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誅魔 第四十七章逼迫而死

作者 ︰ 天地一鷗

陸靖告別那男子,離開了賭場。他注意著周圍,很快發現有兩個家伙跟蹤著自己。陸靖悄悄觀察了一下,那兩人的武功頂多不超過「武者」四級。他運了一下內力,此時自己的內力大概在「武者」四級,雖然不高,但考慮到自己的太極和形意兩大高明拳術,對付這兩人應該是有把握的!

他對西爾維婭說道︰「你能不能暫時停止吸取我的內力,讓我先對付那兩個賊人?」

西爾維婭道︰「好的,我剛才一听到那男人對你說的話,就不再吸你內力了。幸好你早上練過內力~~」

「那你能不能先還一點內力給我呢?」陸靖認真地問道。

「這~~很困難的~~」西爾維婭很抱歉地道︰「真對不起啊!」

「哦,不要緊的,我應該能對付得了他們。」陸靖安慰道︰「我身上還帶著把青銅短劍,如果有必要,我就手持短劍,使出那形意拳來,即便是兩個「武者」頂級的敵人也足可對付!」

既然不擔心對手武力高過自己,素來膽大的陸靖便有了另一種沖動︰想試試自己新練的兩種拳法究竟有多厲害!

他離開了商街大道,往一個偏僻處快步走去,那兩人緊緊跟來,半路上又有一個同伙加入了他們。

走了大約一刻鐘光景,陸靖來到了一個小巷,故意略放慢腳步,好讓那幾個家伙跟上來。又過了半柱香時光,他到達了預想的目的地︰一條七八步寬的死胡同。

他停步轉身,看著追上來的三個男子︰一個比自己略高,瘦偏,十**歲左右;一個十六七歲和自己差不多高,很胖,皮膚很光滑;還有一個一臉青春痘,年紀看不清楚,應該比自己大些。

胖子走得有些微微喘氣,那瘦子對著陸靖罵道︰「臭小子,還往哪里跑?!把錢交出來!」

陸靖把「聚賢館」贈送的錢袋舀了出來,抖了幾下,發出  的聲音,問道︰「你說的是這個嗎?」那三人對望一眼,都面露貪婪的喜色。

陸靖笑道︰「你們猜猜看︰我這里一共有多少錢,若是猜對了,就送一些給你們。」

那胖子張開嘴,正要說話,瘦子一聲暴喝︰「別他媽廢話!你小子不想活嗎?!」

青春痘道︰「把錢都給我們,我們就不再難為你,否則…」他說著,就從身上模出一把匕首,舉在胸前,晃了兩下。

陸靖又搖了搖錢袋,說道︰「嗯,好的,本少爺家財萬貫,一向樂于助人,常常向別人捐個百八十金幣啥的,只是不知三位有何困難,竟如此缺錢?」

三人都一愣。

陸靖手指著那瘦子說道︰「你這人,骨瘦如柴,看來是病入膏肓了,生的啥病呢?哦~一定是喜歡抽大煙,卻又沒太多錢,只能抽最低賤的貨色,最近無錢買煙,毒癮上身,才變成這副丑模樣。我若給你錢,你還會去買大煙抽,豈不是要害死你,我可不能這麼做。」

瘦子大怒,吼道︰「你找死!」對同伴使個臉色,三人一起朝陸靖逼過來。

陸靖一邊後退,一邊搖著錢袋,又指著「青春痘」說道︰「看你滿臉痘子,一定是體內毒氣太盛而外泄,活不久了,我若是給你錢,也頂多給你買個好看點的棺材而已,救不了你命的,所以還是不給了吧。」

青春痘的臉上露出強烈的怒意。

瘦子說道︰「殺了這個不識相的家伙!」青春痘重重點了點頭。

陸靖快要退到牆邊了,他突然將錢袋朝三人頭頂上方拋去。三人的視線被錢袋吸引了過去,同時抬頭向天。

陸靖趁此機會,疾步向前,沖到青春痘面前,一腳插入對方兩腳之間,左手抓住對方握著匕首的手腕,右拳朝對方喉嚨猛擊,這正是他新學的形意拳中的一招︰「進步崩拳」!

