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甜寵) 第59章

作者 ︰ 盛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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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一場乳/房大甩賣,一波三折。而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同時,還會用門夾你的腦袋。

賤橙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僅被門夾了,還他媽是用吃女乃的勁兒夾的。

「呃…啊…」喉嚨間發出沙啞的呼嚕聲,賤橙薅著頭發坐起來,才發現外面已經是烈日炎炎的正午。

習慣性的穿上淡藍色的棉拖鞋,踏拉蹋拉的走到洗手間去,所行之處是她閉著眼楮都能走到的熟悉環境。看了看鏡子中根根立的頭發,迷迷糊糊的閉上眼刷起牙來。

仰起頭,「咕嚕咕嚕咕嚕」,一低頭,漱口水吐出。

她像是在夢游一樣,上下眼皮黏連著走出浴室。

身上穿著的白色的肥大t恤,胸前印著一個巨大的卡通橙子,修長的雙腿上只裹著一只小小的白白的三角內褲,胸前的兩點凸起,透過莫代爾綿軟的布料,隨著她的腳步而微微顫動。

沒穿。

她正夢游到客廳,家里的門被打開,一抹黑色的高大身影走進來,手里拎著一大袋子超市買來的食材。

那個身影立在門口看到她,明顯的僵住了。

賤橙聞聲,微微睜開眼縫,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道:「下班了啊…?」

祁限從頭到腳打量了她一番,最後視線落到她胸前凸起的兩點上,目光僵直,竟也似曾相識般的月兌口而出…

「早…」

賤橙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游魂般往臥室走,看見了大床,渾身瞬間沒了力氣,膝蓋一軟,就趴了上去。

祁限月兌了鞋子,把皮鞋擺到鞋架,趕緊放下吃的,踏上和她一模一樣的情侶拖鞋,快步走進臥室。

她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姿勢極其的…難看。

祁限的眉眼之間泛起一絲擔心,伸手踫了踫她的手臂:「你怎麼了?」

他已經做好了醒來被她痛罵的準備,可是…這是什麼情況?

「夏予橙,你怎麼了?」他又試探性的問了一遍。

難道宿醉還有失憶的功能?

「唔…昨晚和蔥頭…丹丹…吃燒烤…喝多了…」她嘴里含糊不清的嗚咽著,嘴巴陷在枕頭里,悶悶的哼唧起來,「唔…腰好疼…祁限…快幫我…按按…」

祁限嘴角抽了抽,站在床邊無奈的看著她,最終還是單膝支在床上,生澀的給一只「酒釀橙子」做起了腰部按摩。

莫代爾的料子本來就軟,她腰上的肉肉不太實誠,祁限不敢使真力,生怕一用力就會把她從夢里弄醒。

一切都好像是她的一場夢。

他還沒曾自私的傷害過她,她還沒有跟衛淵在一起,她還沒有知道那些七零八落的秘密。

在她的夢境里,宿醉來自于一場再平常不過的家庭聚餐,她醒來看到他下班,毫無防備的親昵撒嬌著,而他還是那個什麼都看不見的,被她收留的落魄律師。

有那麼一瞬間祁限真的感到恍惚,如果時光倒流,他定不會愚蠢的自恃自己可以離得開她。

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伴隨著他寬大的手掌的揉捏,她再次舒服的睡著。他拿起毯子蓋在她的身上,低下腰身,在她的側臉上落下溫柔一吻。

每個人都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

這個機會,她給不給,他都認

認識夏予橙之前,祁限從來不知道,女人在家里從不穿,也從來不知道,宿醉一宿能起來刷個牙,再睡上一個白晝。

因為弟弟的去世,和她的離開,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正式投入工作的他在書房里一坐就是一天,放下密密麻麻的文件,揉揉太陽穴,起身走到臥室看看。

臥室里混混暗暗,充斥著淺淺的呼吸聲。

祁限無奈的淺笑著。

他真的要打120了。

「夏予橙!你不吃飯了!?」

他佯裝厲聲道。

她不悅的哼唧了一聲,艱難的翻身,如同生長在床上了一樣。

「夏予橙?」他走近,使勁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矮牙~不吃……!」唧唧歪歪的不耐煩的蠕動著。

祁限挑挑眉,「啪」的按亮臥室里的燈,然後索性抱著肩膀站在床邊,看著她。

果然,幾秒以後,她似乎靈魂猛然回體一般,一下子坐了起來!

