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你實話告訴我,狐姬到底去了哪里」
「他現在正在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這人又來了,老愛打晃招。舒愨鵡「他比你想像中更加專一,放心吧」被他窺到心思,臉不由得一紅。
「我,我沒這,這麼想過……是了,有沒看到玄玉」這個時候,他一定起來了。「哦,我見他一大早便出去了。」
「那你和命運又是什麼關系。」
「怎麼突然要調查我似的」虛無笑著打開另一瓶蓋,繼續為自己倒滿一杯。
「沒有……想著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自然要借此機會彼此多了解一下。」
「命運的職責是操控萬物蒼生的命運。」
「听起來,他挺厲害的。」
「這些倒不用他動手,就好像月老一樣,掌控著世間所有男女的緣份,若是每一對都由月老來處理,又怎麼會忙得過來。命運就類似緣份一樣,自生自滅,不能強求,順其自然,那麼命運也如此。不過命運的職責確實更重些,不單包括世間眾生,就連眾神的命運都掌握在他手里。」
「那他,怎麼會和女媧結怨」搞得命運要和他一起聯手對付她。
「呵呵,神也有私欲的,女媧她想掌握天下間的命脈……」「哦」
「你在擔心將臣」
「是有點」「對于他,你大可以放心。女媧對他也不能用硬的,與其擔心他,你不如擔心自己。現在你總算知道你要面對怎樣的敵人。」
「究竟……我身上的脈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為什麼擁有它就可以對抗女媧。「我只知道脈是上祖神遺留下的,對女媧的力量有抑制作用…」「就只有這些了?」看著那雙紫色眼楮,總感覺還隱藏了什麼似的。
「叮當,我買了些早點,趁還熱趕緊吃」玄玉走入來,臉色有些紅潤。
「嗯,謝謝」
看她走過去,虛無暗暗松了一口氣。慢慢模上自己心口。最近這里,跳動的頻率總是不對勁。「請問馬叮當,是不是在這里……叮當!」外面走入一個男子;
「陳sir,好久不見了。看樣你在這個職位上混得風生水起嘛」紅光滿面,明顯是春風得意嘛;
「叮當,你還敢取笑我。和我打交道的,都不是人來的。」
「怎麼找到我的」
「呵呵,多虧了你這個鬼朋友」
一鬼從陳sir身後閃出來,原來是他!
「叮當,還記得小的嗎」
「當然記得……」那個死于民國的小帥哥嘛。本想把他扔給求叔的,不過求叔那邊己裝不下這麼多,剛好陳sir需要這樣的助手,便讓他跟了陳sir。
「遇到棘手事件了?」
「知我者,叮當也。這段時間不少人失蹤,過了幾天又莫名其妙出現。不同的是,都是己死之人。最奇特的是,他們失蹤的時候,都是在其活動範圍內失蹤的,發現尸體的時候,也是在其活動範圍內。」
「你是說他們都是同一地點失蹤,同一地點死亡?」「嗯,不少人都反應,當時死者就在身邊,怎知一眨眼便不見了,而且有的不過短短半秒的時間,死者突然現身在面前,但都已死亡。」
「那死亡原因是什麼」
「不清楚,似乎是心髒衰竭死亡,更有的是餓死的。明明失蹤前剛吃過飯的,一分鐘後便死于餓死……」
「嗯,我知道了。等下我和你去看一下」
「叮當,這次恐怕你不能去。」命運走進來,臉色沉著;
「為什麼?」他會出來阻止自己,倒挺奇怪的。
「會有危險」「你不說明理由,我是一定要去的」有危險?笑話,她之前出任的案件有哪一次沒有危險的。
他沒再出聲,靜靜坐在角落,那過于黑暗的地方反倒看不清他的神情。「走吧。」
「叮當,我和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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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用了,你在這里,我很快便回來的」既然命運說危險,那玄玉更不能去。
