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程晨離開項天陽以後自然是去了蘇蘇那里。對于程晨的突然到來，蘇蘇也沒有多問。他們之間的事情，程晨已經或多或少的告訴了她一些。
不過，雖然沒有多問，蘇蘇仍然為項天陽說了幾句好話。稱項天陽其實是個不錯的男人，沒有一開始的時候兩人想象中的那麼可惡。希望程晨不要後悔今天做的決定。
程晨只是兀自苦笑，後不後悔她都已經失去了。
接著蘇蘇就是拉著程晨吐槽自己的男朋友，自從上一次在酒吧被放了鴿子以後，蘇蘇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聯系到他了。手機打不通，網上留言也沒有回復，簡直就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程晨被拉著吐槽了；良久的苦水，一直到了凌晨才被放過。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程晨是頂著重重的黑眼圈的，不過好在這麼多年來，其實熬夜也沒什麼，至少偶爾熬夜一次不會影響她第二天的工作。
一天下來還算順利，不過下午快要放學的時候，卻被教導主任請到了教導處。一路跟著教導主任，程晨有些疑惑，好好地為何要被請去辦公室喝茶，難道自己最近做錯了什麼？
一進到教導處，看見辦公桌前坐著的人，程晨立刻黑了一張臉，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凱會來這里找她。
「方便跟我出去談一談嗎？」
程晨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些嘲諷的說道︰「你都特意來找我了，我說不方便可以嗎？」
「知道就好了，走吧。」
程晨走了以後，教導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心里有些疑惑，當初程晨進來這個學校是秦凱打過招呼的，雖然後來項天陽又強勢入股這個學校，成了這里最大的股東，校董之一。按理說程晨的背影不小，和秦凱項天陽的關系應該匪淺。可是今天看這兩個人的說話的語氣……為何如此不和諧呢？秦凱介紹程晨來這里，應該跟程晨很熟才對，為何聯系程晨還要通過自己？真是耐人詢問。
秦凱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兩人坐在車里，秦凱也沒有開車去別的地方的打算。
「你到還真是絕情啊，這個樣子了，還能心安理得工作，還能心安理得在這里工作。這個工作還是天陽幫你找的吧，為了你，他贊助了學校一棟圖書館加實驗室，包括里面的圖書和實驗器材。」
程晨默，當日項天陽告訴自己已經入股這家私立學校並且成為大股東的時候，她就猜到項天陽一定付出了不少，但是沒有想到他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這些花銷，已經遠遠高于自己一輩子的收入了吧，可是項天陽只為了自己能高興，甘願用自己喜歡的卻又這樣麻煩的方式取悅自己。
「怎麼，不說話了嗎？還是你覺得你在c市的車禍是天陽父親策劃的，害你丟了實習的機會，所以這是他應該做的？為了這件事，天陽差點跟他父親斷絕了父子關系，兩父子本來就不和睦的關系變得更加糟糕了。這件事你又知道嗎？就算這都都是他應該做的，那麼，他受傷了你知道嗎？」
「他怎麼了！」
听到這里，程晨再也忍不住沉默了，有些緊張的問著。
秦凱只是冷哼一聲，繼續嘲諷的說道︰「你現在這樣一副擔心的模樣又是給誰看？前幾天，天陽為了你酗酒，喝得爛醉，差點酒精中毒，昨天你走了以後，他又為了你自殘，右手現在纏著厚厚的紗布，這些你都不知道。他為了你付出這麼多，得到的卻只是這些？你若還有點良心，就去看看他。」
知道項天陽只是右手受了點傷，程晨雖然還是十分慚愧，但是多少沒有太多擔心了。努力地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道︰「他是成年人了，應該懂得照顧自己。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不是他的作風。至于你說的這些，請你帶我轉達一句抱歉，去看他那就算了。」
秦凱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意思，看著程晨，問道︰「好……你確定不回他身邊了？」
「確定。」
「既然如此，你也就不是天陽的女人了，莫說我不照顧你。我們來聊聊我們的事情吧，如何？」
程晨有一種不安的預感，秦凱一向是以一種翩翩公子的形象示人。和宋玉一樣，都是給人一種君子如玉溫文爾雅的感覺，不過宋玉更加謙和，秦凱則是多了幾分貴族氣質。但總的來說，如果只遠觀，會給人一種親和感十分強的的錯覺。平日相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願意，有些討厭其秦凱，所以覺得兩人身上有一種距離感，但是卻完全不似此刻，是一種讓人想要逃月兌的壓迫感。
「我跟你似乎不熟，沒有什麼好談的。」
「不要這麼快得出結論，來，听听這首歌吧。」
秦凱撥弄手機，很快的調出那首歌，程晨寫詞，許琴琴作曲並且演唱的那首歌。程晨的臉色煞白，不明白秦凱是怎樣听到這首歌的。自從和項天陽認識以後，為了避免秦凱會听到這首歌，程晨已經將鈴聲換掉了。
「熟悉嗎？告訴我，她在哪！我找了她三年多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卻不告訴我？」
「你說的她是誰，我不認識。」
程晨做著最後的掙扎，堅決否認自己認識許琴琴的事實，雖然她知道秦凱很難相信自己的話。
「許琴琴！程晨，不要跟我裝蒜。告訴你，我不是天陽，可以包容你的一切，現在你已經離開天陽了，我也不會看在他的面子上給你留什麼情面。」
「我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再說了，秦總這幅口氣，是想把我怎麼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你還想對我嚴刑逼供？這是一個法治社會！」
秦凱依舊只是冷笑，程晨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他已經可以確定，程晨認識許琴琴了。
「法治社會？我告訴你，在a市，權和利就是法治。恰好，這兩者我都有，所以，我就是這a市的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