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武靈尊 第26章 靈界伊始

作者 ︰ 風誑

烈獅王身上的好東西還是不少的,滿嘴的利齒,犀利的四爪,強有力的尾骨,都能值不少錢呢,最珍貴的莫過于它結出的一顆魔心靈石及四顆屬性魂石。在靈界,全屬性的靈獸是不多的,一般都是屬性靈獸都是分開的,像麒麟一族,每個麒麟只有一種屬性,連雙屬性的都沒有。

帕特•門基三人倒是沒有拿了東西就走人,盡管是在夜晚,他們仍然為烈獅找了一處「風水寶地」將它安葬了,再怎麼說人家是迷霧森林的霸主,雖然慘死,但還是要對它敬重幾分。

三人葬好烈獅,月色依舊明亮,但卻沒有剛才那股寒心,讓人感覺似有一種暖意。帕特•門基仰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不禁感到身疲力竭,霎時雙眼不听使喚地緊緊閉上了,任科夏和匹亞怎麼叫喊都不起作用……

那時一個戰火紛飛,靈族面臨滅族之難的年代,靈族之間混亂不堪,盡管靈界不時有外來種族入侵,各靈族卻始終不能團結到一起抵御外敵。不僅如此,萬獸山的靈獸大量下山,弄得各靈族之間紛爭不斷,各族紛紛把此事的責任推卸到他族,而不是聯合起來擊退靈獸。

亂世中總會有那麼一個或幾個英雄,那時,帕特•門基的父親洛什•門基便是。華麗麗的一席長袍足以亮瞎世人的雙眼,傲氣凜然的洛什•門基敗惡靈,退神族,讓靈界變回了上一個萬年難得才有的安寧。可惜的是他在面臨美色的時候卻迷失了心智,最後竟死在了他的妻子卡蒂埡手下。說起來,這也只是一場誤會。

靈歷760年,被洛什•門基打得殘余的惡靈族帶著神界來的炎靈族再次侵擾靈界,這也是最後一次。因為自此以後,惡靈族便被滅族了,盡管有少數的逃掉了,但終也散盡天涯。而來自神界的炎靈族見情勢極其不妙,遂全軍撤退,回到了神界,沒有再幫其他靈族侵擾靈界。靈界最後對此事也不了了之。

在這次戰役中,洛什親自出馬,途中連連殺掉了惡靈族大將數名。就在他面對惡靈族首領的時候,卻不幸中了惡靈首領的迷心術,卡蒂埡當時也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當她看到洛什在與惡靈族女子卿卿我我的時候,她頓時怒滿心中,她正殺得起勁,心一橫,把自己心愛的男人也一刀解決了,更可恨的是洛什死前還一臉yin笑。卡蒂埡帶領眾靈族友軍,一齊滅了惡靈族僅有的一點勢力。正如前面所說,炎靈族見此情勢便逃走了,炎靈族自是沒有過多停留,看到惡靈族首領去了西天,炎靈族首領金口一開,炎靈族大軍也去了「西天」。

這一次惡靈族侵擾靈界純屬小打小鬧,它就像是上天的一個惡作劇,硬是要讓一個這麼杰出的首領冤死。後來有人透露有人親耳听到有人說有人親眼看到洛什是中了迷心術,只是那個細節小到一眨眼就過了,所以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卡蒂埡弒夫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年少的帕特•門基耳中,可帕特•門基哪里肯信,只道是自己的父母親恩愛得很,內心對說這話的人恨恨不已。後來得知確有此事,于是一氣之下將其母趕出了門基家族。卡蒂埡覺得冤屈,但自己又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因為的確有人看見她一劍刺死了洛什。卡蒂埡被趕出門基家族後,終日飲酒自樂,醉不歸家。因其族中有規,誰貢獻最大誰就能決定族中的大小事件,卡蒂埡因殺敵立了大功被選為族中聖姑,掌管族中大事。後來她飲酒入魔,練就了獨到的酒魔之術,故人稱「酒魔聖姑」。

帕特•門基在之後的幾百年里當上了巫靈族的首領,但他對靈界卻不甚了解,雖然幾次走訪各個靈界領地,也見到不少勝景奇物,但回聖殿之後也做一場清夢盡皆忘卻了。

現在,在他眼前呈現的是整個靈界,所有的景與物一一展現在他的視線之中。他看到迷霧森林中獵人在捕殺野獸,而在他們身後是一些守株待兔的靈獸「終結者」。獵人做誘餌,勇士們則消滅靈獸。

他又看到終日不見陽光的逆暮之谷中驚現一道秋日殘陽,那景致恐是仙境也難有。谷中的湖泊碧波蕩漾,殘陽落照其上,更是美不勝收。

站在聖殿之上,他仿佛又听到千里之外的萬獸山傳來靈獸的陣陣嘶吼;眨眼間,他又看到溟月湖湖畔有魚人望著皎月流著晶瑩的淚珠,有龍女忘我地在翩翩起舞,還有痴情的少年對著湖對面唱著情歌,訴說著自己的一片憂懷。

