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合著兒子拿命換來的——那是念想呀。
程英說道這個那是心理真沒底，有點發抖，張開嘴巴半會才說出來「舍不得，所以吧老虎頭剪下去了，留個念想」
老大夫「哎呦，還有虎頭呀，這可是破了相了，」
然後拿起虎皮，可不是新岔子，這是剛剪下去沒多久呀。
心疼的直吧嗒嘴「丫頭呀，這可是減色了，帶著虎頭，哪能多換多少錢呀」
程英「那也是念想，那是」不說了，
中年婦人「小姑娘，這東西，你找到買家了嗎」
程英搖頭「我們兩個沒找到換皮子的」
老大夫「那可不是找不到嗎，不過這東西，要是給換皮子的，你們兩孩子肯定吃虧」
跑大街簡陋的，哪有幾個好人呀，
程英「大爺，我到哪能買呀。」
中年女人終于忍不住了「小姑娘你看這樣好不好，能把這個東西，賣給我嗎」
程英心說我都急了，你才張嘴，太不善解人意了。
池武松口氣，終于找到買家了，程英「您要是買，那當然好了，我們兩正發愁呢，湊不上錢，找不到買東西的地方」
婦人跟扶著腰走路男人點點頭「小姑娘，你說個價吧」
這個自己不能先開口，不然是欺負小孩，
要不說程英願意跟文化人打交道呢，看看人家這個不佔便宜的勁頭，總是有那麼一股子清高在。
程英「這東西，值多少錢呀」
這話一說完，屋里人都啞巴了，合著小姑娘不知道價，
然後都看向老大夫，老大夫心說合著我還成了中間人了，被人信任的感覺，頭一次這麼肉疼「這個，不好說呀。這東西，基本上那就是無價，稀罕人多了，拿出來賣的人沒有呀」
這個年頭這東西不多，當然了那個年頭，老虎皮那都不是隨便有的，
還有就是程英不知道有沒有動物保護法呀。
哎過幾年，這東西你拿著就跟犯法是的。
中年婦女有點急「要不然咱們找個人問問價錢」
他不想佔便宜，這要是拿著東西的是個大人，還能磨磨價。
可買東西的是個孩子。那不但不能少給。還得多給，
再說了人家急用呢。
老大夫「這個真說不好，跟這個行當不搭邊呀」
職業不同嗎。能理解，
程英也急了。合著不知道這玩意值多少錢。
程英倒是知道將來一張虎皮能做十年牢，而且虎皮比老虎值錢，
根據這個就知道一張虎皮肯定是價值不菲的，可放在現在，程英那是兩眼一抹黑，
現在啥樣條件算是大錢，程英都毛不清楚，
不過萬元戶，那肯定是有的。
不過也不能把人給要跑了。畢竟沒人傾家蕩產弄這東西玩，
這個分寸不好拿捏呀，關鍵是看不出來，到底人家有多大的家底，承受力有多大。
程英有時候都後悔。這東西，往後都沒地方買去，
不過都要餓死的人，不找吃的，找寶貝，那是心態有毛病。
狠狠心，買也就買了，
池武著急呀，就要說出來，五百塊就成。
邊上的男人看著池武的臉，那是啥都能看出來，
誰讓池武那張臉太有說明性呢，孩子不知道掩蓋情緒呀，
「孩子是不是缺錢急用呀，是不是你爺爺身體不大好了」
程英心說文化人也不都是厚道人，听听這話，自己要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那不是被人給套進去了嗎。
程英沉吟著，沒有開口婦人心里急，沉不住氣「小姑娘要不然你說個價」
程英看著兩人，到底要買多少錢呀，不能坑人一把那是自己沒本事，
可也不能讓人給坑了，窩囊死自己。
老大夫看看四個人，好歹是緣分，何況小姑娘在自己的店里呢「得，老頭做個中人，東西值錢，可以說是無價，有錢你都沒地方買去，可小姑娘等錢用，就是換錢的，這麼著，你們要是不著急，我去外面找人給你們打听打听，兩邊都不吃虧，你們看怎麼樣」
程英那是不樂意的，自己跟池武兩孩子，不管是有虎皮，還是有虎皮換來的錢，那都是快肥肉，
壞人多呀，不得不防，能雙方私下解決，不驚動外人是最好的。
那對夫妻更是不樂意的，這虎皮要是漏出去，多少錢不說，恐怕自己夫妻不好拿到手，
婦人覺得虎皮肯定比狗屁好用，
程英沒吭聲，那邊的兩口子也沒有吭聲，
老大夫「就這麼辦，老頭我跑一趟給你們出去問問」
程英看著婦人還是沒有吭聲，心里一嘆，有錢沒命花的多了，虧就虧了吧，自己還得出這個頭。
果斷的把老頭給叫住了「大爺，不用那麼麻煩，既然阿姨肯幫我們姐弟一把，我就感恩」
這話說的，把對面的夫妻抬了不是一個高度。
咱們不是在買虎皮呀，咱們是在做好事，是在幫助人。