「叮當……」玄玉心中不舍。
「讓她去吧,以她的個性,又豈會輕易說服呢。該遇上終究會遇上,怎麼躲也沒用。」虛無拿起酒杯,一口飲盡。
「叮當,你的事,我有听求叔說了……」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要離開馬家,不過,以你這樣的身手,到我這里做事如何。」
「呵呵,恐怕我要的工薪你給不起哦!」
「哈哈,這你不用擔心,有時候,我們可以承包一些大單來做的……」陳sir一臉的精明,不做奸商又挺浪費的。
「好啊,不過,現在不行,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做」
「哦?那要多久」
「呵呵,你還是別等了,這個期限我也不能給你」
「不等等看,又怎知等不到呢」他突然專注的目光令自己心里一驚,
「你不適合這樣……」平時見到他都數落一番,他這一副突然認真的樣子真的很不習慣。
「到底還要多久才到……」借機轉過頭望向車窗外的風景。
「叮當,從你十二歲的時候便認識了你,那時我剛留學回來,家中鬧鬼鬧得很凶。就連我這個一直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大男人也被嚇倒了。當時,我爸經別人介紹,找上了求叔。我還很清楚地記得,初次見到你的情景。」
一個中年男子身後跟了一個女孩,身穿普通的校服,四肢修長,一頭微卷的長發,眉目精致艷麗,卻偏偏帶了幾分冷。雖然年紀很小,但比起旁人驚慌無措,她顯得特別淡然。
「何大師,你總算來了。你若是再晚來,恐怕家里都被它弄翻天了。」眾人就像捉住了救命線,哪里留意到身後的女孩。
「呵呵,莫急。一只小小的野鬼,翻不了多大的天。」只見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女孩說︰「叮當,你若是想出手也不是不可以的。不過,可不能給你姑姑丟臉哦」
「放心啦,求叔。沒本事怎敢跟你出來混呢」
呵呵,這個女孩令自己當時覺得非常有趣,說話老成,還敢損何天師。「何大師,不知這是?」
「呵呵,驅磨龍族馬氏傳人。」
「原來是她,失敬了」見長輩們一臉恭敬,不免好奇驅魔龍族馬氏究竟是什麼來頭。
回頭再看她的時候,只見她獨自一人走入房屋,眾人因覺得害怕,便都聚集到了外面。記得當時自己問了句「就讓她一個人進去嗎」
「她會解決的」
那個何大師對她是滿滿的放心。真不可思議,她看起來不過才十來歲出頭,怎能放她一個人進那個鬼屋呢。像她這種年紀的女孩,不正是愛漂亮,害怕黑,正喜歡著某個人的年齡嗎,正納悶著;
「求叔,搞定,收工吧。」女孩己從屋內走了出來,臉色如常手握一把長劍,亭亭如立,就這麼站在那里,就讓人震憾卻更令人動心。
「這麼快」那個何大師顯然也被嚇倒了。
「嗯,我剛才來的時候,用符把這里都封了,免得它逃了出去,眾人沒有不妥,也沒有被攻擊的現象,只是遭受過它的恐嚇,證明它的能力尚且沒有達到一定能力,更有可能的是剛形成不久的靈體……」
其實她說的是什麼,自己也听不明。不過,挺喜歡听著她一個小女孩冷靜有條理地分析問題。他們走了之後,便問了一些長蜚,究竟驅魔龍族馬氏是怎樣的。才了解到,馬家傳人終生以降妖除魔為主,一輩子也不能婚嫁。
雖然覺得惋惜,卻又隱隱高興,這樣的女孩,凡人又如何配得起。之後,自己會時不時找些借口去看她,後來慢慢發現,她雖然總是一副淡然的神情,但是嘴巴動起來總是不饒人。看著她一天一天長大,而自己心里有些東西在改變著,自己是清楚的。明白自己心里的變化,那又如何。她是馬家女子,每次與她搭手,都看得出她很享受這樣的過程。游走在黑暗與白日之間的邊緣人,她的世界又怎會是自己給得起的。
好不容易收起那份心思,求叔卻說她己不再是馬家傳人了。不再是……是不是意味著他有機會了?不知道,但是那份壓抑在心底的心事,不經意又被翻出來,但不再可以隨意收藏起來……
