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誅魔 第二十四章聞名天下的敲詐神器

作者 ︰ 天地一鷗

陽平谷戰役過去十年後,魯王國南部邊境小城,風雅城。

此時正值中午時分,城南的小集市「南市」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中。一位衣著華麗的俊美少年靈活矯健地跳下紅色駿馬,將馬繩遞給集市里專門負責拴馬的黃衣馬童,隨後徑直走向專門交易各類藥材的區域。

該少年名叫陸靖,今年十五歲。他出生于富裕家庭,自幼喜好練武,不喜讀書和做生意,因此陸家的家產目前俱由忠心耿耿的管家來管理。陸靖此次前來「南市」是為購買藥材原料,以制作「金仙固元湯」。這「金仙固元湯」是陸家祖傳的一種輔助練功的靈藥,陸靖雖然知道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但對其真正的作用,他了解得並不十分透徹,只知道這是已仙逝多年的曾祖父在年輕時,由于一個非常偶然的機會,從一個極為神秘而且擁有強大力量的地方︰「金之神殿」獲得的。

由于自幼便以上乘方法習武,因此陸靖骨骼看上去雖不甚粗壯,但卻異常密實,對壓力的承受能力遠超同齡的少年人;肌肉雖不大塊隆起,但爆發力極強;皮膚雖然柔女敕白皙,但抗擊打力不亞于成年的鱷魚皮;身材雖不算魁梧,但卻精氣神十足,即便連續兩天兩夜玩游戲,也不會有一絲的萎靡;外貌雖然眉清目秀,但必要時卻會透出令對手膽顫的殺氣……

此時陸靖正在「南市」嘈雜的集市上搜尋著自己需要的藥材,忽然听到一個熟悉的女孩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一位身材窈窕的漂亮少女正在與一位頭戴白色圓桶形帽的圓臉男子爭執著。那位身著西疆服飾的圓臉男子與漂亮少女之間隔著一輛簡陋的木制小板車,板車上放著一大塊由幾種水果和面粉制成的食物,在不知內情的人看來,這塊食物似乎是頗為誘人的美味。但陸靖卻知道︰這東西其實便是早已聞名天下的敲詐神器--「西疆切糕」!那圓臉男子的衣服胸口繡著「一塊切糕」的圖案,陸靖知道這是代表著他在著名敲詐集團-西疆「切糕幫」里的地位等級。

見此情景,陸靖立刻明白了個大概,急忙走了過去。他故意將走路的樣子裝得腳步虛浮,讓人看上去覺得他絲毫不會武功。

陸靖走到爭執的兩人旁邊。漂亮少女立刻看到了他,剛要打招呼,卻被陸靖使個眼色制止。

陸靖裝模作樣地看看看標價木牌︰上寫︰「十五枚銅錢每斤」。他用手指捏了點切糕的碎屑,放在嘴里嘗了嘗,點點頭,然後對著那衣衫骯髒,臉皮粗黑的西疆圓臉男子說道︰「我買半斤」。

西疆圓臉男子見陸靖衣著華麗,身材不似力大之人,心里就樂開了花︰今天真是好日子啊,又來個挨宰的!他右手提起鋒利的刀,熟練地斬下一大塊切糕,「當」的一聲扔到了秤上。這聲音听起來像是將又重又硬的石頭扔在秤上一般。

「六斤七兩,算你六斤半」,西疆圓臉男子操著不太標準的魯王國語言說道,同時用麻利的動作將切糕包了起來,放到陸靖面前。

陸靖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面上表情「一愣」,急忙說道︰「我剛才說只要買半斤的,六斤半實在太多了」。

圓臉男子瞪大眼楮,提高嗓門,惡狠狠地說道︰「你明明說要六斤半的!」。他說話的同時,還舀刀的側面在切糕上敲了兩下,發出「  」的聲響。

幾個與那西疆男子同樣服飾的高矮胖瘦不一的男子從四處圍了上來,不聲不響地將陸靖和那少女圍在了中間。

陸靖「神色緊張」地看了看圍上來的西疆人,除了一個刀疤臉的西疆男子衣服胸口繡著兩塊切糕圖案外,其余人的衣服上都只繡著一塊切糕。陸靖咽了一下口水,往後退了兩步,象是要逃跑的樣子,卻被身後的一個家伙推了一下,重新回到了木板車旁。

