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兩人,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早警告了不要多管閑事,活該受點教訓。
從男人懷里跳下,邁著小短腿走到兩人身邊,先將手搭到柯南身上,靜靜感受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又換到另一個人身上,果然,不管哪個都有效果,大腦里的聲音與畫面都不見了。
于是,又多了一個救他們的理由了嗎,
沒好氣地松手,蹲在那里順便仔細觀察兩人,氣息有些微弱,臉色蒼白,呼吸不穩,偶爾臉上會出現掙扎,這樣子似乎在做噩夢?
「你讓他們看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問那邊的「凶手」。
「沒什麼,一些小女孩的回憶而已沙發上的少年臉上的表情顯示他現在非常愉快,「相信他們會看得非常開心哦
又是一個把別人的痛苦當成歡樂源泉的壞孩子,史卡魯撇撇嘴,「怎麼解除?」
「啊哩,你不是不管他們的嗎?」挑眉。
「怎麼解除!」是不太想管,可現在又不能不管。
六道骸不笑了,語氣也冷淡起來︰「是啊,我都忘了,出爾反爾也是黑手黨的作風之一嘛
出爾反爾嗎,也是,他還不擇手段過呢,為了生存。
「沒有我的幫助,他們出不來哦所以,想救他們,來求我啊,雲的彩虹之子!藍色的鳳梨葉子晃啊晃,六道少年笑得得意。
雲的彩虹之子卻不中計,翻了他一白眼,「噩夢而已,這都出不來也沒活著的必要了站起來,示意男人抱起兩個孩子,退到牆角,一會兒里包恩他們就要來了,放房間中間會礙事。
真這麼狠心?鳳梨少年眼微微睜大了些,忽然身體一顫,捂著臉fuuuuu的笑了起來,影院大而空曠,因為破敗就連原本的座椅都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搬了個干淨,所以一時間,滿屋子都回蕩著他怪異的笑聲。
無人回應他的笑,屋里兩個昏倒,一個自我封閉了意識,唯一的成年人在照顧兩個昏迷小孩,剩下一個史卡魯皺著小眉,瞅著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的少年,默然無語,這是多低的笑點,還是說自己有說了什麼讓人發笑的話了嗎?
半晌,似乎笑夠了,鳳梨少年擦去眼淚,重新換上嘲諷模式,道︰「你竟然真的相信了?我說噩夢就噩夢你都不怕我騙你?」
哦鬧半天原來笑得是這個。
模模紫毛,史卡魯有些無奈,這年頭怎麼熊孩子一個比一個難以理解,本來以為他家小麻雀就夠中二了的說。
相信你的話這回事——好笑嗎?只是因為我知道你確實說了實話罷了,雖然有一點我弄錯了,本以為少年你實話直說因為識實務,卻原來只因為小看我沒把我放在眼里啊。
但是,算了,看在我瞧你還算順眼的份上,嘆了口氣,「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與幻術師打交道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所以言下之意,你就是想騙我,也得能騙到我才行啊,少年。
而且噩夢而已,要解開很難嗎?瑪蒙當年比你還厲害,還不是從來奈何不了我,更何況年輕人,你比他心軟多了,教你個乖,對待敵人,最好不要存心戲弄,換了瑪蒙,什麼噩夢,直接死人!
像這樣拖拖拉拉,說得不好听,就是給敵人機會啊。
亮出一根短針,手腕一翻,亮光一閃,鋒利的一頭就狠狠地刺了下去,「嚎!」昏迷不醒的其中一個,捂著就跳了起來。
「瞧,醒了淡淡道,然後拿起女孩的手,對準中指狠狠扎下去。
捂著的柯南瞬間眼楮睜得老大。
六道骸終于陰沉了俊臉。
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被自己拉進幻術的人,怎麼可能用一根簡簡單單的針一扎就醒過來的!
可是,那兩人身上中的幻術就當真這麼容易就被破了,兩針而已!
握緊拳頭,壓下心里的駭然,原來,這就是彩虹之子的實力,果然名不虛傳,是比自己這種怪物還怪物的存在呢!
是了,怎麼會忘了呢,兩個星期前在夢中,對方分明表現出來的強勢,看來一直以來的勝利讓自己太過放松了。
轟!樓下傳來爆炸聲,千種和犬也失敗了嗎?
真沒用!
怎麼辦?要再增添一個敵人嗎,還是暫時撤退?
不,不行!
