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豪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他非常的有信心能夠穩穩地吃住劉炎松。當然,這時候劉炎松也只能是一條路走到黑,畢竟他要是在氣勢上弱了一分,以後的臉面就會更加的難看。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幫會的大佬,誰的眼里都不會揉沙。雖然劉炎松是青幫的龍頭,但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的面都是假的。不要說是龍頭,就算是爹娘,都做不得數。
「劉先生,歐陽大哥說的有理,于脆我們也跟你賭一把算了。」
「沒錯,今天的賭局真是讓人意動,咱們都是江湖上混的好漢,幾個億的賭注還是出得起的,如果劉先生要是看得起我,就跟我也賭一把如何」
「賭了,賭了劉先生是英雄豪杰,我等雖然不能與你相比,但這麼豪氣的賭局,我可不願只做一個旁觀者。劉先生,我借出的五個億,也當做是賭注,如果你贏了,五個億我雙手奉上,如果你輸了,利息我也是半分不收」
「好,算我一個今天的豪賭,注定會讓我們成為江湖上的傳說。劉先生,希望你能夠讓我們參加這個賭局,無論輸贏,我們只求一個痛快」
許多的幫會老大,這時皆站起來大聲地喊著,甚至有人還跳上了椅,連西裝都月兌了下來。
劉炎松望向歐陽豪幾個公證人,這時候他們也是沒有了之前的淡定。今天的賭注,劉炎松注定要成為一個笑話,至于到時候劉炎松認不認帳,他們一點都不擔心。因為,劉炎松畢竟是青幫現在的龍頭,傳說在多倫多青幫的聖地內,可是放著數不勝數的寶貝呢
大家真正的目的,便是青幫多倫多聖地內的寶貝。恐怕,劉炎松都沒有機會去看過,因為他這個龍頭的身份,最後也是因為逼宮而得來的。
場上在喧嘩吵鬧,每個人都買劉炎松會輸,這讓胡承言又喜又憂,他現在既希望劉炎松痛快一點馬上完成賭局,又祈望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出現什麼ど蛾。畢竟,五十個億對于胡家來說雖然不算多,但起碼也是要傷筋動骨的。
等場上的聲音小了一些後,劉炎松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場上眾人,就好像是看一個個小丑般。這世間,說到底只有利益,也只有利益,才會讓這些人無所顧忌。什麼兄弟,什麼情誼,什麼上下級,永恆的利益,就算是天王老,就算是親爹親娘,那都是可以拿來出賣的。
笑了半響,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的時候,劉炎松終于止住了笑聲,他指著王鵬揮手喝道︰「王鵬,凡是想參加賭局的,就讓他們簽字畫押,我今天也不用你們給我列出詳細的清單,我也不怕有人過後不認賬。今天我就把丑話放在這里,想跟我賭的,我非常歡迎。誰他媽要是過後不認賬,老就殺他全家歐陽老哥,你作證,還有洪門的四位長老、嘉寧,你也給我看住,胡家的賭注,我就當是送給你的嫁妝。來吧,簽名,簽名,簽字畫押,買定離手,讓我們今天瘋狂一把,來一場世紀豪賭」
王鵬得到劉炎松的吩咐,又重新拿著本走向那些幫會大佬,這時已經沒有人再相信劉炎松,因為看到他那通紅的雙眼,完全就好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劉炎松越是叫的囂張,他們這心里就愈加的淡定。
很快,所有人都簽字畫押、咬破指頭按下了手印。之後,王鵬拿著本走到了幾位公正面前,歐陽豪有些尷尬,不過最後利益至上的心思,卻是讓他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並咬破指頭按下手印。
其他的長老自然也不會怠慢,他們顯得有些迫不及待,這次劉炎松輸了後,他們就要帶人踏破多倫多的青幫聖地,那里,據傳有數不勝數的寶貝
最後,歐陽豪拿著本到了劉炎松的身前,劉炎松冷笑著接過了本和筆,然後慎重地簽下自己的名字。再接著,他咬破右手指,冷笑著按下了手印。
歐陽豪便要拿著本離去,劉炎松卻是呵呵笑道︰「歐陽大哥,且慢
歐陽豪疑惑地回頭,劉炎松從他的手取過本,卻是將所有簽名畫押承諾參加賭局的名單一把撕了下來,然後他將本還給歐陽豪。「不好意思,歐陽大哥,這些我必須留著。」
歐陽豪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返回公正席位。這時胡承言早已迫不及待,歐陽豪一走,他立即就揮手喝道︰「上,給我搜」
