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考核開始
酒館之內片刻的冷場之後,三聲大笑響起。
‘哈哈,別管他那麼多了,喝酒,即使是明日就會死去,今日也要大醉一場,來,喝酒!’
真乃樹、左助二人拋下了京樂,大笑著跑過去按住死狩,京樂也是大笑著,不由分說的直接用壇子向死狩嘴里灌酒。而可憐的死狩就像是一個被強暴的小女孩一樣,在高大健壯的京樂春水面前,毫無抵抗力,只能瑟瑟發抖,劇烈的咳嗽,讓人忍不住賦予同情。
酒館內的氣氛迅速被點燃,大家又恢復到了死狩說話之前的氛圍。連之前一直都在旁邊和風野千滕一般喝清酒的四楓院天兵也被感染了,四楓院天兵拿過一壇烈酒(產于流魂街二十六區),大喊︰「哈哈,這樣才對嘛!今天本來就是來喝酒的,說那些沉重的話題干什麼。來,北島大哥,我來敬你一壇。」
說完,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絲毫不理會旁邊真乃葉、風葉千騰看傻子一樣目光,和澤邊水鏡一臉佩服的表情。
時之松覺得很高興,因為這兩年里時之松喝酒千杯不醉的神話已經在真央靈術院里傳遍了,大家都知道他的酒量,不會來自找沒趣,所以之前時之松在這里坐了這麼久也沒人來和他喝酒。現在終于有一個人來找自己喝酒了,時之松隨手開了一壇,拍開封泥,不客氣的就開始向嘴里灌去。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四楓院天兵到底只是喝清酒的料,干脆倒是干脆,但是酒量覺絲毫不敢恭維,一壇都沒喝完就發瘋了,而後就開始說胡話,時之松喊來站在門外的二番隊隊員,才把四楓院天兵弄回家。只留下時之松一人在酒館內獨自豪飲,反正是京樂等人請客,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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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界門處,真央靈術院內的學員已經全部到齊了,死神也已經到了千名,平均按照十人一隊,一隊之中有三個死神、七名名學員。
時之松已經從四楓院天兵等人口中知道了‘虛狩’的意義,每年的七月份,人間界和虛圈之間的空間屏障會大幅度變弱,大量的虛會從虛圈中出來來到人間,對人間界造成巨大的破壞,所以每年這個時候,死神都會在此時前往人間界對虛進行討伐。
但是尸魂界自從百年前,與滅卻師進行了一場大戰之後,雖然剿滅了滅卻師,但是尸魂界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雖然高等戰力仍在,但基層死神的數量銳減,以至于不得不從平民之中選拔死神。
但是在尸魂界大傷元氣之時,虛圈的實力卻在穩步增長。此消彼長,根據這百年來人間界的數據來看,人間界里的大型虛基里安隨處可見,亞丘卡斯也是數量居多,甚至連瓦史托德也曾出現,而之前死神們在剿滅虛的過程之中也有20%以上的死亡率。
以至于人間界的處境一日比一日艱難,而死神們最近幾年也因為傷亡太大而無力清剿,導致這次連剛剛入學的學員都要上戰場。
以至于時之松從四楓院天兵的口中知道這些數據之後,對自己這些學員的前景不太看好,僅靠這兩年的學習,恐怕除了甲等班和乙等班可以憑借實力活下來大半,其余都要看運氣了吧!