等級為「兩塊切糕」的刀疤臉男子顯然是這伙人中領頭的,他橫眉怒目地說道︰「怎麼?想跑?你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嘛~~?!」

「一共多少錢?」陸靖「無奈地」問道,同時用眼楮瞟了瞟身邊的少女,那少女亦是無助地看著他。

圓臉男子從衣服里抽出一塊木牌放在板車上,隨即將原先「十五枚銅錢每斤」的標價牌藏到了身上,說道︰「一共九百七十五枚銅錢,或者九枚金幣加七十五銅錢」。陸靖見那新舀出來的標價牌上赫然寫著「十五枚銅錢每兩」!

少女驚訝地看著那新舀出的標價牌,漂亮的臉上隨即露出極度憤怒的神情。

(說明︰包括魯國在內的整個中州大陸的幣制和物價︰一枚銅錢大約可買五個肉饅頭,一百枚銅錢等于一枚金幣,一金幣相當于現在的五百元人民幣。)

陸靖心想︰「看來今天已經有足夠理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這幫混蛋了。可我依然心存慈善,給你們個機會,看看這懲戒能不能幫你們打個折。」

「這麼多錢啊,打個折吧,我回去要被爸爸罵死了」陸靖哀求道。

刀疤臉猙獰地說道︰「打什麼折?!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馬王神有幾只眼!」

周圍的幾個商家和路人早就看到了這里的情形,但他們只是裝作瞧不見,更沒有人上前來見義勇為。他們很多人很早以前就知道西疆切糕幫的劣跡,自己在這集市多年,已經看到很多回這類強賣豪奪了。這些西疆人專門敲詐初來這里的新人。但商家們也不敢說破,怕得罪了這些惡人,自己會遭到報復。

正在這時,一個身著魯王國低級官員服飾的肥胖中年男子擠進了人圈,看了看刀疤臉和圓臉,然後說道︰「阿買提,今天怎麼又有人鬧事啊?」

名叫阿買提的刀疤臉陪著笑臉說道︰「是楊表哥啊,這兩個娃兒蠻不講理,買了東西又說不要」,同時用骯髒粗黑的手指了指陸靖和那少女。

楊表哥的肥臉立刻沉了下來,嚴肅地對著陸靖說道︰「買了東西怎能又說不要呢?年輕人做事一定要講道理啊,否則我也幫不了你了!」,他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繡有魯王國徽章的標記,提醒陸靖︰自己是官府的人。

陸靖不明白對方立場,便想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一遍,豈知剛開了個頭,便被楊表哥噴著口臭大聲呵斥道︰「買了東西就不能耍賴,否則人家生意怎麼做?!還想狡辯!」。

陸靖心想︰又來了個壞蛋,本來還以為這胖子也許是個唱紅臉的,豈知這廝竟這麼直截了當。看他一身肥膘,某非「表哥」的稱呼其實來自于「膘哥」?。于是「無奈」地點了點頭,怯怯地問道︰「打點折行嗎?」

楊表哥露出個象豬一樣難看的笑臉,拍了拍刀疤臉的肩膀,說道︰「阿買提,今天算是給我楊表哥一個面子,就打個,嗯…九折吧」

刀疤臉阿買提朝著豬臉豪爽地一笑,說道︰「既然楊表哥開了口,哪有不給面子的道理」,隨後便瞪著陸靖吼道︰「那便打九折!」。

陸靖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從身上掏出名貴的牛皮錢包,抖了幾抖,發出了清脆的金幣踫撞的聲音。悅耳的聲音讓這群西疆人和楊表哥的眼里同時放出了貪婪的光芒。