「叮當,我不會阻止你想做任何事情,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像普通的女孩一樣,可以談一談戀愛……嘗試,不同的東西,對你來說,其實很好的……」
「你說什麼呢,那個離我的世界太遠了……」女子臉靠在車窗上,臉色有些寂寥。
「呵呵,那你身邊的那些男子呢,是什麼人來的」上次在鎮上看到的那個男子分明就不像普通人,而剛才那三人各有千秋,越看越心驚。恐怕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她身邊的事情總是這麼不可思議的。即使自己坐上了這個職位,仍依然和她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呵呵,都不是普通人,總之離他們越遠越好……」
是嗎……但自己更想融入她的世界里去。
「你過來看看這些資料。」
「嗯」接過他遞來的資料,里面的資料很齊全,每個死亡失蹤時間,死去時間,及死者的背影。
「你覺得這些死者有什麼共同點」合上資料,抬頭問他;
「清一色都是男子,都曾經情叛過,都是突然間消失不見,都在死去的時候發現其尸體」
「嗯,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二十歲左右,最年輕的二十來歲,年紀大的也是四十來歲,家境都不錯。我感覺這次的始作者應該是個女的,她善于空間操縱」
「呵呵,我也猜到是女人干的,不過,為什麼認為她會空間操縱,難道不會是其他法力所導致的嗎?」
「我看了這些照片,死者穿的衣服是失蹤前的那一套,但是看起來很舊,而且多處破爛。證明他們生前活動過一段時間。還有餓死的,按正常人的胃消化功能來看,剛吃下去的東西是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鐘消化完的,至少任何法術都無法做到這一點。衣服可以換上一件舊的,但是人體內部的機構,再通天的本事也做不到這一層。唯有空間解釋,才合理」
「厲害,不愧是叮當」「沒什麼,不過眼見功夫」見他眼里似乎多了一抹東西,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那可有辦法捉到她」
「這,恐怕己超出你的能力了」
「為什麼這麼說?」
見他臉色有些黯然開口道;「可以這樣玩轉空間的人,恐怕我也未必對付得了。而且,她敢如此挑釁你們。證明她根本就不把你們放在眼里。若不是沒頭腦就是其實力不俗。」
「那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了」只是叫她過來協助一下自己而己,並不想她步入這險境。
「放心吧,或許我沒辦法降伏她,但我想,她也不會這麼容易殺死我的。」
「叮當,讓我跟你去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從拙屈里拿出一枝槍,另外在腿間綁上一把短匕。
他這樣焦急的表情真的很少見,今日的他真的很不一樣,無奈道︰「嗯,好吧,到時你小心點。」
「嗯,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嗎」
「嗯,剛才看到這些照片,它們給了我一個提示,想要找到她就必須去一個地方」
「你如何看到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些死者死亡的姿勢有些詭異,把他們的照片組成,就成了一個字」
「難道就憑這一個字就可以找到她?」
「呵呵,我也是猜的。就算猜錯了,也沒關系,她還是會找上門的」
「這個……你又憑什麼推測出來的」這個女子的心思總讓自己轉不過來。
「她這種不要命地殺人,就是為了想讓世人發現她」
她靜靜的禪述著這些事實,冷靜明艷的側臉,專注嚴謹目光靜靜看著前窗,微皺著眉頭,顯得有些煩惱。「就在這里」