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好的機會,他已經等了太多年,策劃了這麼長時間!
暗暗深吸口氣,重新坐下,再度恢復若無其事狀。
「一定要跟我作對嗎?雲的彩虹之子少年問道,暗中已是全神戒備。
「不,我說過,我是來看戲的依然這句話,你愛信不信。
眼里的六字越發鮮明,沒人知道六道骸听到這句話心里在想什麼,「呵呵,那我就估且再信你一回,但願您這次能守信!」
咯,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劇院大門徒然打開,褐發如小兔子般的少年一臉不安地邁步跨入,身後戴著護目鏡的櫻發美女,腳邊,穩穩走著一只穿著黑西裝的,又一彩虹之子。
****************************
灰原悶哼一聲,睜開了眼楮,第一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灰敗破舊的天花板,這是怎麼了?
手指動動,右手中指立即傳來一陣劇痛,好疼,她這是被驗血了?不,等等,好像有些不對,這是在哪里,發生了什麼?
茫然地眨眨眼楮,忽然,天花板變成了一張大大的臉。
剛想撫頭的手一停,「柯,柯南?」
「啊,是我,看來你應該沒事能認出我,說明記憶方面應該沒出問題了,男孩臉上的眼鏡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露出一雙銳利逼人的眼楮,被這樣子盯著,灰原忽然發現竟有些招架不住,奇怪,平時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情況,但那時自己有這樣怯弱過嗎?
好在柯南很快就移走了視線,灰原定定神再看時,男孩已戴上擦掉了灰塵的眼鏡,表情也一如平常,但灰原哀不知為何,卻總也忘不掉剛才,聰明的她,似乎從對方這種平靜的表情里瞧出了些什麼。
「發生了什麼嗎?啊,好疼!」順著男孩的扶持,用力坐了起來,一動,這才發現腦袋里像針般一陣陣作痛,剛才躺著時就完全沒這樣的感覺。
剛才有撞到腦袋嗎?不,不是外部,這是內部神經在抽疼,灰原捂著腦袋,順便也不小心擋住了自個兒的眼楮,所以她沒看見,當柯南听到她的問話時,臉上再度浮出有些復雜的表情。
如果用些詞匯來形容這種表情——憐憫,憤怒,慶幸,沉痛,以及厭惡!
沒想到灰原以前是這樣的經歷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有些事,等眼前的事了之後再說吧。
如果,他們還能無恙回去的話。
小心讓女孩靠在還算干淨的牆上,看向門口,說起來灰原醒來的真是時候,之前還只能從望遠鏡里觀察的主角,如今已來到眼前了。
不敢再看那個鳳梨頭少年,那只帶著數字「六」的紅晶,是他如今心底的夢魘!
上疼跟針扎似的,不,就是被針扎了吧,目睹灰原是如何醒過來的柯南苦笑,不過,謝了,史卡魯!
「史卡魯?」澤田綱吉一眼看見熟人,大叫一聲,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兩個星期前某人的一場哥斯拉表現,兔子少年不緊張才怪,至于紫包子身邊的一大兩小,綱吉少年表示他沒膽子過去問。
不過,這里不是敵人大本營咩?啊,綱吉突然反應過來,還是說,這次又是史卡魯與里包恩之間的私人恩怨,而自己只是個被騙卷進來的可憐人?怒了!這也太過份了吧,獄寺和山本都重傷了也!
唔,腿彎一疼,里包恩習慣性的一擊,澤田少年險些趴倒。
「想什麼呢!蠢綱就是蠢綱!」里包恩一看自家學生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被調∼教了這麼久,連點表情也學不會掩飾,果然廢材綱就是廢材綱!
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學生一眼,然後轉向紫包子時,立馬換成了笑臉,「喲,史卡魯,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里包恩!捂著腿的綱吉少年默默捂臉,敢怒不敢言,暗自吐糟,里包恩你不如去學四川變臉!
不過,好吧,他也總算清醒過來了,不管史卡魯是不是為何在這里的,自己的任務不變還得完成的說。
就算為了山本與獄寺!
還好他已習慣最近自家老師的時不時月兌線,不敢去管,只有把注意力轉移別的地方,癟癟嘴站起來,打量整間屋子,第一感覺,好破,好空,好大,好髒的一個地方哦。
唔,那邊似乎有人在?
陽光斜斜從破了洞的窗簾中透出,映得沙發上的少年身子一半黑暗,一半光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