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鏡韓國 第7章 追擊戰落幕

作者 ︰ 指間之環

陳慶之在金志勇的幫助下到便利店買到一份群山市市區地圖,之後便告別了一起蹲著吃雪糕的新朋友,打算回到賓館吃完飯後便去警察局報個案等消息。

嗯,從公園這出去向左拐,然後坐上630路公交,不對,我這初來乍到的可沒公交卡。看來還得用老辦法,靠兩條腿走著過去。哎,就當來次長途跑步鍛煉身體吧!

陳慶之有些郁悶地看著地圖,金志勇這個小伙伴倒是熱心幫忙,在地圖上詳細標注了警察局的方向位置並且借了根紅筆把公園到警察局的路線描了一遍,操著夾生的英語還告訴自己能坐巴士省點時間。

韓國政府自本世紀初期就廣泛采用了市內公交乘坐制,不遺余力地推廣乘坐公交車的好處,全國幾座大型城市早就鋪設好公交巴士站。

幾年下來,市民們都已習慣乘坐便捷巴士出門,因此金志勇未意識到陳慶之是外國人沒有公乘卡之事也是情理之中的。

「到底還是個處于毛毛糙糙年紀的小鬼,我又不是韓國人,哪里有時間去公交公司辦什麼公交卡!」刻意忽略對方和自己應該處于同一年齡階層的事實,陳慶之無節操地把金志勇的熱情建議回收到腦海深處,一邊還月復誹對方的主意是多麼不靠譜。

「嗯?這是警鈴聲。」公園門口刺耳的警鈴聲打斷了陳慶之晃晃悠悠的散步心情,不由得一陣心急,腳下連忙加快腳步。

「應該是之前廣場上群眾報的警吧,過來的速度也真夠慢的。不過剛好被小爺逮到,順路一起把事情發生經過講清楚,免得明天稀里糊涂的忘記掉關鍵環節或者漏洞什麼的。」

陳慶之加快了腳步向公園門口跑去。

堪堪抵達公園門口的陳慶之竟然發現了老爸陳陽的身影,他似乎正在和兩名身著群山警察制服的當地人交流聊天,旁邊幾位熱心的市民正在幫忙翻譯。

「那好,陳陽先生,非常感謝你為我們群山市的公義和市民的安全所做的貢獻。如果沒有你的協助,這個慣偷還等上好一段時間才能有消息,再抓獲他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和人力,這樣的話市民的損失就會變的更大。更是我們群山警員的失職。在這里要正式向你行個禮以表感謝之情!」

看著警餃大些的警員率先向陳陽表示感謝之情。

這類的案件繁瑣而且沒有頭緒,作案的犯人又往往是對地理地形熟門熟路的本地人。經驗豐富的高級警察不會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件花費太多的精力,到頭來辛苦的還是底層一眾苦逼小學員。

運氣好時間長了,罪犯自己松懈露出線索能破案完事;運氣不好,石沉大海的也是時有可見的。

這和中國國內的情況幾乎一模一樣,也是放眼四海皆準的問題。出現這類影響不大,受損不大的偷竊、搶劫事件,辛苦跑腿的往往是基層的小兵,受苦受難的還是市民群眾。

「沒事,這是應該的,既然踫巧撞上了,我自然不能放過。何況我也練了幾年武術,根本不算什麼事。」

對方如此正式的感謝讓陳陽十分詫異,連忙扶起對方。對于像陳陽這類擁有超人素質的武者,這種毛賊平時都不見的能入他們的眼。

初略登記了一下案件的起因經過,率隊出警的警長便準備下達命令收隊。

此時,身後響起一聲急促的喊叫。

「慢著,等我下!警察叔叔!阿爸,我的錢包也被偷,就在那個混蛋身上。我現在晚飯都還沒下落呢!」陳慶之眼見兩名警察準備打道回府,連忙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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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之狼吞虎咽地吃著炸醬面,這道菜是全韓境內所有中國餐館的招牌菜。在這個一海之遙的國度,炸醬面、海鮮面、餃子三**寶組成了韓國人對中國美食的全部印象,雖說如此簡單,但依然有很多韓國人為之擁躉,奉其為無上美味。

陳慶之對于韓國人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中國美食這麼多,八大菜系,各擅其長。面食和餃子什麼的也只是北方菜系中幾道普普通通的菜品。

腦海中的嗤笑並不妨礙陳慶之對面前食物的狂熱,肚子里傳來的饑餓讓他將任何食物都視之為無上珍饈。

不論他的身體看上去是如何強壯,身手是如何矯健,他始終還是一個處于成長期的少年。只有不間斷的對于營養進行攝取,才能補充他始終活力充沛的身軀,才能讓他這棵小樹苗成長為真正的參天之木。