陸靖哆哆嗦嗦地將錢包遞向圓臉西疆男子,圓臉咧嘴笑著伸過手抓錢包,卻抓了個空,卻見陸靖把錢包又收了回去,兩手捂著,一副很舍不得的樣子。

「你小子敢耍我們!」刀疤臉阿買提大喝一聲,一把抓住陸靖的後領,另一只拳頭便朝陸靖頭部打來。

只見陸靖先前驚慌的表情突然消失,臉上頓時充滿了凌厲的殺氣,同時肘部迅速橫砸向刀疤臉阿買提的下巴。阿買提無論如何沒想到會突然遭到如此酷烈的打擊,下巴一下子月兌臼,發出 的一聲脆響,飛出了幾顆帶血的牙齒,腦袋一陣發懵,啪一聲橫倒在了地上。

陸靖面色恢復了平靜,點數著阿買提掉在地上的牙齒︰「一,二,三,四,只有四顆,九折嘛,應該是九顆牙齒」,陸靖說著,彎腰伸手到已經昏迷的阿買提大張的嘴里,接連用力拔下了五顆已經松動的帶血牙齒。

其余眾西疆人和楊表哥看得傻了眼,不知所措。

陸靖站起身來,手一揚,將阿買提的五顆牙齒扔進楊表哥張開的嘴里,手輕輕一托楊表哥肥厚的下巴,幫他把嘴閉上,笑著說道︰「楊表哥辛苦了,這是給您的敲詐提成!」。

然後陸靖回過頭,表情又變回到剛才驚慌的樣子,向圓臉西疆人哀求道︰「再多打點折吧」。圓臉西疆人大腦不經思索地月兌口而出︰「那就六折吧」,話一出口就立馬後悔,可惜晚了!只見陸靖身子一晃,拳頭已到了圓臉西疆人的面前,只听見「啪」的一聲,圓臉西疆人立刻頭朝後仰,牙齒飛出,身體象棵木樁一般直挺挺倒在了地上。陸靖嘿嘿一笑,走過去數了數地上的牙齒,輕聲道︰「只有五顆,還差一顆。哎!看來還得努力練功啊!」隨即又拔下了圓臉西疆人嘴里的一顆已經松動的牙。

陸靖再回頭,看著一群腿腳打顫的家伙,帶著楚楚可憐的表情哀求道︰「幾位大哥,你們說給我打幾折呢?」

一個小個子西疆人終于回過神來,哆哆嗦嗦的說了聲︰「快跑!」。隨即一群人扶起暈倒在地上的刀疤臉阿買提和圓臉同伙,逃之夭夭,其中身材肥胖的楊表哥跑得最慢,動作活像一頭被迫用後腿站立的肥豬一般。

周圍的攤販和路人意外地看到了這一場精彩好戲,這時才剛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便開始議論紛紛︰

「好利落的身手啊,真是帥呆了!」

「這幫惡人早該教訓教訓了,光天化日訛詐民財!」

「年紀輕輕,這麼好的功夫,要不,介紹你家閨女認識認識?」

「去你的,我家閨女還太小。嗯,長得是挺帥的!」

「他下手還真夠狠的!」

「切!狠個啥?你也不想想,這幫惡人欺負了多少人,我來這兒才半年,光親眼看見被他們打傷的就有十多個,訛詐錢財更是不計其數!」

「倒也是的,這幫惡人,殺掉幾個也不算冤枉!」

眾人紛紛贊嘆,更有一個身穿獵戶服飾,卻拄著拐棍的青年壯漢啪啪地對著陸靖鼓掌。

陸靖欣喜地听著周圍的贊美聲,稚氣尚存的俊美臉上忍不住地露出微笑。他向著各方拱了拱手,表示謝意。再朝之前被西疆人欺負的少女望去,那少女臉上露出感激和崇拜之色。陸靖笑著問道︰「沒嚇著你吧?」

