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玄靈師 第四章︰龍鳳神藥鼎

作者 ︰ 笙歌如夢

經過第一日的初試,在數千參賽者中選出了五百名佼佼者。舒愨鵡

玉無塵和莫明、莫霞便是和這五百名選手共同參加復試,一大早,烈焰廣場就被觀賽者圍得水泄不通。

凝霜和陸皓然傍著青蓮大師得了一席之地觀賽,由于此次復賽關系到莫林大師和青蓮大師的賭約,所以向來高高在上的莫林大師親自到場了。

順著陸皓然的視線,凝霜看到了那個高坐在評審台上的干瘦老頭,他身著一襲黑色的藥師袍,由于干瘦而顯得整張臉布滿了皺紋,一雙精明的眼眸幽深無波,讓人探不出絲毫漣漪。

凝霜看到他的第一直覺便是此人心機之深沉,世所罕見。她突然認識到自己的前路有多坎坷,若四大宗門的宗主都是這般深不可測之人,她很懷疑自己有沒有命成功偷到四件至寶。

這次復試的題目是︰煉制上古神丹——青春不老丹。

宣布這個題目之後,立時有近二百名參賽者退出,因為這青春不老丹可不比一般的上古神丹。它的成丹率極低,還需要特別強大的精神力,否則一旦爆爐,首當其沖的便是煉丹者。

觀整個賽場,在听到這個題目後,仍鎮定自若的不多于二十人。

玉無塵和他對面兩個人淡淡的打了個招呼,然後祭出了一尊青玉寶鼎,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凝霜仍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生命氣息自那尊青玉寶鼎中散發出來。

看著玉無塵與寶鼎天衣無縫的契合度,陸皓然驚呼道︰「生命寶鼎!」緊接著他又嘆道︰「奇跡啊!奇跡,在神域失蹤了萬年之久的生命寶鼎竟然認了這小子為主!」

從陸皓然的語氣中,凝霜直覺這生命寶鼎是個了不得的東西。果然,在陸皓然接下來的述說中,凝霜知道了這個寶鼎的來歷。

傳說中它是生命神女的法寶,生命神女在十幾萬年前那場大戰中隕落,生命寶鼎隨之消失。後來又陸陸續續認了些人為主,最後一次失蹤是在一萬多年前,想不到現在出現在了玉無塵手中。

凝霜觀察到自從玉無塵的生命寶鼎出現,莫林古井般的眼眸便起了漣漪。這個發現讓凝霜的心里涌上了淺淺的不安,果然,莫林突然宣布了一個決定。

「比賽延後一個時辰,所有參賽者不得離開賽場!」

低沉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個烈焰廣場,出聲者是站在莫林身後的一名黑衣老者。

听到這個決定,許多不明就里的參賽者都忍不住竊竊私語,黑衣老者的目光像柄利劍,掃到哪里哪里就禁聲,不過片刻功夫,現場已是鴉雀無聲。

陸皓然突然傳音道︰「丫頭,這老家伙叫莫忠,是莫林的貼身侍衛,神階強者。」

不過凝霜卻沒注意听陸皓然的話,因為靈鳳空間里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剛剛莫忠充滿威壓的視線在凝霜和陸皓然身上停駐了良久,在那樣的威壓下,凝霜體內的玄力開始亂竄,體內的血液也跟著沸騰了起來,仿佛想沖破血管噴薄而出。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出現一股威壓輕飄飄的驅散了莫忠的威壓,然後凝霜的耳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霜,我醒了!」

「赤炎,你真的醒了?這次不是預支的吧!」凝霜傳音道,語氣中的激動毫不掩飾。

「真的,再不醒,我的霜都要被人拐走了。」听出凝霜語氣中的期盼,赤炎心情大好的開了個玩笑。

這次沉睡,他恢復了五成的實力,同時也復蘇了不少記憶。曾經出現在他腦海中的那雙眼楮變成了一張臉,一張和凝霜一模一樣的臉。

這讓他隱隱覺得,當時凝霜能喚醒他並與他締結生命共享契約,定非偶然。他們有著前世的羈絆,不論輪回多少世,都無法磨滅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記憶。

