿朋,但生氣一點也無,有的只是貴族之間對于禮儀的重視,眾人說著隨便百度就可以查出來的客套話,帶著僵尸一般的笑容——帶上白色面具就像是虛,將悲傷的事情全部封印,「虛狩’什麼的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時之松覺得這就像是一場演習,或者是一次程序,沒有一點意思,所以時之松和坐在身旁的真乃樹真田左助豪飲起來,反正是清酒,以幾人非常人的酒量,怎麼和也不會醉。
「咳咳??????」不合時宜的咳嗽聲將充滿禮儀的酒宴氛圍瞬間打破,浮竹十四郎用手帕捂著嘴,劇烈的咳嗽。
他的身體在經歷這次‘虛狩’之後變得更加虛弱了,四番隊隊長麒麟寺天示郎看過之後也表示無能無力。
「沒事吧!十四郎?」坐在他身邊的京樂春水撫著他的後背輕聲問道,他親眼看見了手帕上有一絲殷紅的血絲。
「沒事,咳咳!」浮竹十四郎擦了擦嘴說道,而後站起身來,對四楓院天兵說道︰「很抱歉,由于身體原因,我恐怕要提前離席了。」
「無妨,是我招待不周的過錯,失禮了,」四楓院天兵給浮竹十四郎鞠躬道歉,動作一絲不苟,尋不到一點瑕疵。不帶他繼續吩咐,便有一個美麗的侍女走了出來,為浮竹十四郎引路。
「麻煩了。」浮竹十四郎客套的說道,跟著侍女出了大廳。
時之松也不到酒宴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他們三人一直在喝酒,一共干掉了一堆酒罐,最後被真乃葉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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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七十年一晃而過。
「已經七十年了,時間真是過得快啊!」時之松握著刀把,用刀鞘磕飛真乃葉,然後迅速上前一個直拳搗在真乃樹的胸前,將真乃樹打的退了好幾步,而後連忙向後退了幾步,避開了真田左助的一刀橫削,而後時之松站在原地,看著幾人感嘆了一句。他們四人這二十年來一直都在互相攻擊,互相鍛煉中度過。
前五十年,虛圈遠征軍還未建立的時候,時之松四人還會和甲等班里其他的學院一同切磋,但遠征軍建立之後,和時之松四人同一時期的學院大多都畢業了,只剩下寥寥數人。所以時之松在這二十年來平時除了斷糧靈壓以外,其余的時間都是在一起切磋中度過。
死神真的是一個長生種,七十年都過去了,時之松的頭發和美貌都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深紅,眼珠更是在向黑色發展,各自倒還是一米九出頭,但是時之松還是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真乃葉也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而真乃樹和真田左助則是一副二十四五的樣子。
「老大,可不要在戰斗的時候分神去感嘆啊!」真乃樹大聲地說道,而後示意真乃葉和真田左助。
「刺殺它!鬼矛。」
「割除前路之敵,紅葉狩!」
「閃耀之地,皆為光明!太陽劍。」
三人同時釋放了‘始解’,真乃樹的手中出現了一把長約一丈二的青銅長矛;真乃葉的手中還是原來的斬魄刀,不過更重,更鋒利,真乃葉站立的地方甚至向下陷落了幾厘米;真田醉蛛的說中出現了一把閃耀著耀眼光芒的長刀,時之松知道這把刀會發出很耀眼的光芒,影響敵人的視覺。
「既然你們都已經‘始解’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時之松看了看三人,自信的說道,而後抽出了長刀,長刀瞬間變換成了大刀的樣式,三人立馬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熱,時之松在七十年的時間里根本沒有模到‘卍解’的門檻,只是單純的積累靈壓,如今靈壓已經是實打實的隊長級別的靈壓,而且質量也已經濃縮到了一定的程度,斬魄刀的‘始解’已不是問題,所以能夠在五十年前贏得和已經完成‘卍解’了的風野千滕的切磋。
