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兒，今天隨為師下山。」早餐過後，凌痕突然對妖月兒說道。
正在和松花蛇對招的妖月兒停下攻擊，轉頭面露不解的問凌痕︰「師傅，不是說，要四年後下山嗎？這才兩年不到。」
「妖月兒，為師見你如此勤奮，而且學習進度比為師預料中要快很多，所以今天為師帶你下山，你可以到鎮上挑些需要的東西，你今年十六歲了，明天也是你來這里兩年整，所以今天為師準你下山。」凌痕笑著說道。
「師傅說什麼徒兒應了就是。」妖月兒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就是凌痕，性情喜怒無常。一會兒對妖月兒異常苛刻，一會兒又溫柔的如同讓她見到了大羅神仙。對于這個師傅，妖月兒非常懼怕。因為耿直如她，根本就模不透凌痕的一丁點想法。明明剛剛笑魘如花的人轉瞬就翻臉無情。這讓妖月兒來不及隨他情緒轉換而變通時，吃了不少的虧。所以，雖然凌痕剛才是笑著說，但是妖月兒還是不敢有什麼驚喜的情緒。何況凌痕說過，四年內不管自己學成多少，四年後都要下山，所以妖月從來沒有想去山下逛逛的念頭，她想在四年內多學點東西。
「師傅，您在江湖上的名號，可否告知徒兒？」下山路上，妖月兒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月兒，為師想听听你對人性的良善看法？」凌痕不答反問。
「師傅想听實話嗎？」沉思下，妖月兒面色一緊，語音清談的問道。
「為師當然想听實話，月兒可直言不諱。」凌痕點點頭說道。
「那師傅听好，徒兒不知道。」妖月兒簡單的回答凌痕的問題。人性善惡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不相信人性本善。她在現代的經歷讓她對人生，對人性有了很深刻的看法，可是她不想說給凌痕听，人性不存在良善與邪惡，人本身就是矛盾的綜合體，而人性更是復雜，根據環境經歷不同而隨時變換。在妖月兒的心中她不相信人性絕對的良善也不相信絕對的邪惡。這是個很復雜的問題，妖月兒說不明白，只能說不知道。
「哈哈，月兒果真直率，人性是挺復雜的，別說你，為師也說不明白。算啦，快點下山置辦好生活用品好回去。」凌痕對妖月兒直截了當的回答給逗笑了，這娃兒，果真直率，可是卻不是他希望的，所以，凌痕在心里醞釀了一個計劃，這個計劃的實施間接改變了妖月兒的性格，甚至徹底的顛覆了妖月兒對人生的觀念。
……
「師傅，這個人中了毒。」匆忙置辦完所需物品，師徒二人回山途中，發現路上有人受傷，妖月兒上前探察，發現此人中了劇毒。
「恩，中的毒不輕，徒兒打算救他嗎？」凌痕走到妖月兒面前，不去看地下人的情況，低頭看著妖月兒語氣平淡的問道。
奇怪的抬起頭看向師傅，妖月兒心中不解，難道不應該救嗎？江湖中人不就是應該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特別他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人。妖月兒心下雖然疑惑，但是只是露出奇怪的表情而已，因為她想到了凌痕的為人不正不邪。但是嘴里卻說道︰「師傅如果救，那麼徒兒就救，師傅不同意救，那麼徒兒也就不救。」
「哦？徒兒此話何解？」凌痕挑眉問道。心里卻異常歡喜，他希望的就是妖月兒的這種表現，不單單只有善心。
「師傅，徒兒並不知道此人的身份，如果救得的是歹人，反而是做了壞事，師傅看人比徒兒準，師傅覺得此人不該救，徒兒也就不費那個力氣。」妖月兒面無表情的回答凌痕問話。注意力不再放在地下躺著的人身上。
「哈哈，徒兒說得好，恩……此人中的毒不尋常，就帶回山里，這樣以後，師傅就可以給他下毒讓你練習解毒方式，也省得徒兒要親嘗毒發的痛苦。帶上他，我們走。」凌痕本來不打算救人，但是看到妖月兒的表現，突然改變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