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牢內,
「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玄月被幾根鐵索鎖在牢里,原本似雪的白衣沾滿了鮮血,
衣物有很多縫,透出的皮膚血肉模糊,顯然是鞭打過的痕跡。
這里是齊王府地下私自建立的牢房,根本不是皇家專管刑法的機構,
而這玄霖把玄月帶到這里,二話沒說,別說審理了,直接讓人來打,所謂的嚴刑逼供,
本想著屈打成招,卻不料玄月雖被打的奄奄一息,卻絲毫沒有要屈招的意思,
眼看三天都過去了,不吃不喝找人沒日沒夜的打,
他實在是怕出人命,才趕過來看看,
「本王什麼意思,皇弟不明白嗎?」玄霖獰笑著,扭曲的表情真讓人惡心。
「皇弟愚鈍,還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玄月抬起頭,無所謂的笑笑,
這種笑,讓玄霖一下子變得瘋狂,
就是這種笑,從小到大,他一直保持著這種微笑,
他幾乎什麼都比自己強,嫡出的身份,治國的才干,俊美的容顏,儒雅的氣質,
他是驚才絕艷難得一見的天才,而自己,雖也優秀,在他的光輝下也只能黯然失色,
他恨這個皇弟,是他,搶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一切!
「玄月,你最好別再那麼囂張!」玄霖猛地沖向前,拽住玄月的衣領,
玄月冷冷一笑,他的冒失不懂得隱忍,那麼快就遮掩不住了嗎,
「粗野莽夫」
「你說什麼!」玄霖的手掐向了玄月的脖頸,他的手上青筋暴露,
「別那麼沖動」玄月的手雖然被鐵鏈束縛,卻還能移動,
輕輕的打開了玄霖的手,力度不大,卻足以讓玄霖的手吃痛移開。
玄霖一臉憤怒的站起身來,終是控制住了情緒,
這次的強行捉人雖是那皇帝默許的,可要那麼就把玄月弄死,他還是沒這個膽子的。
雖說支持玄月登位的一黨實力也不可小卻,可在大將軍魏武的脅迫下,也不敢做出什麼,而那唯一有威脅的北皊女王,也被他派人縱火害死了,
他就不信,這玄月還能像以往一樣走運!
眼神狠厲的瞥了玄月一眼,傲慢的走出了牢房,
「玄月,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玄月看著他的背影從視線中消失,終于堅持不住癱坐在地上,
靠著冰涼的石壁,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他疲憊的閉上雙眼,卻無奈閉上眼後,身體的感官都變的更加敏感,
身上的傷口本來還沒什麼,這樣一來,卻越發的疼痛難忍,
豆大的汗珠滾落,卻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
他玄月,竟然也會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實在是輕視那巫魘族的術法,沒想到竟如此厲害,睜開眼楮,費力的環視了一下牢內的牆壁,
貼著一張張妖異紅符的陰冷石壁,散發著詭秘的光芒,
失傳已久的封靈術。
這種術法雖厲害,原也困不住他,
可無奈他一時大意竟中了毒,此術趁虛而入,他也沒法抵抗。
這封靈術乃至陽的火屬性,能克制住它的,唯有至陰的冰屬性,
可那冷酷無情的滄月,怎麼可能來救他呢。
不過他能確定,這滄月絕沒有回到北皊國,
玄霖敢這樣對他,無異于是把滄月的死嫁禍到他身上,
北皊國的臣子大怒,消息傳出的當日就派遣三十萬大軍逼到南簫國城下,
要求嚴懲凶手並給個說法。
以此為由,玄霖才能正大光明的闖進寧王府抓他,
不知道玄霖對那場大火做了什麼手腳才能這樣天衣無縫的嫁禍給自己,卻也沒法解釋,
畢竟大火那晚,他確實沒在府中,可要怎麼說呢,
說他寧王和北皊女王夜間出門去打劫強盜,沒找到後還抱回了個嬰兒,
就算現在那嬰兒沒死,這事說給誰听都難以讓人信服啊,
北皊國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別說是他們的王,就算是個平民,他們也得討個說法,
這關乎到一個國家的尊嚴,如果不加以重視,恐怕任何一個小國都會以此為笑柄,
而現在,能證明自己當晚沒有縱火的唯一證人,就只有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