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干嘛來的?」凌軒剛走進門,一名手持鐵劍的修士便將凌軒攔了下來。
「我是來拜師的!」凌軒抖了抖懷里的被子。
修士將凌軒上下打量了一番,靠到門上,斜眼看著凌軒︰「要拜師倒是可以,不過,師父他老人家可不是誰想見就見得著的,也罷,交上一塊下品靈石,我就讓你進去。」
凌軒將被子放到一邊,站起身,冷眼看著眼前這位身穿黃se服裝的修士︰「如果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修士嘴角一翹,擺擺手,說到︰「不願意啊,行,那就打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凌軒听罷,眯著眼楮盯著修士不放。
這個修士被凌軒盯著有些發毛,自然的後退了幾步︰「怎,怎麼,你還不走?」
凌軒拍了拍雙手︰「本來,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揍人的,可是你非要撞到我手上,只能願你命不好吧。」
話音剛落,凌軒飛起一腿,踢向修士,修士立馬提起鐵劍準備抵擋。
凌軒這一記飛腿所含力道本來就不小,再加上他的修為,更不是這個鍛體中期的修士可以擋得住的。
飛腿臨身,這位修士立刻向身後飛去。凌軒緊跟上去,一腳將修士踏到地面。
這名修士本來就被摔的七葷八素的,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凌軒的一腳加上,這位可憐的修士一口鮮血吐出,脖子一歪,就不省人事了。
「放肆!誰敢在此造次!」一聲女聲突然起來,不一會兒,院子里左邊屋子的大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位身穿紫se絲綢的女修,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一頭紫se的長發倒很是特別。
見到凌軒腳下的修士,這個女子眼楮里的怒火更為嚴重了。
凌軒向來對美女沒有什麼頂抗力。見到這位美女向自己走來,立刻將腳收了回來,一臉的嬉笑,就差伸出舌頭來了。
「嘿嘿,美女姐姐,找我何為啊?」凌軒搓了搓手,笑嘻嘻的問到。
「你敢在這里打人,還把人打成這樣?」美女修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修士,眼楮里寒芒一閃,質問到。
「美女姐姐說的哪里話,這個家伙不讓我進門,所以,我才會給了他一點教訓。」凌軒臉se一正,辯解到。
美女沒有理會凌軒的話,將地上的修士頭頂扶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一枚丹藥,塞到修士的嘴里,這才將他放下,重新怒視著凌軒︰「你這家伙,哪有一言不合就要打人的道理?何況你是新來的弟子吧,論輩分,他可是你的師兄,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看樣子不給你一些教訓,你還不知道此地有人了!」
說完話,紫se長發女修手上藍se光芒一閃,一道水劍便沖向凌軒。
凌軒本來是不想和美女結仇的,但是美女已經出手了,自己再不還擊,就對不起自己了。右手紅se光芒一閃,一簇火球憑空而現,朝水劍急she而去。
水火相踫,霧氣四起。
瞬間之下,水劍便化為烏有,火球立即朝美女飛去。
「啊!」美女一陣驚呼,卻忘記躲閃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凌軒心里一驚,立馬飛身前去,拉住美女的左手,順勢一扯,美女一個轉身,便躺倒凌軒的懷里。
看著離自己只有寸許距離的一張笑臉,女修臉上一紅。
「啪啪!」兩聲脆響在凌軒的臉上響起。
一掌將美女修士推開,凌軒模了模自己發燙的雙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好心救她,竟然還被她「賞」了兩耳光。
怒不可揭的凌軒伸出右手指著剛才打自己耳光的美女,準備立馬開罵。
「喲,凌師弟怎麼來了?」馮書濤提著衣角走下樓梯,看到凌軒左手捂著臉,右手指著那名女修,立刻明白了事情。
馮書濤快速的走到凌軒旁邊,朝他的耳朵輕輕的說著︰「凌弟啊。我這個做哥哥的還真佩服你啊,你連我們這里的魔女都敢惹!」
凌軒一頭霧水,眨巴眨巴眼楮盯著馮書濤的鼻子︰「魔女?」
馮書濤回頭看了看正盯著他的那名女修,頓了一個激靈,對著凌軒的耳朵吹了口氣︰「哎,那個魔女名叫蘇怡,鍛體中期修為,水屬xing功法,平ri里一副大姐大的樣子,誰見了她都得繞路走。不過剛才為兄看到你抱著她?喂喂,你不會想要……嗯?」
凌軒一听,立馬向後跳了幾跳︰「開玩笑,像他那樣的,我敢追嗎?弟弟我還年輕,不想這麼早就隕落!」說完話的凌軒還不忘將手指了指蘇怡。
