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牌農女 第217章 淤青

作者 ︰ 亦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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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明白他真正想問的是她畫這個東西的用意,于是答道︰「雪屋只能用來臨時應急,一旦氣溫升高,就像王爺說的,會融化坍塌。

雪融之後,地面還要持續封凍很長時間,不能立刻重建房屋。初春雪化的時候,溫度落差很大,最容易滋生疾病,一不小心就會形成傳染病,甚至是瘟疫,所以更不能讓受災的百姓露宿。

我畫的這種帳篷,搭建起來起來比軍帳要容易。不用下樁,只要把支架組裝起來,外面罩上篷布就能用了。

支架用竹或者金屬之類的空心管材,既節省成本,又堅固耐用;制作篷布的方子我已經附在後面了,每丈不足十文錢,比用軍帳來得便宜。

先用雪屋應急,利用雪融之前的這段時間,趕制救災帳篷。只要從賑災款里撥出小部分銀兩,就能讓絕大多數百姓免受風寒之苦。

救災如救火,片刻都耽誤不起。如果王爺覺得我的方法行,就請盡快傳令下去。在城外和所有百姓聚集的地方張貼布告,動他們動手建造雪屋避寒。」

鳳況尚在沉吟,宣寶錦便雙眸盈淚地開了口,「這些日子,每每听到百姓受苦,我便心如刀割。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還要照料襁褓之中的幼子,實在有心無力。

只能躲在著深宅之中抄誦佛經,祈求上蒼保佑。

葉姑娘如此心系百姓,誠心誠意救民于水火。當真讓寶錦感動又慚愧。身為皇宗命婦,我應以葉姑娘為榜樣,為旬陽府的百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是。

王爺,臣妾願捐出五年的月俸和脂粉銀子。從今日起。臣妾會親自出面,游說商賈富戶,請他們慷慨捐贈,為受苦受難的百姓添資制帳,抵御風寒。」

听了這番話,葉知秋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宣寶錦兩眼。這個女子看起來溫婉人,怎麼說話老給人一種軟中帶刺、弦外有音的感覺呢?

又沒人強迫她去干體力活,至于把自己塑造得那麼弱嗎?她這樣的身份,一不用喂母女乃,二不用換尿布。說什麼還要照料幼子?先把自己搞得那麼無奈,又要親自出面募捐,真是舍己為人,深明大義啊。

最值得推敲的,還是「皇宗命婦」幾個字。在場的哪個不知道她是皇上的正牌兒媳婦。用得著特地強調一遍嗎?

她該不會是想暗示,救助百姓是她這個名正言順的皇家媳婦應該做的事情,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鄉野村姑就別多管閑事了吧?

輕飄飄軟綿綿的幾句話,就把風頭搶了過去,這個女子要麼是純真無邪,不諳世故,要麼就是工于心計。深藏不露。

很顯然,在鳳況眼中,她屬于前者。此時正眼神黑亮,深情款款望著她,「錦兒,能娶你為妻。我真是三生有幸。」

「王爺何出此言?」宣寶錦用錦帕按了按眼角,淺淺地笑著,聲音愈溫柔似水,「為丈夫分憂,不正是妻子的本分嗎?」

葉知秋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兩口子還能更酸一點兒嗎?外面有數以萬計的百姓正在挨凍呢,拜托你們先把正事辦完,再關起門來傾訴衷腸好不好?

反正該說她都已經說了,能不能施行,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事情了。她不想留在這里當電燈泡,便微笑地道︰「王爺和王妃還有大事要忙,我就不打擾了,請允許我先行告退。」

說著對他們各自道了個萬福,就要退下。

「葉姑娘留步。」鳳況趕忙喊住她,「你大老遠地趕過來,我怎麼能讓你就這麼走了呢?要是九哥知道我怠慢了你,是要傷了我們兄弟感情的。

你先隨錦兒去後宅休息休息,晚上我們夫妻設宴,為你接風洗塵。」

「王爺說得是。」宣寶錦接了話,便起身走過來,拉住葉知秋的手,「我自小便被太後娘娘接到宮中,與我親近的只有王爺和雪親王、允哥哥幾位皇子,沒有以交心的姐妹。

這段時間,王爺忙于賑災,日理萬機,少有閑暇相陪。我連一個說體己話的人都尋不到,實在孤單無趣。方才得識葉姑娘,一見如故,大有相逢恨晚之感,便想與你多多親近。

葉姑娘不如留下來,與我作個伴吧。」

葉知秋心想,你不是又要抄經誦佛,又要照料幼子,剛剛還給自己攬了一個募捐的大活兒嗎?日子過得這麼忙碌充實,怎麼會孤單無趣呢?