左看看右看看,頂著一頭七龍珠里的悟空發型,她愕然失措。

「沒看錯,是我。」祁限饒有興趣的望著她,一雙迷人的眼楮彎成含情的弧度。

賤橙倒吸一口氣!趕緊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下意識的扯過毯子捂住自己,看他的眼神就像個流氓。

祁限暗嘆歲月不公啊!曾幾何時她還每天追著他要模他的**!

現如今幫她換個衣服都好像吃了大虧一樣…

「你昨晚吐得衣服褲子全都是,還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我以為你不會介意。」

他把她抱回家的時候,她的確在喊著他的名字,盡管不知道是在罵他,還是在…

「我當然介意!」她掀開被子下床,一下子清醒了!面對面的仰視著他!眼中閃著被侵犯的距離感︰「秦雯呢?蔥頭呢!我們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祁限皺皺眉,覺得好冤枉啊

他側頭淺笑,拳抵在唇邊清咳了一下,逗她︰「讓我回憶回憶」

賤橙淚光閃閃的望著他,活月兌月兌一個出軌的小媳婦模樣。

「昨天我先月兌了你的衣服,又月兌了我的衣服,然後我把你放到床上最後你就不停的喊著我的名字嗯,就是這樣。」

賤橙瞠目結舌的听著他曖昧的講述,嘴巴張得大大的,听到他說她喊他的名字的時候,她趕緊收回目光,驚慌失措的背過身去,一張臉窘得通紅!

難道難道他們那個了?

賤橙狂翻白眼,恨不得抽上自己倆嘴巴!她本來就有愧于衛淵,他們全家都有愧于衛淵,可她還沒來得及彌補,就先背叛了他?

不對,祁限笑得這麼邪惡與得意,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恨恨的扭過身來,一把推開他的胸膛!

「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陷害你?」從何說起?

他每個字說的可都是真的,天地良心,昨晚確實是他先月兌了她的衣服,給她擦拭了身子,又月兌了自己被她弄髒的外套,最後把她放到床上,然後她就開始神志不清的念叨著「祁限」「祁限」,叫得他直想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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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見不得我跟衛淵幸福對吧?你就是要趁火打劫對吧?你就是因為你弟弟被杭姐害了你懷恨在心一直接近我的!對吧!」

祁限被她三個反問弄得啞口無言,淺笑的嘴角漸漸的平直下來。

「我知道你可能一時之間接受了太多不敢相信的事情,並且理解你的心情,你先吃點飯,我慢慢跟你談,好嗎?」

「不好!」她徹底醒過酒,記憶一下子上涌,心情變得奇差無比,像頭被激怒的小獸,煩躁的怒吼起來!「你為什麼就不能離我遠一點!為什麼要趁人之危!衛淵本來就介意我們倆上過床他都不肯踫我!現在好了!我真的背叛了他!你讓我怎麼面對他怎麼去彌補!」

祁限疑惑的望著她暴怒的眼楮,靠近一步︰「你之前不是說你們上床了?」

那句話讓他憋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月兌口而出的謊言被識破,賤橙的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穩了穩呼吸,別過頭去閃躲他的目光。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轉而變成驚喜,一閃而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他的心情似乎陡然好起來,絲毫沒有被她怒氣橫沖的樣子所影響。

「我真蠢」他自嘲的笑笑,腳步靠近,緊緊的逼視著她︰「你連喝醉都要呢喃著我的名字,怎麼會信你真的愛上別人?」

他語調中的自信和有恃無恐讓賤橙無地自容。

「我告訴你祁限,」她咬咬唇,低頭看看自己衣著暴露的身體,驕傲的揚起頭,睫羽閃爍︰「只要衛淵不放棄我,我就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昨晚發生的事算我栽你手里,但我希望你守口如瓶,你要是敢傷害他,我會跟你拼命!」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決定,她的家人害得衛淵那麼慘,而衛淵依舊肯留在她身邊,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她依靠,她又怎會負他?