對于赤炎的玩笑,凝霜沉默了。有些感情她不是不懂,只是她選擇了一條非比尋常的道路。若有朝一日,救回了冥幻和墨冉她還活著,她一定會慎重考慮這些感情。

赤炎卻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樣,莫名其妙的傳來一句,「真正的愛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即使飛蛾撲火,也義無反顧。」這句話在他沉睡時,反復回蕩在腦海里,好像是一個女子對他說的。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就將這句話告訴了凝霜。而凝霜在听到這句話後,竟沉默

了下來。直到陸皓然的又一次驚呼傳入耳中︰「九陰炎火鼎!」

這五個字就像一道晴天霹靂,將凝霜心里所有莫名其妙的思緒都炸到了九霄雲外。她的視線牢牢的定在莫林捧著的那尊寶鼎上,自從那尊鼎出現,空氣中漸漸彌漫出一股陰森死氣。

就好像地獄修羅突然降臨了人間一樣,陰森森,寒惻惻,死氣沉沉,讓人不寒而栗。

「這真是九陰炎火鼎?」凝霜灼熱的目光盯著陸皓然問道,絕美的臉上陡然射出璀璨的光芒。

陸皓然突然生出一種感覺,凝霜對九陰炎火鼎勢在必得!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篤定道︰「絕對是,這老家伙肯定想用九陰炎火鼎壓制生命寶鼎。」

「給我詳細說說。」

凝霜語氣中的熱切讓陸皓然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倒也不含糊,當即解釋道︰「傳說神域有四大寶鼎,九陰炎火鼎為至陰,能溶尸煉骨,引來幽冥死氣;生命寶鼎屬純陽,能釋放生機煉制生命神丹;可生命寶鼎的克星卻是九陰炎火鼎。」

凝霜的心一沉,果然先前心里的不安得到了印證。莫林這只老狐狸,果然打的好算盤!只要贏了玉無塵,玉無塵連同生命寶鼎都盡歸神藥宗了。

「還有兩大寶鼎呢?」

听到凝霜的追問,陸皓然回道︰「這兩大寶鼎就只聞其名,從未有人見過其形。一是傳說在神佛之地的佛門至寶九葉菩提鼎,一是只在古籍中出現的龍鳳神藥鼎。」

「啥?你說龍鳳神藥鼎也是媲美生命寶鼎的鼎?」凝霜驚愕的問道。

「嗯!古籍上說龍鳳神藥鼎以龍魂鳳魄為鼎靈,為四大寶鼎之首。」陸皓然將他曾在古籍中看到的只言片語如實道來。

凝霜蹙眉凝思片刻,只好傳音赤炎求證道︰「赤炎,我的龍鳳神藥鼎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寶鼎之首?」

「是,不過鼎內的龍魂玉和鳳魄珠丟失了。」赤炎的聲音沉沉的,似乎蘊含著淡淡的苦澀。

凝霜小臉一跨,隨即又明眸一閃,對了,玉無塵不是有龍魂玉麼?為了極夜花,她打定了主意。

取出龍鳳神藥鼎,拿給陸皓然道︰「這就是龍鳳神藥鼎,不過缺少龍魂鳳魄。但玉無塵手中有龍魂玉,你說能不能媲美九陰炎火鼎?」

陸皓然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尊金黃寶鼎,除了顏色耀眼以外,他還真沒看出這鼎有何寶貝之處。不過鼎底的確篆刻著五個大字‘龍鳳神藥鼎’。

陸皓然遲疑道︰「你真確定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鳳神藥鼎?」

凝霜老老實實的回道︰「不確定。」

陸皓然哭笑不得的望著她,看著評審台上自從九陰炎火鼎出現後就面色巨變的青蓮大師,決定將這個難題交給他。得到傳音的青蓮大師先是一怔,隨即一個瞬移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凝霜這才知道,青蓮大師不僅是煉藥奇才更是修煉天才,居然是神階強者。難怪他雖然須發皆白,卻面色紅潤,中氣十足。跟枯槁干瘦的莫林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青蓮大師接過陸皓然手中的龍鳳神藥鼎,仔細端詳了片刻,然後從脖子上取下一顆火紅的珠子,放入藥鼎底部的凹槽中。

珠子跟凹槽完全契合在一起,凹槽消失,藥鼎底部變得光滑如鏡,藥鼎內卻出現了一只騰飛的火鳳影像。

凝霜這才注意到,藥鼎身跟鼎底之間那個鏤空的圖案,好像玉無塵那天拿出的那面龍魂玉!