面上掛著受寵若驚的笑,「按理來說,王妃挽留,我不該推卻,實在是事情緊急,必須盡快解決才行。所以,我恐怕要辜負王妃的厚愛了。」

「嗨,你不就是想見九哥嗎?」鳳況不以為然地揮手了一下手,「你只管安心住下,我派人去把九哥叫回來就是了。」

「多謝王爺美意。」葉知秋婉言拒絕,「雪親王奉命賑災,公務繁忙,不敢勞動他來回奔走,我這個民女去拜見才是正理。」

鳳況和宣寶錦又各自勸了一回,見她態度堅決,只好作罷,放她離開。

「葉姑娘不僅人生得標志,而且聰慧過人,最難得的是品性善良,無怪雪親王對她一往情深。」宣寶錦面有惋惜地輕嘆,「只是她來去匆促,沒有機會深談交心,實在惜。」

「我和九哥時常走動,你和她總有機會再見面的。」鳳況好言安撫了她一句,便柔情滿滿地凝視著她,「那位葉姑娘的確不錯,要論起容貌品性,還是你更美更善良。

在我心里,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宣寶錦眼波微漾,兩頰泛起酡紅。更添幾分嬌媚,「王爺,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怎麼沒有?」鳳況執起她的手,送到唇邊吻了一吻。還要說些什麼,突然瞟見那素白的手背上有幾點淤青,臉色一變,「這是怎麼回事?」

宣寶錦微微一怔,隨即有些驚慌地抽回手來,「沒什麼的,王爺不必在意。」

成親以來,鳳況一直對她視若珍寶,怎麼能不在意?當下不顧她的遮掩,拉過她的手細細端詳。見那三點淤青相鄰很近,微錯排列,分明就是三道指印。

想起她先前跟葉知秋挽手敘話的情景,不由皺了眉頭,「是不是那位葉姑娘傷了你?」

「王爺。葉姑娘與我無冤無仇,怎會傷我?」宣寶錦眼神有些閃躲地道,「王爺也知道,我肌膚一向敏弱,稍一觸踫,便會留下淤痕,怪不得別人。」

听她這麼說。鳳況也不好再追問。吩咐下人取了活血化瘀的藥膏來,親自給她涂上,又叮囑道︰「往後再見到葉姑娘,不要跟她太親近了。山野女子粗魯慣了,不曉得輕重,難免會傷到你。」

「王爺說的什麼話?葉姑娘定然不是有意的……」

「好了。你不要再幫外人說話了。」鳳況止住她的話茬,將她拉起來擁在臂彎里,「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

葉知秋不知道自己給鳳況留下了一個「粗魯」的印象,出了定親王府。見天已經蒙蒙地黑了,和張弛、洛曉雁商量了一下,便到外城的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雖然她恨不得立刻見到鳳康,再急也差這一晚上。趕夜路太危險,外面天寒地凍,災民遍野,很難找到過夜的地方,還是在城里住一宿,天亮再走為好。

「葉姑娘,我們為什麼不去驛館呢?」洛曉雁對她決定住客棧的舉動表示不解。

葉知秋笑了笑道︰「我畢竟不是朝廷的公差,趕路的時候沒的選,跟你們一起住驛站就算了。現在有的選,再去住驛館就不合適了。」

況且驛館跟驛站不一樣,相當于一個府城級別最高的招待所。她一個平頭百姓進進出出,難免引人注意,她不想給鳳康惹上什麼麻煩。

洛曉雁感覺她顧慮太多了,驛館里每年接待的閑雜人等不計其數,誰會較真追查?不過只要她心里舒坦,就隨她去好了。

鑒于之前的兩天夜里都沒能睡好,葉知秋決定奢侈一回,點了兩間上房。她住一間,張弛和洛曉雁住一間。

吃過晚飯,她跟伙計要了熱水,準備舒舒服服地泡個澡。進了浴桶才現,兩條大腿內側已經磨破了,一沾水便火燒火燎的,疼痛難忍。她只好放棄泡澡的美好願望,草草擦洗一番了事。