「啪」的一聲輕響,青春痘喉部中拳,腳下被陸靖的左腳勾住,立刻向後倒去,仰面重重摔在地上,身體周圍騰起一片薄灰。

這時,那瘦子已經反應了過來,飛起左腳,朝陸靖腰部踢去!

陸靖右腳前跨半步,身體向左轉半個圈,瘦子的腿剛好從他背後擦過。隨後陸靖左腿飛踹而出,正中瘦子支撐身體的右大腿內側!這正是太極拳中的一招「轉身蹬腳」,閃避和攻擊緊密相連,一氣呵成!瘦子痛叫一聲,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襠部。

陸靖舉著奪來的匕首,對著胖子。胖子被突然的攻擊嚇傻了,有點想打,卻又知道打不過,心情矛盾,呆呆的站著。陸靖笑了笑,轉身走前十幾步拾起了錢袋。

這時,陸靖站的位置是在死胡同外側,那三人被他堵在了死胡同里。

他把匕首放入懷中,將錢袋放到地上,打開,開始一枚枚地大聲數了起來。數到一百枚的時候,瘦子和青春痘先後站了起來。那瘦子咬牙切齒地道︰「算你狠!我們走!」

「哪能就這麼走了呢?」陸靖慢慢站起身,冷冷地說道。

三個賊人一驚。青春痘怒道︰「你想怎麼樣?」

陸靖冷笑道︰「既然我們相識一場,總得互相留下點東西,做個紀念吧?」

三人愣住,不知該說什麼。過了一會兒,胖子有點哆嗦地道︰「你想要,要什麼?」

陸靖本來是打算在他們三人臉上刺上「賊」或「搶」字,讓他們以後難混的。但見那胖子的膽小模樣,心腸便軟了一些,就改了主意。

「你們誰能先從我這里走出去,我就放了他,剩下兩個走不掉的,就得給我留點東西下來。」陸靖淡淡地道。

「你究竟要什麼東西?」青春痘和瘦子幾乎同時怒道。

「要你們的命!」陸靖突然大喝一聲,原本平靜的眼神變得充滿了凌厲的殺氣,怒瞪著三個搶劫者。那三人全都被嚇得一哆嗦。

「你們最先走出去的一人可以活命,另兩個就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吧!」陸靖的聲音听上去充滿冷酷︰「要是我數到一百,還沒人能走出去,三條命就都留在這里!」

「一,二,三…」他慢慢地數了起來。

胖子臉色驚恐,吞了一下口水,看了看兩個同伴,舉起拳頭,第一個朝陸靖沖來。

陸靖嘴角含笑,看胖子沖到了面前,便微蹲身體,左手自右向左一掃,大力擋開對方肥白的拳頭,右手再一推對方肉肉的左肩,胖子的身體就滴溜溜地轉起圈來。這一招便是太極拳的「風擺荷葉」。

陸靖心想︰荷葉是很輕的東西,用在那胖子身上頗為不妥,不如叫做「風擺肥豬」吧!但他再一想,覺得隨便改招式名稱是對祖師三豐真人的不敬,還是別改了,就讓這胖子佔個便宜,作一次荷葉,苗條一回吧!

胖子稀里糊涂地轉了一圈半,停下來時,臉朝著同伴,**對著陸靖。陸靖飛起一腳,蹬在他那肥臀上,只在接觸到他**時,腿腳才開始發力,為的是不踢得他太痛,只將他推遠即可。因為陸靖覺得這胖子是三人中最膽小老實的一個。這一腳卻並非武功招式,只是陸靖隨意一踢而已。

胖子踉踉蹌蹌向前奔了幾步,終于止住了腳步。

在打斗的時候,陸靖嘴上不停,此時已數到了「八」。

青春痘吼了一聲,沖了過來,即將靠近陸靖時,卻轉了個方向,朝陸靖左側飛奔。因他覺得不能指望打敗陸靖,所以只求能沖過對方的攔截。

陸靖見他離得近了,便使出形意拳的一招「旋風腳」!他蹲低身體,左腿彎曲支地,伸直右腿從自己背後猛力一掃,正中青春痘奔跑中的小腿。

青春痘的雙腿被陸靖掃的朝後騰空舉起,身體繼續前撲,急忙想用雙手撐地,卻被陸靖伸出右臂一勾,于是青春痘的雙手變成舉過了頭頂,隨即身體重重地平摔在地上,痛得發出一聲大叫。

