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誅魔 第417章 強力逼供

作者 ︰ 天地一鷗

洪管事朝前沖了一步,急忙揉了揉眼楮,再次看向「魯襄王」,覺得自己的眼楮好像並沒有出毛病,那人雖然眼神比以往凌厲了些,但面容,皮膚,身材與國君完全相同——洪管事臉色迅速變得蒼白,渾身開始冒汗。

又走了十幾步之後,洪管事又看見有四個人分別被十幾個士兵押著,其中三個站著的分別是「護京軍」指揮使鄭嶸,「護**」指揮使曾豁,和吏部尚書羅門楷,他知道這幾人全是田崗的親信,待田崗登基為國君之後必會再有封賞,並委以重任。另外還有一人被兩名士兵押著跪在地上,此人居然身穿著國君的正式朝服!

洪管事知道今日事情已經大大不妙,他面如死灰,緩緩拖動腳步,雙目呆愣愣地看著那滿面血污,跪在地上之人,很快便認了出來,此人就是原本安排在今天登基的新國君田崗!

洪管事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頓時兩眼發黑,雙腿發軟,癱倒在了地上,卻立刻被由「殿前尉」魯威特意安排在他身後的兩個士兵分別拽住雙臂,拖拽著繼續前行。

陸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洪管事的所有神色和動作,心想︰這人一看到國君復活,馬上就嚇得三魂去掉了兩魄,待見到田崗伏法,連那僅剩的一魄也留不住了。即便是田崗的親信死黨,也不至于被嚇到這種程度,所以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他就是毒殺國君的凶手之一!

魯威跑到「魯襄王」面前,躬身施禮道︰「尚膳監所有人全部帶到!」

陸靖眼楮一直盯著那被拖著前行的洪管事,隨口答道︰「寡人看到了!」魯威輕聲道︰「啟稟國君,這個洪管事名叫洪三水,據我所知,此人一直與田崗勾勾搭搭。」

陸靖心中一動,看向魯威,說道︰「寡人幾乎可以斷定︰這個洪三水與田崗串謀毒殺國君,嗯…這個…欲毒殺寡人,你覺得有什麼辦法可以盡快審出結果,讓他們在百官面前親口承認罪行?」

魯威皺眉,想了想道︰「這洪三水的一個兒子在御水監做事,一個女婿在宮門口當值,另外,他的家就在曲阜城中,離王宮僅兩里地,家中男女老少共二十多口人……」

陸靖一拍大腿,喜道︰「太好了,你現在趕緊把他兒子和女婿帶到這里,再去把他全家都押來。你們騎上快馬,速去速回!」

「遵命!」魯威急忙叫上一大隊士兵,一路小跑而去。

「魯襄王」面如寒霜,先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洪三水,再看看跪著的田崗,然後緩步走到洪三水面前。蘇峰和蕙炎跟在他身後不遠處。

尚膳監眾人和押解的士兵紛紛對國君行禮,而身為「國君」的陸靖好不容易才忍住熱情回禮的習慣,始終保持著高貴冷漠的表情。

洪三水看到「國君」已經走到他面前,照理此時應該趕緊起身行禮,但他卻完全無力站起來。旁邊的帶兵軍官喝道︰「國君在此,你還不站起來?!」

陸靖平靜地道︰「把他拖起來。」

那軍官一揮手,兩個士兵立刻拽住洪三水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陸靖看著洪三水,只見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數日前,自己作為「花龍陽」審問他時的桀驁冷漠,而是雙腿發軟,猶如完全沒有肌肉一般,根本無法站立,兩眼看著地面,不敢看自己這個「國君」,頭上汗如雨下,似乎剛從水中撈出來。

陸靖心想︰他已經嚇成這般模樣,應該不難問出結果了吧?于是冷冷地說道︰「洪三水︰寡人知道是你下的毒,如果痛痛快快地交代,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尸,而且不株連你的家人。如果你再像上次審訊時那樣,哦!這個……」陸靖被自己不小心說漏的話嚇了一跳,趕緊糾正道︰「如果你抵賴頑抗,寡人就將你碎尸萬段,還要誅殺你滿門!」

洪三水一听這話,原本就很沮喪的臉忽然開始扭曲,發出了嗚嗚的哭聲。陸靖略等了一會兒,就不耐煩起來,大喝道︰「哭什麼哭?!還不趕快老實交代!」

那軍官也看得升起怒火,于是望向「魯襄王」。陸靖對那軍官道︰「教訓他一下!」那軍官應允了一聲,隨即甩開右臂, 里啪啦連續抽打洪三水的耳光。由于是國君親自下令,那軍官當然是打得十分賣力,期待能討得國君歡心,得些賞賜。

「  啪啪」的悅耳聲中,洪三水的腦袋跟著那軍官甩擊的巴掌,劇烈地左右搖晃,同時眼淚,鼻涕和汗水齊飛,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荷荷」的聲音,原本慘白丑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大片青腫。