「這,這是教堂……」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嗯,看來這個女人受的情傷不少,還是小心應付。」
「你……」其實是想問她,她怎麼知道這個女人因情傷……看來自己真無能,太過依賴她了。現在開口就問
為什麼,現在回頭想想,之前那些的跡像足以說明這女人因憎恨男人的情叛。
「看來,這里荒廢很久了」打開教門,空曠的教堂,沉寂的門聲,布滿灰塵的排坐,唯教台上異常干淨,像是有人精心裝飾過,台上鋪了一層白布,白布擺放著兩盞西式蠟燭,明晃晃的燭火顯得有些寂寞,台中央擺著一束開得正艷的玫瑰花。而玫瑰花下面正放著兩個紅紅盒子,那應該是戒指。
「呵呵,很開心哦,原來還是有人會過來看我的婚禮的」女音笑得嫵媚嬌俏,有一種酥入骨子里的感覺。只見教堂十字架上坐著一個女子,容貌嫵媚,穿著一身婚紗,顯得純潔無比。「是嗎,那就恭喜了,不過,我怎麼沒看到新郎呢」
「這里沒有新郎,只有我一個人。一個人也可以舉辦婚禮的,不是嗎」女子笑容不變,眉目間更加嫵媚起來。「為什麼要折磨他們」
「呵呵,誰折磨他們了,是他們不爭氣而己。明明人家有給機會他們,卻又不懂得珍惜。」
「搞出這麼多花樣,不過是證明你夠無聊的」冷冷一笑,這種人肆意玩弄他人的生命,反過來還要責怪別人的不是。
「哼,他們該死,不過,死之前可以當一回誘餌,也算值了。如果不是,你馬叮當又怎會找上門。」
「你認識我?」
「哈哈,我不就是你的敵手嘍。五色使者之一白湄」「女媧派你來的?」
「怎麼可能,將臣把你保護得這麼好,女媧又怎會知道你的存在。」
「你想說什麼」將臣會保護她?怕是不想兩面為難罷了……
「傳聞馬家女子法力高超,若然你能破得了我的空間之盾,那我便放你走。不過看你身後這個男人倒挺著緊你的,那恐怕游戲籌碼要多加一些了,包括他這條命,如果你們在空間里,能夠生存到最後的話,那我會毫無條件將你們放走」
「我輸了付出代價大,若是你輸了似乎也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不公平」「呵呵,誰說沒有的,若是你能破得了我的空間之盾,我會受重傷的……」
「你這麼不要命和我玩游戲,恐怕是想證實點什麼吧」
「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閑事。等你活出來再和我說吧」見她面色突然變狠,想必是說中她心事。
「呵呵,那麼游戲就要開始嘍」正思索著怎知她突然伸出一掌打來,連忙躲開。誰知,這女人來虛的!真正被攻擊的是陳sir,腦子一熱便擋了上去。第一次真空上場,什麼防護措施也沒有,被打中的這一掌,怕是有得受了。
「叮當,你怎樣」連扶住險些跌倒在地上的她,她怎麼可以擋在自己面前呢,他說過的,會保護自己的,就算被打中,那也是他的事情啊。不由得後悔,若然這一次不跟來的話,也不會連累叮當了。
「咳咳,我沒事」費力抹去嘴角的血跡,強忍著把胃里翻滾的血氣硬吞了下去。「馬叮當,你這麼護著這個男人,若是將臣知道了,想必可傷心了呢」
「呵呵,你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加沒有愛人、這種奮不顧身去保護身邊人的感覺,你又怎會知道呢」朝她不屑一笑,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之間的情誼又能維持得多久,結之印,啟!」
「怎麼回事?」陳sir驚訝看著剛才還在教堂的地方,現在卻站在一個荒涼無人的城市中。
看著四周的環境,明明就在這座城市的正中央,無數的車輛停放在街道上,滿天的紙屑在飛起來,卻唯獨沒看到任何一個人。
「咳咳,看樣子,我,我們,進到她創造的空間里了……」再也支撐不了身體,眼一眯便倒在了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