青蓮大師以事實證明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鳳神藥鼎,一時間,諸多疑問涌上他的心頭。不過他深知此時的場合不對,就只問了凝霜一句話︰「你真的願意將藥鼎借給塵兒使用?若暴露出龍鳳神藥鼎,你可曾想過後果?」

凝霜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大師,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放棄參賽是因為這對我沒有任何利益,卻會為我帶來未知的危險。暴露藥鼎卻是為了我的朋友,即使要面對千萬人的貪婪心,我亦無悔!」

青蓮大師贊賞的點點頭,「塵兒認你為友,實乃他之幸!」

眼看賽場上就要斗鼎氣了,青蓮大師亦不再客套,拿著藥鼎飛快的出現在了玉無塵身旁,對他簡單的交代幾句後,便回到了評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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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先前莫林為莫明中途換了鼎,青蓮大師此舉,莫林雖蹙緊了眉頭卻沒提出異議。

玉無塵將龍魂玉放進藥鼎的卡槽中,藥鼎陡然金光大盛,一頭黃金神龍和一只火鳳的幻影有如實質般盤旋在玉無塵頭頂。

黃金神龍張開巨大的龍嘴,噴出一口龍息,瞬間驅散了九陰炎火鼎釋放出的陰森死氣。逼得參賽者的鼎發出嗚嗚的悲鳴,許多品階不高的藥鼎甚至直接碎裂了。就算是先前耀武揚威的九陰炎火鼎也發出了斷斷續續的低鳴,既像恭迎王者歸來,又像叩拜王者。

火鳳緊接著噴出一口紫紅火焰,紫紅火焰像帝皇一樣在烈焰廣場巡視了一圈,灼熱的氣息逼得參賽者的火焰瑟瑟發抖。

凝霜驚愕的長大了嘴,艱難的吞了幾口口水,原來完整的神藥鼎竟如此厲害!簡直就是鼎中至尊嘛!

狂喜中的她還不忘觀察莫林,果然,在龍鳳神藥鼎出現後,莫林的眼底像被投下了一顆巨石,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毫不掩飾。

面對莫林毫不掩飾的貪念,凝霜無奈的對陸皓然嘆道︰「我準備跑路了,你呢?」

陸皓然凝眸注視著她,「你不準備送點禮物給人家?」

被陸皓然戳中了心思的凝霜粲然一笑,「嘿,知我者神醫也!」

見到凝霜那麼自信的笑容,陸皓然突然覺得,跟著這丫頭,生活肯定無比精彩。或許,他以後的人生不會那麼無聊了。

見青蓮大師在見了凝霜和陸皓然之後,傳說中的龍鳳神藥鼎就出現了,莫林的心里盤算開了。他深知,玉無塵的煉藥天賦曠絕古今,如今又有龍鳳神藥鼎相助,這場比試莫明絕無勝算。

在龍鳳神藥鼎這樣的至尊寶鼎面前,一個小小的仙藥谷早已被他拋諸腦後,他現在滿腦子琢磨的是怎樣將藥鼎弄到手。

他不想搶,因為一旦他動手搶,這些作為評審的各大世家和宗門勢必要分一杯羹。屆時,花落誰家,猶未可知!

此時的凝霜也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坑到九陰炎火鼎,好在她的伙伴多,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定下了計策。

半個時辰後,賽場上只剩下玉無塵和莫明了,其余人都被龍鳳神藥鼎逼得落荒而逃。此時的莫明也不過在苦苦支撐罷了,他的鼎不停的在煉藥台上跳躍,不知是畏懼還是歡呼?他的火焰也不停的在跳躍了,不知是顫抖還是興奮?

此情此景,莫林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里卻興奮不已。若非九陰炎火鼎,又怎能逼出龍鳳神藥鼎?這筆買賣,實在太劃算。

他當機立斷,命黑衣老者宣布道︰「仙藥谷玉無塵勝!」

隨後,他親自為玉無塵頒了獎,見到他將一個一尺多長的白玉盒交到玉無塵手中,凝霜微微松了口氣。

莫林還在台上說些冠冕堂皇的賽後總結,並宣布所有進入復賽的選手都能破格進入神藥谷。原本垂頭喪氣的選手們得知峰回路轉,頓時大聲歡呼︰「莫宗主萬歲!」

玉無塵拿到極夜花後,快步朝凝霜走了過來,將龍鳳神藥鼎還給了凝霜,並深深的朝她拜了一拜。「凝霜,再造之恩,刻骨銘心!」

陸皓然蹙眉看著玉無塵,心里直嘆,單純的娃紙啊!你這不是詔告天下龍鳳神藥鼎的主人就是丫頭麼?

