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找你的電話。」
桌後的東喊道,正在沙發上閑聊著的藤野一與清水燻互看了一眼。知道這個電話的人本來就少,知道能從這個電話找到藤野的人更少。藤野站起身,走到電話邊。
「你違約了。」電話中傳來帶著嘶嘶尖銳聲的低啞話語,那是自然語聲經過過濾消除了特色而成的合成聲音。縱然被錄下亦無從由這個聲音分析出那人的本來聲音。藤野卻似乎听到老朋友的聲音一樣,微微一笑。
「喂,喂,你倒是給個解釋呀。什麼叫」Seekyournextmaster」咧?我呸,居然還用鳥語來說,欺負人家沒上過東大呀!」一頭紅發的尊跟在千葉蒼身後轉來轉去。自從剛才那個每次都彎著眼楮自以為笑得很天真純情的大混蛋跑掉後,尊就一直追問蒼那家伙離開前跟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正在整理資料的千葉終于被他攪得受不了,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轉身看著尊。
尊在他對面停住,隔著一張辦公桌,兩人面對面看著。過了一會,千葉突然挑起嘴角笑了下。尊只覺得自己的心沒有來由地一跳。
「那麼想進去問陣內先生的話就進去呀。」
「什……什麼……想問什麼呀。」尊把頭轉向東望望,又轉向西望望,靈活的眼珠上下左右轉了一圈,然後又落回蒼的身上,嘟起了嘴。
「就算是躲在門那里偷听,也不可能听見所有對話;就算听到所有對話,也還是不知道陣內先生心里是怎麼想的——因此而不確定。既然這樣,直接去問他會比較好。」
話語冷靜而理智,尊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做法,可是……
他長嘆了一口氣。
「喂,小蒼呀,我問你一句話你別生氣呀。」
話是這麼問,卻沒等到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當時雖然說是我在大街上揀到你——不過你還真是會挑地方暈呀,別的地方都不暈非要暈倒在我家門口。不過雖然算是我救了你可是你也不用來這里白白當義工。就算你過去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看你無論是開車呀,操作電腦呀,還有干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連法律上的那些事情,似乎都比我還要明白。當然我在大學里混得是比較凶啦,可要說你是貧民區長大,丟掉了也沒人問沒問管的話也不太象。而且,每次出現意外情況,你處理得比我還老練。啊,不是我說這樣我就沒有面子之類的,可是……」
尊靠了過去,一臉神秘的樣子。
「雖然我自己是並沒有在玩**啦——老大不讓我跟他玩嘛。討厭,喂,小蒼,難道我看起來是弱不經風,一踫就要破掉的那種嗎?啊,說到哪里去了。雖然我是沒有在玩啦,可是我對別人做可是真的一點意見都沒有。呃,心理學上是怎麼說的啦,」不論是虐待狂還是被虐待狂都想使某些個體從孤獨及無權的情況下獲得解月兌」,啊,老大真可憐,覺得孤獨就可以來找我嘛,人家時刻是準備為他干什麼事情也沒有關系的啦,而且他是我老板,就算把我干到第二天下不了床也不用擔心被公司開掉——哎呀,不對,難道這就是老大不肯和我干的原因,怕白給我開工錢?」
尊開始很認真的苦惱著,一邊猛拉紅色長發的尾梢。蒼終于看不下去,安慰他一句,「不會的,陣內先生是因為愛護你……」尊就立即纏上上去,兩眼開始放光。
「你是說他因為太珍惜我所以反而不敢踫我。LuckyLuckyLucky!確實確實,如果是便宜貨用完就扔掉也沒什麼關系,可是越上打算長久用的東西就越是要精挑細選著,有時挑了許多家都還不能如意……」他看著蒼起身站起,跟著他走到門口,才發現「哎?你要出去。」
千葉蒼點了點頭。尊愣了下,突然沖了過去,把蒼一把抱住,「哎呀,不要啊!雖然人家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再去找一個主人什麼的,可是又不一定是真的,哪里有主人要把奴隸給扔掉的時候還要托人家帶話的,搞不好是那個家伙自己看上了你家主人搖著尾巴靠上去人家又不理結果就在那里嫉妒不爽,故意編這種話來騙你的啦。就算是你家主人親口說的你也不要听。什麼嘛,既然不想要最初干嗎又要?既然要都已經要了怎麼能讓他一個人說不要就不要,貨品售出我們是概不退換的——」
「呃?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