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新昌看看眾人散去也上了自己的汽車。被人像狗一樣的呼來喚去,聶新昌心中氣憤不已,更將杜天威恨到了極點。回來喝了點悶酒,越想越不是滋味。看今天俞文印的氣勢好像他們的實力很強啊!憑自己的實力想要殺杜天威給大哥報仇恐怕很難做到!
此時,聶新昌再次想起了那批`粉兒`貨。多年來張向東和雲氏之間一直相安無事,突然失和都是因為這些貨,照常理推想雲氏沒有必要搶張向東的貨;退一步講就算是雲氏搶的貨,也不可能由尚老三的手下出面處理。
也就是說張向東的貨被劫是尚老三或其手下所為,自己若將這一信息透露給雲家,至少雲家老爺子能對自己心存好感。只有搭上雲家這棵大樹才有可能對抗青聯幫,如果日後他們兩股勢力發生踫撞,自己也許可以從中漁利,恢復大哥的失地未必不是可能。
主意一定,聶新昌取出那些`粉兒`貨,趁著天黑獨自一人來到南城的一處住宅。自打聶新昌的車拐過這條街的街角,信息就已傳過來了,所以聶新昌剛打開車門就有家伙指在他頭上,「你是誰?干什麼來了?」
聶新昌急忙舉起雙手,「我是聶新昌,來找雲爺的,有重要事情相告。」他口中的雲爺是雲淼,他明白以他的身份想見雲中天是不可能的,是以早早打探好了雲淼的住處,只不過一直沒下決心而已。過了一會,有腳步聲從里面傳來,跟著有人說話,「大哥讓他進去。」……
第二天一大早,雲淼就將那些`粉兒`貨放到了雲中天面前。雲中天盯著那些貨看了好一會才開口,「你覺得聶新昌的話可信程度有多少?」雲淼想了一會答道:「我看能有六七成。聶大頭是被青聯幫干掉的,這一點他很清楚,再有現在他得交給杜天威百分之四十的純利,心有不甘啊!我看他說話時的表情不似做偽。」
雲中天接口說道:「按理來說聶新昌的話倒也合乎情理。不過,這件事有些蹊蹺,尚老三那人你我皆知是個非常仔細的人,如果真是他在其中挑撥事非的話,這些貨怎能到他手下人的手中?就算是偷著拿出來也不太可能呀?」」這麼說來,我讓人模一模那個阿健的情況。」
「嗯,應該如此。畢竟聶新昌現在是青聯幫的人,咱們可不能中了他們的離間計。」雲中天停了一忽又說:「還有這些貨,得讓越南那邊驗一驗,只有他們最清楚是不是張向東的貨。對了,馬東是今天出殯吧?你帶上人手和我去一趟。」
雲中天回到後宅換上黑色衣褲,出來時正好踫到俞雨奇和雲麗倆人去餐廳,雲麗看父親穿著整齊,好奇的問:「爸,您要出去啊?」「嗯,我出去辦點事情。」雲中天沒有明說以免家人擔心。
雲麗聞言望向俞雨奇,後者和她心意相通,對雲中天說:「雲叔叔,這兩天在家悶得慌,讓我跟您出去轉轉吧!」雲中天當然明白倆人的心意,暗想有雨奇這個以一當十的高手在自然多了幾分保障,便點頭同意了。
雲淼挑了二十個頭腦靈活、身手好的弟兄,分乘五輛車;周浩作為雲中天的貼身衛隊長更是當仁不讓,親自駕駛雲中天座車,一行六輛車先後駛出雲府。
今年的雨季來得比較晚,以至于氣溫不斷的攀升,難得今天陰天才有了些涼爽的愜意;雲層不斷聚集,變黑變厚,隨時都有下雨的可能。雲府位于南城南郊,而馬奎的家在北城中部,途中還要經過中城;這一大段路中除了南城絕對安全外,其余部分都屬于未知數。
車隊未出南城,雲淼越想越覺得心中沒底,便打電話給王立、李緒良兩個堂主,讓他們時刻準備著。這時,雨終于落下來,淅淅瀝瀝、剛開始就顯露出無休無止的架勢;正值早高峰時間車速不快,一小時後才到達馬宅。
老遠就看到大門口堆放的花圈花籃,來祭拜的人不少、門口左右停滿了各種車輛,前方有幾輛路虎擋住了去路,雲中天也只好在俞雨奇陪同下下了車,好在有人帶了雨傘為他打上。
對方正是俞文印等人,為了拉攏馬奎早早便趕到了馬宅。俞文印混跡江湖幾十年頗為擅長利用各種利害關系,當時避重就輕的將馬東與杜天威約會而被害的責任完全推到了雲家身上,並慌稱杜天威也遭到襲擊。再動之以情、許以厚利的一番游說,初步效果很令他滿意。
待出了馬家將要上車時有人趕到俞文印身邊,「俞爺,對面穿米白色衣服的就是那個野小子。」俞文印停步望去,十多個人簇擁著一個面容清健的五旬老者,而那老者身邊立著一個身著米白色長衣長褲的俊朗青年,細看他面貌果然有幾分俞文仲年輕時的影子。
俞文印已經話到嘴邊了,突然看到對方車窗中探出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他對于槍械可不陌生,知道那是殺傷力極強的某款俄式長槍;生生將命令咽回肚中,擺擺手率先上了路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