對上陸皓然不贊同的眼神,凝霜卻笑得燦若春花,作為評審的各世家長老和莫林都迅速的靠近了凝霜等人。不過紫琰卻走到了凝霜身邊,以行動宣告了他的決定。

對上凝霜的笑顏,紫琰春風般的笑容化作無奈的苦笑,低嘆道︰「你呀!可真會惹事!」

透過紫琰那雙幽深的紫眸,凝霜似乎看到了他內心的擔憂,回之以一個淺淺的微笑道︰「大祭司,我只是想借這個盛會為龍鳳神藥鼎尋找主人,也算惹事?」

看著凝霜撲閃的明眸,紫琰緩緩放下了懸著的一顆心,且看看這丫頭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听了凝霜的話,所有人的心思都活動開了,無數雙眼楮打量著那個白衣出塵的女子,暗暗琢磨她話中的意思。

卻見凝霜微笑著走到莫林面前,躬身拜了一拜︰「小女子見過莫宗主!」

莫林扯了扯他滿是皺紋的唇角,扯出抹皺巴巴的笑意,抬手虛扶了一下道︰「姑娘不必如此

客氣!」

凝霜起身,看著莫林微笑道︰「莫宗主身為神域最頂級的宗師,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小女子佩服!」頓了頓,她又道︰「小女子資質駑鈍,龍鳳神藥鼎不願認我為主,在我手中無異于明珠蒙塵。今日得見莫宗主風采,小女子以為應該將神藥鼎獻予宗主。不過為了公平起見,小女子想讓藥鼎當場擇主。只是家祖生前有一遺願,說此生最大的遺憾就是不曾見識過貴宗寶鼎,若莫宗主能借貴宗寶鼎讓小女子見識一番,往後小女子前往家祖墳前拜祭時也好說與他听。不知莫宗主可願答應?」

面對如此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莫林雖喜卻也驚,他疑惑問道︰「姑娘真的願意讓龍鳳神藥鼎當場認主?」

凝霜環視了周圍的人群一眼,帶著幾分苦笑道︰「情勢逼人,不得不為!所有豪杰都可一試,不知莫宗主以為如何?」

比起凝霜先前冠冕堂皇的理由,顯然這個理由更讓莫林信服。他渾濁的老眼驀地放出一道精光贊道︰「姑娘慧眼識時務,真乃女中俊杰!」

面對莫林的贊揚,凝霜簡直泫然欲泣,戀戀不舍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龍鳳神藥鼎上,低聲道︰「不知宗主可否滿足家祖遺願?」

在凝霜提出讓龍鳳神藥鼎當場在所有人中挑選主人後,其他人自然極力促成此事,當下紛紛勸道︰「莫宗主,這姑娘通情達理,你就滿足人家這個小小的心願吧!」

「就是,難道莫宗主擔心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搶走你的寶鼎?」

莫林沉吟片刻,在確定凝霜僅是個小小的三星玄君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當寒意森森的九陰炎火鼎出現在面前時,凝霜裝模作樣的圍著看了好幾遍,實則傳音赤炎抹去九陰炎火鼎原主的靈魂烙印。

不知赤炎做了什麼手腳,當凝霜裝作不小心絆了一腳讓悄悄逼出鮮血的手指踫上九陰炎火鼎時,血液被悄無聲息的吸收了,凝霜的腦子里突然多了些信息。

緊接著,凝霜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九陰炎火鼎交到了莫林手中,莫林雖然剛剛感覺到心間陡然一痛。好像有什麼和他心靈相連的東西被切斷了,卻在看到漂浮在半空的龍鳳神藥鼎時,所有的心神都被攝住了。