但是所有的學員都不能拒絕,也不能拒絕,只能憑借自己的實力努力的活下來。根據學員提供的虛們的實力等級,時之松估計自己只要不遇到亞丘卡斯級別的虛,活下來還是有很大的希望的。而且昨天五位隊長已經前往了人間界,為學員們偵查人間界的情況,並負責清理掉大虛,並且劃定出每一個小隊的討伐範圍,這些都讓時之松的信心大了一點。
現場的氛圍很不好,極其吵鬧,人群之中彌漫著一股很不安的氣息,就像前世自己參軍之後第一次剿滅匪徒時的心情一樣,對‘虛狩’的興奮、向往什麼的都無法掩蓋自己內心中深埋的那一股害怕。
時之松前世經歷過,所以感覺沒什麼。
時之松去領取了自己的號牌,號牌上寫著第十七小隊,發現自己和真乃樹他們不在同一組,而是與幾名不認識的幾名學員分在一起,記有乙等班的學員,也有丙等班和丁等班的學員。時之松找到了自己的隊伍,帶領著一隊的是一個盤著青色長發的死神和兩個黑色頭發的死神。
時之松特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隊員們的長相有老相有年輕,但都是那種既不是特別優秀,又不會拖退的那一類型,遇見一般的虛可以輕松碾壓,遇見較強的也可以逃月兌,不由的感嘆學院用心良苦,這樣的安排既不會讓自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也可以得到很好地鍛煉。
時之松走過去向三個死神報了自己的名字,青色頭發的中年死神眼神一亮,很明顯知道時之松在真央之中實力不弱,不由得高興道︰「你好,北島君,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隊伍,我是十一番隊的十一席清原干也,暫時擔任十七小隊的隊長。請多多指教。」
而後另外一名黑色頭發的死神也自我介紹道︰「河田十次,也是十一番隊的,擔任你們的副隊長,負責情報和偵查工作。」
另外一名黑壯死神看了一眼時之松腰里插著的那把淺打,冷冷的說道︰「十一番隊,霞大路岩綱。」
上次霞大路平廣被時之松擊敗之後,將族中最好的一柄淺打輸給了時之松,導致霞大路平廣覺得無顏面對同學和家人,憤而退出了學院,這導致霞大路家族的人對時之松的怨念很深。
「你們好,我是真央靈術院第一屆學員甲等班的北島時之松,請多多指教。」時之松不介意岩綱的態度——他不是第一次遇見霞大路家族的人了,很有禮貌的回道,而且還向二人鞠了鞠躬。
長得很是粗獷的時之松在經過幾年的禮儀學習之後也習慣了向別人鞠躬,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自己認為這些個不怕犧牲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與靈壓無關。
而後幾人又相互介紹了一番,並在清原和河田的介紹下認識了另外的幾個學員,那幾個學員很明顯知道時之松的名號,所以都很高心得過來與時之松交談,只有一個叫做岩綱的黑壯死神始終沒有加入談話。
時之松在和他們客氣之後,從他們的話中知道了各自大概的戰斗方式,也在兩位死神的幫助下與他們初步達成了戰斗方面的默契,但是真正的默契還是要在戰斗中去形成。
幾人正大聲交談的時候,場上突然從穿界門的上方響起了一個巨大的聲音,原本吵鬧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肅靜!」山本總隊長高大魁梧的身軀漂浮在穿界門的前的高台之上,使得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他的身姿。
「現在,我宣布,真央靈術院第一屆‘虛狩’正式開始!諸君要明確自己的身份,牢記自己的使命,不懼犧牲,保護人間界的和平,維護尸魂界的榮譽??????」
無論是在那里,出征之前都有一段很長的套話,但是套話卻很有市場,從身邊這些之前還有些畏懼、無精打采的學員,在听了山本總隊長的演說之後,立刻精神一震,渾身斗志昂然,就像是變身了一般,時之松不得不感嘆他們實在是太單純了,不知道自由和平等為何故,上位者僅憑語言就可以讓他們爭先恐後的去赴死。
時之松前世听了太多,也看了太多,所以對此不太感冒,邊看向了自己的隊友。
隊伍中的山田、平井、大川、八雲和柳生兩兄弟等人還在仰著頭看向山本總隊長。
大川是一個身材渾圓、總是一臉笑容的青年,而平井則是一個高瘦的青年,看起來很刻薄,不喜歡說話,山田是一個女孩,長得還算清秀,據她自己說的是鬼道很厲害,已經可以發出四十號以上的鬼道了,八雲是一名下等貴族,中等的個子,沒有一般貴族的傲氣,也是鬼道高手,同時也是這些人里唯一個覺醒斬魄刀的學員。柳生兄弟的身材相同,很是粗壯,走起路來很像螃蟹,所以有個外號叫做‘螃蟹兄弟’。除了時之松一人是甲等班以外,其余的都是乙等班以下。
山本總隊長的講話已經結束,各個小隊都在有條不紊通過穿界門,通過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輪到了時之松所在的小隊。但時之松仍然在觀察著隊友,清原以為他在發呆,「北島君,不要發呆了,我們要出發了。」
時之松還在估計著隊伍里的實力,入神的思考應該怎樣去配合他們戰斗,忽然被清原的聲音打斷,才發現已經快要出發了,連忙給大家道了一句抱歉,然後跟上清原的步伐。
走到穿界門前時,清原認真嚴肅地說道︰「大家出穿界門時提高注意力,一定要小心,雖然是隊長們劃定的區域,但是我們確實被隨機投放到劃定區域的任意地方,沒有人知道是在哪里,很可能一出去就在虛的面前。這種一出去就處于虛的包圍圈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清原最後可能想到了傷心事,不再多語,河田便繼續了他的話題,讓大家提高注意力。大家也都沉默,不斷的調整自己的狀態,是自己處于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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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界門里其實很單調,不過呆的時間並不長,清原在隊伍前面帶路,河田和岩綱則是在隊伍的後面壓哨。
時之松是第二個出去的,但是剛剛穿過穿界門,還沒有來得及呼吸到一口人間界里的空氣,就听見前面的清原大喊了一聲‘小心!’
