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8年,漢初平二年,十一月。
在太原城外,一個不知名的山中,一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的空地被平整了出來,一大片恢弘的建築物坐落在此處。這個地方給人一種熱血鼎沸的感覺,處處都是錯落有致的工廠,人流穿梭,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看得是眼花繚亂。
高肅最大的軍事基地——武研院,就坐落于此地。
這半年來,高肅幾乎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在了這里,甚至于從董卓那劫掠來的洛陽的財物,都大部分被高肅投入到了武研院之中。
「公達、公台、伯達、仲達,你們看看這里怎麼樣!」高肅得意的說道。
「哇!這個地方真的好大,沒想到在風景如此秀美的地方,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司馬懿吃驚道。眼前的這個浩大的工程,令他的好奇心迅速膨脹起來。
相比起司馬懿的吃驚,司馬朗和荀攸等人倒是鎮定了許多,他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地方不簡單。
雖然曾听聞高肅在並州建立了武研、科學、醫學,這兩院一館,可天下誰都沒有在意科學院和醫學館,因為在天下額諸侯看來,這些只不過是奇yin技巧,真正有用的,還是手中的兵馬,因此,大多數人的目光都聚在了武研院上,可至今卻沒人知道,這武研院究竟是在並州的哪個地方。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的時候,一支裝扮極其怪異的巡邏甲士發現了他們,並且動作迅速的,朝著眾人的方向圍了上來。
這十余名甲士一看就知道是受過嚴格的訓練,他們各個步伐穩健,身形敏捷,並且那眼神之中帶著的寒光就宛如一把利劍直射對方。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就看見在一陣衣袂卷起的呼嘯聲中,這群甲士以前後包抄的形式封鎖了高肅他們的退路,手中的腰刀閃爍著凜凜的寒光,指向了他們的鼻尖。
這群甲士的一身裝扮與一般的士兵不同,他們頭戴‘飛碟’盔,盔帽頂上裝飾著一縷紅纓,內穿紅色的皮衫,外套帶著細鏈的鎖子甲,是系著蠻獸腰帶的牛皮褲,打著鐵釘的獐皮靴,他們四肢裹著綁帶,手持腰刀,看上去神氣十足,威武不凡。最顯眼的是他們身後的披風,是以錦色為背景的圖案,刻畫著一條條互相交錯的飛魚,姿態各異,給人一種別樣的視感。
司馬朗吃了一驚,因為他發現這些甲士的穿著居然與高肅州牧府里的侍衛是一樣的。
「可有令牌?」領頭的一名甲士先向高肅行了一禮,然後他又朝高肅嚴肅的問道。
「主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主公的侍衛嗎?」司馬朗驚慌失措的問道。
司馬懿畢竟也還是個孩子,面對著眼前的甲士也不禁慌了神,但他見高肅和荀攸等人,尤其是隨行的典韋和王雙都沒有什麼慌亂,所以他也就冷靜了下來,問道︰「他們不是主公的侍衛嗎?為什麼還攔著我們?」
眼前的甲士也正是高肅的錦衣衛,高肅听到司馬朗和司馬懿的問話,恍然大悟了一下。今天來這里的人一共有七個,典韋和王雙是錦衣衛的統領,荀攸和陳宮都認識錦衣衛,知道錦衣衛軍紀嚴明,只認令牌不認人。只有司馬朗和司馬懿兄弟兩個沒有真正認識錦衣衛,他們只是把錦衣衛當作是高肅的普通侍衛了。
高肅認識眼前的這名錦衣衛,他叫趙武,曾被高肅帶著討伐過陽曲縣的山賊,也正因為這個趙武認識高肅,所以他才沒有詢問高肅的身份,而是直接詢問高肅有無令牌。
高肅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了趙武,趙武不失警惕的接過令牌,看了一眼之後,收起腰刀,並且對著高肅跪拜道︰「參加主公!」
周圍的錦衣衛見此,也明白了眼前的青年是什麼人,都紛紛行禮跪拜。
前一刻還對著高肅虎視眈眈的甲士,這一刻變得恭恭敬敬的,這巨大的反差沒有讓高肅感到意外,高肅只是笑著點點頭,收回令牌,然後對著司馬朗和司馬懿說道︰「武研院就像是我的軍事基地,倘若並州研發出了什麼殺敵利器,因保密不嚴而被諸侯的探子給發現,那他們就會有所防備。故而此地盤查甚嚴,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還有,這里的守衛只認令牌不認人,如果我沒有令牌,別說不讓我進了,下一刻恐怕就會被他們給抓起來。」
司馬懿看著眼前的一切,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文字首發。
「主公,這些士兵恐怕不是尋常的士卒吧!」
司馬朗眼光還是有的,他心有余悸的開口道︰「司馬家族中也不缺少身經百戰的護衛,可都比不上這些人,被他們盯著,我竟然都挪不開腳步,就仿佛是被一群野獸盯著。」
高肅看著眼前的十余名錦衣衛,臉上充滿了自豪,說道︰「這些士兵乃是我麾下的精銳部隊,曰錦衣衛,編制三千,都是從各處兵馬中月兌穎而出的強者,他們都是經過了無數的測試與考驗,通過層層選拔,歷經磨難才加入錦衣衛的,成為錦衣衛的一員,就說明他們每個人身上不僅武藝高強,作戰勇猛,並且頭腦靈活,膽量非凡,是我軍中最強的精銳王牌。」
听著高肅的講述,不僅司馬朗越听越吃驚,就連錦衣衛的成員都是昂首挺胸,臉色驕傲,為自己能成為錦衣衛的一員而自豪。
高肅對領頭的趙武道︰「行了,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你回自己崗位吧。」
「諾。」趙武應諾,帶領其余的錦衣衛退了下去。
高肅沿著青石小路往里面走去,一路上七彎八拐,高肅沒有停頓一下,顯然他對這里非常熟悉。
跟在高肅身後的幾人發現,這武研院中的戒備極其森嚴,絕對可稱得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其防衛嚴密程度比州牧府有過之而無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