立即,便有四個精壯的胡家弟逼近劉炎松,而胡家的那位老者,卻是站在離劉炎松三米左右的位置,精神力全面鎖定了劉炎松。
然而,今天注定是一個只有一人能笑到最後的日四個胡家弟搜遍了劉炎松全身,甚至為了配合他們的搜查,劉炎松更是將自己的外衣也給月兌了下來。
沒有,什麼都沒有,在劉炎松的身上,甚至連手機,連一個打火機,都沒有搜出來。這時,胡承言的臉色終于變了,他從幾個胡家弟的臉上,看出了不妥。
四個胡家弟搜得確實仔細,劉炎松的鞋也月兌了,甚至連襪都翻了過來。但是,沒有就是沒有,誰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只槍來。這里不但有將近百人虎視眈眈,而且兩台攝像機更是全程錄影。
最後,胡家弟失望地搖頭,他們喪氣地走到一邊,其那個胡家二房的長胡自偉,他郁悶地搖頭,「家主,劉,劉先生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
「什麼」胡承言只感覺腦袋轟地一聲悶響,然而身體便搖搖欲墜,他連忙用力地甩頭,伸手緊緊地按住了自己的前額。「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我們這麼多人都看得死死的,他,他的槍,藏到哪里去了?」
胡承言喃喃自語,而這時幾個公證還有諸多的幫會大佬,也都是一臉愕然地站起,他們目瞪口呆地望著劉炎松,誰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劉炎松哈哈大笑,他將衣服重新穿上,有把襪鞋穿好,然後才低沉地哼道︰「胡家主,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胡承言心苦悶,他狠狠地瞪著劉炎松,氣得渾身都在發抖。該死的胡扯,這個小雜毛啊胡承言心憤恨,厲聲吼道︰「胡扯,你,你給老夫滾出來
胡扯的臉也是蒼白得駭人,他膽戰心驚地走到胡承言的面前,胡承言顫抖著伸手就是一個耳光甩了過去。啪狠狠地一巴掌,就打在了胡扯的臉上,頓時他半張臉就腫了起來,胡承言指著他罵道︰「胡扯啊胡扯,你,你真是讓老夫怎麼說你好啊劉先生明明沒有槍,你為什麼就一定要咬定他用槍指著你?這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你這是,你這是想毀了我們胡家嗎?」
胡承言一副怒不爭氣的模樣,他幾次意圖再次伸手,但終究是勉強忍住了,他口黯然地嘆息,這時劉炎松卻是呵呵笑道︰「胡家主,這些話,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現在,可否兌現我們之間的賭注?」
胡承言身形一凝,他轉身望向劉炎松,「劉先生,我還是小看了你啊」
劉炎松道︰「也談不上小不小看的問題,賭局嘛,不是你輸便是我贏,沒有第三種可能。胡家主,現金的問題,我會提供一個賬號給你,至于產業的問題,到時候我會安排律師過來詳談的。恩,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我想胡家主現在恐怕已經不會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了。這樣吧,以後有機會,我再來拜訪胡家主,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呵呵……」
劉炎松說完,卻是讓陳萱妮提供一個賬號給胡承言,然後他便朝著歐陽豪幾人走了過去。「歐陽老哥,今天托您的福氣啊,小弟不好意思贏了這場賭局。歐陽大哥的賭注呢,我會派專人上門收取的,就麻煩歐陽大哥先準備好。一個星期吧,一個星期後,我的人會前往老哥的莊園叨擾。」
歐陽豪臉色難看,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就算心有火,他就算再不願意,就算是再怎麼痛恨,這時卻也不得不擠出一副笑臉。「好說,好說。劉老弟,你今天的運氣確實不錯,二十億老哥還是出得起的,恩,一個星期後你派人來吧,我恭候大駕」
劉炎松點頭,便又望向四位洪門長老。「幾位哥哥的賭注,小弟自然也是要笑納的。這樣吧,也是跟歐陽老哥的時間一樣,同一天,我會派人前往四個哥哥的府上收取賭注。呵呵……真是要多謝幾位大哥的厚愛啊」
劉炎松抱拳拱手,洪門四位長老的臉上都是難堪無比,卻又不得不擠出更為難看的笑容來。「好,一定按時準備好,劉老弟無需客氣」
劉炎松灑然一笑,卻是不再理會洪門的幾位大哥,他也不管這幾位老大心究竟打些什麼算盤,微微點頭便轉身朝著那些幫會大佬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