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乖乖,別鬧了 【112】故意來跟他作對

作者 ︰ 赫連蕭

流年炖好了石斛湯,端去醫院給流蘇。舒愨鵡

找了半天,才找到流蘇的病房,他在外面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將門給拉開了。

冷梟看著突然出現的流年,一臉冰冷的好奇。

好奇他是怎麼知道流蘇在這里的?好奇他手中端的又是什麼東西?

他警惕的看著流年進病房,再看著他有條不紊的,舀了湯,吹冷,準備送去給流蘇喝。

冷梟下意識的反應過來,趕緊搶過他手中的碗,「你弄的這是什麼?她能喝嗎?」

流年瞥了冷梟一眼,現在的他是啞巴,什麼話都不能說。

床上躺著不能動的流蘇好奇,「冷梟,你在跟誰說話呢?」

冷梟放下碗,坐在流蘇身邊,「你那個流浪弟弟過來了。」

「啊?」流蘇有些意外,趕緊伸手去模流年。

流年過去握緊她的手,不知道在流蘇的手上寫了什麼字,流蘇皺著眉問冷梟,「流年是不是帶什麼吃的過來了?」

冷梟悶嗯一聲。

流蘇說︰「那快拿給我吃,我正餓著呢。」

冷梟不給,冷眼瞪向流年。

流年卻連看都不看他,絲毫不屑他那副陰鷙的眼神。

「冷梟,你快給我吃啊,我餓了。」

半天不見食物喂到嘴里,流蘇催促著。

冷梟起身,「我去給你準備吃的!」

他說著,端起流年帶來的石斛湯要走,流年趕緊過去搶過來,惡狠狠的瞪著冷梟。

冷梟不以為意他的敵意,好生解釋道︰「她現在是病人,不能隨便吃東西,你這個是什麼湯,黑乎乎的,我拿去倒掉,重新給她帶稀粥過來。」

流年才不听他的鬼話,還醫生呢,連有助眼楮復明的石斛都不知道,他端著湯過來,執意舀給流蘇喝。

冷梟見自己的話不管用了,過來再搶流年的碗,「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听話,我說了,她現在是病人,不能隨便吃東西。」

流年瞪不過他,只能拉著流蘇的手撒嬌。

流蘇似乎也能想象得出來面前的畫面,她指責冷梟,「流年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好心給我炖吃的過來,你怎麼這樣對他啊?」

「醫生不是說了嗎?我只吃流食,流年帶來的不是湯嗎?給我喝。」

冷梟氣結的瞪著流年,不吭聲。

流年就趕緊舀湯給流蘇喝。

流蘇還沒喝下去呢,冷梟手臂一揮,直接將碗給拍在了地上,黑乎乎的藥湯濺了一地,碗也碎了。

听到碗碎的聲音,流蘇著急的拉著流年問,「怎麼了?傷到你沒有。」

而後又對著冷梟吼,「冷梟你干什麼啊?嚇著流年了!」

看著流蘇那麼護著那孩子,冷梟心里苦啊,一陣陣莫名的酸楚涌上喉間,賊他媽的不是滋味。

不過,他才不跟他一孩子計較,拎著那壺離開了病房。

剛出門,就踫見了楚易飛。

倆人坐在醫院門口的燒烤攤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又為蘇蘇的眼楮心煩嗎?」

冷梟一口酒下肚,抿著唇盯著楚易飛,「你說,我做這麼多,怎麼就抵不過一個陌生的孩子呢?」

陌生的孩子?

楚易飛困惑,「你指的是蘇蘇收留的那個少年?」

冷梟悶著不吭聲,想必就是了。

楚易飛哼笑,「你都不吃我的醋,竟然去吃一個孩子的醋,冷梟啊冷梟,你是有多小氣啊。」

冷梟垮了半張臉,冰冷無情的瞪著楚易飛。

楚易飛依然笑著,罷手道︰「告訴你一個消息,何小姐撤訴了。」

冷梟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很是不屑,倒了酒又猛灌自己。

他就是見不得那孩子,存心出現來跟他冷梟做對的,他越是冷眼看那孩子,那孩子越挨近流蘇。

流蘇又都一直護著他,哎,這人心里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不爽。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何小姐撤訴了。」楚易飛很驚訝啊,這何小姐撤訴是大事,怎麼冷梟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我回你一個更大的消息,她不但撤訴了,還成為了小白的妻子。」冷梟不以為意,倒了酒,又一飲而盡。

楚易飛哼笑,「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

想到流蘇說她餓了,冷梟起身,不想再逗留下去,去買了些流食,拿過來問楚易飛,「你是要回去,還是跟我去醫院?」

楚易飛挑眉,「一個孩子,都能讓你吃醋成這樣,我要去那還了得啊?」

他揮手,「你去吧,我再喝兩杯,一會兒回去。」

冷梟也不多挽留他,拎著流食去了流蘇的病房。

讓他更為窩火的是,回來後,流蘇竟然睡了,這都不是事兒。

是事的是,單人病床上,竟然睡著兩個人?