「好,就是要這樣才有意思。」三人互相看了看,真乃樹大聲說道,「注意了老大,我們要動手了。」
話畢,四人所在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股小型的太陽,真田左助控制所有的光壓向時之松,不影響到真乃兄妹,雖然只是一瞬,但耀眼的光芒使得時之松不得不緊閉雙眼,真乃樹連忙趁著這個機會,挺矛便刺,毫不留情。
時之松听見真乃樹手中長矛的破空聲,不退反進。只見時之松向右邊側移了一步,堪堪的避過了這一矛,真乃樹一矛未中,連忙挺矛側削。但是時之松此時卻不給他機會,憑借心中印象,一刀重重的劈在矛桿上,憑借雙手巨力直接將將真乃樹蕩開,真乃樹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的卸掉矛桿上的力量,但雙手虎口已被震得開裂。
時之松一招得手之後並未追擊,反而擺出了防御的姿勢,他的眼楮已經快要適應了佐助發出的強光,因為他知道真乃葉還未出手。
他和真乃葉已經在十幾年前就確定了關系,讓一大批仰慕真乃葉的學員傷透了心,時之松最後還不得不出手教訓了幾個糾纏不休的登徒子。所以時之松知道作為卯之花隊長的第二個弟子的劍術有多麼恐怖,殺人的方法可真是花樣百出,而真乃樹是極端的強化力量,‘始解’之後在力量方面很強,但真乃葉的斬魄刀則更是極端,舍棄了一切的的能力和變化,單純的只強化了斬魄刀的鋒利。真乃葉的斬魄刀‘紅葉狩’由于強化鋒利的同時,也會使得斬破打的分量極重,幸好真乃葉的體制在學時之松教授的軍體拳之後有大幅度地提高,否則還不一定能夠使用。
鋒利無比的斬魄刀,再加上神鬼莫測防不勝防的劍術,讓時之松頭疼不已。時之松剛擺好防御的姿勢,真乃葉的斬魄刀劃過一道閃亮的刀鋒,直接穿越空間般的,瞬間就出現在了時之松的面前,凌冽的刀鋒直指時之松的咽喉。
時之松立馬移步後撤,同時掄起大刀格擋住了刀鋒,但是真乃葉揮刀的速度和角度太快太詭異,時之松格擋不住,只能不斷地後撤,一時之間時之松也只能勉強跟的上。
突然時之松向後跳了一大步,站在原地說道︰「阿葉的劍術進步真是快啊!我真的比不上,但是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真乃葉將長刀斜支在地上,剛剛快速的揮刀對她的手臂負擔很大,「你的劍術不就是我教的嗎,我怎麼不會知道你劍術的缺點,明明不是速度型的,還和我比拼速度。」
「那好!那我就來了啊!」時之松單手握刀,加速向真乃葉沖去,當頭一刀劈向真乃葉。
真乃葉毫不示弱,馬上就是一刀反擊,以命搏命的姿態顯露無疑。但是時之松的憑借刀的長度,卻讓真乃葉的反擊變成了一個笑話,時之松硬逼真乃葉和他硬踫硬。
果然,真乃葉不得已的陷入了時之松的無奈戰法之中,被逼的和用紅葉狩去和時之松又重有厚,而且還灼熱無比的斬魄刀相踫,不大一會兒,真乃葉的雙手便被震得發麻了,拿著紅葉狩也不像之前那麼輕松,更主要的是紅葉狩的刀身也已經稍微有一點發紅了,這是剛剛踫撞時熱量傳遞造成的。
「好了,結束了。」時之松猛地一掄大刀,直接將真乃葉手中的紅葉狩擊飛,如果真乃葉還不放手的話,手上就要被燙壞了,時之松可是不舍得。
「啊!」時之松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真乃樹沖過來了,時之松猛地轉身,看也不看的隨手便是一刀,正好劈在矛尖上,真乃樹頓時整個人都被擊飛,時之松也向後退了好幾步。
時之松看向左助,左助斬魄刀發出的光芒只是一瞬間,時之松早就適應了,左助擺擺手道︰「算了,我認輸了。」
「嘿,算你識相,」時之松說道,收拾左助雖然不是很難,但是卻很麻煩,主要就是他喜歡在鍵鼠中動不動就用光去刺眼,煞是煩人。
時之松將刀插回刀鞘,拿起地上已經恢復原樣的紅葉狩,走到真乃葉的旁邊,趁著關心真乃葉的雙手使勁揉著,「你沒有事情吧!」
時之松和真乃葉早就確定關系了,但是也只限于拉拉小手和親親小嘴,真乃葉還是很保守的,所以真乃葉很容易的就臉紅了,小聲說道︰「沒有事情,幸好扔的快。」
真乃葉小女兒的姿態顯露無疑,和場上的英姿颯爽形成兩個極端。時之松不禁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