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覺得很愉快,因為他覺得沒有不開心的理由,所有的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為什麼要像以前一樣黯自神傷,現在想想以前真傻,「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這個真理是他這幾天想的最多的。自從那天野炊回來,張狂所以每天都輕飄飄的,兄弟們都說他有點不正常,有時突然唱歌,、有時暗暗竊笑,這種狀態被兄弟們認為是在後山撞鬼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這樣的原因只因為一個名字,一個曾經無數次這麼著他,而現在卻又給她無比甜蜜的名字。
走在林蔭小道的張狂覺得空氣特別的新鮮,小草特別的新女敕,連微風吹過的樹葉都搖特有趣,小道上的同學也都帶著笑容。張狂望著湛藍的天空說︰「這樣的天空,這樣的天氣真是藝術呀」。
「是嗎」劉勻一臉陰沉的走過來。
這幾天劉勻過的並不好,不知道自從那天野炊回來,她心里總有一股煩躁,這股煩躁讓她每天都心煩意亂的打不起精神來,吃飯也沒有滋味,晚上也很晚都睡不著,上課經常走神。
「對呀,藝術就是萬物造化,藝術追求的就是萬物的和諧點」張狂說。
「這要看每個人的心情,心境和處境了」劉勻嘆息了一聲。
「小孩子忒多感慨,這樣會很快變老的」張狂笑著說。
兩人肩並肩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你在心情煩躁的時候都會做什麼呢」劉勻突兀的問一句。
「听音樂,最好是搖滾樂,看快樂的電影,跑步,切記不能一個人無所事事,這樣最容易胡思亂想,鑽牛角尖」張狂說。
「看來,你有切膚之痛呀,因為黃老師」劉勻說。
張狂脖子一下紅了。
「你就好了,現在就開心了哇」劉勻囁嚅著。
張狂想著自己的心事也沒听見劉勻說些什麼。
「我能到舞蹈教室找你嗎」張狂看著劉勻說。
「找我干什麼,哦,不可以」劉勻臉色一沉,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別那麼小氣嘛」張狂緊跟幾部追上。
「想拿我當擋箭牌,門都沒有」劉勻似乎非常生氣。
「你說,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張狂一本正經的肅立著。
劉勻看著張狂,嘆了一口氣。
「每天給我送早餐」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ye」張狂高興得握著拳頭跳起來。
鐘小燕像往常一樣去上課,她喜歡規律的生活,喜歡把什麼都整理的有條不紊的,所以她給自己制定了一個很詳細的學習生活表,精確到半個小時以內,每天她就嚴格的按照這個表生活。她的很多朋友都不能理解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每天都有那麼多瑣碎的事情做,還有那麼多的突發事件。姚雨蓉笑笑沒有回答。
鐘小燕選了一個靠中間的位子坐下,她喜歡中間這個位子,離講台不遠也不近,這種距離讓她有一種安全感。
忽然一陣手機響打斷了教室里的沉默。
「如果大家不喜歡听我的課的話沒關系,但是玩手機要調靜音哦」正在黑板上寫字的老師翻過身來說。
鐘小燕一陣手足無措,匆忙拿出手機關機。
忽然,後面「 當一聲」教室里一陣騷動,眼光齊唰唰向後面看去。
曾知柳低著頭,抬著手說︰」不好意思,老師和同學們,那邊太偏我看不清老師的字」
鐘小燕看了一眼曾知柳,恰恰這時曾知柳的眼光也向這邊飄過來,四目相對,鐘小燕趕忙把眼光移開。
「以後不要再上課期間換座位,影響其他同學」老師說了一句又開始轉過身去自顧自的在黑板上寫著。
鐘小燕覺得背後有人拿筆捅她,她翻過來,後面的女生遞給她一張紙條。
鐘小燕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你也上這堂課嗎,曾知柳。
鐘小燕把紙條放到一邊。
曾知柳花了很大的精力從孫琳琳那里拿到了鐘小燕的課程表。拿到課程表之後,著實高興了一陣,想想和她一起上課的樣子,多浪漫呀。所以曾知柳就來到這個教室,在這里上課。
可是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給鐘小燕發短信,她關了機,寫紙條吧,她又不回。反正整節課曾知柳就只看著鐘小燕的背影,什麼都不能做,心里熬得難受呀。
終于下課了,曾知柳跑到鐘小燕面前說︰「等下你去哪里」。
鐘小燕看了一眼曾知柳邊收拾著桌上的書籍和筆記邊說︰「圖書館」。