看到那麼小的一張床上擠著兩個人,冷梟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一把將流年扯了下來。

流年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流蘇還沒驚醒過來發生了什麼,就听到冷梟劈頭蓋臉的怒吼,「旁邊沒有床給你睡嗎?你跑來這里跟她擠?」

流年委屈的站起身來,惡狠狠的瞪著冷梟,咬緊了牙關。

冷梟比他還氣,滿腔怒火的繼續道︰「這兒沒你的事了,還不快走?」

流年赤紅了雙目,在冷梟陰冷恐怖的威逼下,摔門離開了病房。

似乎感覺有個人走了,流蘇伸著手亂模,「流年,流年……」

「他走了。」冷梟不好氣的說。

「走了?」流蘇氣結,怒罵冷梟,「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他就是一個人在家里害怕,所以才來醫院陪我的,你一回來就吼他,冷梟,你存心的是不是?」

冷梟被她這麼一吼,直感覺莫名其妙,心里一不舒服,就冷聲質問流蘇,「要他在這里陪你沒什麼,可那旁邊分明就有床,你干嘛不讓他自己睡,非要跟你擠?」

「蘇蘇,你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流蘇被他一吼,也覺得莫名其妙,好笑的開口說︰「他跟我擠一張床怎麼了?他是我弟弟,我們就這樣躺著,又沒有做什麼,冷梟,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了?」

「哼!」冷梟冷哼一聲,盯著流蘇,眼底盡是譏諷,「他是不是你弟弟我們誰都清楚,跟你躺在一起沒什麼大不了的,那你以後,就跟他睡得了。」

他真是氣糊涂了,冷聲說完,摔門就走。

听到重重的摔門聲,流蘇躺在床上,渾身一陣冰涼。

她知道,冷梟走了。

不知道怎麼的,他今天火氣這麼大,她現在躺在床上,眼楮敷有藥,不能動,所以只能由著他去。

冷梟走出醫院,看見流年正在路邊攔車,他走過去,一把扯過他質問,「你這孩子,到底從哪兒來的,趕緊回哪兒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听懂了嗎?」

他疾言厲色,寒氣逼人。

流年卻不屑,一把將他的手打開,「別踫我。」

他不經意說出來的話,讓冷梟一怔。

「你會說話?」

流年冷眼瞪他,「是又怎麼樣?」

冷梟快瘋了,懊惱的轉了一圈,又停留在流年面前,盯著他,他想笑又笑不出來。

他會說話,他竟然會說話?

他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沒想到竟然裝傻來博取蘇蘇的同情?

他冷靜下來,盯著流年問,「你

是誰?為什麼要接近她?」

他陰鷙的雙目凌厲似刀,仿佛隨時都會將眼前的少年置于死地一樣。

「哼!」流年冷冷一聲,轉身背對他,「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倘若沒有我,她的眼楮就好不了,還有,我就明確的告訴你,我接近她,就是要搶走她,你叫冷梟是吧,我看你不順眼極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來求我的。」

他囂張至極,對著他說完,攔下車子,疾馳而去。

冷梟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憤恨的咬牙,實在為這突然出現的少年惱火。

該死的,一個小屁孩,竟然這麼囂張?

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

不管怎麼樣,這事還是先跟蘇蘇講,免得她又上當受騙。

冷梟又回到病房,見床上的流蘇一動不動,他也不出聲,輕輕的坐在她的身邊,守著她直到天亮。

時間一晃,兩天過去了。

又到流蘇拆紗布的時候了,陸教授一早就過來了。

要快拆紗布的時候,流蘇突然問,「陸醫生,冷醫生在嗎?」

陸教授看了一眼旁邊的冷梟,冷梟示意他不說。

陸教授便道︰「他不在,听說他這兩天很忙,走不開,你準備好了嗎?我拆了。」

听說冷梟不在,流蘇失望極了。

自那天晚上到今天,也兩天了吧?這兩天里,他竟然都不來看她了。

流蘇很失望,對于自己能不能看見,不報希望了。

她當然不會知道,他一直在她身邊,守護著她。

流蘇點點頭,然後陸教授開始拆紗布。

一圈一圈的紗布從流蘇的腦袋上拆下,不一會兒,那雙眼皮就暴露在了冷梟的眼前。

冷梟就站在她面前,她要是一睜開眼楮,第一個看見的,肯定是他。

陸教授說,「你慢慢把眼楮睜開。」

流蘇一開始覺得眼皮還很沉重,慢慢的感覺輕松了不少,再然後感覺很清涼。

然後,她緩緩的將眼楮睜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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