祁限咬了咬牙關,低頭望著她倔強的眼神,心微微的顫抖,卻微微笑了笑,帶著一絲快意,聲音仿佛來自幽冥︰「可怎麼辦我已經告訴他了。」

賤橙一驚︰「告訴他什麼?」

「告訴他你什麼都知道了。」

他像是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

她打了個冷顫,恨極了他一般!從齒縫里擠咬出幾個字來︰「你你怎麼可以自私得這麼光明磊落!」

愛一個人不是希望看到她幸福嗎?為什麼他就是見不得她好?蔥頭說得那些秘密,無非就是衛淵和杭姐上過床,她不介意,根本不介意!她就此打算掩埋心底,根本不想再和衛淵提起,可祁限他卻

可惡卑鄙!

衛淵知道了會是什麼心情?她要怎樣像以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揭人家傷疤很痛快嗎?

祁限原本想很冷靜的跟她談談,可是她這樣字字如刀的指控讓他實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竟也沒顧忌到她想要發泄的心情,一字一句的回擊道︰「對!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一分一秒都不行!」

「啪!」她狠狠地甩上一巴掌,他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泛起青紅!

「卑、鄙!」

祁限怒了!一下子靠得她很近!她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麼,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腕,用力扯到了懷里!

他的吻發瘋似得落下來,重重的將她抵到牆上!

她不禁有些後悔去惹怒他,拼命地推開他的身子!祁限哪里肯放她走,雙手撐著牆壁做成一樁監牢,將她死死的困在里面!

他天生帶有嗜血的銳利,骨子里的放肆全然不似外表那般冷靜理智,尤其是在被她打了第二個耳光之後。

祁限的腦子已經被一股叫做控制的*所侵佔了,他是那樣迫切的想到得到她,想要掌控她,想要把她的身子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誰也別想奪走!

「唔!你他媽放開我!卑鄙!」她是實在沒想到祁限會這樣失控,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臂里,摳出幾道血條來,拼命地掙扎他,仿佛他是會吃人的惡魔,可無奈人小力薄。

「我卑鄙?他這樣抱著你的時候你就溫順听話,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說我卑鄙?我們可不可以公平一點?我做了,你再說我卑鄙。讓我不要徒擔虛名!」

他的手在她布料甚少的身體上游走,肆意輕薄,揉捏,冰涼的唇堵在她的唇間輾轉掠奪,甚至讓她呼吸都困難,這樣帶著暴力的祁限,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她不禁有些怕,不對,是很怕,渾身不自覺的顫栗起來,仍舊沒有放棄掙扎。可她卻是掙扎他就鉗制的越緊,斷送了她所有了退路。

很容易的,大手便扯下了她的內.褲!她的身子猛地僵直,驚恐的望著他,卻見他似乎壓抑極了一般,身子緊緊的壓覆上來,脊背幾乎被冰冷的牆壁攆碎,一顆心也被他堅硬的身體硌得劇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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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橙嚇得尖聲驚叫,失聲痛哭!

這同強/奸有什麼區別?

祁限為什麼你要一次一次傷透了我,還要打著愛我的旗號掠奪。

我的生活本就已經散成了一盤帶著污泥的沙,難道一定要再狠狠地補上一陣驟雨,讓我更加不完整嗎?

她哭得越發委屈,越發揪心,力氣陡然消散,絕望的閉上眼楮,淚水浸濕了面頰。他被她的哭聲驚醒,眸中的*漸漸消散,睫羽微微顫動,有那麼幾秒,祁限的大腦一片空白,手上的動作也緩慢了下來。

鉗制著她的手不自覺的放開,他眼睜睜的看著她無助的痛苦,身子順著牆壁滑落。

「嗚嗚」她蹲在地上捂著嘴巴,哭得很壓抑,卻是那樣的淒厲,像是壓抑了幾百年後的痛楚,全部釋放了出來。

他的喉結動了動,咬咬牙,立在冷卻的空氣中,沉默不語。

她的淚如滂沱大雨,傾盆而下,不停地滴落在地上,傷心極了。一聲聲扯著他的心髒,撕裂。

「你們你們怎麼都是這樣」她慟哭著,嗚咽著︰「這樣欺負我」

杭姐,丹丹,衛淵,還有他,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卻是傷害她最深的人。

祁限心疼的無以復加,歉疚的蹲下來,緊緊的抱住她顫抖的身子,恍然初醒!

他都想好了的,要照顧她糟糕的情緒,要耐心加上十倍的耐心去對待她。可是三言兩語的,怎麼就是沒有控制住呢?