「這麼巧,我也去圖書館,剛好順路,我們一起走吧」曾知柳說。
鐘小燕沒說話,抱著書往外走去。
圖書館里教學樓也就百米的距離,不走幾步,鐘小燕和曾知柳就到了。
鐘小燕熟悉的走到書架前,拿出一本泛黃封面的書,走到靠窗的座位上坐下來,打開到夾著簽條的位置,認真的看了起來,邊看還邊記著什麼。
曾知柳胡亂的拿一本書,走到鐘小燕對面做下來,自己的書卻沒看,只是盯著鐘小燕看,幾次想說話有忍住了,最終覺得無趣,又回到書架邊游蕩了起來。
「小狗」姚雨蓉叫住劉偉國。
劉偉國無奈的說︰「妹妹,你能不能不要再叫這個名字了」。
「誰叫你那時說話不算話,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姚雨蓉嘟著嘴說。
劉偉國懊悔的敲打著自己的頭。
「陪我去逛街」姚雨蓉說。
「不行,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劉偉國說。
「那些事比逛街還重要嗎」姚雨蓉說。
「當然,這世界上的事很多都比逛街重要」劉偉國無奈的看著姚雨蓉。
「那你要做什麼,我陪你」姚雨蓉說。
「不用了,你去逛街吧,我自己的事自己能解決」劉偉國說。
「你說是什麼嘛」姚雨蓉撒嬌著說。
「學習,妹妹,難道我們來學校不是來學習的嗎」劉偉國說。
「干嘛,對我那麼凶,學習很了不起嗎」姚雨蓉說。
「你去逛街好嗎,我沒心情跟你吵架」劉偉國平靜的說。
「我就不去,你去哪我就去哪」姚雨蓉說。
劉偉國無奈的向自習室走去,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姚雨蓉在他旁邊坐下來。
不一會姚雨蓉嘴里就嘟囔「好無聊,好無聊」
「無聊就去逛街」劉偉國低聲說。
「就不去」姚雨蓉大聲的叫出來。
教室里的人一起看向這邊。
劉偉國趕緊低下頭。
教室里剛靜的一會,一陣音樂又響了起來。
「妹妹,如果你非要听的話能帶上耳機听嗎」劉偉國說。
姚雨蓉搖頭晃腦根本沒听進劉偉國說什麼。
「你能帶上耳機听嗎」劉偉國大吼著說。
教室里人人側目,有好幾個人已經出去了。
劉偉國點頭哈腰的向他們說著「對不起」。
「為什麼要帶著耳機」姚雨蓉說。
「你不帶著耳機,人家怎麼自習呀」劉偉國說。
「這就奇怪了,他們上他們的自習,我听我的音樂,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呀」姚雨蓉說。
「你音樂聲音太大,吵到別人」劉偉國說。
「那他們那麼安靜,還冷清到我了呢」姚雨蓉說。
「這下好了,教室里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劉偉國看著最後的兩個人離開了教室。
「這樣不是更好嗎,我不喜歡很多人一起在教室里呆著」姚雨蓉說。
「那你就一個人呆著吧」劉偉國站起來離開教室。
「你去哪里」姚雨蓉說。
「不用你管」劉偉國說。
「你又去玩游戲,又不上課,你到底想怎麼樣,歐陽」孫琳琳疼心疾首的說。
歐陽騰只是低著頭任孫琳琳說著。
「歐陽騰,你是一個男人,以後要承擔起家庭責任的,你能不能少玩一點游戲,多努力一點」孫琳琳苦口婆心的說著「你這樣叫我以後怎麼跟著你」。
「你的意思是想分手了」歐陽騰說。
「我沒這麼說,我只是說,你能不能多听一點課,你看這個月你五節課都沒听到,這是一個學生應該的行為嗎」孫琳琳平靜的說。
「向我媽似得,別嘮叨了行嗎」歐陽騰說。
「你做對了什麼」孫琳琳忍不住了「你說你最對了什麼,我一直忍著好好對你說話,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有沒叫你忍著」歐陽騰嘟囔著。
「歐陽騰,我跟你講你在這樣下去我真的會失去耐心的,我現在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孫琳琳說。
歐陽騰只是不說話。
「你講玩游戲這件事,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每次一說你,你就不講話,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氣死的」孫琳琳氣呼呼的說著。
「你也是一個大學生了,該懂點事了,一個男人就是應給有責任感,沒有責任感的男人到哪都會被人看不起的,你看看你的那三個兄弟,劉偉國就不用說了,張狂人家寫的一手好文章,就算曾知柳也打得一手好籃球,也算是一技之長。你呢,你看看你自己,你要你有一個能安身立命的一技之長,我什麼都不會講你,無論是什麼,你總要有一個擅長的不是,現在社會不管你會什麼都有出頭的機會,怕就怕你什麼都不會」孫琳琳看著低頭不語的歐陽騰,搖搖頭離開了。