在場的眾人之中,僅有極少數人露出不忍心的神情,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洪三水挨打是罪有應得。

幾十個耳光打過之後,那軍官覺得右掌很痛,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他見國君只是冷冷地看著,並沒有讓他停手的意思,于是換成了左手,繼續抽洪三水的耳光,同時將腫痛的右掌甩了幾下,然後按在自己臀部,希望能減輕些疼痛。

很快,那軍官的左掌也疼得不行了,雖然他仍很想討好國君,但還是不由得越打越慢,力道也漸漸變輕。

過了一會兒,陸靖淡淡地說道︰「停。」那軍官早就在等這個命令,于是立刻停止了毆打,輕甩著自己腫痛的雙掌。他的雙掌上沾滿了洪三水的汗水,淚水,口水和鼻涕,還有不少的鮮血。

此時那洪三水的臉已經腫得如同泡水多日的豬頭一般,簡直認不出原貌了︰鼻子,眼角和嘴巴都被打得裂開了大口子,不斷流著血,上下眼皮腫得如同核桃一般大,即使努力睜著眼,也只能露出一條細縫。

陸靖大吼道︰「快說!誰指使你下的毒?!」蘇峰立刻拔出一把青色旋風刃,擱在了洪三水的脖子上。

洪三水呼哧呼哧喘著氣,口鼻中不斷流出鮮血和口水,神色極為痛苦,但仍是不說話。

陸靖向蕙炎一伸手,蕙炎立刻心領神會,將熾炎劍交到陸靖手中。陸靖將劍尖抵在洪三水的喉頭,輕輕刺入半寸,並注視著他的神情。洪三水本能地欲朝後仰,但被兩個士兵強力按住了腦袋,絲毫動彈不得。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並听到魯威的聲音道︰「國君,洪三水的兒子和女婿被帶來了!」

陸靖回頭看去,只見兩個青年男子被十幾個士兵押著走來,其中一人穿著王宮中低級官員服飾,身高體胖,面目依稀與洪三水相似,另一人則穿著十夫長的軍服,身材略瘦小些。

兩人原先都是神情忐忑,似乎不知道為何帶他們到這里,待見到被打得非常淒慘的洪三水時,二人都露出十分震驚的神情,口中叫喊了幾句,想要跑過去詢問洪三水,但被士兵們強行拉住,並毆打了幾下,才安靜了下來,但仍瞪著眼楮,看著周圍的人。

陸靖將這二人的舉止看得非常清楚,心想︰這兩人完全不明白洪三水為何被捕和挨打,由此看來他們對毒殺國君的事情並不知內情。

魯威跑到陸靖身邊,手指著高胖男子,說道︰「稟國君︰這個人叫洪雨森,是洪三水的二兒子,在御水監做事。」又指著略瘦小的十夫長道︰「這人名叫董銘,娶了洪三水的小女兒為妻。」

洪三水听到了魯威的話,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見自己的兩個後代親人,頓時劇烈顫抖了一下。

陸靖故意大聲問道︰「那這洪三水的家查封了沒有?」魯威也大聲回答道︰「我已經派了兩百人,騎快馬趕去了,很快就能將洪三水的所有家人帶到這里!」

「魯襄王」大聲道︰「很好!待會兒把這家伙的所有家人全部押到這里,一個接著一個砍頭,直到這姓洪的全部交代為止!如果把他全家人都殺光之後,他還不交代,也要將他本人碎尸萬段,然後再將田崗滿門抄斬!」說這些話時,陸靖的眼楮盯著洪三水看,只見他渾身不住地顫抖,臉上的肥肉更是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陸靖對押著洪董二人的士兵道︰「把這兩人押過來!」然後輕聲問身邊的馨蓮道︰「要是把手臂砍斷,你能再接上嗎?」此時他說話用的是自己原本的聲音。馨蓮雖然早已知道這位國君是陸靖假扮的,但現在听到了他原本的聲音,仍是十分欣喜。

馨蓮微笑著,湊近「國君」耳邊,輕聲回答道︰「可以啊,我剛學會不久的,手啊腳啊或其他什麼部位,只要是整齊砍下的,不超過一個時辰,我都能接上去的,只是有時會接得不太好看而已……」

陸靖喜道︰「那便可以了,你真有本事!」馨蓮一听到夸獎,漂亮的臉上立即露出得意之色。

士兵們把洪董二人押到離洪三水僅三四步處停下。陸靖用熾炎劍指著洪雨森,用魯襄王的聲音,平靜地對洪三水道︰「你家人還要再等一會兒才能到這里被斬,所以咱們先玩個小游戲吧︰你如果一直不說,我就先砍掉你兒子的左臂,然後是右臂,接下來是左腿,然後是右腿,最後是腦袋!第二個是你女婿,也是先左臂,再右臂,然後左腿,右腿,腦袋……如果你畏罪自殺,或經受不住用刑而死,寡人也立刻將你全家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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