男人也不抻著了「小姑娘既然你這麼說，我就說就實話，叔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肯定不糊弄你，你看出來了，叔這個腰有點毛病，偏方用的多了，家里還有狗皮褥子，你阿姨，在別人家里面看到過這東西，心里總惦記著，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姑且試試而已。這個虎皮听說競價一萬多塊呢，不過人家那個是有虎頭的，雖然虎頭佔不了多少地方，可這東西，買它人圖的肯定不是跟叔一樣，要張褥子」
程英理解這個，有虎頭，跟沒虎頭意義不一樣，
同樣一塊玉，雕著龍，跟雕這一朵苦菜花能一樣嗎，
同時也為了這個價錢心跳，心都要跳出來了，
要說程英只是心跳。池武那是腳丫子都發熱了，
听說過，沒看到過這麼多的錢呀，那是啥數字呀，我的媽呀。
嘴巴就那麼張開，就沒有合上過，
程英看了一眼池武，丟人，很丟人，眼神淡淡的。盡量讓自己跟池武不一樣。
男人看了兩孩子的反應。心說對的起自己良心。就成了。
邊上的老頭都跟著點頭。這個價錢，真的不假，
要說不知道那是假的，可作為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來說。沒有出來傷人的道理，
拿不準對面夫妻的意思，不好多開口呀。所以才裝作要出去打探的。
程英「叔叔，你就說吧，對我們兩個來說，拿到收皮子的地方，人家怎麼說就怎麼是了，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值錢」
這個就更捧人了。池武跟著點頭，那個勁頭。那是真心十足呀。
男人臉頰有點不自在，自己這是上趕著被人捧的節奏，這麼上趕著給錢買貴東西的感覺，真心的不好受，他們家咋就不出來一個大人呢。
這是男人的心聲。
沉吟半會「你這虎皮。雖然沒了虎頭，要是爭的人多，也能值八千塊錢」
程英心說這人說的多了，有虎頭那是虎皮，沒虎頭那就是一張虎皮褥子。
果然男人接著說了「不過叔就是想買，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小姑娘你要是樂意，叔這里只有五千塊錢」
婦人跟著點頭「小姑娘能出的起這個錢的人，也不是很很多的」
程英比他還明白呢，湊夠八千，哪找這樣的主去，這算是遇上貴人了，
說不好听話，趕上沒錢的，就是三千程英也買，那不是等錢用嗎，
再說了他們奔著五百來的。
池武皺眉頭，才剛一萬呢，轉臉八千了，合著倒手就剩下五千了。這掉價的速度，也太快了。
程英覺得能買上五千，雖然虧了，不過也是幸運「成，謝謝叔叔肯伸手幫一把」
這話說的相當的漂亮，男人點頭，自己都覺得自己仗義，
別說買東西的是孩子，就是大人，這種時候，那也是趁火打劫，可以更便宜點的。
沒這麼做，可見自己性情高潔呀。
老頭都伸出大拇指，不介意這個時候捧一把人「高義」
池武不明白呀，合著你便宜好幾千買了我家的東西，你還弄個好名聲。
婦人「小姑娘你先坐會，這錢太多了，我到儲蓄所拿錢」
程英不著急了，賣出去就好，誰家也不會拿著五千塊錢溜大街不是，不是那個年代呀。
程英點頭「阿姨不著急」不過心里被五千塊錢燒的燙的慌。
池武更是直接在地上走轉圈。
男人起身「我跟你一塊去取錢」
程英當時就沒有在意，雖然知道在這個時候五千塊錢夠多的，可真的沒有意識到到底是多少。
老頭懂呀，壞人雖然不多，可能根本就沒有，可該防但還是要防。
那麼多的錢支出來，還是有個男人跟著保險。
屋里就剩下程英跟池武還有老大夫，干呆著沒勁，老大夫開口了「小姑娘哪里人呀」
程英「隔壁村的」
老大夫笑了，十里一鄉音，丫頭雖然口音更像大城里大人，可穿著不對，
何況邊上的小子還跟著呢。一嘴的土話。
這是防著他呢，老頭笑笑，能拿著虎皮出來的孩子，能簡單嗎，
簡單了家里人能放心呀，
池武看看程英，一句話不說，這是默認了，他們就是隔壁村的。
然後抬頭問大夫「大爺，剛才的兩人是哪里的，您認識嗎」
老頭看看池武，這孩子實在不像壞人，應當不是想再把虎皮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