隨後,他看到了五靈族部落和諧安定,老人們促膝長談,說到激動處,聲調高昂,據理以爭,似有不輸青壯者的精氣。青壯者要麼學習煉造聖武,要麼修習心法,要麼練習靈技,每個人都很認真投入,鍛煉著自身的意志和魄力。

他來到包圍靈山的護靈長廊上,只見那山間靈樹百花爭寵,郁郁蔥蔥的綠葉襯得那花更是嬌艷出奇。

靈山上源洞中,看著不斷結出的靈源石和即將結出的聖源石,帕特•門基不由得心生喜悅,想著日後這些源石定能將靈界變得更好。

忽然,他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微風不止地吹著,一切都那麼靜謐。他走過了許多的橋,看過了許多次的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在鳳之都——威頓。

轉眼間,他眼前的一切變得虛無縹緲,一切都像魂靈般,時隱時現。他听到有人在哀鳴,有人在悲泣,他尋覓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哀鳴悲泣的人身在何處。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絕世聖武的到來帶來的災難,或許于某些人來說是福音。

他眼前忽的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閣樓,他還沒來得及觀察,大樓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靈獸撲面而來,他雙手捂面,再睜開眼卻又發現只是虛驚一場。世界一下變得空白。

一道亮光劃破這空白照耀到他身上,溫暖佔據了他的內心,不料這溫度越來越高,突然,一陣灼熱感席卷全身,再過一刻,他發現自己的皮膚竟然生出了煙,這煙越來越大,蒙蔽了他的雙眼,又是一場虛驚,不過那痛苦久久都難以忘卻。

虛煙散盡,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火焰不熄的城邦,讓他詫異的是居住其中的靈族絲毫不受影響。不知什麼時候,一陣悲傷佔領了他的腦海。

淒絕的曲子讓他不禁潸然淚下,他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什麼曲子能比現在听到的這首曲子更憂傷,更悲懷。這又到底是什麼聲音?不是痴男怨女的心聲,也不是孤獨患者的鳴唱,他想,這聲音可能來自痛苦的地獄。

一曲終了,一對鳳凰舞于天際,他望著鳳凰轉憂為喜。鳳凰的鳴叫甚是悅耳動听,沒想到靈界還有如此祥物。可是一眨眼,鳳凰的羽色便由金黃色變成墨色,一片祥和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極度的寒冷。

一只蜷臥著的靈犀的雙眸凝視著他,他也盯著靈犀,靈犀似乎想從他眼中看出一切,而他也是如此。兩者對望許久,霎時,靈犀猛地起身,地動山搖,雪崩而至。

大雪紛紛揚揚,他的視線中只有蒼茫的一片白,沒有一絲異色。他注視著雪原中的冰晶堡壘,一股神秘感強壓心底,讓他忍不住踏出腳步,去看看堡壘中有什麼秘密。但就在他要踏進大門的那一刻,冰晶堡壘也消失了。

而後,他路過一處難得一見的景地,那里的一切都是那麼安詳,正如那時的靈界。陽光灑在臉上只有一股暖意,一瞬間白天變成了黑夜,月光也顯得暖人。一切的一切都那麼靜好。

最後,他來到了兩個地方,可是這里什麼都沒有,他有些疑惑,為什麼這兩個地方不徑相同?帕特•門基自問道︰「為什麼這里是這樣?這里還是靈界嗎?」

「這里的確是靈界,不過我不能再讓你往前看了,或者說是往後看,因為你早該知道這一切的。」一道莫名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然而他卻沒問是誰在對他說話。

「這就是靈界嗎?」帕特•門基又問。

「是的,不過這只是最初時期的靈界,你看到的都是各個地方最真實的一面,你想去看看他們為人不知的一些人與物嗎?」

「我必須得去,因為這是我的使命。我的母親還在靈山劍陣中,我要找到遺落到各地的絕世聖武,這樣我才能解開封印靈剎的劍陣封印,我的母親才有救,靈界也能免遭劫難。我會帶領十三聖武傳人滅掉靈剎。」帕特•門基滿懷責任心。

「你要一個一個地尋找聖武傳人嗎?」

帕特•門基一時語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如果那樣做就太晚了,你要找的聖武傳人有幾個已經在路上了,靈界的未來需要他們,他們便啟程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問到此處,帕特•門基更是不知說什麼。片刻後,帕特•門基說︰「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我想逃避這一切,我覺得我好累,我想休息一下,我可以這樣一直不醒來嗎」帕特•門基忽然變得有些懶散,他卻不知道是什麼力量讓他變成了這樣。

「不行!你不是說那是你的使命嗎?你怎麼能選擇退縮呢?」

「但我真的好累……」

「那你就醒來吧!」

「不要!」帕特•門基大叫一聲,嚇得身旁的科夏和仇巫退後數步。

仇巫見帕特•門基醒來,上前扶住帕特•門基激動道︰「師父,你終于醒了!」

「我…醒啦?」帕特•門基望著眾人問道。

眾人紛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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