剛听見清原警告的聲音,時之松就感覺到右邊有一個物體呼嘯而來,時之松連忙把插在左腰中的淺打拔出來,然後本能的向右一揮,格擋住了這一物體,但是右手被一股巨力震得酸麻,同時借助這股力量向後飄去,希望可以退出虛的進攻範圍。
時之松向後退去,站住的同時,迅速的拔出腰中長刀,擺出了防守的姿態,這時時之松才看清四周的環境。
穿界門將他們床送到了一個荒涼破敗的村落,沒有人煙,沒有任何成型的建築,四周的地面上到處都是血液,以及刀砍斧鑿的痕跡,像是被強盜光顧過一樣,但是時之松無心去了解。
因為此時站在時之松前面不到十米處的是一只高達三米的畸形虛,渾身散發著邪惡的靈壓,擁有粗長的手臂和粗短的後肢,應該是屬于力量強化型的,剛剛打飛時之松的正是這只虛的一只手臂。畸形虛正守在穿界門出現的地方,出來的學員都會被襲擊。
守株待兔!時之松真的感到很郁悶,因為他們這一隊竟然真的遇到了最壞的情況,一出來就遇見了虛,而且虛還在守株待兔。後面的學員听見了清原的警告,還在穿界門里沒有出來。
「我們必須引開這只畸形虛,」站在一旁維持穿界門的清原一臉焦急的說道,「穿界門不能持續太長的時間,他們在里面會有危險。北島君,麻煩你了,我這里暫時走不開。」
時之松听了之後,直接釋放了靈壓,一般的虛沒有靈智,靈壓越高的靈體對他們的誘惑越大,它們會本能的去攻擊吞噬靈壓高的生物,這也是時之松等人為什麼在流魂街時經常遇到攻擊的原因。
時之松要靠自己引開這只虛,清原要在一旁維持穿界門直到實習學員全部出來才能戰斗。
果然,畸形虛把時之松當成了可口的食物,沖著時之松跑過去。
這是時之松第一次和虛戰斗,秉著蒼鷹捕兔亦用全力的信條,火紅色的靈壓全部被時之松附著在長刀上,淺打都在時之松灼熱的靈壓作用之下變得通紅,如同燒紅的鐵條一樣,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這是時之松在教科書上學到的一種靈壓使用方法,利用火系靈壓的灼熱來重創敵人,在之前的切磋之中,時之松從未使用過。
但是畸形虛的靈智太低,本能讓它不改速度,反而繼續加速,短短十米距離,只在瞬間就到了時之松的面前,瞬間抬起右肢攻擊。
時之松不緊不慢的用‘瞬步’向旁邊移動,而後迅速提步上前,來到畸形虛的右側。時之松雙手握住通紅的長刀,奮力斬向畸形虛的腰肢,希望一刀將畸形虛腰斬。
即使靈智再低下,畸形虛也已經發現不妙,而且從右側感到了巨大的威脅,但是右手來不及回撤,只能奮力移動雙腿,期望可以遠離這股威脅。
但是它必定失望,時之松自已開始就開始在算計,才會在沒有援手的情況下,選擇了和力量強化型的畸形虛近身這一最不明智的打法,所以即使是第一次和虛戰斗,也不會失手。
通紅的長刀在時之松全力的揮動之下,像切豆腐一樣,將畸形虛劃成了兩半。時之松一刀得手,立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