龍鳳神藥鼎盤旋在半空,一會兒在這人頭頂瞧瞧,一會兒在那人頭頂看看,繞了幾圈後,最後停到了莫林頭頂。

凝霜見狀,對著莫林深深一拜道︰「寶鼎通靈,認了莫宗主為主,真是寶劍配英雄,相得益彰!」

莫林精明的眸子掃了一眼眼眸通紅的眾人,故作謙虛道︰「各位,莫某在此感激大家的成全之美意。同時莫某在此承諾,我神藥宗將免費為八大世家和黑暗神殿以及三大宗煉丹一次,此諾世代有效!」

得到莫林如此承諾,其他人的心里總算平了一口氣,就算有什麼想法,也都被暫時壓制了下去。

莫林見狀,暗暗舒了口氣。上前兩步走到凝霜面前,莫林努力扯出一抹和藹的笑容道︰「姑娘,老夫見你蕙質蘭心,可要跟隨老夫前往神藥宗?老夫願收你為關門弟子!」

凝霜看著志得意滿的莫林,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卻擺出幾分誠惶誠恐的驚喜,「莫宗主,真的?是不是做了您的弟子就能煉出神丹了?」

莫林蹙了蹙眉頭,輕聲問道︰「你現在能煉出什麼樣的丹藥了?」

凝霜單手托腮想了想,忽然扯出抹大大的笑容,「我跟著爺爺學了十幾年煉藥術,在我爺爺去世前終于煉成了一顆丹藥。」

凝霜說完看著莫林愈發暗沉的臉色,居然真的從空間模出了一顆黑漆漆的丹藥,獻寶似的捧到莫林面前。「莫宗主,這就是我煉成的丹藥。」

莫林嫌惡的看了一眼那顆黑乎乎,凹凸不平的‘丹藥’,眉頭都快蹙成了一條線。誰知耳邊卻又傳來了凝霜天真的聲音。

「真是太好了,成了莫宗主的弟子,一定有大把的藥材給我練習,再也不用去森林采藥了。」

看著一臉向往的凝霜,莫林隱隱覺得有股惡寒直腳底升起,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了下來。

斟酌片刻,指著青蓮大師對凝霜道︰「姑娘,你天資過人,可老夫掌管著偌大的神藥宗,精力實在有限,恐怕不能給你最好的指導。青蓮大師作為老夫的至交好友,同樣是神域最頂級的煉藥宗師。依老夫看,你不如先跟著青蓮大師學習些時日,待老夫培養出接班人,再由老夫親自指導你,可好?」

凝霜一听,笑得像朵花兒似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卻強忍著眼淚不掉出來。看得在場眾人無不暗自咒罵莫林過河拆橋,心安理得的拿了人家的寶鼎,給了人家希望,又讓人如此失望。

莫林看著凝霜泫然欲泣的模樣頭痛不已,可真要將她帶回神藥宗做他的關門弟子,以凝霜的資質,豈不成為他莫林大師人生最大的污點?

凝霜邊裝委屈邊擠眉弄眼的望著人精似的青蓮大師,青蓮大師眸中精光一現,心里立時有了主意。

只見他走到凝霜身邊,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輕聲道︰「姑娘,別傷心!老夫閑雲野鶴倒是有精力教導姑娘,不如姑娘就跟著老夫吧!」

凝霜一听,頓時破涕為笑,猶豫了片刻後重重的點點頭。然後望著莫林說道︰「莫宗主,您將我拜托給青蓮大師,您是不是應該送些藥材給我做練習之用?」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點了點頭,更有一個長相魁梧的宗門長老附和道︰「莫宗主,你得了人家的家傳寶鼎,卻麻煩青蓮大師教導這丫頭,你怎麼樣也得給青蓮大師些補償吧!」

眾口悠悠,莫林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向青蓮大師征詢道︰「青蓮,你怎麼說?」

青蓮大師微微一笑,「莫林,你我至交,何必說得這麼生分!只要你約束門下弟子,不要叨擾我仙藥谷的清靜,再給姑娘準備些練習藥材就行了。」

莫林看著青蓮大師那張仙風道骨的臉,心里恨得牙癢癢,眾目睽睽下卻只能順著他的話承諾道︰「所有神藥宗門下弟子听令,從此不得擅入仙藥谷擾大師清靜,違令者放逐血海煉獄。」

「是,謹遵宗主令!」神藥谷所有弟子恭謹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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