陸靖雙臂拎起青春痘,朝前扔出四步遠,嘴里繼續數著「十一,十二…」

青春痘在地上滾了一圈,臉朝上躺著。他臉上破了很大一塊皮,鼻孔噴血,頭發散亂。

陸靖手指向瘦子道︰「你,過來試試。」瘦子眼楮卻朝地上的同伴看,不理陸靖。他先對青春痘輕聲說了句話,然後又對胖子說了一句,因聲音太輕,所以陸靖听不到瘦子說的內容。

青春痘滿面怒容的站了起來,鼻子里血流不止,他用手擦了一下,鮮血污了半張面孔,看上去頗為淒厲。

陸靖繼續數著︰「十九,二十…」

突然,瘦子低喝一聲︰「上!」三人同時朝陸靖急沖過來。

陸靖料到他們會同時向自己攻擊,這種情形比較難對付,便停止了數數,凝神靜氣。三人奔了幾步,瘦子卻頗為狡猾,腳下略慢,落在兩同伴身後,然後轉個方向,朝陸靖右側沖去!

陸靖見情況緊急,下手便不再容情!他一舉雙手,將青春痘的注意力吸向上方,然後右腳朝青春痘胸月復之間猛踹,同時雙手朝後下方用力一甩,為右腳助力。這招便是太極拳的「中心腳」!

青春痘「啊」地一聲慘叫,自身奔跑的沖力被陸靖的猛力一腳完全擋住,胸骨幾乎被壓到了後背,立刻後仰軟癱在地上,開始大口嘔吐!

陸靖飛快後退兩步,攔著胖子。他使出一招太極拳的「如封似閉」,雙手按著胖子的兩手臂緊貼胸前,使其不能使力,接著左腳伸到對方腳後,手臂一推,將其推得仰面倒地。

這時那瘦子已經跑到了陸靖右側,陸靖轉身追趕了六七步遠,然後一探手抓住瘦子的衣角一拉,那瘦子便跑不了了。陸靖使一招形意拳的「燕子抄水」,右拳自下向上重擊在瘦子小月復,只听瘦子一聲悶哼,便彎腰倒在地上,口中吐出黃水。

瘦子吐了一會兒,臉上表情痛苦,嘴里說道︰「我已經跑過了你的身子,應該算是逃出你的攔截了,你總得說話算數,放過我吧?」

陸靖怒道︰「胡扯!有沒有逃過,由我說了算,那容得你自說自話!」說完便是一記右勾拳重重擊在他下巴左側,「 嚓」一聲將其下巴打得月兌了臼,歪嘴大張,再也說不出話來。

陸靖把瘦子拎起,扔到他那兩同伴旁邊,然後退後幾步,繼續數數︰「三十一,三十二…」。

那胖子突然跪倒地上,口中說道︰「這位公子,嗯,好漢,哦,這位大爺,你就行行好,放我們一馬吧,你要啥,我們都會給,只要別殺我們。」

陸靖只當沒有听到這話,嘴里仍在數著︰「三十八,三十九…」

青春痘這時已經坐起身,听那胖子如此說,立即站起,抽了胖子一巴掌,罵道︰「你這沒骨頭的軟弱東西!」。胖子大怒,雙拳劈頭蓋腦朝青春痘打去,邊打邊罵︰「都是你們叫我來的,說是只要人多,別人就不敢還手,我們就可以發財,結果他媽的連命都保不住,發你全家的死人財去吧!!」