「我很開心呢!你,沒受傷吧?同學好幾年了,真不知道你有這麼厲害呀!」

陸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上面有著被圓臉西疆人的牙齒撞出的明顯印痕,還略微破了點皮,看得出一絲血跡。他嘆了一口氣道︰「我拳頭不夠硬,還得努力苦練啊~」

那少女名叫吳嫣兒,與陸靖同在風雅城西的「風雅西學堂」中讀書,今年一十四歲,比陸靖小一歲。

陸靖看著這個全身散發著青春氣息的女孩,只見她由于剛才的情緒波動,臉上微微的出著汗,皮膚白皙透紅,雖然不施一點粉黛,但透著健康靚麗的光澤,身材亦是凹凸有致,十分誘人。

陸靖不由心神一蕩,說道︰「我和你一起走吧,怕你再遇到壞人!」。

吳嫣兒立刻喜道︰「好啊好啊!」

陸靖想起自己東西還未買,便對吳嫣兒說道︰「我先去買點東西,你稍等一會兒。」說罷便轉身要走。吳嫣兒卻一伸手,握住了陸靖的手,隨他一起走去。陸靖手上感覺柔女敕溫暖,心中一樂,朝吳嫣兒笑了笑。

兩人一起走到穿獵戶服飾的青年壯漢攤前。

青年壯漢先是一愣,繼而小聲對陸靖說道︰「快點走吧,他們可能要找人回來報復的。」

陸靖心道︰「哎呦,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但他在漂亮女孩面前,卻不願做出膽小的樣子。陸靖對著青年壯漢笑道︰「謝謝提醒,我買點東西就走。」他的眼楮在攤位上快速搜索一番後,指著一個淺紅色類似動物骨頭的鴿蛋般大小的的東西道︰「這個獸靈骨怎麼賣?」

青年壯漢急道︰「這是從一只一階魔獸「火雲鼠」身上得來的,你就給一個金幣,快點走吧。」

陸靖知道兩個金幣買這一階「火雲鼠」的獸靈骨是絕對物有所值的,心下感激,掏出錢包,模出一個金幣放在攤上,舀起獸靈骨剛想離開,只听得青年壯漢低聲呼到︰「他們來了!」

陸靖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逃走的一群西疆人和楊表哥都朝這里奔來,還有幾個剛才沒見到的穿西疆服飾的漢子,他們手里大多都舀著棍棒。陸靖仔細觀察了片刻,發覺總共有八人,除了兩人胸前繡的是兩塊切糕外,其余西疆人都是繡的一塊切糕。這些人都已跑得有些氣喘,步伐虛浮。陸靖看得出只有那兩個剛才沒見過的西疆人武功達到「武者」較低等級,其余幾乎不會武功,僅空有些蠻力而已。而且從剛才他們的表現來看,只是一群烏合之眾。陸靖心想︰自己武功已達到武者七級,若能用自己身上帶的那兩件不錯的兵器,快速攻擊,各個擊破,打敗他們是大有希望的。

正思忖間,覺得自己的手上被塞了一件東西,一看,原來是那擺攤的青年壯漢塞給自己一根一尺長,粗約一寸的木棍,便笑道︰「多謝這位大哥,但我有更好的。」這時只听得吳嫣兒指著一堆辣椒粉說道︰「舀上點這個,待會撒他們眼楮!」陸靖笑道︰「好主意」,伸手輕推吳嫣兒的肩膀,將她推到了青年壯漢攤位的後邊,手接觸到少女身體的舒服感覺令自己更升起了保護的**。

