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奴隸。是我寶貴的財產。這點不要忘記。」
這話似乎是在對筱說,又似乎也是在對自己說,筱覺得心頭突然一松,抬起頭,東已經松開了手。
「明天訂票的時候也不要忘記你自己的一張。」東說著,而筱則由于突然降臨的幸福而甚至不敢呼吸,生怕最輕微的動作都會打碎。接著,東似乎想到了什麼。
「至于你對藍說的那些話……」
「我知道……是我不對。主人並不是我一個人的。」筱低下頭,跪在東的腳邊。東把他拉起來,看著他的眼楮。
「有你這個家伙在,我是不可能有時間去再去教全職的奴隸了。何況以後又不會象現在這麼閑……」筱迷惑地抬起眼。他不敢希望,他也不能希望,然而在東的言辭中,似乎有著一層意思,使他的心跳得幾乎要蹦出胸膛……
「不過現在不是這個問題,而是你違抗了我一個直接的命令的問題。告解模式。」東恢復了主人的語氣。筱立即恢復了那讓他深為羞恥的姿勢。
「你自己來定好,該是怎樣的刑罰呢?」
「我……」筱覺得嘴開始發干,他開始認真回想自己違背的條例,「違背主人的命令,未能及時將心里的事告訴主人……那是……應該是用6下樺木條……」
「你確定?」東的聲音里有著一絲笑意,他知道筱最怕的刑罰就是樺木條。筱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又立即讓自己穩定下來。他知道他需要讓東這樣對待他。只有那樣,他才能深切的體會到,東是深切關心著他,願意花費力氣和時間來糾正他犯下錯誤的主人。他听見東的腳步聲,閉上了眼楮,身體為即將到來的疼痛作好準備,心情卻一下放松下來,之前的擔心、畏懼似乎都伴隨著即將到來的處罰而消散在空中。
尊睜開眼,看見外邊的天色已亮,不由跳了起來。
昨天被清水「請」了上去後,等只剩下他和德以及清水面對面之後,他指著清水大叫,「喂,你搞什麼名堂?」
「陣內先生不是想參觀我們這里的奴隸是如何養成的嗎?」清水一幅比他更驚訝,而且還頗受傷害的表情。尊擺出抓狂的表情。
「又來了,又來了,你不至于這麼健忘,幾天不見就把我和老大都給弄混了吧?」
清水露出笑容。那是與尊之前一直在臉上見到的眯起眼楮的快活笑容迥然不同的笑。
「我這可是為了你著想呢。在這里,每個人或者是主人,或者是奴隸。如果是陣內先生,那毫無疑問的是主人——我自然也會以對主人的態度對待他。可是如果……」
清水眯起眼楮,尊只覺得身體里掠過一陣惡寒。
他詛咒了一聲,跑到浴室里匆忙洗了澡。昨天清水讓德帶話回去,說陣內如果還想要尊的話就在今日一早到這里來。尊幾乎不敢想象陣內听到這個消息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啊,他希望他主人不要氣到干脆不來搭理他的地步。尊想著,記起了陣內那時是如何諄諄告誡他不要再接近清水。上帝保佑陣內生完氣之後還能記得來搭救他。不過如果他是老大,會不會去救一個除了添麻煩什麼都不會做的奴隸就很難說了。尊開始感到心中忐忑。整個清晨就在一會想著陣內肯定會來,一會又覺得肯定沒有希望中度過。直到有人打開房門帶他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