陳陽早就停止了進餐,微笑地看著面前埋頭苦吃的兒子。

剛剛的插曲讓警官們一陣慌亂,差點以為小偷的同伙過來劫持了。還好自己及時拜托了之前給自己作翻譯的市民朋友,問題才能得以解決。反應再慢個一會,那個年紀又輕,經驗又少的警察同志都快要把警棍給扔出去。

「吃慢點,還想吃的話就再叫一份。」

陳陽將碗中的炸醬面撥給兒子。母愛偉大,但是父愛一樣可敬可愛,只是男人之間的語言並不像男女之間那樣熱烈張揚。

陳陽和陳慶之倆父子性格大有不同,只有從細微之處才能發現訥言慎言的父親對活潑好動的兒子那種深沉的愛護。

「不必了,我又不是那種一直吃不飽的家伙,今天只是活動量大了點。多吃點補充回我丟失的體力。」陳慶之咽下了最後一口,緩了口氣,模模鼓起來的肚皮說道。

陳陽也不去揭穿他之前餓極了的丑態︰「這幾天沒時間顧著你,也是我的失誤,不過你自娛自樂的精神頭倒也還不錯麼。」

眼見父親不打算揪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放,陳慶之也送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陌生環境里面不適應呢,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大部分時間我都喜歡窩在房間里,電視里播的東西我又听不懂,只能吃了睡,睡了吃。今天要不是酒店里推遲了飯點,我也不會出去溜溜,只是沒想到會遇上這等奇葩的事情。」

陳陽倒是老神在在的說道︰「這里只是韓國而已,這個國家在資本主義入侵的上個世紀還只是古中國的附屬小國。說大一點風俗民情其實也和我們那里的民族自然村沒什麼分別,只是他們不說普通話,沒辦法正常交流而已,你就當是搬了家還沒適應新環境吧。」

「……嗯?阿爸,你這話說的很有疑點麼。這和之前你說的版本略有不同,出了什麼情況?難道國內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可以說說嗎?」陳慶之敏銳地撲捉到陳陽話語中的漏洞。

陳陽的眼里飛快地閃過一絲奇異,兒子好像變得和在國內不同了。雖然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他已經學會去思考判斷別人言語中的不同,說話也不再是從前那樣的直來直去,少了點魯莽直接,多了份委婉柔和。

籌措了半天拿來搪塞兒子的借口已經被戳穿,陳陽也不免有些臉紅。

想了想,還是決定向兒子交代部分內容,兒子逐漸成長,作父親的總不能一直這樣無條件地保護下去。

「具體的事情經過我也不想和你再說什麼,只講結果。你父親我,在國內做了件看似錯誤的選擇,礙于規則,你原先的那些叔叔只能和我劃清界限、不再來往。」

「剛好我在國內並沒有經營什麼項目,恰好借這個機會月兌離那個泥潭,出國避避風頭。」微微壓低了聲音,陳陽將情況半真半假地透露給兒子。

陳慶之揉揉額頭,夢中場景再次像走馬觀花般地快速閃過,不知不覺夢中性格代入了他現在的角色。

磨拭著水杯,陳慶之吐出了讓陳陽大吃一驚的話語。

「阿爸,你這話里有太多的漏洞,錯誤選擇、避避風頭什麼的借口也不要拿來糊弄我了,我也不去一一戳穿。我只關心兩個問題,第一個,阿爸你選擇這個國家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得已的情況?」

陳慶之舉杯打斷了父親正欲解釋的舉動,繼續說道︰「第二個,我們是不是要在這個國家待上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什麼時候走?如果是,那我就應該準備去學一門外語了。文字首發。從今天這種情況上來看,不通語言的結果可是糟透了。」

陳陽此時悚然震驚于兒子的變化,這種情況就像朝夕相處了十數年的莽張飛一夜間突然變成風度翩翩,智珠在握的諸葛丞相一樣驚異。

自己印象中的兒子從來都是熱血、沖動、無心機的陽光派,怎麼幾天不見就成了冷靜、沉著、甚至帶點月復黑的智慧型了。

無奈之下,只能嘆氣道︰「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和你交個底吧。國內的事情我不想提,總之雖然是他們先設的陷阱,可也是我心甘情願才跳進去的。離開中國,我也順勢和**一刀兩斷、不再來往,現在也能過得輕松自由點。」

頓了頓思路,陳陽繼續說道︰「至于你的第一個問題;選擇韓國,的確是有些我私人方面的原因,但是還是沒辦法現在就詳細和你說。第二個問題的話,現在倒是可以很干脆地告訴你,可以準備了,找個培訓班好開始你第二門外語的學習了。」

陳慶之心里還是不滿意父親的回答,但看樣子陳陽已經不打算再說下去。深知父親性格里的倔強堅持,陳慶之也只能無奈打起了退堂鼓。

不過在撤退前,陳慶之打算再冒次風險,腆著臉發起了最後的追問進攻︰「阿爸,那我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不成。透露點麼,讓我給你謀劃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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