陸靖冷冷的看著,只覺得那青春痘的功夫比胖子本來要高上一些,但胖子沒有受傷,而青春痘卻挨了陸靖幾次重擊,受傷不輕,雖不致命,卻也疼痛難忍,所以才被胖子打得很是狼狽。兩人所用的拳法,多是常見的啟蒙功夫,遠不如陸靖的太極拳和形意拳高明精妙。陸靖估計青春痘的武力大概是「武者」四級,胖子僅為「武者」二級,瘦子大概和青春痘差不多。

「五十六,五十七…」陸靖一直在數數。

瘦子用雙手試圖將被陸靖打得月兌臼的下巴歸位,但努力了一會兒,弄得疼痛難忍,卻仍是失敗。他只得放棄,口中發出「呵呵」的類似笑聲般的聲音,但其實這不是笑聲,只是他此時說不出話,只能喉中吐氣,叫喚同伴停手。

這時胖子已將青春痘推倒在地。他看了看陸靖,搖頭嘆了口氣,再次沖來。陸靖一招太極拳的「野馬分鬃」,將胖子雙臂擋在自己雙臂之外,右肩一頂胖子胸部,便將他仰面朝天,向後摔了出去!

胖子很快站起,又沖了過來,卻被陸靖一招「倒攆猴」,再加「揉球式」,推得旋轉著倒地。

青春痘這時已爬了起來,大吼一聲「老子拼了!」,帶著滿面的血污,和下巴及胸前衣服上的嘔吐物,朝陸靖沖來。瘦子也口中發出「呵呵」笑聲般的怒吼,朝陸靖沖來!

陸靖此時已數到六十三,他見那三人中,胖子武藝低微,瘦子和青春痘雖然厲害些,卻是受了不輕的傷,全是不足為懼。當下便放心地施展新學的一招一式,他希望能把每一招式都用出來,體驗它們的實戰效果,而並不像剛才那樣急于打倒對方。

他從容不迫地施展著拳法,待要打到對方時,卻並不用全力,只需將對方推遠即可。剛才戰斗初期他全是一招就把對手擊退或打倒,而此刻他卻是故意每次多對戰幾招,除非情況緊急了才猛力將對手擊退。十幾招後,陸靖漸漸體驗到了太極拳中「借力打力」之妙用,即非但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打倒對手,還可以借助對方的力量,經自己招式和意念的巧妙運化,反打在對手身上!

陸靖故意將數數放慢,他希望能多練些時間。但打到七八十招時,見那三個賊人的力氣越來越不濟,陸靖便打算結束這場練習。他連續兩招「進步搬攔捶」和「鳳凰單展翅」,將青春痘和瘦子重重擊倒在地。此時胖子抖著肥肉朝自己撲來,陸靖使出一招「右擺蓮腿」,卻故意一個趔趄,站立不穩。胖子見機,一把將陸靖推開,踏著沉重的腳步沖過了陸靖的攔截。陸靖又使出太極拳的「回身三掌」,卻沒打到胖子。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陸靖終于數完了數。對胖子道︰「你可以走了,他們兩個今天就死在這里了!」胖子看看陸靖,又看看兩個同伴,面露不忍之色。他走近陸靖,輕聲道︰「謝謝你故意放我走,但我實在是…哎!」卻是欲言又止。

陸靖其實也是大為躊躇,他之前說要殺死他們的話,一方面是出于憎惡,另一方面卻是要逼對方使出全力,好讓自己練習拳法。此時自己說的「殺對方」的條件已經滿足,卻仍並不願意真的動手殺人。

他突然輕聲問胖子道︰「你殺過人沒有?!」胖子急忙道︰「絕對沒有,我連打人都很少。」

陸靖盯著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說謊。又問道︰「他們兩個呢?殺過人沒有?!」

胖子臉上露出有些驚慌的神色,卻沒言語。

陸靖心想︰剛才那兩個家伙已經打定主意要殺死我,現在看那胖子的表情,說明這兩個家伙極有可能殺過人,而且還不止一兩個。那我今天殺掉他們也不算冤枉了!