他疲倦的仰頭嘆著氣,似乎是被折磨透透的了。

「夏予橙,我都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對不起…」

她哭得聲音更大了

祁限半跪著,緊緊的摟著她,手足無措。

「算了,」他勉強露出一個卑微的微笑,注視著她,仿佛下了好大的掙扎才艱難的說︰「我叫他來接你,行嗎?」

祁限深吸一口氣,再呼出來,掩蓋住心中的艱難,站起來,頭有些暈暈的。

他去陽台把曬干的她的衣服拿過來,放到床上,再去衛生間擰干一條濕毛巾,蹲下去,在她臉上輕輕的擦拭著,賤橙沒有反抗,哭聲漸漸被柔軟涼爽的毛巾熄滅。

臉上的淚痕全部被他擦拭干淨,他將她扶起來,讓她坐到床上去,轉身關上了房間的門。

賤橙坐在床上還哽咽著,心情卻沒有那麼堵得慌了,她紅紅的眼楮看向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給衛淵打電話。

祁限一個人沉默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右前方的牆壁上擺放著祁傲的遺像。

那個意氣風發的青澀大男孩,是彩色的,有著與他酷似的笑容,每個獨處的夜晚,他似乎都在笑著問他,哥,我愛她,你這樣強大的人不會理解。

哥,你別發火,我就是想告訴你,就算她十惡不赦,就算她大我一百歲,就算她愛的不只是我一個人,我都認了,求你不要跟她做對,你斗不過她的。

哥,你知道依賴的滋味嗎?你明白不顧一切愛著一個人的感受嗎?她能給我家的感覺,她能給我母親一樣的依賴與情人一樣的激情,讓我神魂顛倒。

客廳里的黑暗籠罩住他的身形,祁限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應該孤獨至死。

很久很久,那個臥室里都沒有動靜,他起身,剛要將桌上為她準備的飯菜收拾起來,卻听見門被慢慢的打開了。

他回頭望她,見她早已穿戴整齊,臉上的愁緒已經掩埋掉了,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走出來。

「他要來接你嗎?」他放下盤子,聲音低啞的問。

賤橙幾乎是十分輕松的搖搖頭,臉上竟然還掛著幾許釋然的笑:「他說他不來了。」

祁限的眼楮深了深。

「抱歉。」他說。

「沒關系,」她坐下來,表情坦然而輕松,感覺像是將自己太過用力的從負面情緒中拔出來,雖然無所謂的笑著,卻難免疲倦,她仰起頭看著他,仿佛再沒有什麼情緒:「這些菜都是你做的啊?」

祁限點了點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嗯,我都嘗嘗可以嗎,餓死了。」她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放進嘴里,又薅出一根魚刺。

祁限就坐在那里看著她吃下了滿滿一碗飯,然後撂下了筷子。

她擦擦嘴,微紅的眼里找回了久違的痞氣與輕松,對他說:「挺好吃的,真的挺好吃的,我明天還有課,得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不用,」她一邊站起來一邊擺擺手,很客氣的樣子:「讓我自己走吧,我這幾天都快成韓劇女主角了,真是夠了,好容易吃飽一頓飯,你讓我自己散散步吧。」

「你這個樣子讓人很擔心。」

「擔心啥,讓我自己走吧,以後你是你,衛淵是衛淵,我是我,他們是他們,這麼糾結干嘛非要擰巴在一起呢?讓我自己走吧!」

她說完去門口換鞋,很釋然的跟他告別了一聲,無比瀟灑的插著口袋下了樓。

祁限走到窗邊撩起窗簾,看著樓下她堅強倔強的身影,在路燈下泛著光暈,她的腳步也輕快起來。

突然想起也是這樣靜謐的某個晚上,他和她在春化街的天台上听著蛐蛐兒叫,她跟他說的話。

她無比瀟灑說:「我就喜歡你這個人,所以僅僅是想在你無助的時候幫你一把,不讓你落單,不讓你被人欺負而已,如果我愛你,我會要求你也愛我,但我只是喜歡你,所以即使你的眼楮好了,找到了你最愛的那個姑娘,我還是會替你高興的,不要求你回報給我什麼。」

「不用把我喜歡你這事兒當成一種負擔,如果你覺得不自在,就權把我當哥們處了,像衛淵和蔥頭那樣。等你眼楮好了,你結婚我照樣隨份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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