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內將手舉起,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將他的身體翻轉。尊嚇了一跳。下一秒鐘,陣內將他壓倒在沙發上,自己則以身體覆蓋了上去。尊愣了幾秒,然後眉開眼笑。
「老大你終于想通了想要我了嗎?不過……」
「你可能會死。」
尊一愣,陣內的聲音異常沙啞,不是他平時說話時,低沉卻潤和的聲音。
「你這個笨蛋。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嗎?不過這麼說對你無疑是催化劑是吧?」
陣內的體重壓在尊的身上,他講話時,炙熱的氣息或踫觸到尊的頸項,讓他覺得有又麻又癢的感覺沿著脊椎一路向下,腦筋一時轉不過來。
「總是這樣。在我面前跳來跳去來引起我的注意,時不時地突然出點狀況。總是出現在最危險的情況,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陷進危險——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第幾次了?尊轉速嚴重減慢的頭腦開始搜尋著他把自己弄到一身狗屎的次數。呃,當然他並不是故意的啦,每次行動之前他都是真的認為那是最好的方式,就象今天跑到那里去想找到真司的混蛋主人,或者上次帶著蒼去了那個危險俱樂部一樣。事後被老大罵的狗血淋頭時他會明白那些做法簡直是蠢透了,可是下次類似的想法出現他的頭腦中他還是會受到誘惑——嗚,他就是這種個性,這點他自己也沒有辦法呀。
「第一次和你見面,你就在和我**。但那時我並沒有把那放在心上,因為過了一陣,我看得很清楚,你幾乎和遇到的每個人都**。可是接著你開始養成了這種習慣。一直很聰明,機靈,辦事也利落,然後,突然地,因為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地就爆裂開,象夏日的煙火一樣,飛向高空——最初我不知道你是做給我看的,一直,一直的想不通,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接近自毀的行為。」
尊只听得自己的心撲通、普通地跳得不停。他的嘴開始發干,渾身都熱了起來。他從來沒有去想過自己做這些那些個事情是為了什麼。現在老大在說什麼,他有自毀傾向嗎,可是——「你一直在想得到我的注意。現在,你終于得到了。」陣內緩緩說著,張口咬住了尊的耳垂。火熱的舌頭接觸到尊敏感耳朵的時候,尊全身的力氣立即不知消散到哪里去了。
「問題是你能承受得了嗎?」
「我要見你們的總裁。」
千葉財團的總裁助理秘書抬起頭。她面前站著的女人畫著濃艷的妝。秘書小姐露出職業的笑容。
「請問您和他事先有約嗎?」
佐佐木惠笑了起來。她知道自己冷艷的笑容會讓人感到多麼的不安。
「有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對著秘書小姐臉上並非造作的迷惑,她優雅地將手中的大信封扔了過去。
「給他看這個,他自然就會出來見我。」
「那幾個公司,找到買主出手好了。」
辦公室里,千葉坐在總裁的位置上一邊翻看著報告書一邊向朝戶說著。昨晚他們兩人一直工作到很晚,一早朝戶來時,以為千葉應該還沒到公司,卻發現他已經到了有一個小時了。朝戶稍微有些擔心。
失蹤了一年的千葉身上,有什麼東西讓他感到不安。並不是外在的表現,甚至並非內在的精神。從他接到那個電話而匆匆從公司趕出,在一家咖啡店見到還穿著便裝的千葉開始,他就確信著,無論過去的一年里發生了什麼,千葉蒼依然是千葉蒼。如果說有什麼改變,那只是變的更強悍,更冷靜了。但是不安的感覺,並不會因此消失。在昨晚的會議,在會議後他和千葉兩個人的單獨討論,在今天早晨在辦公室見到千葉,這種感覺一直隱隱存在他意識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