躺在床上,積攢了兩天的疲憊和酸痛便一股腦地冒了出來,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鳳康,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我為了見你一面有多辛苦?」她迷迷糊糊地抱怨著,意識漸去漸遠,就此睡了過去。

再睜開眼楮,天已經大亮了。洗漱完畢出門,張弛和洛曉雁已經將馬匹準備停當了。她以最快速度吃過早飯,便和他們一道往城外趕來。

出了城門,就見官道兩旁的空地上建起不少雪屋。百姓們也一改昨天死氣沉沉的模樣,正在兵衛的指揮下忙碌著。女人和老人在一旁幫忙,孩子們則在大人中間穿梭奔跑,吵吵嚷嚷的,好不熱鬧。

此情此景,讓她滿懷欣慰,連傷口的疼痛都覺減輕了許多。

一路不停地奔馳,臨近晌午,進入伏平縣地界。

越往前走,積雪越深,勉強走了半個多時辰,馬匹便筋疲力竭,再也無法前進一步。三人只好棄了馬,洛曉雁拿行李,張弛背起葉知秋,施展輕功,踏雪而行。

又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穿越低矮的丘陵地帶,前方出現了一片開闊的谷地,積雪築成的高牆之內,軍帳林立,井然有序。

「葉姑娘,主子就在那里。」說這話的時候,洛曉雁的神情里有著不假掩飾的興奮和欣喜。

葉知秋心頭一熱,遠眺的目光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四天三夜,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感覺離他近了,那份思念也空前濃烈起來。

「張大哥,洛大哥,我們快走吧。」她催促道。

張弛點了一下頭,便拔腿向前奔去,洛曉雁緊隨其後。

看著近在眼前的營地,卻走了足足兩刻鐘的工夫。來到附近,張弛將葉知秋放了下來,陪她站在哨樓射程之外等候,由洛曉雁上前與哨兵交涉。

洛曉雁去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折回來道︰「主子眼下不在營帳之中,到十幾里外的一個村莊救助百姓去了,天黑之前才能回來。

道路難走,依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奔走了,留在這里等主子回來才是上策。」

張弛沒有表意見,而是看向葉知秋,「葉姑娘,你意下如何?」

葉知秋略一沉吟,「就留在這兒等吧。」

他正忙著救人,她去了非但幫不上忙,還會讓他分心。萬一兩下走岔了,又要多費不少腿腳。反正天黑之前他就會回來,已經來到這里了,多等一兩個時辰又能怎麼樣呢?

她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這附近有以落腳的地方嗎?」

據她所知,軍營是不允許女子隨意進出的,總不能頂著風站在這里等吧?

「我已經讓哨兵進去請示了,看看能不能給我們騰一頂帳子出來。」洛曉雁說著眼帶愧疚地看了她一眼,「葉姑娘,很抱歉,我不好說出你的真實身份,便謊稱你是主子府上的侍妾……」

「沒關系。」葉知秋笑著寬解他,「你們覺得怎麼方便就怎麼來,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我只要見他一面就行,其他的都不在意。」

听她這麼說,洛曉雁著實松了一口氣,「我就知道葉姑娘通情達理,不會計較這等小事。」

軍營那邊很快就有了動靜,負責守衛營地的副將帶領幾名近隨親自迎了出來。口稱「庶妃」,將葉知秋請進營地大門,又恭恭敬敬地送入鳳康的寢賬之中。

等那一行人獻完殷勤離去,葉知秋才摘掉口罩,四下打量。

十幾平米的空間,一半鋪著大塊的木板,一半鋪著厚厚的獸皮地毯。地毯的一側支起一個僅容一人躺臥的矮塌。另一側擺放著矮幾和圓形坐墊,兩旁各立著一個燈柱。

屏風上搭著幾件衣服,枕邊放著一副針織的手套。

她拿起來細細端詳,認出是她去年托沈長浩帶給他的那一副。上面沒有絲毫磨損,想是從來沒有戴過。她將手套合在手中,低聲地罵了一句,「傻子。」

心緒如潮之際,就听帳外傳來張弛低沉的聲音,「葉姑娘,主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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