他心念一轉,大聲說道︰「胖子,你是不是想求我別殺他們?」

胖子一愣,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可我要是把他們全放了,那我之前說的話豈不是一文不值了?!」陸靖大聲道︰「要不這樣,我和你胖子各退一步,兩人中我只放走一個。讓他們決斗,誰活下來,就放誰走。」說著,將匕首朝兩人扔過去。

胖子還沒來得及說話。青春痘卻罵陸靖道︰「混賬東西,要殺便殺,別他媽的動歪腦筋,我…啊!!」話未說完,便發出一聲慘叫。原來是那瘦子趁青春痘說話的時候,從地上撿起匕首,一下刺入他的後背。

胖子也同時發出一聲驚叫。青春痘驚怒交加,回過身來,一拳打向瘦子面孔,瘦子拔出匕首往後一躲,拳頭打在眼楮上,瘦子的一只眼楮立時看不見東西了,他同時將匕首再一刺,正中青春痘前胸!

青春痘雙手抓住瘦子握住匕首的手,兩人激烈地扭打起來。由于他們之前都受了不輕的傷,因此雖然全力搏斗,拳腳卻是沒多大的力氣。瘦子刺青春痘的兩劍雖然突然,卻只刺入前後肋骨中,並未刺中重要內髒。

陸靖冷冷地看著他們打斗,心想︰最好是他們能同時死掉。

匕首在扭打中落地,兩人摟抱著滾到了地上,先是互相掐脖子,摳眼珠,再後來開始用牙齒互咬。

青春痘身上中了兩刀,流血不止,這點確實吃虧不小。但青春痘的優勢在于可以用牙齒咬對方。而下巴月兌臼的瘦子卻只能傻傻地張大了嘴,無法用牙齒這一利器,這一點卻是吃了大虧。

他們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但由于力氣不足,都無法得手,臉上身上都是鮮血淋灕。

陸靖見他們打了好一會兒後,青春痘雖然咬斷了瘦子的兩根手指,但前胸和後背的血越流越多,漸漸不支,手腳和牙齒越來越無力。而瘦子雖然傷重,卻逐漸佔了上風,大張著嘴,露出了得意的獰笑,雖然口水流了大半張臉,卻似渾然不知。

陸靖對胖子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決定他們的生死。」他看到胖子表情愕然,就又說道︰「去,殺死他們其中一個。」

胖子听明白了,卻雙手顫抖,邁不動步。

陸靖笑道︰「你要是再不動手,時間長了,可能兩個一起同歸于盡了~~~」

胖子聞言,立刻低吼一聲,跑去撿起地上匕首,一把拉開青春痘,再一劍深深刺入瘦子的心口!雖然胖子剛才與青春痘打了一架,但他似乎更恨瘦子對同伴突下殺手的惡行!

瘦子要害中劍,瞪大眼楮,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胖子扔掉匕首,扶起垂死的青春痘,只見他臉上已經毫無血色,口中含混不清地說道︰「快,快,救救我!我剛才,不該打你,原諒我,救救我!」

胖子抬頭看向陸靖,似乎在請求陸靖幫忙。陸靖當然不願幫忙,只是冷哼了一聲,便拾起金幣放入懷中,隨後揚長而去。

他一邊走著,腦中還不斷思索著剛才戰斗中使用的招式。這是陸靖所生活的世界上,太極和形意兩大高明武功第一次實戰對敵,且大獲全勝!通過實戰和總結,陸靖有了一些新的心得體會。他邊想邊走,手腳不自覺的對著空氣踢打起來。

陸靖剛走出不到百步,就見前方來了一群人,其中帶頭的兩人看上去武功明顯比自己高。他心中微驚,擔憂地想︰「這些人不會與那三個強盜是一伙的吧?」

那伙人遠遠看到躺在血泊中的瘦子和青春痘,立刻露出驚訝和惱怒的神色,大聲喊叫起來,其中幾人快速跑向胖子等三人。陸靖頓時驚得臉色發白,兩眼看著地上,加快腳步,想盡快離開這里。

他剛要與那伙人擦肩而過,忽然其中一人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陸靖的胸口衣服。陸靖一看那條手臂就嚇了一跳,這條臂膀簡直與自己的大腿差不多粗,非但肌肉極為結實,上面還長滿了粗硬的黑毛。

一個豬嚎般的聲音響起︰「你是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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