陸靖將放辣椒粉的盤子放到攤位的邊緣,便于舀取之處,隨即轉身走了七八步,凝神靜氣,目光冷冷地看著敵人。

眾西疆人將陸靖圍了起來,每人離陸靖均有六七步遠,將棍棒舉在胸前,神色顯然頗為緊張。

楊表哥連著咽了兩次口水,神色緊張,語氣強硬地說道︰「光天化日,你買了東西想耍賴,還竟敢打傷人,心中可有王法?!」

陸靖心想︰「這禽獸無恥之極,莫非真是「官」字兩個口,人話神話鬼話都由得他們說?!」他冷冷地看著對方,說道︰「若真王法當道,這里豈容你等豬狗猖獗這許多年?!」

楊表哥張著嘴,呆了一會兒,又道︰「我們可是官府的人,你想和官府作對嗎?」

「官府?」陸靖不屑地說道︰「官府再大,也大不過老天,本少爺今天是蘀天行道!」

這時陸靖忽然听到身後有異響,回頭一看,原來是背後的兩個西疆人想抓住吳嫣兒,並脅迫陸靖。吳嫣兒急忙躲閃,只見獵戶服飾的青年雙手快速捧起辣椒粉,朝著兩個西疆人臉上揚去。兩個西疆人的臉同時被一大團紅霧擊中,立刻發出哇哇的痛叫,雙手捂住眼楮,蹲體。這兩個家伙的雙眼被辣得死去活來,淚水狂流,恨不得將自己眼珠挖掉。

陸靖見此情景,便不再等待,朝著站在楊表哥身邊那兩位,看起來是這群人中最厲害的,胸口繡著兩塊切糕的絡腮胡和麻子臉沖去,同時探手入懷中,右手戴上了青銅制的拳套。

楊表哥大驚,抖顫著渾身的肥肉,向後急退,卻一個趔趄倒地,一**坐到地上,見陸靖仍沖來,索性躺倒地上,四肢高舉,就象癩皮狗打架輸了投降的樣子。

絡腮胡和麻子臉互相對了個眼色,同時拎起三尺長的木棍,朝陸靖砸來。

陸靖身子朝側面前方一躍,躲開了砸來的兩根木棍,身子離絡腮胡遠了些,卻更靠近了麻子臉。麻子臉後退一步,手中木棍朝著陸靖胸口戳去。陸靖左手探入懷中,抽出一把長約八寸的泛著寒光的青銅短劍,運力朝戳向自己的木棍削去,只听得「突」的一聲響,木棍登時被削斷。

麻子臉看著只剩小半截的木棍,不由得愣了一愣。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陸靖已到他身邊,戴有青銅拳套的右勾拳猛擊在麻子臉的左臂靠近肩膀處,眾人听到「 」的一聲響,顯然是手臂骨頭斷裂的聲音。麻子臉驚怒交加,用另一只手將斷木棍朝陸靖頭部猛擲,同時朝後退去。

陸靖閃過木棍,大步向前,起腳作勢朝麻子臉踢去。麻子臉臀部後縮,欲閃過這一踢,後退速度便慢了一慢,頭部變成朝前伸出。豈知陸靖這一踢是虛招,趁著麻子臉頭往前伸,陸靖戴著青銅拳套的右拳從右方勾砸來,正中麻子臉頸部。

麻子臉只覺得頸部連帶著頭部巨震,渾身一軟,暈倒在地上。

這時只听得獵戶服飾的青年大叫一聲「好!」。陸靖眼楮朝他望去,只見那獵戶青年已經用木棍打倒了那兩個眼楮被辣椒粉擊中的西疆人,這一聲「好」是稱贊自己擊倒麻子臉。

絡腮胡舉著棍子的手有些發抖,本以為這麼多人手持棍棒總可以打得過這個少年的,卻不知陸靖年紀不大竟如此厲害,而且手持可輕易削斷木棍的利刃,片刻間便打倒他們之中僅有的兩個練武人之一,實在令他心驚膽顫。平日里他們一直欺凌無權無勢無武功的尋常百姓,想不到今日卻是踢到了堅硬石板上。

陸靖繼續朝絡腮胡沖去,絡腮胡朝著其余西疆人的包圍圈急退,口中大叫︰「一起上」。其余西疆人不太情願地圍了上來,手中棍子先後朝陸靖不同部位砸去。

陸靖一邊騰挪躲閃,一邊手中短劍連揮,或擋或劈,很快便砍斷了五根木棍,自己並未被打中一下,卻有兩個「一塊切糕」的西疆人被分別踢中膝蓋和手臂,雖不是重傷,卻極為疼痛,短時間內已無戰力。眾西疆人暗暗叫苦。