旁邊的蘇怡听了凌軒的大喊,兩只眼楮一眯,拳頭握的嘎嘎響。
凌軒看著的是馮書濤,並不知道蘇怡的情況。
正當凌軒準備再和馮書濤大侃的時候,身後一股氣息慢慢的襲來。
凌軒自顧自的模著下巴,點了點頭︰「嗯,有殺氣!」
對面的馮書濤半天沒回話,等凌軒抬起頭來時,馮書濤已經不見了,而背後的殺氣是越來越重了。
凌軒猛地頭一回,只見蘇怡眯著眼楮,雙手握著拳頭已經慢慢的向自己走來了。
「那,那個,蘇姐姐啊,小弟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辦,我先走了啊!」看著殺氣越來越重的蘇怡,凌軒腳踩西瓜皮,哧溜的一樣,便飛奔出了院子。
蘇怡則是在後面緊追不舍。
「砰!」正跑的起勁的凌軒突然撞到了什麼東西,模了模撞得生疼的鼻子,凌軒抬起頭,看了看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
白浩寰正一臉怒視的看著凌軒。
「大長老?自己的師父?」凌軒模了模鼻子,立馬施了個禮︰「師父!」
「師父?」白浩寰一聲冷哼︰「誰說我是你的師父了?」
「啊!」明明是宗主讓他前來的,這樣的話,白浩寰應該是知道的啊。
「一進門就打傷我的弟子,你還將我這個師父放下眼里嗎?」白浩寰瞪著眼楮看著凌軒。
「這……弟子知錯了!」凌軒無奈的拉下臉,只得賠罪著。
白浩寰轉了個身,雙手靠在背後︰「滾吧,離開御靈宗!」
「啊!」猶如一個晴天霹靂,凌軒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浩寰轉過身來,一手指著凌軒的鼻子︰「隱藏實力混于宗內,居心叵測,此乃一宗罪;煉神期修為,十七歲的年紀,無旁人指導竟然可以修煉到煉神期,隱瞞實情,此乃第二宗罪;身帶三千兩銀子,悉數送給宗門,目的不可知,此乃第三宗罪!大會展露鋒芒,目的何為,此乃第四宗罪;陷害持靈宗大弟子,殺人越貨,此乃第五宗罪;要挾持靈宗宗主更改宗名,挑起事端,此乃第六宗罪;打傷我門下弟子,目無尊長,此乃第七宗罪!」
凌軒冷笑一聲,聲音漸漸變冷︰「大長老所說的這七宗罪,正可謂是yu加之罪,何患無辭啊!我凌軒為宗門貢獻不敢說大,但是,也是保下了宗門的二十塊中品靈石和宗門的名聲吧?我一介散修,得罪于人,只不過想得到宗門的庇護,這難道也有錯?」
白浩寰袍袖一甩,怒道︰「小子,我不管你是怎麼來的,但是,我們御靈宗這樣的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趁我還沒改主意之前,自己滾吧!」
凌軒此時已經不懼白浩寰的威脅了,天下之大,還有地方容不下他嗎?想到這兒,凌軒緩緩抬起頭︰「大長老就不顧宗主的決定嗎?」
「宗主的決定?哈哈哈哈,」白浩寰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我身為大長老,理應為宗門考慮,你一個來歷不明的小修,宗門是不可能收留你的。身為大長老,我有權干涉宗主的命令!」
凌軒苦笑的搖了搖頭,面對這樣的「七宗罪」,他真的無法為自己辯解。
……
御靈宗外,凌軒背著自己的小包裹,看了看藍se的天空,幾只鳥兒正在天上漫無目的的飛翔著。
「呵呵。」凌軒低下頭,忍住了淚水,自言自語到︰「天下之大,還是可以容得下我凌軒的吧!」
馮書濤拍了拍凌軒的肩膀︰「凌弟,為兄已經勸過師父了,無奈師父他,他不听我勸,我回去之後還得面壁思過。」
「不必說了,大哥也有難言之隱,小弟我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此次一別,不知何ri能見啊!」抬頭看了看藍天,凌軒嘆了口氣。
「凌弟也不必難過,天下這麼大,凌弟有如此聰明,想必憑凌弟的聰明才智,還是可以闖出一片天地的!」馮書濤看著凌軒,自己心里有是有一絲不舍。
「凌弟,說實話,我馮書濤還從未佩服過什麼人。但是,凌弟是我馮書濤佩服的第一人!」馮書濤抹了一把臉,將酸酸的鼻子給制住了︰「雖說和凌軒相處時間僅僅只有一個月之短,但是,凌弟對為兄的幫助,為兄一直記在心里!凌弟此去,雖說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面,所以,為兄想定下一個期限,如何?」
「期限?」凌軒想了想,點了點頭︰「三年吧,三年後的今天又是演武大會,小弟在那之前一定趕回!到時候還要看看大哥的絕世風采啊!」
馮書濤笑了擺了擺手︰「凌弟過謙了。」
看了看天,凌軒轉過身,握住了馮書濤的雙手︰「大哥,小弟就此別過了!望兄珍重!」
說完話,凌軒抹了把眼淚,右腳一踩地面,飛身上空,幾個呼吸間,凌軒的影子已經遠遠的看的不太清楚了。
「凌弟……珍重……」馮書濤看著遠處的身影,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