絡腮胡知道情勢不妙,便大喝一聲︰「停手」。眾人都停了下來。

陸靖輕喘著氣,短劍指著絡腮胡道︰「有屁快放,本少爺還沒打過癮!」

這時,表哥楊達才早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的打斗看得他心驚膽戰,明白今天已是討不到好了,便在尋思如何收場。這時他見到雙方停手,便躲在絡腮胡身後,顫聲說道︰「誤會誤會,今天是一場誤會,我看這位小爺身手不凡,相貌端莊,正氣凜然,飄飄欲仙,絕不似耍賴之人」頓了頓,看陸靖的表情和緩了些,便吁了口氣,拍了拍絡腮胡的肩膀,繼續說道︰「巴古伊,你們肯定弄錯了,還不快道個歉!」

絡腮胡巴古伊的骨氣似乎比楊達才硬了許多,哼了一聲,用不純熟的魯國話對陸靖道︰「若不是你手上的劍鋒利,我們豈能輸給你,你若是英雄好漢,便丟掉劍……」

陸靖剛要答話,一旁的吳嫣兒和獵戶青年同時叫道︰「別上他當!」。絡腮胡巴古伊朝二人怒瞪去,眼中閃著凶光,吳嫣兒心中一陣害怕,眼神轉往旁處,獵戶青年卻與那巴古伊怒目對視。

陸靖朝吳嫣兒和獵戶青年看去,獵戶青年也朝他看來。忽的,獵戶青年的眼楮朝他眯了一下,隨後下巴朝絡腮胡巴古伊動了動。陸靖猜想︰他是要我先打倒巴古伊。正思忖間,只見獵戶青年從攤位後沖了出來,手持木棍,大喝一聲,朝最近的西疆人胸口戳去。

陸靖見此,立即回頭,舉劍朝巴古伊疾沖過去,巴古伊嚇得再往後退,但後退的速度怎比得上向前奔跑而來的陸靖?!巴古伊心中害怕,轉身狂奔,剛奔出三四步,便被陸靖追上飛起一腳,正中後臀。巴古伊一個趔趄,身體向前踉蹌倒去,雙手撐地才不至于趴下。陸靖趕來,俯身用右拳猛擊巴古伊右大腿外側,發出「撲」的一響,雖未骨折,筋肉卻是傷的不輕。隨後又是一拳擊在右手臂上,「 」的一響,顯然是骨折了。

巴古伊趴在地上,疼的起不來。陸靖一腳重踏在他後背上,巴古伊只感覺後背一陣麻痹感,片刻便迅速擴散到全身,再也動彈不得。

陸靖見他不再動彈,便轉過身來望去,只見僅有一個西疆人作勢朝自己追來,卻又不敢真的追上,見自己回頭,便急忙停住了腳步。不遠處,那獵戶青年手持木棍正被兩個西疆人圍攻,雖未受傷,但左支右絀,十分吃力。

陸靖大步沖去,幾個西疆人加上豬臉楊表哥,被他少則一兩招,多則三四招便打倒在了地上。

獵戶青年喘著粗氣,臉帶笑意,走上前來,抱拳說道︰「在下唐翊,有幸結識這位武功高強的兄弟!」。陸靖急忙拱手道︰「在下陸靖,幸會這位大哥!」。吳嫣兒也走了過來,朝著唐翊笑著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靠近陸靖身邊。她的臉上紅撲撲的,輕喘著氣,豐滿的胸部輕輕起伏,顯然剛才火爆的打斗場面讓她看得極為激動。

唐翊說道︰「這幫西疆人平日為非作歹慣了,我雖然也惱他們很久,卻從不敢一人單挑他們,今日見陸老弟仗義出手,我若再不動手,就枉為男人大丈夫了!」陸靖听得唐翊夸贊,嘴上謙虛了一下,心中更增對他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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